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牆漆
“啊?我也有份嗎?”
“當然啦,我可是個公平的主子。”
夕藍故作淡定,潛台詞是:快誇我。
“可是奴婢喜歡紅色啊。”紅櫻委屈的噘着嘴。
竟然不誇我還反駁我:“不行,我花的錢,我想送什麼就送什麼。你只能選擇要還是不要。”
“要要要。”紅櫻忙不迭的點頭。不要白不要。
“嗯。”夕藍看向梁山,說道:“你就算了吧。”
“別啊,小少爺,您不是說公平的嗎?小的要紅色的。”
梁山說完,迅速瞄了紅櫻一眼。
夕藍怪異的看着梁山:“你確定?”
“嗯,確定”梁山重重的一點頭。
“好吧,那本少爺就公平的答應你了。”
見三人還站在原地,彼此都很開心。
夕藍心裏也很滿意,但是……
“你們還站着幹嘛?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想餓死本少爺啊?”
三人趕緊散開,準備飯菜。
當方誌遠和方田偉上門時,夕藍四人還沒吃完。
於是方誌遠父子就看見了,夕藍不僅和三個下人同桌吃飯,還被丫鬟搶菜,還沒搶過。
“你敢搶我的魚籽?”夕藍怒瞪紅櫻。
“小少爺,奴婢還小,還要長身體呢!”紅櫻嘴上撒嬌,筷子卻堅定不移。
“呸!這就是你是搶我魚籽的理由?”我比你大很多嗎?這也能算是借口?
“小少爺,你看,方老先生來了。”紅櫻眼尖的看見方誌遠父子,並趁夕藍轉頭的功夫,伸頭將魚籽含在嘴裏。
“你…”
“呼呼”紅櫻嘴裏含着魚籽,笑的口齒不清。
算了,皮一下很開心。
夕藍站起來招呼方誌遠父子:“讓兩位看笑話了。”
“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小少爺不僅心地善良,待下人也視同一律。”
這種主子全世界也就這一個吧!
夕藍知道方誌遠的意思,哈哈一笑,不以為然。
“世界上有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性格,方老先生只是以前沒見過罷了。”
“是小民狹隘了。”
夕藍找方田偉的目的,是為了設計--雨衣。
有條件還要什麼雨披,當然是要靈活性好的雨衣啦。
讓紅櫻和綠蘿給自己四人量了尺寸,交於方田偉。
方田偉每次來夕藍這裏都很開心,因為可以畫出很多有創意的東西,能作為畫出它們的第一人,方田偉非常自豪。
這是一個畫師的驕傲。
夕藍設計了男女兩款雨衣,女款比男款多個貓耳朵,更顯可愛些。
第二天紅櫻帶着一個婦人來見夕藍。
“民婦見過藍府小少爺。”婦人挎着一個盒子,一直低着頭。
“你好,怎麼稱呼啊?”
“民婦本名樂琴,先夫姓陳。”
樂琴的丈夫從軍身亡以後,身邊就總有人想打她主意,若是真的對自己好,當然會考慮。
反正膝下無子,無親無故,自己一個女人也不好生活。
可是那些人都是些只想上車不買票的。
這裏的女人出嫁是要改跟丈夫姓的,但若是再婚,前夫的姓也得放在前頭,以此表達對先夫的尊敬。
比如夕藍相中了這個小寡婦,小寡婦就得改成:陳夕樂琴
一般是個男人都不接受。
所以日子久了,樂琴也心灰意冷,更是對男人沒有好感,覺得他們都是不想負責的人。
所以當紅櫻找到樂琴時,樂琴就以為這是夕藍的花招。
即便紅櫻告訴她,是夕藍想送胭脂給她和綠蘿,樂琴也沒有改變想法。
送你們胭脂直接跟我拿就是了,何必還要見我?
所以樂琴就是不抬頭,還強調自己先夫姓陳。
“噢,那就是陳夫人唄!”原來是個小寡婦。
“我家紅櫻都告訴你了吧?我想找你做胭脂,但是這個量非常的大,我也比較急,所以我們四個會和你一起製作。”
夕藍說到這,樂琴突然抬頭,實在是驚訝的。
夕藍也被這突然的抬頭嚇得把話咽了下去,再一看,這小寡婦長得還挺標誌。
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細緻的臉蛋上顯出淡淡的疑惑。
只是夕藍的反應卻被樂琴認為是被自己的容貌驚艷到了,迅速低下頭,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我剛才說到哪了?”
“小少爺,您剛才說要我們一起做胭脂。”
綠蘿幽怨的眼神中還帶着委屈,看向樂琴方向略有不快。
“對,但是這個胭脂我有個創意,你幫我看看有什麼好建議。”
“小少爺請說。”
“我要的胭脂必須得純花瓣榨汁提色,那個染衣服的染料我要你們幫我弄點回來,給我拿綠色、藍色、白色、黑色、紅色。”夕藍對梁山三人吩咐道。
三人應聲點頭。
“我要將胭脂和染料混合在一起,味道要香,顏色要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樂琴聽着夕藍的話,不再低頭:“小少爺,加了染料的胭脂是不可以抹在臉上的。”
“噢,忘了忘了!”夕藍一拍額頭,解釋道,“我要這個不是為了抹臉的,是抹牆的。”
“什麼?”
不僅是樂琴,就連梁山三人也感到驚訝。
“就是用來抹牆的。用胭脂是為了留住香味,只有花汁是不夠的。加染料也是為了提色,光是胭脂,混了水也沒什麼顏色了。”
樂琴正準備說些什麼,夕藍再次說道:“這個我挺急的,還有兩個月要過年了,我還想着能在新家過年呢!”
樂琴再次開口,夕藍又搶話道:“你放心,工資肯定不會少了你的。”
“我們也會幫你打下手的,我們做出來之後還得調色,試色。時間確實挺趕的,這也怪我,這是我臨時才想起來的。”
“不過你這段時間得住在這裏,我們可能需要加班加點,那些花採摘也需要時間,所以我們也需要自己動手……”
“小少爺”
樂琴每次要開口都被打斷,聽夕藍一直嘚吧嘚嘚吧嘚個不停,實在忍不住喊了一聲。
梁山三人同時哆嗦了一下,夕藍被嚇得差點萎了,弱弱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額,我……”
樂琴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畢竟坐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平常騷擾自己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