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已醒華燈初上 珊意成名副其實

夢已醒華燈初上 珊意成名副其實

(一百一十八)

夢已醒華燈初上珊意成名副其實

凌峰重返齊齊哈尓,見到多年前的老友不免貪杯,但心情好意識清晰。凌峰還記得酒足飯飽后與夏校長、建軍大哥及小娘夫婦告別的情景,當時尋夢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一位男士乘坐出租車而來,載上尋夢母子和凌峰、冰人一同離開。在車上,尋夢介紹說開車的是她的男朋友,還說他們快要結婚了,凌峰記得自己還向尋夢表示了祝賀。尋夢問及凌峰第二天的行程時,凌峰記得自己說的是去明月島。後來到了賓館,怎麼取的行李,怎麼坐電梯上的樓,怎麼進的客房,看到兩張床時凌峰還記得自已跟冰人開的玩笑,但隨後凌峰便倒在一張床上睡了過去。

凌峰感覺睡了沒多久口渴難耐,便醒了過來。凌峰在睜眼的剎那,感到有些眩暈。因為身邊睡了一人,一條手臂和一條大腿都壓在自已身上。

“這冰人不睡自己床鋪跟我擠一張床,什麼意思,**我嗎?還有那香水的氣息也太濃了一些吧?”凌峰胡思亂想着。

凌峰與女人同卧一禤不是一回兩回了,婚齡也已十多年了,因此抗誘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凌峰一點一點地向床邊挪,擺脫了大腿,又擺脫了手臂的控制,悄悄溜下床。

賓館有免費的礦泉水,凌峰豪飲一通,被室內突出的一處圓柱狀空間吸引。凌峰走過去拉開窗帘,看見了樓下寬敞街道上一條條亮着車燈的車流,以分道柵欄為界一面是車頭大燈白色強光,另一側則是車尾紅色暗光。夜幕下車流的吸引已讓凌峰睡意全無,凌峰拉開窗帘盡情的欣賞起齊市的夜景,窗外最吸引人眼球的建築當屬齊齊哈爾百貨大樓,那泛着暗黃色彩的立方體建築怎麼看都像兒童的玩具。

想到兒童,凌峰忍不住回頭向床上的冰人望了一眼,一瞥之下恍惚看見冰人的頭動了一下,那是一種先前抬頭,然後迅速卧倒的動作。

“啊!冰人醒了,或者她是在裝睡。”凌峰有此想法整盅之心徒增。

凌峰故意將窗戶打到最大,看涼氣湧進趕快溜到空床上裹好被子,觀察着另一張床上冰人的舉動。對於冰人那條裸露在外的大腿,凌峰剛才下床時就沒敢動,怕又是驚醒熟睡之人,而此時則是故意聽之任之的,看冰人能堅持到幾時。

不一刻,冰人忍不住了,倏的一下把腿縮回被裏,並抬頭觀望。當冰人看清窗戶是開着時,開始四處搜尋凌峰的蹤影。

“哎呀媽呀,你嚇死我了。”冰人看到凌峰坐在身後的床上看着自己,一哆嗦鑽進被裏。

凌峰沒說話,開窗的效果已達到,便起身下床把窗戶關上,又返回了床上。

“我今天才發現,你挺壞呀?大晚上的不睡覺,開什麼窗戶呀?”冰人把腦袋伸出被外責備凌峰。

“你聽說過美麗動人這個成語吧?剛才有人伸胳膊露腿的施展美麗,我當然得開窗配合凍人呀。”凌峰開起了玩笑。

“貧嘴,還不趕緊睡覺。”冰人催促着。

“這都睡了一下午了,你不起來活動活動?”凌峰此話目的表明自己已經睡醒了。

“現在幾點了?”冰人問道。

凌峰剛才看窗外夜景,在高樓之間看到龍沙公園天遠閣還亮着燈,知道肯定沒到晚上九點,再根據路上車流判斷也就七八點鐘的樣子。於是說道:“咱回來時是三點來鍾,都睡了五個來點了。”

冰人把嘴一撇,說道:“那是你,我可剛睡着。”

凌峰笑了笑說道:“是一直在裝睡吧?”

