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闖蕩世俗 第十二章 甲等
“所以，我們該用哪一級來衡量這次的佈置呢？”二哥這一句話說出，嚴磊也是愣了一下，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說這麼長一句話的二哥。
“最少也是乙等。”嚴磊回過神來，立馬發表了他的意見。
“甲等，必須是甲等，只有這一個選擇。”
“我也同意，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能是甲等。”
“沒錯，三哥的問題刻不容緩，一定要是甲等。”“對的對的。”
“沒意見。”
“好啦好啦，就甲等吧，反正這麼多年都沒有過甲等了。”
渾天略帶感激地看着大家，眼裏的淚光閃閃，強忍着激動，開口說道：“謝謝大家了。”
“三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大家都是一家人。”嚴磊咧着嘴笑着說道。
“唉。”
一聲微微的嘆氣，結束了不長不短的會議。
老五手中的本子合了起來，手掌微微一揮，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好了，這次結束之後，大家見面的機會又多了起來，也可以私下聯繫了。更多的問題，我們還可以進行更多地討論。”第一次放在桌子上的，屬於老五的雙手，以及一大段總結性的話語，常常預示着會議的結束。
“嗯，有事傳訊符聯繫。”二哥冷冷地說道，不過顯然不是帶有負面情緒的，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八人三三兩兩地離開，只剩下了先到的兩人，渾天和嚴磊。
“三哥，我回去看看有什麼能用得上的，給你送去。”
兩人的動作讓整個屋子彷彿沒有承受過話語的熏陶般，動作都和剛來時一樣，只不過那些收拾出來的東西，現在要收拾回去。
畢竟，這個會議室不屬於他們。
別看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器物，更別說供奉着什麼神，什麼仙了。
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出過一名傳奇人物，才讓它變得特殊了起來。
而這名傳奇人物，恰恰出自渾天之“手”，所以本來與一眾同僚共用的會議室，也變得只有這一家子兄弟姐妹可以使用了。
或許現在重要性還不足以體現出來，但慢慢地，受到甲等資源傾斜的許平凡，將會變成第二個膾炙人口的傳奇人物。
不過這一切，在很多年之後才會發生，畢竟現在的許平凡，人生閱歷就像小寶寶一樣，指望他，還不太靠譜。
“咱們去聚仙齋邊吃邊說吧？”渾天的大手搭在嚴磊的肩上，那股親昵感頓時自己尋了過來，傳遞在二人中間。
“好嘞三哥，聚仙齋的飯菜我可是想念的緊啊！”老六嚴磊兩眼放光，好像佳肴的樣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二人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並肩而去。
……
嘶——
鐵皮響尾蛇不知從何處鑽出，先是在椅子上轉了幾圈，彷彿在嗅着逐漸消失的，人的生氣。而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張小到僅僅能鋪滿一個蛇頭的臉，憑空出現。嘴角掛着滲人的笑容，桀桀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內，好像在炫耀着自己的功勞。不一會，一溜煙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就這樣，許平凡這個剛上高一沒多久的學生，被迫背上了這麼重的包袱。
而他本人現在還處於一種，被人揍了半天，緩不過來勁的狀態。
就好像自己的對象給自己帶了一頂綠帽子，你身邊的朋友，同事，甚至長輩都有所耳聞，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還深愛着那個傷你最深的人。
悲慘，也不過如此了。
那有人可能說了，許平凡雖然背上了這麼重的一個包袱，但是他也將要獲得相當強的能力。這就像是炒股，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進行了投資，這是你要擔負起的責任，贏了，你就贏了世界；輸了，你就一落千丈，就這麼簡單。而這隻股票恰恰又天天飄紅，時不時還來個漲停，這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雖然這隻股票天天漲停，可你這筆錢沒拿到手之前，它都不是你的，只是一個數字顯示在那裏，表明你這一階段確實運氣不錯。
可一次次的跌停也能讓你從翻了身的鹹魚，變成魚乾，牢牢地掛在繩子上，再也別想下來了。
許平凡現在就處於這麼一個尷尬的狀態。
一個被推上台的替補演員，雖然每個人都在為你加油打氣，但你知道，觀眾不是親朋好友，沒有那麼多人去容忍你的錯誤與失敗。一個動作沒到位，一句台詞說傳了，倒彩那是常有的事情。
雖然有些人可能一笑而過，新面孔是該給予機會的，但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
人家在百忙之中來看你這一場戲，就因為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心裏當然找不到那個平衡點，積蓄許久的壓抑狀態很有可能就在這一時刻爆發，無妄之災也就降臨到了你的頭上。
而那位不知有什麼事情消失的，本該在你現在所處的位置，繪聲繪色表演的演員，或許只是被扣點錢草草了事。那口又大，又黑，又亮的大鍋，沒人能背得動，只有你了。
渾天之命，繫於許平凡的左手。
老九之謎，繫於許平凡的右手。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但沒有了其中一隻，是不是都不能叫做一個完整的人了呢？
……
小胖家常菜的包間裏，仍然躺着一隻手以上個數的人。有些齜牙咧嘴，有些悶不吭聲。一個個滿臉的頹廢樣屬實讓氣氛降到了冰點，毫無言語。
忽地，蹲在角落裏的一個悶油瓶半扶着牆站了起來，拽起他旁邊的一個，臉腫的不成人樣的兄弟，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蹭去。
周圍一圈人能睜開眼睛，忍着疼痛的，都在注意着這兩個人，彷彿他們是什麼硬漢一樣。不過這樣的感覺就此一刻，便被徹底打消掉了。
他們可是不佔理的一方，十幾個人群毆兩個人，還被打成這樣，更重要的還被人家逃了，這恥辱傳出去，他們就真徹底別混了，只能期待自己的主子發發善心，繼續收留他們。
可此時的閔旻與丁奧良，卻一點顧及他們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