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2

【08】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2

待庄瑩問清楚了事情始末,着實出了一身冷汗。

安子恩酒後駕駛的那晚,撞車的附近,一位老伯也被撞傷,瘸了一條腿,斷了幾根肋骨。據說,這個老人家的家境不好,工作人員做調查筆錄時,根據出事地點和時間段,覺得安子恩肇事逃逸的嫌疑最大。懶

而那個路段,剛好是一個盲點,沒有電子眼,也沒有傳說中的路人或網友,拍下什麼視頻。

撞人一說,安子恩自是不承認。

可是,這個時候,安子恩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若是他堅持聲稱自己沒有撞到人,旁人可以說他那晚喝了酒的,撞沒撞到,怕是自己都不清楚。

記者仍在一旁吵吵嚷嚷着要進行採訪,犀利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丟出來。

人群里有些穿着很普通的人,應該是受傷者的親友,推攘着,想要衝進病房。

“當官兒的了不起啊,撞了人就想賴,這是什麼社會啊。”

“這種人,政府難道不管嗎!”

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哭天搶地,幾乎是坐在地上,黝黑的手指,滿面皺紋的臉孔:“還有沒有王法啊……”蟲

旁邊的記者順勢拍下照片,一幫工作人員連忙阻止:“禁止拍照,禁止拍照。”

現場亂的很,哪裏能止的住,一旁還有不少圍觀的用手機拍着。

……

一直到小吳帶着庄瑩進了病房,關上了門,隔音效果還不錯,起碼,那些聲音斷斷續續的,已經聽不真切了。

裏面有幾個便衣,拿着紙筆站在一旁。安子恩仰躺在穿上,頭上是層層紗布包裹起來,一條腿打了石膏,輕輕吊在那裏。身上也是多處傷痕,乍一看,倒有幾分像是木乃伊。

因為脖頸受傷,說話會牽扯到傷口,他只能開口說些簡短的話。儘管如此,他語調里濃濃的不耐之情還是表露無遺。

“我說了,我撞上欄杆的時候,旁邊沒人!”因為說話太吃力,他的整張臉都漲成紅色,眉頭擰成一團。

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一臉無奈,領頭的開口道:“安秘,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讓我們為難……”

安子恩的右手綁在胸前,左手還在打着吊水,看這情形,雙方已經僵持了有一會兒了。他想要發火,稍稍一點動作卻牽扯到渾身都疼,躺在那裏直抽冷氣。

庄瑩看着他唇角抽搐的模樣,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走過去對那些便衣打招呼:“他還在情況還不穩定,我來勸勸他,對不起各位了……你們先休息一下……”

那些人也有些乏了,雙方都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事情又鬧得這樣大。外面的記者和群眾步步緊逼,上面施加的壓力也很大,誰都怕一個行差踏錯,事情沒辦好,還會惹得一身腥。

待那些人走了,庄瑩將粥從保溫桶里倒出來,安子恩現在是不能自己吃東西的,她只能在一旁喂。

顯然,安子恩並不領情。整個人顯得很是暴躁,一點沒有往日裏穩重、溫和的樣子。

好看的眉眼緊緊閉上,一聲不吭,胸膛劇烈的起伏,卻顯出了他此刻的心情。怕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要是不想我來照顧你,我就給你請幾個護工。”

安子恩不語。

庄瑩也不在意,這個男人若是肯在她面前聽她的,那才是不正常。

“媽媽已經知道這裏的事了,估計很快就會來……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還是得配合他們。”

“光是酒後駕駛,影響就已經夠亂的了,現在還要再一條肇事逃逸么?”

