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倆人談話
至此只要倆人再遇到,寧澄鐵定會拿這件事反覆來說。大概是順風順水的閣主之路突然殺出個攔路虎,怎麼不叫人記恨。
魔界雖然亂,不乏有很多殺人奪寶,欺瞞詐騙之事。但這也僅限於那些不成氣候的小勢力,像他們這樣地位的,不管怎麼樣相互之間事先定會有條例的。
哪像初來魔界闖蕩的人這麼放肆的。
也不怪後來有關殷九的消息應真總是能極快的獲得。
飛鳥閣不站隊,可訊息卻是想賣給誰賣給誰。
寧澄都忍不住嘲殷九:“還有,只要在魔界待過一陣的都知道應真不能招惹。單單你,偏偏頭鐵對着南牆往死里撞。怎麼樣,應真背後的人物是不是叫你吃了個大虧?”
這要不是在方山,殷九定要好好地叫寧澄再認識認識殘歌劍。
不過他提到了祝昭,殷九暫且忽略其他,儘快抓緊所謂前飛鳥閣主詢問:“你早就知道祝昭的情況?”
她這麼一問,寧澄哼哼得意着,眼神都透着同情:“實話說,是我們這些樓閣都知道,就你啥也沒搞清楚非要跟一個半神死磕。無明殿主肯定也知道,他居然還跟你一起鬧騰,嘖嘖。”
“……你那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優哉游哉:“沒意思。我還挺好奇,為什麼路重簫會看上你呢,實力?外貌?魔界也有很多啊,怎麼就是你。”
真八卦。
見殷九不說話,他高興地說出更多話了,繼續猜測:“難道是你死纏爛打?畢竟你這麼凶,瘋起來也是可怕。”
寧澄說的可是真實想法,結果被對面的人不耐煩地搶過他的杯子,隨手一揚,然後用着陰森的目光盯着他:“我可怕?那你還敢待在這裏,小心我連你燒了。”
翠綠的眼睛眨了眨,毫無畏懼:“那你試試啊?”
這誰還忍得了?!
雙方當即陷入開戰狀態。
狂風呼啦而過,伴隨叮叮的震鳴。
不過很快門被推開了,一臉冷漠的洛京容看也不看抬袖就放出靈力。
“要打就出去,碰壞一棵葯株按千倍還我。”
反應快的寧澄先一步就湊了上去,明顯帶着非常鬱悶的語氣:“容容,我可沒要動手,你可千萬別趕我走。”
這回輪到殷九嘲諷他:“做作呢寧閣主,這會是你的風格?”
寧澄不管她怎麼說,反正他一心都掛在洛京容身上了。
可惜人家連個眼神都沒丟,只衝着殷九示意:“人差不多了。小九,你跟我來,和上次的事有關。”
嗯哼。
殷九路過寧澄時挑釁一笑,他又不能當著洛京容面前跳起來罵,硬是憋着氣,顯得怪可憐。
————
倆人穿過一間間房屋,葯香四溢,還不知道蘇蘇躺在哪裏。
“你帶的這個人有些不同。”洛京容淡淡道:“對大部分藥物都免疫。身上中的蠱毒很深卻無法用藥。如果不是用了引誘容器,恐怕我要親自施力。”
這麼古怪?她將蘇蘇的事情一併告訴了容容,雖然之前在蓬萊都說過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見蘇蘇本人。
於是洛京容點點頭:“來自異世界就解釋通了。對了,關於飛升后之事,我所查到的寥寥無幾。但有個有趣的現象,便是界內天賦之人,無一例外都曾遭遇過修為停滯不前的問題。”
是嗎,這麼一聯繫,殷九想到言濯和她提到的靈氣縫隙。“那他們如何解決的?”
“有人提議從世界之初靈氣產生的縫隙開始。”容容說道:“但是很危險。如果沒有另一個巔峰人士盡全力保護,很可能會陷入亂流被攪碎。”
“就算有,但突破后產生的上界力量會波及到旁人。等於說,想從這條路走,完全就是在以命換命。”
不值當。殷九不再考慮,復問:“還有呢?”
“還有就是,”洛京容眼帘微垂:“嘗試像最初破開飛升之路時,打算幾人合力。但奇怪的是,沒等他們實行,就發覺修為不再停滯,即可以突破飛升。後來的你都意識到了,飛升后再無訊息。”
“說句玩笑話,像是天上有人操縱着這一切。”
沒想到容容贊同了,眉頭微蹙:“雖然難以置信,但我也如此懷疑過。有傳說飛升后將成為此間主神,化身天道。可數千年飛升頗多,又怎麼可能一一接替。”
即使洛京容自己無所謂,但考慮到將來某一刻的變化,她也不得不去用心對待這件事。
“我想,知道這個答案的或許只有祝昭了。”也許祝瀾之也知道。
洛京容恢復平淡:“不管怎樣,選擇再次破開飛升之路也是個法子,現在差你了。”
殷九意識到發小的意思是自己當前身體的修為還不夠。
皺皺眉,她考慮着要不先把身體換回來,總用着別人的饋贈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這樣的話殷九自然不必再等到什麼蓬萊試煉。
但是一想到剛剛去那趟她就有點頭疼,先等蘇蘇好了再說吧。
躺在玉石板上的蘇蘇雙眼緊閉,比起剛剛臉色確實好了不少,碎發黏在額頭上。手邊的本命劍器挨着很近,大概也是感知到了主人的狀態。
站立一旁的還有位穿雲青色弟子服飾的少女,見洛京容二人,就放下手裏的藥草,聲音清脆:“師姐。”
洛京容微微頷首:“辛苦了。”
礙於夢掌門的要求,平日裏得空洛京容順帶叫一些師弟妹來學習幫忙。
少女眨眨眼:“那,師姐,我明天還來嗎?”得到默許后,她趕緊道:“掌門尊上今日讓我轉告師姐,儘早決定好事情,她好安排。”
見洛京容沒什麼變化,少女猶猶豫豫似乎還有話要講,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尊上還說,要是師姐同意,以後想讓哪裏的朋友來都行,您也不用親自處理門派事務,自會有長老們分擔……”
她好容易把掌門的話搬完了,誰讓因為掌門總是在洛京容耳邊念叨着這件事,師姐被催煩了連師父的面都不見,因此掌門只能讓他們來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