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三)
()04年大約是個好年月,喬小麥周邊的同學、朋友就跟趕大廟似的,今個他結婚,明天她嫁人,後天她生孩子,大後天他家孩子滿月……臨近年末,喬小麥又收到兩份請帖,一是她的中學同學嫁人,二是陸建大婚,這初中同學關係一般,看着照片喬小麥也沒跟人名對上,若是平時,讓同學代隨份子就成,可她的日子離年節很近,最主要的是狼們和趙欣兒都打電話來了,今年初中同學聚會,任誰都要參加的,否則就要被隔出班級,被班裏所有人拉入黑名單,這個後果很嚴重,喬小麥很重視,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經隨了N份份子錢。【]
陸建是富大嫡系兄弟,論情按理都是要去的,好在陸建的日子在中學同學前面,倒是錯開了,先前富大為了給她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婚宴到場慶賀外,其他的都是讓人代隨禮,現在,喬小麥畢業了,藉著陸建大婚,富大高調地帶着她出來亮相。
陸建本人是官二代,娶的老婆跟他家又是世交,婚禮自是很盛大,人頭攢動,一片熙熙攘攘,很是熱鬧,他和杜月如早就分手了,至於原因,喬小麥沒興趣知道,灰姑娘和白馬王子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不是沒有過,只是不多而已。
賓客里很多都是認識或熟識的富大的,兩人手牽手在同學會上溜了一圈,看得出失望的、泛酸的女人不在少數,也是,富大可不像喬小麥,因着有幾家長輩的護着,曝光率很低,富大低調歸低調,卻是四九城裏的名人,鑽石王老五排行靠前,多少名門淑女,女星佳麗巴望着,未婚妻又怎樣?三年沒動靜,結不結的成還兩說,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就算名分撈不着,這情兒、二奶的位置也是能攀上的,沾上一點,也夠吃喝許久的了,心思各異。
喬小麥也不是傻的,一打眼便將這些女人的心思和情緒都收在了眼底,跟在富大身後裝乖賣巧,她姓喬,長的又隨娘,又被富大如此高調地帶出來見人,即使一貫低調,可賓客里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猜出她是誰,走哪都是一片誇讚聲,從臉盤誇到皮膚,從氣質誇到品味,從品味誇到禮貌……總之一句話,就是好的不得了。
當然也有不識趣的,“女人老了到哪都不受待見,從小到大,姐我門門功課都得A,現在還不如人家小姑娘的一對‘C’,我憋屈啊!小時侯做夢都想當白領,現在我成了純正宗的白領了,今天領了薪水,交了房貸水電,買了油米柴鹽,交了學費報了話費,摸了口袋,感嘆一聲,這個月工資又白領了,白領、白領,”
那女人話剛說完,旁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喬小麥的……胸,眼神或揶揄、或羨慕、或玩味、或看戲。
喬小麥感受到大家熱切的目光,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她今個穿的是粉紫色薄紗鑲粉鑽的小禮服,這種禮服不挑身材,但身材好的穿起來更好看,她發育不錯,這幾年在富大的按摩下,溝挺深的,這已經是今晚她挑出來的幾款禮服里最保守的一件了,可還是沒遮掩住她的好身材,這能怪她身材太好嗎?
富大見她這樣,真真箇哭笑不得,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將她朝懷裏扯了扯,這兒可不是只有女人還有男人,心裏惱上了那個女人,又見那女人長的乾巴巴的樣,心說:難怪你胸小,長成這樣有人願意給你按摩才怪。
喬小麥抬頭見富大臉頰微微有些泛紅,手下利落地朝他腰上一扭,富大呡唇,悶哼,喬小麥瞪他,心說,我胸大,你臉紅什麼,再說,你們都看我幹嘛,我又不是C,我是D好!
