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植物人
“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我女朋友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還有白虎幫那幾條人命，都應該算在他陳青山的頭上，你說他死的冤嗎？”
確實不冤，葉城雖然不太認同趙禺的做法，但也沒感覺到不妥，若是自己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他也會這麼做。所以即使沒有上面的庇護，葉城也準備替趙宇開脫。
葉城告訴趙禺可以走了的時候，趙禺並不感到異樣，來之前孫泉就交代過他如實說，一切都會打點好的，他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孫泉做的。
剛走出大門，一個出租車就停到趙禺跟前：“師傅，走不？”
趙禺一心挂念孫袁清的情況，恨不得馬上到醫院，所以就上了車。車上師傅問了去哪兒后，就再沒說話，很快到了醫院，趙禺下了車。
出租車師傅將暫停運營的牌子放到前面，然後掉頭就走，同時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遠在西北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中，張森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口，打了聲報告進去。“首長，剛剛傳來消息，趙禺已經回到醫院，情緒正常。”
“哦，看來他不簡單，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有自己的女朋友捲入其中，能很快的調整好心態，很不錯。吩咐下午，繼續觀察。”
“首長，您到底是什麼打算，能給我們透個底嗎？他是血狼的弟弟，我們放心不下。”
“哼，你們是懷疑我嗎？”華山河不怒自威。
“毒蛇不敢，只是你也知道，我們五人除了血狼，其餘都是孤兒，所以趙禺就是我們所有人的親人，在血狼父親去世后，就是唯一的，我們總想做些什麼才能心安。”
“一幫兔崽子，難道我就不是你們的親人？”瞪了張森一眼，繼續說到：
“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不能讓英雄寒心，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孤兒，所以對趙禺我也當他是親人，我怎麼會害他。我要做的就是保護他，觀察他，只要他不把天捅破，我都替他頂着。這樣滿意了吧，出去吧！”
在張森離開后，華山河自語道：我們都欠血狼的，無論他要做的是否成功，我都們欠他的。說完望着遠方，滿臉希冀。
麗城醫院中，趙禺把孫泉勸回去，自己一個人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口，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想着自己和她的點點滴滴，想着她的一顰一笑，想着他們的過去，幻想着他們的未來...直到第二天孫泉來的時候，趙禺依舊在這裏。
孫泉來了，他們一起出去吃了些早點，孫泉看趙禺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滿眼血絲，勸他回去休息，趙禺堅持要等到孫袁清醒來。孫泉點頭，心想圓圓好福氣。
這期間，紅纓來過幾次電話，孫泉也給葉城打過幾次電話，對於那些兇手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下午的時候，孫袁清終於被轉到了病房，孫泉，趙禺還有紅纓都在病床前，等待着她醒來的那一刻。直到晚上，孫袁清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孫泉直接打電話給主治醫生，紅纓也先離開了。
此刻，郭林峰剛吃過晚飯，正準備和媳婦上床熱乎熱乎，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接過電話，郭林峰給媳婦說有緊急事情，必須回醫院一趟，媳婦扔給他一枕頭，他放下枕頭，再次給媳婦賠笑后離開。
高級特護病房中，郭林峰仔細地翻着手上的一沓檢查報告，這些報告是剛剛經過一個小時做的全部檢查。當看到一份頭部掃描結果時，他找了原因，將報告遞給孫泉：
“孫老闆，首先我為我的失誤向你道歉。當初您女兒送來的時候幾乎沒氣，失血過多，必須立即處理刀傷，時間太緊，導致我沒有對她做其他部位的檢查。”
“先說我女兒為什麼醒不過來？”孫泉急忙問道。
“您手上的這份報告，顯示你女兒頭部受過重擊，從而產生淤血壓迫神經，加上後來的失血過多，腦缺氧時間太長，才導致這樣的狀況。”
孫泉怎麼都沒想到女兒頭部還有傷，正常人的思維兇手既然下了殺手，就不會多此一舉的在頭上一擊。正因為郭林峰也有這個慣性思維才沒有想起做其他的檢查。
