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的這是什麼狗屎運
寧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看了看時間,估計着傅凈司應該也快回來了就去做飯。
打開冰箱一看,上面一層,滿滿的都是礦泉水,寧惜看了看牌子,不認識。下層一打開,滿滿的都是饅頭,放在冷凍區已經凍的硬邦邦了。
寧惜一愣,在廚房裏翻了半天,最後無奈的發現除了水和饅頭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匆匆脫了圍裙,寧惜就拿着包出去買菜,在寧家的時候,她從十歲開始就包了全家人的伙食,出來自己工作后,也經常自己做着吃。這些事情做下來倒也熟練。
“媽,這魚挺新鮮的,咱買一條回去,我給您做魚羹吃吧。”
“好好好。”
寧惜正在生鮮區一個魚攤前挑魚,剛選好一條讓老闆過稱,身側就被一股力量撞過來,直接摔倒在地,白底碎花的裙子上染上點點水漬。
寧惜抬頭看去,寧棠梨正一臉得意的挽着一個婦人的胳膊,笑的極為魅惑。
“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新裙子都髒了。像這種大商廈啊,你以後還是少進來的好,弄成這樣別人要笑話你了。”
寧惜擰眉站起身,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擦手,直接轉身就走。
這一天天的,光碰見賤人了!連買個菜都躲不過去!
寧惜實在懶得搭理寧棠梨,這幾天光看寧棠梨這幅嘴臉都看噁心了,更何況傅凈司還等着自己做飯吃飯呢。
“寧惜,你站住!”
站在寧棠梨身邊的婦人開口,語氣里滿是怒意,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寧惜就像再看一隻螻蟻,帶着嫌棄與厭惡:“梨兒說你背叛了傾兒,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寧惜這才想起來這個寧棠梨身旁的婦人不就是林傾了的母親張詩仙嗎!
當初她和林傾了交往才一個月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過她,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光鮮亮麗的豪門貴婦的樣子,現在看去,倒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婦人。
呵!
她背叛了林傾了?
寧惜覺得這三個人真不虧能走到一起去,真真的是一樣的極品!一樣的不可理喻!
寧惜一邊走一邊搖頭,和這樣的人認識,讓她覺得噁心!
“寧惜你給我站住!”張詩仙看到寧惜不搭理她,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大跨步走過來就要揍寧惜。
頗有一種老太太罵街的既視感。
寧惜一看,快速的沖入人群,去收銀台結賬走人。
她和林傾了在一起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林傾了母親潑皮無賴的事迹,當初她的室友們個個都勸她不要喝林傾了在一起,將來婆媳關係肯定處理不好。
可是她卻一意孤行。
寧惜出了商場,回頭看了看沒看到張詩仙和寧棠梨的人影跟出來,這才慢下腳步,鴻嵐小築離這個商廈不遠,寧惜是走着過來的,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寧惜你這個小賤人去死吧!”
一道猙獰的聲音猛地傳過來,寧惜一驚,回頭看去,寧棠梨死死的咬着牙,滿臉的惡毒,直接把寧惜推到馬路上。
“啊!”
寧惜一驚,顧不上甩了手中的東西,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想來是磨破皮了。
沒等寧惜從疼痛中緩過來,一道刺眼的燈光射過來,一輛銀白色商務車直直的沖向寧惜。
嗤!
銀白色商務車猛地停下,差一點點,就撞在了寧惜的身上。
寧惜的大腦空白,獃獃的看着車裏坐着的那個男人。他的目光里透着點點冷意,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寧棠梨一愣,臉上得意的神情還未散去,她原以為寧惜會葬身車底,結果就這麼命好的讓她活下來了!
該死的!這樣都死不了!
駕駛位上,高褸顫抖着手轉頭,看向副駕駛位上那個滿臉寒冰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說:“三……三少,要下去看看夫人嗎?”
高褸一臉慘白,剛剛就差一點點,他就撞上夫人了。要是夫人有什麼事,他肯定就一命嗚呼了!
高褸能清晰的感覺出自己的心跳,就連當初他開着摩托車去撞汽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害怕好嗎!
傅凈司推門而下,臉色黑沉的嚇人,他的小人,他都捨不得欺負她,這下子倒是被別人欺負了個徹底。
走到寧惜身邊,脫下外套給寧惜披上,扶着她起身,厲聲道:“你是傻的嗎!被別人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還手?!”
莫名的,寧惜想哭,眼眶一熱她真的哭出來了,小身子縮到傅凈司的外套里哭的梨花帶雨,帶着埋怨,帶着委屈:“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
她是真的嚇到了!
傅凈司心裏一揪,心疼的摸了摸寧惜的頭髮,她卻哭的越厲害了。
看了一眼高褸,高褸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傅凈司垂頭側在寧惜的耳邊低聲說:“你哭的像只沒人要的小花貓!”
“你才是沒人要的!”
寧惜猛地抬頭,不經意撞進傅凈司那雙黑亮的瞳眸中,心跳漏了一拍,連哭都忘了。
傅凈司一笑,彎腰抱起寧惜,把寧惜抱到後座上,開車離去。
寧棠梨眼神陰翳的看着車子遠去的影子,雙手握拳,指甲狠狠的陷進肉里。
寧惜!你一個沒爹沒娘的野種,憑什麼和我爭!憑什麼!你哪裏比得過我!憑什麼讓我仰望你的鼻息!
車子一路疾馳到鴻嵐小築,傅凈司給寧惜打開門,眉宇間的冷冽嚇得寧惜一哆嗦。寧惜縮了縮脖子,往車裏靠了靠。
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差點被撞得又不是他,他生的毛線球的氣啊!
傅凈司皺眉,冷聲道:“下車!”
寧惜狂搖頭,身子又往裏面靠了靠:“你脾氣不好,現在我下去你肯定要教訓我!”
“……”
“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才結婚第一天你就給我擺臉色看,我還是個病人呢!”
“……”
“你別瞪我,我我我我怕……”
傅凈司徹底敗給了寧惜,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溫柔:“乖,下車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額頭上青了一大塊,不疼嗎?”
傅凈司這麼一說,寧惜才反應過來,抬手一摸額頭,頓時疼的呲牙。可她明明記得只有手背上一處傷啊!
看傅凈司的樣子也不算作假,寧惜微垂着頭下車,剛下車就被傅凈司拉着往前走。進了門,直接拿了醫藥箱坐在沙發上。
傅凈司把東西擺好,眼神看向寧惜:“過來。”
寧惜獃獃的看着他,她一直以為她的婚後生活是勾心鬥角的,是還沒開始還是自己走錯片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