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突襲(中)
禪來一臉鄙夷地看了張瀟逸一眼,摸了摸嘴角的菜沫子,說到:“你你你,別吹了,現在稀里糊塗的,一下子莫名其妙的經歷了這些事,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想好好的當個和尚!”
張瀟逸同樣以鄙夷的眼神回敬了過去:“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叫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哉?唉,看來你一生註定碌碌無為啊!”說完了還裝作很老道的樣子似的拍了拍禪來的肩膀。
“唉不是我說,咱們現在啥啥沒幹成,躲到路邊來找清閑了,交代咱的事咱辦了沒?沒有吧。還說的我頭頭是道的,我說張瀟逸,不行你就別干,回你的張家村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禪來一把推開搭在他身上的張瀟逸的手。
“你怎麼說話呢?你他媽是不是找打?以為我打不過你還是怎麼著?傻*!”張瀟逸憤然起身,一把抽出背後背着的那把劍,說著就要往桌子上劈下去。
怒鐮馬上站起身,攔住了張瀟逸接下來要把桌子劈成兩半的舉動:“咱賠不起,冷靜。”怒鐮勸到。
“哎呦卧槽,咱們現在就慫到這種地步了嗎?”張瀟逸把劍往桌子的方向壓了一壓,大聲罵到,“禪來你奶奶個玉米棒子的,整天光裝正經,一天天的事那麼多,連着三天沒睡了,老子現在不想和你置氣,老子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行啊,你找你的地方睡覺,我去完成我的工作!”禪來一甩衣袖,洒然離去。
怒鐮見狀不對,連忙上前向張瀟逸問道:“哎哎哎,瀟逸兄啊,禪來大哥怎麼走了?那,那他的帳誰付啊?”
張瀟逸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一激靈。“帳當然是我付!”說罷一甩手,把手中早已被捂熱的幾枚銅錢放在桌子上,作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怒鐮見狀也急忙上前,問道:“瀟逸,咱現在去……”
“當然是去完成琴雅大人交代給我們的任務了,不然就又要被那個和尚所恥笑了。”張瀟逸面色嚴肅的說。說著說著,他們兩人就走到了琴雅給他們的那張紙上的地址的所在之處。
之間那片廢墟依然初具規模,所有大的石塊全都被那些修建的人拉到了一旁,這片空地就是今晚張瀟逸他們要過夜的地方了。
“哎呀,湊活一晚就好了。等建成了這個尋齋處,哥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住好客棧!”張瀟逸還是改不了他這吹牛逼的習慣,吹皮道。
怒鐮無奈的撓了撓頭,說到:“瀟逸哥,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現在歇息吧?”
“嗯……不過我感覺睡在這一晚上不太安全,後背發涼啊。這樣吧,咱們倆輪流守夜,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咋樣?”張瀟逸思考片刻,說。
“這能有什麼危險啊?”怒鐮心裏想着,但表面還是附和道:“是,那就這樣輪流守夜吧。”
“好了,那我就先躺下歇了?”張瀟逸也不等怒鐮回答,自行找了個陰涼地躺下來,一合眼,不到一會兒,睡著了。
怒鐮無奈的嘆了口氣,找了一塊還算規整的石頭坐了下來,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不過一會兒,竟然坐着睡著了?
夜色已經很深了,夜幕下的隴西城就像一個龐大安靜的野獸,街上除了幾個醉漢沒有別人,整座城陷入了死寂,除了幾片紅燈區。
接着夜幕的防護,誰也沒有察覺到有幾個身穿黑衣的人悄悄接近了廢墟,他們藉著夜晚這天然的保護色和廢墟中石塊的掩護,順利地接近了廢墟。
領頭的人身形修長,個子很高,背後好像還背着兩個鼓鼓囊囊的長條東西。後面還有兩個人,只見他們體型出奇的一致,都是中等身材,背後好像背着長條細長的東西。之間他們三人鬼鬼祟祟的接近了坐在石頭上依然酣然如夢的怒鐮。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三步……正當領頭的黑衣人剛剛要拔出背後的長條東西劈向怒鐮時,坐在椅子上的怒鐮猛地一睜眼,左手做刀刃狀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再用右手猛地向前一刺,黑衣人只得向後一騰,後面的兩人見狀,也擺好陣型,不再貿然出擊。
“喂,躺地上的,起來迎敵了!還真叫你的嘴給說中了。”怒戀趁着個空當朝地上睡得正酣的張瀟逸喊到。
“嗯……嗯?天亮了?”張瀟逸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朝四周望了望,見天還亮着便朝怒鐮抱怨到:“什麼啊,這不離天亮還早着嗎,還有敵人,哪裏有……啊?”話音落罷張瀟逸這才反應過來,猛地騰空站起,大聲喊到,“哪裏有人?老子可是張瀟逸,瀟洒的瀟,隱逸的……”話還沒說完,那個中等個子的黑衣人就朝着張瀟逸奔去,抽出了肩上背着的劍,朝着張瀟逸就刺了過去。
張瀟逸嚇了一跳,他迅速地拔劍出鞘,只聽“叮”的一聲,兩柄利劍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脆響,隨即張瀟逸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使得黑衣人趕忙退後幾步,張瀟逸迅速站住腳,摸了摸嘴角,無不裝逼地說到:
“打架嗎?奉陪——在下張瀟逸,瀟洒的瀟隱逸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