“你不是最在意這些嗎?為了家裏,你可以跟我結婚。現在你要是不配合他們的調查,你那些偉大的犧牲豈不是都白費了。”

庄瑩冷冷的說著,她自己也分不清,這究竟是她在用這種方法去勸他,還是說著在心中埋藏已久的聲音。

調查依舊在進行,安子恩許是被庄瑩的話說動了,又或是自己想通了。工作人員再進行循例調查時,他表現的很是配合。

安家的應變的速度很快,雖是在J省,林羅、安元裴人未到,力先到。

先是安元裴在Z省接受訪問,明言說,若真是犬子鬧出的事端,絕不包庇姑息,該受什麼樣的懲罰,由他獨自承擔。至於那位被撞傷的下崗工人,不論真相如何,安家,都會給予相應的幫助,保障他們一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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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接着,守在外面的記者漸漸被遣散,只剩下幾個小記者仍然留守,聲勢卻明顯不如之前。

被撞傷的老人叫王國喜,N市郊區某鎮上活在最底層的一名下崗工人,每日靠晚上在路邊擺地攤維持全家的生計。

那一晚,他要收攤準備回家的時候,陸續來了幾輛車,開的很快,其中一輛橫衝直撞的朝他開過來,他躲閃不及,因為太疼,暈了過去。他只依稀看見,對方是一輛黑色的小車。

安子恩的車正好是一輛政府掛牌的黑色大眾。

至於,安子恩為何會出現在郊區的某小鎮,他沉吟了很久,說,吃飯。

前來調查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大晚上的,怎麼跑那麼遠吃飯……再問,安子恩卻是不肯再開口。

庄瑩卻是聽出了大概來,那個小鎮,正是他對她提出分手的地方。在那裏,他決定要與柯尼卡重新開始的吧。

這人,是去那裏緬懷他的愛情嗎?在她失去他們孩子的時候,在她獨自將自己封閉在家中的時候,他在另一個地方,緬懷他跟別的女人的愛情?

庄瑩沒法讓自己同情這樣的安子恩。

哀莫大於心死,因為這樣一個對她不用心的男人,她再也悲傷不起來了。

安子恩從頭至尾都不與她進行交流,無視她的關心,儘管,她為他精心準備了營養餐,耐心照顧他,他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我給你找了護工,我出去一段時間。”

“也好,我想一個人待着。”

兩個人沒有多餘的話,庄瑩咬着牙,簡單的收拾了些換洗衣服,離開了醫院,也離開了那個根本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她在國內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思來想去,也只有找Jimmy,幸好,他還在中國。她打的到他的住所,前後花了三十分鐘,

許是因為沒休息好,也許是被安子恩氣的,術后的不適感突然襲來,小腹與腰一陣一陣的酸疼,陰冷的天氣里,她卻疼的直冒冷汗。

她到了Jimmy的社區外面時,給他掛了個電話,他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表現出沒有驚喜,或者好奇,卻是很快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穿着圓領的白色線衫,灰色的休閑褲,腳上趿拉着栗色的棉拖。看見她,微微挑眉,然後皺起,也不問到底怎麼回事。一手拖着她,一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包。

庄瑩覺得自己像個離家出走的小女孩,乖乖的跟在大人後面回家。她抬頭看Jimmy的背影,陽光而朝氣,一點不像他這個歲數的人。倒是她自己,臉色一定很難看,像是個幾十歲的老太太。

Jimmy將她安排在一個客房:“Yolanda,你先休息吧。”

庄瑩好奇的打量着這裏,他們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來到他的住所,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任何屬於女性的東西,更不提,會有他前妻的痕迹。

“不累么?”他拉把椅子坐在旁邊。

庄瑩將自己陷入鬆軟的沙發里,Jimmy皺眉說:“你怎麼瘦成這樣?”

她一怔,沒有回答,只是頹然的說:“我想休息了,真的很累。”

Jimmy聳肩:“那好,你先睡一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想吃什麼?”