冰人不言語了,凌峰也不細究,問道:“你餓不餓,齊齊哈爾的馬蘭花拉麵不錯,要不要去嘗嘗。”

冰人沉默片刻,說道:“你要不說還沒感覺餓,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凌峰中午光喝酒了,沒吃多少,而凌峰也記得冰人光哄孩子玩了,不但沒怎麼吃也沒怎麼喝,此時應該更需要吃東西。

“即然餓了,那就快起來呀。”凌峰催促着冰人。

“你這麼瞅着,我怎麼起?”冰人後聲音很小。

“真搞不懂你,往別人床上鑽時不怕羞,這會兒怎麼怕羞起來了,你不會是什麼都沒穿吧?”凌峰說著躺下用被蓋住了腦袋。

“誰沒穿衣服了,我穿着內衣呢。”冰人嘟嚷着起床穿衣服。

過了好大一會兒,凌峰有點憋得難受,估什冰人也該穿完了,便從被下伸出腦袋,說道:“憋死我了,該穿完了吧。”

伸出腦袋的凌峰看到房間內燈火通明,冰人穿戴整齊的正站在窗前悠哉游哉地欣賞着街上的風景。

“你穿完了不告訴我一聲。”凌峰報怨道。

“這就叫一報還一報,誰讓你剛才凍我,現在就憋憋你。”冰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老公在家是不是特受氣。”凌峰穿着衣服閑聊。

“我老公才不像你呢,我老公可疼我了。”冰人坐到窗前的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

“那你還這樣對你老公。”凌峰有些不解。

“我怎麼了,我對我老公一直挺好的呀?”冰人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不知道凌峰話從何來。

“你背着你老公與別的男人偷偷跑來齊齊哈爾,你跟別的男人開一間房,你還試圖給老公戴綠帽子,這些就是你對老公的好么?”凌峰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你瞎說什麼?這些都是我老公默許的。”冰人聽了凌峰的話已臉現怒色。

“什麼?你說什麼?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些。”凌峰被冰人的話震驚到了。

“說就說,否則有些偽君子還以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呢?”冰人的臉冷若冰霜。

凌峰呆住了,這個世界怎麼了,一個欲出軌的女人居然如此的振振有詞。

“我年前就決定與我老公離婚,原因你是知道的,春節期間我和我老公詳談了一次,我老公讓步了,他理解我想做一個母親的心情,我也答應他,只此一次,有了孩子,我們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再也不分離。”冰人的表情有點為理想獻身的意味。

聽完冰人的話,凌峰想哭,冰人的老公有點太可憐了,為了不離婚,已經被逼到了這種地步……

“我能發表一下我的意見嗎?”凌峰在想着措詞。

“你說吧,我聽着呢?”冰人換了一下二郎腿的上下腿。

“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想說的是你老公有多麼的愛你,他為了你們這個家肯做出如此讓步,他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嗎?你難道就不能為一個心在滴血的男人讓讓步嗎?你年前不是也同意領養一個孩子嗎?”凌峰訴說著心中所想。

冰人沉默了,不一會兒竟哭了起來。抽泣着說:“就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感情你左一個兒子右一個兒子的,讓我領養,除非把小凌峰給我。”

凌峰無語了,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盯上了別人家的孩子。

“其實你沒去孤兒院看,那裏有許多可愛的孩子,比小凌峰可愛的孩子也不在少數。”凌峰搜腸刮肚地想出了這句話。

“我不,讓我領養,我就要小凌峰。”冰人任性起來。

凌峰被逼得沒辦法了,說道:“你有本事就去要,看尋夢肯不肯把兒子給你。”

冰人聽了凌峰的話,一個高從沙發上蹦起來,來到凌峰面前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唄?尋夢答應你就沒意見了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你還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凌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冰人跟着凌峰走出房間,神情竟是那樣的興高采烈。

乘電梯來到大廳,出了賓館大門,一股冷空氣襲來,凌峰腦袋清醒了許多,問冰人:“今天白天,尋夢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冰人想了一下,擇其重點說道:“尋夢說你這個人很願意摸女人大腿。”

凌峰不想辯解做夢摸大腿的事,直擊重點道:“不是關於我的話,是關於小凌峰的話。”

冰人又想了想,說道:“我們接完孩子回來,一路上始終再說孩子的事,尋夢見我很喜歡小凌峰,曾說過一句話,大意是我要真的喜歡小凌峰可以把他帶走。”

凌峰又糊塗了,當媽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尋夢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葯?

