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走,咱們去結婚
被一具熟悉的身體抱在懷裏,林傾了身上那淡淡古龍水的味道瞬間召回了寧惜的思緒。寧惜皺眉,抵着林傾了的身子想要把他推開,奈何林傾了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推不開。
“林傾了!你放開我!”
看着傅凈司眸光中的不悅,寧惜臉色不好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傅凈司看到自己被林傾了抱着的樣子。
“小惜,拜託了,別離開我好不好!”林傾了死死的抱着寧惜,鼻間都是寧惜身上淡淡的幽香。
“寧惜,你這個賤人!”一抹天藍色的身影竄過來,帶着犀利的怒罵,猛地拽開林傾了和寧惜。
寧惜被拽的身形踉蹌,往後退了兩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天藍色的身影卻大跨步向前,一巴掌扇向寧惜。
寧惜瞪大眼睛,寧棠梨那猙獰的面容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中。
寧惜緊閉眼睛,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身子跌進一個強壯有力的懷抱,寧惜一愣,轉頭看去,傅凈司一手攔着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寧棠梨的手腕,眸光冷冽的看着寧棠梨。
寧棠梨被傅凈司看的心裏發毛:“傅,傅三少……”
剛剛過來的時候寧棠梨的眼光中都是林傾了和寧惜抱在一起的樣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傅凈司。
她從知道林傾了跑到醫院裏來找寧惜這件事開始,就氣的要發瘋了。
“之前我說的話,全忘了嗎!”傅凈司猛地甩開寧棠梨的手,寧棠梨往後踉蹌幾步,跌在林傾了懷裏,而林傾了則很小心的將寧棠梨的身子攬住。
眼中的緊張,不言而喻!
寧惜面上沒有任何錶情,心裏卻泛着濃濃的苦澀。從小到大自己都是孤苦伶仃度日的,她沒有父親,從小被母親養在外婆家。外婆對她極其不好,動輒打罵,而母親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看自己,三年前,她的母親卻也……
十九歲那年,一直對自己苛刻的堂妹寧棠梨突然對自己示好,渴望親情的她漸漸的放下了戒心,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的背後,只是因為陰謀而已。
寧惜的肩膀微微顫抖,抬頭看了眼傅凈司,將自己濃濃的傷感壓下去。
這種人,不配自己用心對待!
“傅三少,你別被寧惜這個小賤人給騙了!”寧棠梨在林傾了的幫助下站穩了身子,妖媚的丹鳳眼一瞪,眼眸中滿是魅惑,“她媽媽是個小三,生下了寧惜這個野種。寧惜這性子隨了她媽,又騷又賤!”
傅凈司皺眉,看到寧惜臉上浮現出了怒意,直接將寧惜往自己懷裏拉的更緊,那強勢護妻的模樣讓林傾了和寧棠梨臉色難看起來。
“傅三少……”
“滾!”
寧棠梨還要繼續說,直接被傅凈司踹出去,林傾了連忙追出去。傅凈司眉頭一挑,直接將門關上。
關門的聲音很大,門一關上,寧惜立馬從傅凈司的懷裏鑽出去,略顯局促的站在那裏,微微垂着頭低語:“謝謝。”
“呵!”傅凈司輕笑,走到寧惜身邊,輕輕用手勾起寧惜的下巴,“怎麼?不是說要嫁給我嗎,連抱都不讓?嗯?”
寧惜臉色一變,猛然抬眸看向傅凈司,他說什麼?嫁給他?!
“傅……傅三少,我我我我剛剛就是說著玩的啊!”寧惜的身子往後靠,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寧惜往後靠一步,傅凈司便跟着她的腳步往前走一步,一下一下像是踏進了寧惜的心底,她的雙腿都有些打顫了,後退的腳步被什麼東西絆住,寧惜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驚慌,身子一下子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傅凈司嘴角勾笑,輕俯下身,將寧惜拘在自己身下,邪魅的話音出口,帶着點點陰謀的味道:“是嗎?”
寧惜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神從傅凈司臉上移開,強迫自己不要被傅凈司的模樣蠱惑住:“傅三少,您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剛剛只是拿您當擋箭牌而已。並不是……並不是真的那啥想和你結婚。”
“我腎虛?”
“額?”寧惜轉過頭來,極力的否認,“不是不是,我只是那麼隨口一說,隨口一說。”寧惜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都不敢去看傅凈司的眼睛。
她心虛啊!
“隨口一說?”傅凈司垂下頭,將自己的頭埋在寧惜的脖頸間,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覺得心安,“我是不是腎虛,你難道不知道嗎?”
刷!
寧惜的臉,通紅如血。
“我……我怎麼會知道!”寧惜的手上使勁,猛地推向傅凈司,卻推不動,那嬌羞惱怒的模樣格外惹人垂憐。
傅凈司大手一揮,按住寧惜的手,往身下某處移過去:“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寧惜:“!”
“傅凈司,你給我滾!”
傅凈司低沉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起身將寧惜拉起來,直接就往外走,這是個結婚的好機會。
“傅凈司,你要帶我去哪兒!”
“結婚!”
“別別別!”寧惜拉住門邊,眸光中滿是憤怒不滿,“你就那麼饑渴嗎!想結婚去找別人啊!我剛剛就那麼隨便一說,當不得真啊!”
傅凈司的眼眸望向寧惜的眼睛,彷彿要望進她的眼底深處,認真的道:“我當真了!”
“噗!”寧惜瞪大眼睛,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臟,那裏陣陣的疼痛感傳過來,刺激着她的淚腺。
三年前的回憶湧上來,泛着點點的少女般純潔的愛戀。
一遍一遍,將回憶在大腦中重新播放,最後定格在那一幕。
他用仇視憤恨的血紅眼神看着她,在她淚眼滂沱中,將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她的心臟!
他說,這輩子,你都是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全都給還回來!
那一刻,她對他所有的喜歡都像泡沫般飛散,再也看不見。
她想,她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喜歡上傅凈司。做的最棒的決定,就是忘了傅凈司。
回憶終止,寧惜微微仰頭,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傅凈司,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被你隨意的玩弄嗎!”
“呵!”傅凈司面容上的溫柔斂去,換上了他一向冷峻的模樣,點燃一支煙,漫不經心的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蠢得無可救藥!”
“彼此彼此。”寧惜皺眉往後退了兩步,他的煙味熏的她頭疼,“不裝了嗎?剛剛那個樣子,挺適合騙騙小女生的。”
“但你也沒被我騙到,不是嗎?”傅凈司猛地吸了口煙,緩緩吐出,寧惜的視線頓時騙的朦朧了起來,“寧惜,和我結婚!”
“憑什麼!”寧惜挑眉,她才不相信傅凈司會對她回心轉意呢。
他只要不再要她的命,她就謝天謝地了!
“就憑我是傅家祖傳頂級玻璃種浮辭玉唯一的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