“富少,你今個這女伴看着面生的緊,你好,我是新娘的表姐,”
喬小麥抬頭看向說話的女人,米白色套裝,捲髮盤起,妝容精細,一副白領麗人的打扮,很利落、很張揚又帶着點小高傲,眼裏透着好不掩飾的挑釁的妒忌,喬小麥對她這副神情太熟悉了,熟悉到都懶得搭理,不甚熱絡地回了句‘你好’,就勾着富大的胳膊喊口渴,要去拿飲料喝。
富大知道丫頭是不耐煩了,他也不想讓人繼續關注小媳婦的胸,對大家說了聲失陪,勾着喬小麥的小腰就準備向飲料區走去,不料,那白領麗人快他們一步叫了聲‘waiter’,一個舉着托盤的服務員疾步向這邊走來,“這種事叫服務員就成,開元的服務員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舉止優雅地從托盤裏拿出一杯香檳,風姿卓越地品了一口,做回味狀,“瑪姆香檳綿延着近兩百年激情與博愛交相輝映的歷史,是世代傳承的精緻工藝與最先進的現代科技相融合的結晶,”手腕轉動,輕輕搖動,“她璀璨的色澤,細膩的芳香,優雅的氣泡和多樣化的混合佳釀,俘獲了全世界熱愛生活和香檳的鑒賞家之心,”輕睨着喬小麥,微笑着說,“你該嘗嘗的,我想嘗過之後你就會愛上這種味道,不過,我想你應該更喜歡喝甜甜的果汁,”
“這麼大眾又便宜的香檳我是不愛喝的,我空着肚子準備品嘗今晚的香檳之王Perrier-Jouet,”喬小麥腰板一挺,傲嬌地說,擺起傲視群芳的姿態比誰都來的有氣勢。【]
“我是喜歡和果汁,果汁里可是含有豐富的維生素,美容養顏抗皺減壓延緩衰老還……豐胸,”朝白領麗人的胸部掃去,甜笑着說道,“姐姐該多喝點,”
白領麗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到底不是剛出校門的純真少女,也是經過事的人,饒是再氣,在這種場合之下,也要維持基本的高貴和禮儀,萬不能動氣的,深吸一口氣,笑着說,“看妹妹這樣倒是懂得保養的,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沒少費心思、搭功夫,有時間也教咱們幾招?太繁瑣的我也沒時間做,簡單的就好,”
“羊奶是個好東西,每天一杯外加兩天泡一次羊奶澡,堅持用上一段時間,皮膚肯定會有所改善的,”不過,羊奶的膻味不是誰都能忍受的了的,小時候姥姥為了去掉羊奶里的膻味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後來有了牛奶,內服就用牛奶代替了羊奶,不過,她倒是常用羊奶敷面,效果絕對純天然,只是,市面上的羊奶製品不多,乾爸朋友的牛奶公司也只做牛奶產品,這羊奶粉還要到蒙古去買。
果然聽見她說羊奶,一乾女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這羊奶膻味太大了,我是喝不下的,”
“你皮膚這麼好就是因為每天喝羊奶?用羊奶洗澡?”非常懷疑,甚至想湊過來想聞聞她身上有沒有羊騷味。
喬小麥又不是香水百合,哪裏會大大方方地讓她們聞,勾着富大的胳膊,傲嬌地走人了,方法給你們說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兩人坐了下來,喝着鮮榨果汁,喬小麥偏頭看富大,微微泛着酸意說,“低調點少禍害人姑娘,別婚宴完了女同志都回去鬧分手、鬧離婚,憑你一人之力拆散了無數可以金婚的情侶,真是造孽啊,”
富大見她這副捻酸吃醋樣,心裏挺樂呵,勾着唇,掐了下她的小腰說:“既然這麼不放心,那就跟緊了,別給她們可乘的機會,”
喬小麥摸摸自己水嫩嫩的小臉,嘿嘿笑着說,“只怕咱兩太黏糊,那些本來不想分手的男人也得分了,心理太不平衡了,憑什麼你富國泰就攤上我這麼個身家不菲、相貌不俗、氣質絕佳的大美人,這老天也太不公平對你也太偏寵了,”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得干點實事把你看牢看緊了順便絕了他們的念頭和想法?”富大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心,不緊不慢地說,“陸建媳婦挺滿意你給她設計的婚紗,抽着空你也趕緊給自己設計兩套,”撩起耳邊的碎發勾到耳後,“你不是很喜歡盤古裏面那套復古的大婚禮服嘛,”
喬小麥微囧,老大這是在向她求婚求婚還是求婚……
“我才22歲,”還是虛的!
“可我已經奔三了,”富大說這話時,極為哀怨。
“嘿嘿,男人三十一枝花,”其實就結婚這事喬小麥早已有些鬆動,就算不為富家三兄弟着想,也要為冷維靜着想,到底是她姐妹,不好因為她而耽誤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冷維靜再等兩年就真的成老姑娘了,這二哥的節操可不比老大,那心比鬼子六還沒個準頭,這些年都沒個固定的女友,可不是因為專情,恰恰是因為多情,被美女迷花了眼睛,挑花了眼,誰曉得他能不能像老大一樣忠貞到底。
“那你給我來個錦上添花,”
“不要,”喬小麥扭頭,沒戒指、沒鮮花,鬼才答應你的求婚,她矯情地拿着喬。
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富大自然知道她這‘不要’的意思,單手支着額,歪頭看向喬小麥,嘴角噙着任哪個女人看了都會軟掉的笑,太寵溺、太深情也太勾人了。
看着丫頭越發明艷的嬌顏,富大有些恍惚,兩人在一起日子也不短了,對她總是看不夠、愛不夠、要不夠,想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在一起,三年的等待是他的極限。
不由自主摸上她的小耳朵,喬小麥這幾年身子被他調.教的越發敏感,一個撫摸就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麥麥,”心底漾起一股衝動,就想就想,“你要是敢在這親我,讓我丟人,我就,我就……”喬小麥臉紅,彼此都有些心意相通的默契了,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一準沒想好事,果然,富大低低笑了起來,傾身過來,附耳說道,“那不在這親,晚上回家讓我親個夠?”
