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耳光冤家路窄 憶前情紅顏歸聚

扇耳光冤家路窄 憶前情紅顏歸聚

(一百零九)

扇耳光冤家路窄憶前情紅顏歸聚

二○一一年春節,雨霖回來了,凌峰為了感謝北京之行雨霖的幫助,特意在紫墨軒宴請眾兄弟。

“兄弟歡酌洋真情,芷玫添酒溢金樽。”凌峰望着雅間內的自編詩句心中明了,看來紫墨軒雅間內的詩句中都是有名字的,再配上那飄逸的書法,獨特而富有內含。

凌峰這邊欣賞字詞,桌上已是熱鬧非凡。

“紅襖姐,兄弟們這次來你打算贈多少酒啊?”書博纏着靚菊逗趣。

“就沖你,一瓶都沒有,看在秀穎妹妹和大哥的份上,我這就拿酒去。”靚菊說完欲轉身離去。

“那我三哥的面子呢?”書博追問。

“他,哼。”靚菊回頭看了凌峰一眼離開了。

“紅襖姐,你是不是要去搬酒,我幫你。”敏銳跟着靚菊出了門。

“三哥,看來你跟紅襖姐有故事啊!”秀穎故意說笑。

“有啥故事啊,老相識而已。”凌峰輕描淡寫,也算是對去年元旦的事做最後的交待。

“老相好吧?”瑞瑩抓時機開着玩笑。

“這可不能開玩笑,九弟還惦記着人家呢,她現在單身,加油追吧。”在眾兄弟哄堂大笑中凌峰沖書博好意交待着。

“謝謝三哥了,其實我早知道紅襖姐單身,要不元旦我能約她嗎?”書博的話出人意料。

“那就抓點緊,你看老疙瘩,不聲不響的都快結婚了。”智賢接過話茬。

“老疙瘩恭喜啊,什麼時候結婚?”雨霖初次聽說喜訊,連忙道喜。

“今年十一,到時候哥哥姐姐們可要來捧場啊!”秀穎藉機邀請大家。

“一定、一定。”眾人紛紛附和。

“什麼一定啊?”敏銳搬着一箱啤酒進了雅間。

“七弟從北京歸來,一定要多喝幾杯。”嘉毅也跟着說笑。

“謝謝紅襖姐,一起坐下喝兩杯。”秀穎站起身禮讓進入雅間也搬着一箱啤酒的靚菊。

“謝謝秀穎妹妹,謝謝各位大哥們,這兩箱啤酒沒下單我請,我還得工作,就不打擾了。”靚菊說著彎腰致意退出雅間。

這時菜陸續上桌了,酒桌上除了互相敬酒就是談笑說鬧。

“敏銳、書博,你們二位可得早做準備,現在環保抓得這麼嚴,總公司已經打算捨棄牡丹江這個三級子公司而保山西和石家莊幾家大公司。”雨霖幾杯酒下肚開始議論公司大事。

“我也聽說了,咱牡丹江這家公司實際上是枚棋子,總公司要的是東北焦炭行業定價的話語權。”敏銳不愧是名主管,知道內情。

“那新建的焦爐就不要了?”書博有疑問。

“再找下家唄,咱這兒兩座焦爐都沒山西一座焦爐的產量高。”雨霖回復着書博的疑問。

“六弟說得有道理,我們公司已着手建天然氣儲備罐了,看來牡丹江要換天燃氣了。”在燃氣公司的老二也出言佐證。

凌峰與眾兄弟正聊得起勁,雅間門開了,四位服務員每人端一道硬菜走了進來。

“感謝各位貴賓光臨本店用餐,我們夫妻倆敬各位貴賓一杯。”芷玫和一位戴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士走了進來。

“老闆和老闆娘來敬酒了。”凌峰趕緊起身向兄弟姊妹們介紹。

“這位是凌峰,這位是我老公。”芷玫單獨介紹凌峰與老公認識。

“你好、你好,我媳婦兒給我講過你的故事,今日一見,果然儀錶堂堂。”老闆邊伸手邊邊誇獎。

“過獎、過獎,老闆才是儒雅之士,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凌峰伸出手與老闆握手寒喧並介紹着眾人。

文質彬彬的老闆非常客氣地給每人斟滿酒又掏出名片每人發了一張。

“各位慢用,歡迎以後經常光臨小店。”芷玫夫妻倆敬完酒就雙雙退出了雅間。

“三哥,行啊!這一敬就是四道菜,比咱們點的菜都硬。”書博稱讚連連。

“老闆娘是我校友,前一陣才知道這店是她家開的,她老公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凌峰略加說明後手指牆上的字詞介紹着。