冰人見凌峰不說話了又神秘的說到:“你還想不想知道尋夢還跟我說什麼了?”

凌峰思想還在冰人的上一句話,隨口問道:“尋夢還跟你說什麼了?”

冰人卻嘻笑起來,說道:“想知道嗎?我偏偏不說,急死你。”

凌峰搖了搖頭,說道:“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冰人疑惑的看了看凌峰,說道:“好好好,我告訴你,尋夢說她當年差一點就成了你的新娘。”

凌峰一振,問道:“白天你倆走得急,也沒給你們介紹,難道尋夢沒有把你當做我媳婦兒嗎?”

冰人彷彿認為凌峰在佔便宜,先打了一下凌峰,然後說道:“沒有,尋夢說她去過你家,認得你媳婦兒。”

凌峰這一回徹底懵了,尋夢什麼時候去過牡丹江?自己怎麼不知道?

“她跟你說什麼時候去的我家嗎?"凌峰已抓住了冰人的胳膊。

“她說是在你的婚禮上。”冰人回答道。

凌峰疑惑了,這是真的嗎?是尋夢說著玩的,還是冰人編的瞎話?

凌峰就是這樣,一邊走一邊想着問題,很快已來到了龍沙公園對面的馬蘭花。

“別想了,明天你問尋夢不就都知道了嗎?”冰人提醒着凌峰。

“好,不想了,咱好好吃面。”凌峰裝作洒脫的樣子說道。

點完面不一會兒,面端上來了,除了兩碗面,還有一盤醬牛肉,一盤炸黃花魚。

“這是你點的嗎?”凌峰問冰人。

“不是”冰人直搖頭。

“美女,你來。”凌峰向服務員招手。

“二位貴客,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服務員走到桌前,禮貌問道。

“這些我們沒點,你上錯了吧?”凌鋒指着桌上的醬牛肉和炸黃花魚。

“這是我們老闆娘敬的,二位請慢用。”服務員說完下去了。

“老闆娘?”凌峰四下張望,在吧枱內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珊珊?”凌峰驚呼一聲,已認出了吧枱內的人。

“好久不見了。”珊珊巳走到桌前。

“珊珊行啊!都成老闆娘了。”凌峰由衷的稱讚。

“哪裏哪裏,還不是你當年教訓的好。”珊珊說道。

“怎麼回事,能講一講嗎?”冰人好奇的伸過頭來。

“這位是嫂子吧?”珊珊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凌峰剛要解釋,冰人已伸出手跟珊珊握了握。

“既然嫂子願意聽,閑着也是閑着,我就講講。”珊珊坐在了冰人旁邊。

凌峰一聽,也便不急着解釋了,聽聽珊珊的故事,也是挺好的。

珊珊清了清嗓音說道:“當年我還做卡姐時,你老公在我家與我夜聊,說的聲音過大,我當年還在世的奶奶聽說我在賺不幹凈的錢,便給我好頓說教,沒辦法,怕奶奶傷心,我就做起了正經工作,一來二去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公,去年盤下了這家馬蘭花。”

聽着珊珊講自己過去的事,凌峰心裏坦然了。

“我能有今天,起因在你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得好好謝謝你們。”珊珊說道。

“別老乾說呀,拿酒來,咱倆也十多年沒見了,喝點慶祝一下。”凌峰說道。

“老闆娘,你別聽他的,他這是中午的酒還沒醒呢?”冰人認為凌峰話有不妥,連忙圓場。

“嫂子,沒關係,我跟你老公也不外,他可是個好人,當年他剛從明月島回來時,在我家,我讓他選擇睡覺的地方,他倒好,寧可睡沙發,也不進我那屋。珊珊以舊事當做談資。

“珊珊,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談這些幹嘛?”凌峰說道。

“我這不是在嫂子面前誇你呢嘛?珊珊說道。

“那我謝謝你了,這虧了不是正宗的媳婦兒,否則你說這些話,我們能打起來。”凌峰開始了說笑。

“不是嫂子?我知道了,那咱們也別光聊了,今晚不醉不歸。"珊珊豪爽起來。

“好,就為了珊珊成了名副其實的老闆娘,不醉不歸。”凌峰應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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