“粥”

她回答的的自然,他似乎也不意外,只是點點頭,便出去了。

庄瑩脫掉羽絨服,和着毛衣和褲子,舒服的鑽進被窩裏。這種什麼都不用去想,安心、幸福的感覺很久違了。隱隱約約的聽見廚房裏的聲響,知道有個男人在為她做吃的,鼻翼間依稀覺得有些酸楚。很多年前,她也曾幻想過,那個男人看到她,愛上她,繼而可以呵護她一生一世。

終究,她不是他要的那個人。她所謂的堅持,她所謂的愛情,她所謂的丈夫,她所謂的婚姻,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她的清醒,是以扼殺她的baby為代價換來的。

這一覺,她是被Jimmy叫醒的。

“起來,吃飯。”

“唔。”她含糊不清的說,睜開眼睛看着他,腦中一片混沌,她需要反應一會兒才清醒。

“怎麼穿着衣服睡覺,會感冒的,這樣對寶寶不好。”Jimmy皺着眉數落她。

庄瑩微微一怔,沒有接話。

吃飯時,餐桌上擺好了晚餐。各式各樣的小菜,漂亮而精緻。Jimmy的手藝真不是蓋得,她覺得愜意。

好似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吃過一頓飯,她大口大口的吃粥,絲毫不用顧忌所謂的淑女形象。

一直到她快吃完時,Jimmy才面色嚴肅的盯着她,一字一句,極為認真:“Yolanda,出什麼事了。”

大清早的,楊初一接到阮香蘭的電話,回到了北名苑,楊愛國背着手站在客廳里等着他。

“胡鬧!”

劈頭蓋臉的兩個字送給了自己的大兒子,楊愛國哆嗦着手指着自己兒子,面色鐵青,卻是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你說,這事跟你到底脫不脫得了干係!”

阮香蘭一邊在一旁勸慰着,一邊訓斥兒子:“還不跟你爸認錯兒!”

他們這個大兒子,做事一向靠譜,雖頗有手段,違法的,背德的,卻從來不沾手。

這次的事,楊愛國橫豎想着,都該是跟自己兒子脫不了干係。這群記者還有起鬨的民眾,有眼力見識的人一看就是“有目的”,“有組織”,那安家的小子因為這件事,降職都算是輕的。

好在做的乾淨,若是被查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眼看爸爸那近乎猙獰的眼神,楊初一頓時知道,準是為了安子恩那事。如此一想,他面色更為誠懇的站在那裏,爸爸這次,真的動怒了,這簡直,指着他鼻子在罵了。

他下意識的撓了撓鼻尖,也不辯解。這事,還真是趕巧了,撞上了。還沒等他準備好出手的時候,這個安子恩自個兒往身上扣了個shi盆子。

能踩那安子恩一腳的事,他怎麼可能放過?

這人,不管是不是安子恩撞的,也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個壞影響卻是下不去了。他要的,也就是這個壞影響罷了。

市政府秘書長酒後駕駛,撞傷靠擺地攤為生的下崗工人,肇事逃逸,自己亦重傷入院。

僅僅是這個噱頭,不需要太久,哪怕只登一天的頭條,也夠安子恩喝一壺了。

那個林院長,不是為了這個寶貝兒子,三番兩次的做小動作嘛。

真當他楊初一是軟柿子不成?

他在心中冷哼,安元裴那個老狐狸,不是還要負責那王國喜一家老小日後的生活嘛。這麼有錢,掏點出來也不錯……

“爸爸,我有分寸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清楚。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他的態度很誠懇了,爸爸還是不滿意的樣子,那眼睛裏,簡直要噴出火來才甘心。

“你最好給我有分寸!

楊初一捏了捏眉心,真丟人吶。

三十多歲的人了,讓老子堵在家裏訓……回頭讓那個女人知道,又得笑話他……

丟人……

他楊初一這輩子,算是栽了……

“初一,這次的事,我暫且信你,且不跟你計較。以後但凡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多考慮考慮後果,別憑着一時氣性。”

楊愛國平復了呼吸,直直的盯着自己兒子。

這話說的……楊初一腹誹。

“爸,您讓我把您兒媳娶回來算了,有她管着,您還操這份心做什麼?”