一時之間,雅間內熱鬧起來,有誇讚敬菜味道好的,有稱讚字詞韻味佳的…而恰在此時,大廳里傳來扭打喝罵聲。

“是紅襖姐。”書博首先聽出靚菊聲音。

凌峰跟隨眾兄弟出了雅間,看到在一樓門口處,靚菊正對一名手拎女士挎包的男子扭打和謾罵著。待看清男子臉面時,凌峰怒火中燒。

凌峰匆匆下樓,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被靚菊扭打的男子身邊。

“布仁,你個不仁不義的東西。”凌峰邊罵邊掄圓胳膊打了過去。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布仁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布仁,剛才那巴掌我是替瑛順打的。”凌峰說著正要再打過去,胳膊卻被人托住。

凌峰迴頭看見是芷玫,正想說明情況。

“你們憑什麼打人?”一個一身黑貂的少婦厲聲喝問。

“晨露?”凌峰愣在當場。

跟着凌峰陸續下樓的儲配站眾兄弟姊妹也圍了上來,臉色黑紅的書博見凌峰動手了,順手操起一把椅子就要砸向布仁。

“九弟,不可。”凌峰連忙出口阻止。

站在書博身邊的敏銳趕緊一把抱住書博,嘉毅也在旁邊一再勸說要弄清事實再說,書博在哥哥們的勸阻下漸漸平靜下來。

布仁先前本已被靚菊纏得心頭火起,又被凌峰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剛要爆發見對方人多,只好忍了下來。

“我是晨露,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着黑貂少婦詫異地問。

凌峰沒有回答,此時心裏很亂。“晨露就是當年瑛順說的搶她老公的那個寡婦?布仁就是晨露離線文件里說的B先生?”

“凌峰,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在這裏鬧事。”芷玫說著,雙手依然牢牢抓着凌峰的胳膊。

“凌峰?”布仁念叨着拽着晨露出了門。

“布仁,你別走啊?你個王八蛋。”靚菊手叉着腰,站在紫墨軒門口不依不饒衝著遠去的布仁叫喊。

“哥幾個,沒事了,沒事了,咱們上樓接着喝。”凌峰向芷玫作了個致歉的手勢,招呼着兄弟姊妹。

表面上看事平了,可在凌峰心裏卻怎麼也過不去那道坎。一個是呈經傷害過瑛順的布仁,一個是多年的筆友晨露,他們倆怎麼有聯繫了呢?凌峰當天晚上回家就把QQ里的晨露刪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峰拿起電話找靚菊的電話號碼,想跟靚菊談一談的想法很強烈。

“喂,靚菊嗎?我是凌峰,我想跟你談談。”電話接通,凌峰直奔主題。

“你來吧,恆豐路恆豐小區20號樓502,來時給我帶份早餐。”電話里傳來靚菊帶着睡意的聲音。

凌峰坐車到了恆豐小區,在路邊小吃店買了四個包子一碗粥,拎着進了小區,很容易就找到了20號樓。

敲開502,凌峰跟着穿睡衣的靚菊進了屋。靚菊進卧室換衣服去了,凌峰把早餐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四處打量着屋內擺設,這是一戶三陽戶型,很普通的百姓住宅。

“這房子是我媽家,我離婚以後就回來住了,爸媽去世后,這兒就成我的窩了。”換好衣服的靚菊簡單介紹着進了衛生間。

“你怎麼不再找一個,我九弟書博也離婚了,他對你好像有點意思,要不你倆處處。”凌峰認真的說。

“算了吧,要是你,我還能考慮考慮。”靚菊邊洗漱邊開着玩笑。

凌峰無語了,他感覺自己跟靚菊還沒到熟得亂開玩笑的地步。

“看把你嚇的,看在昨天你打了布仁一巴掌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靚菊洗漱完走出衛生間輕鬆地說。

“那要沒昨天的事呢?”凌峰有些疑問。

“我就會纏得你家破人亡,所有對不起瑛順的男人我不會輕易放過。”靚菊咬牙切齒的說。

聽着靚菊的話,凌峰又沉默了。

“對了,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靚菊吃着早餐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我早就管你們老闆娘要了,想找你問點事,始終沒好意思打擾你。”凌峰說著實情。