“你……”
“臉再紅下去,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她皮膚白,容易臉紅,再加上這番連羞帶臊的激動,已經紅到脖頸,像上好的白玉染上一層胭脂,煞是好看,對她,他的自制力一向都不好。
喬小麥咬着下唇瞪她,富大幹咳一聲,說:“我們去上……”
“哥哥,”喬小麥羞得沒法,連兩人情動時的昵稱都叫了出來,這聲惱怒中帶着綿軟的聲音讓富大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條件反射地回想起屬於她的緊緻和炙熱的感覺,暖了心,濕了情,也硬了身。
“看新娘,”富大將下半句補上,見喬小麥一副‘你騙人你是小狗’的模樣,捏了下她的臉頰,說,“真的只是看新娘,”
不管真的假的,喬小麥是不信的,斜睨了他一眼,說啥也不離位,大庭廣眾之下,富大也不好跟她拉扯,只支着額,含着笑地看她,“怎麼怕我吃了你?”
喬小麥臉一熱,哼了聲,這大色狼,在那事上越發不要臉起來,花樣多了,地點也不拘了,別說在酒店,就是在野外,他要想也是要要的,當然也是非常霸道的。
當晚,新郎和新娘在酒店總統套房洞房花燭時,作為新娘好友的富大在鬧完新房后就拉着喬小麥進了另一間豪華套房,喬小麥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隨他進了房,客廳的白色羊毛地毯上用紅玫瑰擺出一個大大的心,富大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絨盒,“麥麥,嫁給我,”
喬小麥愣怔,感動是有的,更多的是震驚,老大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浪漫了?仔細一看,“這玫瑰花都蔫了,”
富大輕咳一聲,“早上運來時還很新鮮,”也不知他人品太壞,還是她警惕心太強,磨了一晚上也沒把她哄上,這都過了零點了,不蔫才怪。
“人家用這招玩的是浪漫,你用這招整個一浪費,”喬小麥有些心疼。
富大鬱悶的要死,他大爺是放低身段地玩求婚,小妞你好歹配合一下,這反應嚴重地脫離預期的軌道,他胸悶加氣短,將戒指從絨盒裏拿出,抓起她的小肉爪子,就朝無名指上套,“鮮花有了,戒指也帶上了,過年時,讓我爸和你爸找錢叔給咱們定個吉日,”
“你這是霸王硬上弓,我不依,”
“霸王硬上弓?我讓你看看什麼叫霸王硬上弓,”富大一把將她抱起,就朝卧室走去,兩人栽倒在床上,他把她拉進懷裏,低頭盯着她問,“依不依,”
喬小麥心裏大笑,面上淡笑,頑強地抵抗,“不依,”
富大顯然非常不滿意她的笑容和答案,胳膊把她緊緊勒到懷裏,頭又低下幾分,“真不依?”