“那我女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這個您要有個心裏準備，您女兒現在是持續性植物狀態，通俗點就是植物人，什麼時候能醒來，我不能做這個預計。”
聽后孫泉陷入巨大的悲痛中，郭醫生什麼時候出去的孫泉不知道，這兩天他的心情如過山車一樣，最終女兒還是沒能醒過來，讓他很是無力。
趙禺跟着郭醫生出去，在郭醫生的辦公室里，趙禺詳細的了解了植物人的信息。
植物人有可能保留着自我意識，僅僅是身體機能無法自主運動，也就是說袁清有可能聽到周圍的聲音。要想喚醒她，除了必要的醫療手段，更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陪她多說話，也許哪一句話就能刺激到她，從而有轉醒的可能。
一周后，孫泉將孫袁清接回家中，他認為女兒還是喜歡自己的床。
趙禺也支持，熟悉的環境更能幫助她蘇醒。孫泉找了個阿姨，照顧女兒，翻身按摩擦洗這些事他不方便做，要做長久的打算。
樓下沙發上，孫泉老了很多，對趙禺說到：“小趙，之前電話中，圓圓說了要和你處男女朋友，我想知道你們到哪一步了？”
“袁清是我女朋友，我們一起看過電影，壓過馬路，爬過山，她是我趙禺一輩子的女朋友。”趙禺認真的說到。
孫泉略做思考到：“也就是你和圓圓沒有實際上的關係。但你能不畏危險，沖在最前面去救她，足以說明你愛她，這點不假，我對你沒有一點怨言，相反，叔叔覺得圓圓很幸運，只是看他她無福消受罷了”
“遇到她也是我的幸運，放心吧叔叔，我會努力讓他醒過來。”
孫泉搖搖頭：“已經過了最佳蘇醒期，圓圓她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你沒有必要一直守着。這樣讓我不安。”孫泉不能讓一個小夥子為了他的女兒一直耽擱着，這對趙禺不公平。
“叔叔，我還是那句話，她是我的唯一。我們都還年輕，我等得起，若是五年後袁清還沒有醒過來，到時候再說，你看行嗎？”其實趙禺心裏想說的是一輩子都不離不棄。
孫泉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句摟着身子向樓上走去。
......
麗城大學校外的一條街上，李莎興緻勃勃的拉着堂姐李倩的胳膊，肆無忌憚的吃着各種小吃，難得吃東西有人付錢。反觀李倩就沒那個興趣了，一幅被霜打了的樣子，焉了吧唧的。
元旦的時候就來了，本來想着過了元旦，趙禺的女朋友回濟城上學的時候，她約趙禺出來表達謝意，可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趙禺都說不方便。
她本可以回去的，只是一直忘不了那從天而降的身影，心裏卻不停的告訴自己只是想履行自己當面答謝的諾言。
“姐，怎麼了，又不開心，這兩天你都是這個樣子。嗯，我猜猜...是不是思春了。嘻嘻嘻”李莎打趣道。
“你才思春了，你個小屁孩，瞎說什麼呢。還吃不，不吃回去睡覺。”李倩想被別人踩住尾巴的貓一樣，立即反駁道，當真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誰知李莎卻在心裏想到難道被自己猜中了，會是誰呢？“不會是趙禺吧？”李莎突然想起一種可能來，激動的脫口而出。
“幹什麼呢，你...”李倩趕緊捂住李莎的嘴，然後又感覺自己反應過激了，掏出一張至今擦着滿手的油膩。“別胡說，還想不想讓我給你買好吃的了！”說完就甩開李莎的手，一個人走在前面。
李莎的性格是馬大哈，神經大條，但並不是蠢，堂姐剛才的一系列反應，完全就是對自己所說的肯定嘛，還不承認。
怪不得在麗城呆這麼久，感情不是看她啊，自從堂姐回來，唯一產生過特殊交集的就是趙禺，肯定就是他了，哼，還不承認。
李倩和李莎分開后，一個回宿舍，一個回賓館。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李倩看了看手機，馬上凌晨了。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難道被小丫頭說中了。不會的，我只是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總不會和電視中一樣以身相許吧？
他的女朋友長得那麼漂亮，真的以身相許他也不會答應吧。我和他女朋友到底誰更漂亮呢？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李倩盯着一雙熊貓眼，終於鼓起勇氣，準備最後一次聯繫趙禺，若他還是不想見，那麼自己就回去吧，以後再也不見。
趙禺天微亮的時候就來到了人間花園，最近趙禺算是這裏的常客，一天幾次的出入，門衛已經熟悉了。
此刻趙禺正在廚房中忙着，從孫袁清搬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每天都會早起為孫袁清熬上一碗粥，這是他專門在網上學的適合孫袁清這種情況的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