“想問啥?儘管問。”靚菊直爽勁又上來了。

“那次你說瑛順跟侍祥生活得也不幸福是怎麼回事?”凌峰終於問出了心中所想。

“侍祥也是個混蛋,他玩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遊戲。”靚菊言簡意駭。

“你怎麼知道的?”凌峰追問。

“瑛順結婚以後不是領姑娘回來過一次嗎?就是那次她親口說的。”靚菊說著消息的來源。

聽靚菊這麼一說,凌峰想起來兒子出生那年的往事。

兩千年夏天,凌峰請假正陪着雅君在家待產。

“篤、篤、篤”門斗敞開的屋門響了幾下。

“這大夏天的天氣這麼熱,是誰來訪。”凌峰想着起身走到大屋門口向外面張望,就見門斗外站着老同學淑涵。

“淑涵,快請進。”凌峰說著迎上前去。

“凌峰,你看誰回來了。”淑涵沒有進屋,而是指着閃身而出的一位毛寸花裙女士。

“瑛順?快請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凌峰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我昨天晚上剛到家,今天上午就來看你了,夠意思吧?”瑛順還是那般的豪爽。

“這是我媳婦兒雅君。”“這兩位是我高中的同學瑛順和淑涵。”凌峰請客人進了屋,互相介紹着。

“嫂子好,嫂子這是快到日子了吧?”瑛順、淑涵與雅君熱聊着。

“明天就到預產期了,你們坐,我出去遛達遛達,晒晒太陽。”雅君作為女主人招呼着來客,並借口離開了。

凌峰送雅君出門,叮囑幾句便返回了屋內,正聽到瑛順與淑涵在聊什麼傍尖什麼的。

“你們聊什麼呢?傍尖是什麼意思。”凌峰進屋問道。

“傍尖就是相好的,你除了嫂子有沒有傍尖啊?”瑛順說笑着。

“有啊,這不都在這兒坐着呢嗎?”凌峰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吧,讓你媳婦兒聽見,還不得讓你跪搓衣板。”淑涵嗔怒着。

“峰哥,幾年不見也學會油嘴滑舌了。”瑛順笑着說。

“不開玩笑了,你這次回來待幾天呀?”凌峰問瑛順。

“這次回來是專門接我媽去石家莊,順便看看大家,我在家待一個星期。”瑛順說著已站了起來。

“着啥急呀?這才待了十來分鐘,再坐會兒。”凌峰挽留着瑛順。

“不了,見到你過得幸福我就放心啦,你趕快陪嫂子去吧。”瑛順說道。

凌峰陪瑛順和淑涵出了門,瑛順見到樓前院裏曬太陽的雅君,特意走過去跟雅君告別,臨走時塞給雅君二百元錢,說是給小凌峰的見面禮。

瑛順和淑涵走了,凌峰心裏很惆悵,多想跟瑛順好好聊聊呀,可是不能,得陪雅君。第二天,雅君的預產期已到,凌峰便領着雅君先住進了醫院。可是,預產期過了一個來星期也沒有動靜,當時凌峰那個急啊。在瑛順回來的這一星期,同學們一定日日把酒言歡,唯有自己望月興嘆。

在瑛順返程的頭一天下午,善解人意的雅君讓二姐陪着給凌峰放了半天假。凌峰趕到江濱新區,瑛順的母親告知瑛順領孩子去了曉倩家。曉倩是瑛順高中時的死黨,也住在江濱新區,凌峰呈經與瑛順、淑涵幾位同學去她家看過瓊瑤的電視劇,而曉倩的老公是南方人,婚後就住在父母這處老房子裏。

凌峰來到曉倩家見到了瑛順,而瑛順和曉倩正梳妝打扮準備去參加德清和秀芬兩口子做東的同學聚會。凌峰沒有受到邀請,有些為難。瑛順說了句“你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不要拘於小節。”然後,拉上凌峰就走。到了酒樓,凌峰才知道,在瑛順回來的一個星期里,沉寂多年的同學們沸騰了,天天有人作東相聚。

在瑛順啟程的頭一天,凌峰坐在瑛順身邊,各自聊些生活瑣碎,心裏那份情誼不便說,只能以酒訴思念。在那個下午,凌峰不論是在曉倩家還是在酒樓的酒桌上,都感覺到了瑛順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與剛回來時的興奮喜悅大是不同,因為始終有同學在場,凌峰也不便問。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凌峰為自己提前離去,向瑛順表示了歉意,瑛順則一直將凌峰送到了酒樓下。臨上出租車時,瑛順緊緊握着凌峰的手,一句“好好過日子”成了永久的回憶。

第二天早晨,凌峰喜得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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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往事之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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