明明是威脅,可聲音太溫柔了,笑容太寵溺了,眼神太有內容了,喬小麥心動的沒法,她投降了,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湊過去吻他,“依了就是,”
富大滿足地笑了,一聲呢喃,“麥麥,”
夜深人靜,燈光幽暗,這樣美好的夜晚不幹點啥事,鬼神都會鄙夷。
喬小麥的初中同學叫趙曉燕,跟趙欣兒算是未出五服的堂姐,新娘出嫁吉時是早上8:58,在此之前一定要打扮妥當,發嫁走人。
農村這時候還沒有新娘跟妝,新娘化妝要去鎮上的照相館去化妝,這一來一回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趙欣兒想說喬小麥技術不錯,能不能讓她幫趙曉燕化妝,到底是初中同學,又是趙欣兒說情,喬小麥不好拒絕,所以頭天就去了趙欣兒那,富大雖然不樂意,但他也是大婚在即,一來不能在這節骨眼讓喬小麥跟他置氣,二來,也想讓喬小麥適應下新婚的流程,心裏有個大致的譜。
長這麼大,喬小麥還真沒在別人家睡過,所以,富大這個小爸爸還是挺擔心的,一路上叮嚀再叮嚀,囑咐再囑咐,讓她去哪都要拉上趙欣兒,不許喝酒,不能落單,不要瞎跑,不許做伴娘,不要跟陌生人講話,睡覺別太死,東西不能亂吃……
喬小麥暈,她是去參加喜宴,不是去狼巢虎穴,所以,對他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管點頭應着就是。
富大事兒爹地巴拉了一路,進了庄才想起趙欣兒居然住小李庄,小李庄,這可是李紅梅的老巢,李紅梅經私生子一事後,是兒子舍了,臉面丟了,財還沒撈着,連A市都不敢呆了,要了幾次兒子未果后,就去南方打工了,至今杳無音訊,這奪孫失女的恨李家不敢找喬家麻煩,但若喬小麥落單,難保他們不會一時衝動做出啥子事來。
富大權衡一下利弊,將腦子過了一遍,還真被他記起小李庄他也是有同學的,只是這同學關係一般,他沒他號碼,不過,他沒有並不代表別的同學沒有,於是一個個同學滴打電話問,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要到了號碼,而且因為年關,這同學居然在家,掛了電話后,就到村頭得小賣部買了兩條煙、兩箱酒、兩大盒酸奶,農村小賣鋪的東西都很平民,這三樣已經是頂好的了。
富大的名氣不小,那同學聽說富大要來,還以為是開玩笑,沒當真,等富大上門時,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待確定是真的時,那叫一個受寵若驚,激動萬分,當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了,那同學父母一聽富大姓富,也激動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聽兒子說過他同學是富家大公子,可見面卻是頭一次,稀罕的唻,熱情地將他請進屋,見他還買了東西,又是好一番客氣。
同學的老媽倒好茶水后,趕緊去殺雞割肉,大過年的,這些東西還是不缺的,同學的媳婦也幫忙打下手,這樣的貴人,她也是有些不敢搭話的。
“你大忙人的,怎麼想起我這個落魄同窗了,”同學可不相信他是特特來看自己的,自己沒這麼大的面子。
“你們村那個新嫁娘是我未婚妻的初中同學,我送她來參加婚禮,想起你家在這,就過來看看了,”富大倒是不瞞他,主要是一會還想請他媳婦去幫忙看看他家小乖。
“只聽你訂婚了,還不知道嫂子長啥樣,一會讓我媳婦去叫來,讓兄弟也在嫂子跟前混個臉熟,”
富大要的就是這效果,笑笑說,“本來下周高中聚會我是要帶她一起去見見大家的,既然來了,先見見也成,”
同學招來媳婦交代幾句讓她去趙家請喬小麥,半個小時后,趙欣兒和喬小麥都被帶了過來,喬小麥一看富大那大尾巴狼的笑,撇嘴,“真巧,原來你也有同學在小李庄,”
“嗯,趁着這個機會正好聚聚,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趙東,”小李莊裏兩大姓,一是李,二是趙。
“趙東,這是我媳婦喬小麥,”剛還是未婚妻,這會就媳婦了,還真是質的跨越。
“棟哥的妹妹,當年鎮中的麥姐,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富大一臉黑線,忘了這趙東是武俠迷,他要是能把對武俠的痴迷鑽研放在學習上,應該能考上大學。
喬小麥卻很得瑟,原來當年她的名氣是這麼響啊,抱拳也回了句,“幸會幸會,”
之後,趙東媳婦也陪着喬小麥聊起了家常,雖然兩人沒見過,但架不住喬小麥自來熟,嘴皮子歡,而趙東媳婦也不是個木訥的人,再加上趙欣兒在中間當潤滑劑,場面倒是很happy。
那邊富大和趙東父子也聊得起勁,富大這幾年在商場上口才也練了起來,去過的地方多了,懂的東西也多,什麼話題都能扯上兩句,倒是不冷場。
趙媽媽叫來了隔壁鄰居幫忙弄飯,趙東又叫了幾個住的近的同學過來一起陪富大喝酒,有大席在,喬小麥不願在趙家看一幫男人划拳拼酒,所以在開飯前跟趙欣兒回新娘那了。
富大另外有打算,所以沒讓趙媽媽和趙東留她,只是親自送她回了趙家,趙欣兒不好當電燈泡,到了家門口就先進去了,留喬小麥跟富大說些貼己話。
“你說你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離不開人呢?”喬小麥率先討伐他道。
“要離得開,誰逼着你結婚啊,不就是因為離不開嘛,”富大近兩年越發沒皮沒臉。
喬小麥臉皮到底沒他厚,這人來人往地也不好多說啥話,翻了白眼,就要撒有拉拉,富大拉着她的手,小聲說,“我對這地不太熟,要不,你送我回去?”
“滾,”
富大呵呵笑圓潤潤地滾了!
作者有話要說:歉只一個字,不保證,沒信譽,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