第三百七十四章:異樣
李傾兒捏了捏小紫的鼻子,笑眯眯地說道:“知道了。”
兩人又打鬧了一陣。院子裏滿是兩人的歡笑聲。整個府院因為他們的笑聲變得很融洽。遠處的少女們聽着李傾兒的笑聲,心裏暖洋洋的。這些少女對李傾兒又敬又佩,不敢像小紫和宋鵑楚楚這樣親近她。哪怕她們知道李傾兒好說話,也不敢削弱她們骨子裏的奴性。不過,主子整天開開心心的,她們用不着提心弔膽,所以就算她們不敢親近李傾兒,也還是很樂意看見小紫等人把李傾兒哄得開開心心的。
“小姐,秦爺來了。”管家匆匆忙忙走過來。他恭敬地說道:“秦爺說有事請小姐幫忙,讓小姐馬上跟他走一趟。”
“他很急嗎?”李傾兒和小紫停止打鬧。兩雙漂亮的眼睛同時看向管家。“他讓我馬上跟他走?”
“是的,小姐。”管家再次點頭。
“那好吧!”李傾兒對小紫說道:“府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宋鵑和楚楚負責。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如果有不好辦的,就等我回來。”
“小姐放心去吧!楚楚姐很利害,我們都很服她。”小紫說道:“不過叛軍還沒有抓完,你小心點。”
李傾兒走向大門。門口沒有秦可言的身影,只有一輛馬車。
她看向管家,管家說道:“秦爺沒有下車。老奴猜想他要忙的事情應該很急吧!”
李傾兒覺得奇怪,不過沒有深想。管家的解釋說得通。秦可言不下馬車,應該是有急事處理,只等她出來就馬上離開。
“秦爺換了車夫嗎?”李傾兒打量着趕車的車夫。車夫是個壯年男子,戴着一個帽子,遮住了他的臉。他看見李傾兒,沒有下車迎接,穩穩地坐在那裏。李傾兒覺得奇怪。秦可言向來治下嚴謹,怎麼會有這樣不懂規矩的下人?
從馬車裏傳出秦可言冷淡的聲音:“以前的奴才不懂規矩,臨時換了一個。傾兒,我有急事,可否改日再閑聊?”
李傾兒有些失落。秦可言明顯和她疏遠了,聲音裏帶着冷淡。不過,這是她的選擇,怨不了別人。
“好。”管家放下凳子,李傾兒踩在凳子上進入馬車。
掀開車簾,只見秦可言坐在角落裏,看見她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側身看向外面。
李傾兒坐在他的對面。她看着他,氣色有些差,身子瘦了些。難道她的拒絕對他的打擊真有這麼大嗎?她突然有些自責和愧疚。
“秦爺說有事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難辦?”李傾兒問道。
“我們已經抓到那些叛軍。只是我的幾個手下中了劇毒,那些叛軍又不肯把解藥交出來。你擅長這方面的,想請你幫忙。”秦可言說道。
“原來是這樣。”李傾兒明白了。不過……她覺得怪怪的。至於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秦可言不再說話。李傾兒不想讓他誤會,就沒有找他聊天。畢竟剛拒絕了他,又表現得太熱情的話,隨便誰都會誤會的。
不對!李傾兒皺眉。
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李傾兒還沒有想明白。不過,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外面傳來車夫鞭打馬兒的聲音。馬車趕得很快。李傾兒坐在馬車裏,被顛簸得利害。
她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就在這個時候,秦可言將車簾放下來。李傾兒回頭,疑惑地看着拉住車簾的秦可言。
秦可言淡淡地看着李傾兒,說道:“外面風大,小心着涼。”
李傾兒心裏一動,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秦可言,說道:“秦爺,叛軍的首領百變郎君抓到了嗎?”
秦可言眼眸一沉,冷冷地說道:“那是自然。”
“那是抓到了?”李傾兒笑道:“聽說這個百變郎君擅長易容,也不知道面具下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對他很感興趣?”秦可言不悅地說道:“難道看上他了?”
“秦爺……”李傾兒傷心地看着秦可言。“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天晚上我的態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你也不想想,美人閣是我辛苦創立的,你讓我關掉它,我怎麼可能同意?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還是想做生意。你怕我吃虧,可是不是有你嗎?”
秦可言聽了李傾兒的話,神情不變。
然而李傾兒的心沉如谷底。她捏了捏手心,那裏面已經有不少汗水了。
秦可言根本沒有讓她關掉美人閣!面前的秦可言明明就是百變郎君偽裝的。
難怪她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這個百變郎君太擅長易容了,完全看不出破綻。
怎麼辦呢?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李傾兒朝角落裏縮了縮,從空間裏取出兩個瓶子。那兩個瓶子是平時裝香水的,現在裏面裝着劇毒。可是她準備好了,還不能出手。外面的車夫是個高手。她現在對面前的百變郎君動手了,外面的車夫隨時有可能制住她。
“車夫,到哪了?”李傾兒朝外面喊道:“外面這麼安靜,莫不是出城了?秦爺,你的手下被安置在城外嗎?”
外面這樣安靜,如果她一點兒都不詢問,百變郎君如此聰明,肯定會懷疑她。
“嗯。我把他們安置在城外的莊子上。”假的秦可言,也就是百變郎君雲清刖說道。
“那些叛軍真是可惡。現在被秦爺抓住了,我也放心了。接下來我可以讓美人閣開業了。”李傾兒笑道:“只是秦爺,那些叛軍是不是對你有誤會?要不你們還是找個機會談談吧?我總是想起百變郎君說的話。他這樣說你,我覺得其中有貓膩。”
李傾兒在觀察百變郎君。這些話不是說給秦可言聽的,而是說給他聽的。他被仇恨迷失了眼睛,做事太容易衝動了。
“嗯。”雲清刖垂下眸子,冷冷地說道。
外面傳來許多馬兒奔騰的聲音。李傾兒眼眸一轉,立即掀開帘子。對面的雲清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懊惱地瞪着李傾兒。
“是馬隊。”李傾兒說道:“我們要不要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