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鹿窈被打
鹿窈洗漱完畢，她走到餐桌坐下，看着面前的白粥和南瓜餅，這是她媽媽最拿手的早飯，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了。
“怎麼樣，好吃嗎？”鹿母面帶笑容，一點也看不出昨晚和鹿父爭吵后的惱怒與疲憊，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嗯。”鹿窈輕輕的點點頭，雖然她們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但靈魂卻相隔萬里。
鹿母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她張了張嘴，卻又沒了聲音，一時間，空氣中安靜了許多。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里寂寞的香氣……”從廚房裏傳來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這是鹿母的手機鈴聲。
鹿母站起身，走進廚房接了電話。
這個電話時間很長，鹿窈走的時候想跟鹿母說一聲，卻發現她還在講電話，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鹿窈關上門，蔚瑾瑜正在電梯門口等着她。
蔚瑾瑜見到鹿窈，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意淺淺，就像春日的暖風，吹向鹿窈的心坎。
“走吧。”
上學的路上，說說笑笑，似乎所有不愉快都是一場夢，一場會醒的夢。
到了學校，兩人在老地方分開，鹿窈走到班級門口，卻聽見裏面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鹿窈抬腳向裏面走去，卻被後面一個人一把拉住，她疑惑的轉過頭去，還沒等她看清面前的人，只見一隻手落下，隨後鹿窈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鹿窈抬頭，眼睛裏面光忽然黯淡下來，她左側的臉頰有些紅，那人下手還不算狠，沒有直接給她打破相。
“你就是鹿窈對吧，膽子很大嘛，連我妹妹你都敢惹，不想在一中混了是吧？”說話的人是個女生，比鹿窈高一點，一頭棕色的短髮，裏面還有幾撮藍色的頭髮，臉上塗了很厚的粉，帶着一副棕色的美瞳，嘴唇鮮紅，嚼着口香糖，穿着打扮有些成熟，不過一個人的成熟不是靠光看外表的，從她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她的實際年齡，大概也就十七八歲。
“混不混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是哪個班的？”鹿窈表面上很鎮定，內心還是有些慌張。
“你管我哪個班的，我今天來就一個目的，就是讓你給我妹妹道歉，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那女生也不慫，繼續威脅道。
這時從鹿窈的班裏走出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上次那個來鹿窈面前的挑釁的劉琦月。
鹿窈忽然明白了，這個劉琦月就應該是面前這個小混混模樣的女生口中的妹妹。
“鹿窈，我們又見面了，我說了不會放過你的。”劉琦月今天的打扮和那個混混女生也大同小異，果然是一對姐妹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果然不錯。”鹿窈不怒反笑。
“你說什麼呢，趕快道歉！”那混混女生有些不耐煩，伸手推了鹿窈一下。
鹿窈站穩，接着問道，“我再問一遍，你是哪個班的？”
“這跟你道歉有毛線關係，怎麼的，你也要上我們班級去堵我啊？”那女生歪着身體，一臉嘲諷的笑道。
鹿窈見她這樣的態度，二話不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給了她一個大嘴巴。
“好好說話，站有站相，別在我面前拽的二萬五八，我不是你媽，並沒有看你很順眼！”鹿窈的聲音越發寒冷，她是那種很理智的人，雖然被甩了一巴掌，但她還是極力保持冷靜。
那女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沒想到鹿窈會還手，一旁還有那麼多人看着，自己竟然被一個初三的毛丫頭給打了，她沒有鹿窈那麼理智，於是她一把抓住鹿窈的衣服，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鹿窈。
而隔着一個樓梯口的七班也聽到了動靜。
蔚瑾瑜正坐在座位上背着歌詞，並不理會外面的吵鬧。
“瑾瑜，你快去看看，你的那個發小和別人打起來了。”一個七班的男生，去外面了解了情況，趕來告訴蔚瑾瑜。
蔚瑾瑜一聽是鹿窈，連忙站起身跑了出去。
他跑到外面的時候，正好看見那混混女生拽住了鹿窈的衣服，蔚瑾瑜感覺的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大步跑上前，連忙將那女生一把推開，男生的力氣比女生大很多，他這一推，直接把那女生推倒在地。
那女生坐在地上，嗷嗷的叫喊着，蔚瑾瑜絲毫不理會她。
“你沒事吧？”蔚瑾瑜的聲音聽得出來很緊張，他沒想到外面吵鬧聲的起因竟是鹿窈。
“沒事。”鹿窈看見蔚瑾瑜跑過來一把推開那女生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一道光，將她和蔚瑾瑜包裹起來，而外面的喧囂全都被隔絕開，這一刻，從沒有過的安全感在鹿窈的內心充斥着。
蔚瑾瑜看着鹿窈臉上淡淡的紅色，心也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他轉過身，看着地上的混混女生還有站在一旁的劉琦月，眾人能感覺到他的周遭有陰影落下，十一月的天氣還不算太冷，可是此刻所有人卻覺得氣溫只有零下三度。
“瑾瑜，我……”劉琦月剛準備說話，卻被蔚瑾瑜打住，“請你別喊我的名字，我們並不熟，有什麼話等下到教導處說吧！”
說完，蔚瑾瑜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早讀課的鈴聲響起了，蔚瑾瑜陪着鹿窈回到教室里，發現她的座位上一片狼藉，桌肚裏的書本全都被扔在了地上，有些上面踩滿了腳印，桌椅也倒在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隨後蹲下撿着地上的東西，蔚瑾瑜將桌椅扶了起來。
九班的班長已經跑去告訴了班主任。
隨後，她們三個還有蔚瑾瑜都被喊去了教導處。
教導處內，七班和九班的班主任都在，還有初三的年級主任。
“鹿窈，你先來說說是怎麼回事。”九班的班主任知道鹿窈的成績一直都還不錯，就是理科稍弱了些，考試也都是在年級前一百五十名，初三一共四百多人，鹿窈的成績屬於中游偏上，一般學生們吵架犯錯，老師大部分都是偏袒成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