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吧少年3
今兒個天氣不錯,晴空萬里,溫州這地方有山,但山都不高,所以只要不是烏雲密佈的話,放眼望去,能看出很遠很遠的地方。此時微風輕拂,天空湛藍,遠處一個小山頭上樹木鬱鬱蔥蔥,更高一點的天空飄着一二隻風箏。
這像極了老家後山的那個被我們兒時夥伴叫做:包子山的小山頭,那是我們兒時的遊樂場。早上天微亮就有三五小夥伴跟隨着我和石權一起練習拳腳,當大夥練得滿頭大汗時,雪兒總會偷偷的出現,或給我帶點小零食,或給我準備一塊小布,給我擦乾身上的汗水。等我們收功后各自回家吃過早飯後,又一起打鬧着去上學。
放學后又是一路的歡聲笑語,一般我們放學后回到大石壩都不會先各自回家,而是又全部集中在包子山上玩耍。那時候玩耍的花樣挺多的,打救戰:雙方平均分人數,各選二顆樹作為據點,一方先派出一人跑出去,另一方再出一個去抓對方,被抓住者停在原地等己方的人出來救,依次類推。到最後人多的一方去包圍人少一方的據點,只要摸住據點的大樹就算勝利。
摸貓:一個人用布條把雙眼蒙住,其餘所有人爬上一顆大樹,蒙眼的人在規定的時間把所有人找出來,每找到一個人還得叫出對方的名字,找出全部一個人勝利,就可指定誰是下一個蒙眼的人,沒找到的話則一個下一盤繼續當蒙眼的人,被找的人不能離開大樹。
打救站,我和雪兒總是分在一夥,如果她被人抓住定在某一個地方,我總會想方設法把她救回己方營地。如果我們勝利在望去包圍對方營地時,也總是我在正面衝鋒,而雪兒負責偷龔。摸貓時雪兒她基本總是躲在那一根樹枝上而最先被我摸到,她被淘汰后也總會用只有我倆才能懂的暗號來指引我快速的找到其餘的人……
“別問愛過多少人,在一起的人,別問太多的傷痕,不懂我傷有多深……”走在物華天寶邊上的小巷子,路邊小攤里的錄音機里都是謝霆峰的歌聲,一晃神間,歌聲把我拉回了現實。再抬頭看那五彩的風箏,隨風越飛越高,姿意的遨遊在無際的天空,但尾部卻拖着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如果風箏失去了絲線的控制,它們的結局又會怎樣呢?其它我和雪兒一如這風箏,雖然我們都飛離了是非的原點,但那絲線,那小山頭終歸才是我們的起點,我們的根。
此時此刻,我莫名的想念,想念雪兒,想念包子山,想念媽媽,甚至想念石權,那個以前我尊敬的錚錚漢子,現在稱之為石權的人。不知道雪兒現在身在何處,又過得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在到處瘋狂打聽我的所在地,雖然我也有寫信給媽媽,但我只是向她報平安而沒有告訴她我在溫州什麼地方。更不知道石權在我離開後會不會因為見不到我而心不煩則心靜還是會更加沉迷於酒精而變得更加爆燥。
但我覺得就那件事而言,我並沒有錯,錯的是無知的鄉鄰,但他們那裏無知了我也說不上來。我雖然不幸,連累了雪兒一家也連累了老媽,雖然我不肯承認但事實也確實連累了石權,如果不是出了那事兒,石權他還是我們那小山村德高望重的師傅,更是鄉鄰們信得過的村長。但我也還算幸運,在學校有沈鄰兒和上官傑那樣的朋友,就算流浪着來到溫州這座南方小城,也會遇到飄雪這樣的恩人,在雪姐姐的幫助下現在又有了一份可以填飽肚子的工作。
一想到雪姐姐,才想起昨天就決定今天要去看看她的,她家就在濱江路上的時代豪庭里。從物華天寶這裏去到她那的話,公交車20來分鐘,但今兒個下班挺早的,我決定小跑着過去,估計也許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達,順便也見識下張姐她們口中滿是風景的濱江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