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後只能通過消費才能獲得言值？
熄火，下車，鎖車，裴伴生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進‘億生’國際醫院。
兩個小時前，囂張無比，極度無情的辭職，誰勸說都沒用，更是說，醫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而兩個小時后，又灰頭灰臉的回來。
這也算是印證了那句：昔日離開的多絕情，今日回來的就多狼狽。
裴伴生不禁感慨，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更是……戲人。
‘億生’國際醫院，雖然是私立醫院，卻又是貴族醫院，醫療器械先進，環境上乘，醫生們的醫術也非常精湛。
華夏國窮人多，有錢人也不少，熙熙攘攘，慕名而來。
行走在醫院之中，看着痛苦不堪的病人，愁悶苦臉的家屬，裴伴生不僅感慨……有錢人怎麼了？不一樣還是要生病？
畢竟，有膽量，有資本，有能力來‘億生’國際醫院看病的人，愣是沒有一個窮人，全都是有錢人。
反正以前裴伴生生病的時候，從來不敢來‘億生’國際醫院。
消費不起。
“醫者仁心！”
擁有超凡醫術的裴伴生，覺得他應該為這些病人做些什麼，這跟言值沒什麼關係，他只是見不得病人這麼的痛苦。
不接受反駁！
“沒入職，何來辭職一說？既來之則安之。”裴伴生深吸一口氣，來到了他之前坐診的普通門診，推門進入。
作為醫生，大病小病都要看，不能為了一己之私，為了展現自己的醫術，而去挑剔選擇病人。
病人無小事，所以，裴伴生決定從發燒感冒開始。
“裴醫生……”坐診醫生，看到裴伴生，精神不由一震，並連忙站了起來，一臉恭敬和崇拜，“裴醫生，您請坐。”
“我就是來看看，不打擾你吧？”裴伴生有些心虛，畢竟，他都口頭辭職了。
“不打擾，不打擾……”那醫生連連說道：“能看到裴醫生會診，是我的福分，裴醫生，快請……”
說話間，那醫生對着病人，說道：“這是裴醫生，醫術極為驚人，有裴醫生坐診，你的病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時，裴伴生坐下，並沒有去看病例，便開口說道：“沒什麼太大問題，只是炎症引起的發燒，解決了炎症，自然就退燒了。”
引起發燒的原因有很多，但很多醫生面對發燒病人，直接就用退燒藥。藥用了，燒很快就退，但過幾個小時又會起熱，然後繼續退燒，繼續起熱，如此反覆，錢花了不少，病卻沒治好。
究極原因便是沒能對症下藥。
炎症不消，病因未除，治標不治本。
“掛一瓶水，過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能退燒了。”裴伴生快速開藥，然後將就診卡遞給病人，開始叫號下一位。
病人拿就診卡離開，那醫生瞪大了雙眼，“裴醫生，你連病人病歷都沒看，只是看一眼病人，就知道病人的病情了？裴醫生，你也太厲害了。”
“我除了是西醫，還是中醫，中醫講究的便是望聞問切。”裴伴生微微一笑，說道：“望，便是看。”
這時，下一個病人走了進來。
然後……
裴伴生也沒問，便直接說出了病人的癥狀，病情，如數家珍，別說是一旁的醫生，就連病人都驚呆了。
現在的醫生都這麼牛逼了，都不用問病情的嗎？
關鍵還全說對了。
“你這個無需開藥，扎幾針就好了。”裴伴生取出銀針起身，輕輕扎在病人的幾處穴道上。
“阿嚏！”
幾針下去，病人打了個噴嚏，然後，他瞪大了雙眼，“我，我好了？就這麼的好了？”
“嗯。”裴伴生點了點頭，取下銀針，並沒有繼續叫號，而是皺起了眉頭。
言值：21/200！
先後醫治了兩個病人，還有一個當場醫好，言值卻沒增加。
裴伴生盯着腦海中的言值數據，心頭暗道：“用言出法隨獲得的醫術醫病救人，已經無法獲得言值了？以後想獲得言值，只能通過消費才行了？那我還留在醫院敢嗎？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裴伴生站了起來，對那醫生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繼續坐診。”
說著，裴伴生直徑離開。
醫生！
不是裴伴生想要的生活。
“裴先生，你果然在這……”裴伴生剛走出門診，中醫界的泰山北斗，孫泰河，立馬抓住了他，“我一開始聽說你來了，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裴先生，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跑了。”
“跑？呵呵，我幹嘛要跑？”裴伴生用力拉了拉手臂，沒能掙脫，又看了看周圍的病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換個地方聊。”
“好。”
孫泰河點了點頭，但抓住裴伴生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裴先生，這裏沒人。”孫泰河拉着裴伴生，來到了一間醫生辦公室，將門反鎖，方才鬆開裴伴生，“裴先生，你肯收我為徒了？”
重獲自由的裴伴生，上下打量着孫泰河，“你是中醫院的教授，中醫界的泰山北斗，桃李滿天下……”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醫術遠遠不如你，我要拜你為師。”沒等裴伴生說完，便被孫泰河打斷了。
“拜師不是不可以，不過……”裴伴生話音一轉，滿臉期待的看着孫泰河，“你是不是很有錢？”
“額？”
孫泰河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有，我有錢，裴先生，拜師禮需要多少？”
他要拜師，裴伴生問他是不是很有錢。
為什麼？
拜師禮啊。
“一千七百九十萬你有嗎？”裴伴生小心問道。
每消費十萬，可獲得一點言值，現在言值是21/200，距離滿值還差一百七十九點。如今治病救人已經沒言值了，那就只能進行消費了。
一百七十九點就需要消費一千七百九十萬。
只要搞定下一次言出法隨所需的言值，裴伴生就來一個‘富可敵國’，到時候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有了花不完的錢，就算花錢無法繼續獲得言值，對裴伴生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有錢就夠了。
言出法隨？
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