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裏進賊了
她在用這種方式向他證明,她真的不再喜歡南景明?
傅容鉞冰冷的眼底生出一種奇異的光亮,灼熱逼人。
現在,親吻已經遠遠不夠。
他俯身過去,長腿壓在她身側,不知壓到了什麼,發出“喀嚓”一聲輕微的響動,硌得他膝蓋有些痛。
傅容鉞沒空去在意,皺眉挪動了下,繼續他要做的事。
容小仙睡得昏昏沉沉,莫名感覺身上又麻又癢,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密密麻麻的啃噬她的全部。
她發出低婉的嚶/嚀。
即便是在睡夢中她也逐漸燥熱難當,但她的唇角卻慢慢的勾起。
夢中,南景明正動情的擁抱她,親吻她。
容小仙開始甜笑。
傅容鉞也開始笑,他篤定妮子喜歡他的接近。
透過夢境,容小仙看到回憶。
她和景明哥在電影散場,人潮退去后,在昏暗安靜的放映間忘情親吻。
她的初吻終於在16歲那年送給了自己最心儀的男人。
回憶應該就此停住。之後,南景明會送她回家,第二天他就會離開。
可是……
夢中的景明哥卻摟緊了她不放,甚至親吻的尺度越發過分,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她看到向來溫柔的景明哥赤紅着雙眼,對她做出愈加過分的事。
“不,不要,景明哥別這樣……”
容小仙皺眉呢喃。
該死,她居然還在惦念那個男人!
傅容鉞渾身一僵,駭人的盛怒在他周身散發。
他早就該知道,她之前說什麼和南景明沒關係了都是騙人的!
呵,既然她撒謊,那麼他也要毀約。
今夜,就讓她徹底成為他傅容鉞的女人!
夢中,容小仙被折磨得眼神迷離,但她堅信景明哥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那麼溫柔,怎麼可能強迫她。
她努力睜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卻驚奇的發現景明哥那俊秀的臉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傅容鉞!
傅容鉞冷漠的臉上有着嘲諷和其他她看不懂的神情,容小仙驚恐的推他,“傅容鉞,你不要碰我!你給我滾開,滾開!”
然而,不管她怎麼推,傅容鉞依舊死死的抵着她。
氣氛燥熱的卧室中突兀的響起女孩低低的啜泣。
怒火中燒的傅容鉞胸膛劇烈起伏,將將的停在最後一步。
只要進去,他就可以徹底擁有她。
沉睡的女孩嗚咽哭泣,眼淚洶湧打濕了枕頭。
占/有一個內心不屬於他的女人,他不屑。
傅容鉞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帶着滿身戾氣離開。
***
第二天一早,容小仙渾渾噩噩的爬起來,宿醉使她頭痛欲裂,身上也莫名有些酸。
“頭好痛啊……”
容小仙揉着腦袋,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翻開被子開始找東西。
“咦?我昨天是果睡的么?”
被子下自己光溜溜的,她完全記不起昨天自己洗完澡有沒有換睡衣。
容小仙有個致命缺點,別人喝醉會撒酒瘋,但她不會,她只會嚴重斷片並且像個死豬一樣悶頭睡大覺,哪怕半夜地震她都不會醒。
容小仙沒太在意這點,她在被子中努力找相框。
“呼,找到啦!還好沒壞……”
她唯一的記憶就是昨晚抱着相框睡覺來着,這個相框裏的人像素描對她意義非凡,所以她不會忘。
木質的相框仰面壓在床單上,容小仙喜滋滋的拿過來一看,頓時垮下臉。
相框的支架居然被壓斷了……
“我有這麼重么……”
這可是她用最後的存款買的,賊心疼。
她輕輕的把相框放回抽屜,一陣冷風吹過,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阿嚏——”
容小仙搓着胳膊,扭頭一看,窗帘翻飛,冷風嗖嗖。
“靠!我昨晚到底是有多醉,居然連窗戶都忘了關。”
她裹着被子下床關窗,腳下不經意踩到什麼,差點絆倒。
“什麼東西啊……”
容小仙好奇的低頭望去,居然是她的弔帶睡裙!
她不是果睡的么,難道晚上刮大風,把衣架上的睡裙都吹掉了?
容小仙疑惑了。
關上窗子回來,她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對勁。。
換好衣服,她低下頭盯着自己床前的地毯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終於發現端倪。
“啊啊啊——”
早上九點半,整個傅氏別苑都聽見了容小仙這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
半小時后。
“容小姐,您說咱們別苑進賊了?”
女傭給她上着早點,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容小仙咬着蟹黃小籠包,無比肯定,“對!”
她的鼻音有些重,聽起來像感冒了。
客廳的女傭們你看我,我看她,顯然沒一個相信容小仙。
容小仙趕緊給她們分析,她昨天回房早,反鎖了門,按說房裏應該只有她自己。
女傭們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容小仙咽下小籠包,語氣沉重,“但你們怎麼也想不到,我今早在房間發現了什麼。”
“您發現了什麼?”
女傭們頓時緊張了。
容小仙抬頭望着她們,眼神無比嚴肅,“我在床頭地毯上發現了男人的鞋印!而且,還很多!”
嘩!
這一下,女傭們全都炸開鍋了。
“大少爺這處別苑知道的人不多,難道是哪個小毛賊不長眼誤闖了進來?”
“不應該啊,咱們這可是一直有保鏢24小時守着的,那些保鏢都是牧特助精挑細選的,一般毛賊怎麼可能躲過他們那層防線直接進來呢?”
女傭們沉寂了下。
有個女傭怯懦道,“難道是少爺的仇敵找上門來了?”
“嗯,有可能。”一個女傭表示贊同。
“可能是對方沒摸清少爺的卧房在哪一間,所以誤闖了容小姐的卧室。”又一個女傭肯定了這種說法。
女傭們表情嚴肅,煞有其事的討論事情可能的發展方向。
容小仙捏着美味的小籠包,突然沒了食慾。
難道昨晚真的有人來尋仇了?
假使對方順利找到了傅容鉞……會把他怎麼樣呢?
容小仙甩甩頭,強迫自己鎮定。
她僥倖的笑,“大家會不會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呀?你們大少爺不是冥都最有權勢的人么,哪有人敢算計他?”
女傭們聽到她這麼說,紛紛嘆息,“容小姐,您真是太天真了!”
“我們少爺並非一開始就手握大權,傅家各路親戚分支也並非如外界所看到的那樣和諧平靜。權力這東西沒有絕對一說,您以為坐到我們少爺這個位置會缺少眼熱的人么?”
一個中年歐巴桑女傭頗為感嘆道。
“難道傅家還會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豪門家族為了爭權奪勢,不顧親情勾心鬥角?”
容小仙有點笑不出來了。
女傭淡淡看她一眼,嘆氣,“勾心鬥角在傅家未免過於小兒科。”
“……”
那會是多複雜?手足相殘?
那也太誇張了。
容小仙剛否定這個想法,女傭就低聲道,“悄悄跟您說,我們少爺在六年前傅家最動蕩時,權力遠沒有現在強大,一度被奪權的另一派傅家勢力追殺,險些就……”
“啪——”
容小仙手一抖,小籠包掉到地上,滾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