楊愛國瞪着眼睛,一時無語,面色更顯僵硬。阮香蘭氣極反笑,伸手去揪自己兒子的耳朵。

楊初一倒吸一口冷氣:“媽,以後您媳婦進門了,您可別這樣了,我面子往哪兒擱吶。”

“你跟那柯小姐的事不許再提,我不準!你死了這顆心!”楊愛國冷冷道,不耐的擺手,“出去出去,離了這屆兒,手腳乾淨點兒,不許給我惹事。”

楊初一收斂了漫不經心的神態,對着楊愛國微微欠身:“爸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林院長三番兩次在背後搞小動作,我沒道理當看不見。”

“您跟媽媽反對我們在一起,我明白,也理解。可她林院長有什麼立場在旁邊指手畫腳?這點上,我是對他們有意見。”

“可是,爸爸,我就算做些小動作,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不傷筋也不動骨,不過是點小麻煩罷了。爸爸,我沒那麼笨。”

下面的話,楊初一沒說出口,他的確是沒那麼笨。可是,這個時候,哪怕是一點兒小麻煩,他也絕對不會讓安子恩輕鬆,更不會讓他背後的人輕鬆。

楊愛國嘆一口氣,不吭聲。這點,他自然考慮過了,自己兒子不是那麼意氣用事的人。

安家的人倒不是動不得,安元裴最近的正在風頭上,可是,又能爬多遠呢?風頭太盛了不是好事,多少人指着揪住他的腿,拉他下來呢。

楊愛國擺擺手:“我知道你為了那個柯小姐,可以做出很多事。我也不說你了,自己心中有數吧,凡事有個分寸,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吧……”

“爸爸,我明白。”

楊愛國根本不看兒子,揮揮手,示意他走。

柯尼卡也是在報上看到這則消息的,聲勢雖是小了許多,輿論的槍頭仍是指着安子恩。

她想了半天,最後在網上訂了一束花,還有一籃水果,讓店家送到安子恩的病房。店員問她要不要寫卡片,她想了想,說,就寫祝您早日康復吧。

林羅到N市的第一站不是醫院,是森廣頂樓。她站在森廣大廈樓下時,望着高樓,手撫額頭,整個人有點兒暈眩。

自從……自從知道了沈秀玲的下落,短短的一段時間,這是她第幾次來N市了?她現在甚至不知道,當初跟丈夫把兒子的第一站安排在這裏,是對還是錯。

走進大堂,跟前台說明來意,前台的客服攔着不許進,說是沒有預約。她便耐着性子說她是某軍區醫院院長,來找楊總有些事要談。

那前台也是個實心眼兒,說是不論是誰,楊總吩咐了,沒有預約的,一律不肯見。

林羅壓了一肚子的火,正好瞧見楊初一從外面走進來,忙迎上了上去。保安盡職的攔住她,楊初一卻是對她禮貌一笑,吩咐保安退下。

“林院長,大駕光臨,怎麼也不上去坐坐?”

他根本不給林羅說話的機會,斥責前台的小姑娘,“等會兒自己去人事部報告,這個月獎金別拿了。怎麼這麼點兒眼力見沒有?怎麼能讓人林院長在這兒等着呢?我都不敢這麼怠慢人林院長,你倒是不簡單。”

他這番話夾槍帶棒的,林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楊初一倒跟沒事人一樣,親自領着林羅進了專用電梯,上了頂樓辦公室。一路上禮貌、紳士至極。

“林院長,請您在這裏稍等,我那兒還有個客戶,我先去招呼一下。”

林羅微笑:“楊總先去忙,是我今天來沒有事先預約。我在這裏等一會兒,沒有關係。”

楊初一出了會議室,眼見秘書Vivian端着咖啡要送給林羅,微微眯了眼,沉聲叫住她:“不用送了,讓她歇着吧,她不喝的。”

Vivian怔在那裏,端着咖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狐疑着,往常來客人,這些都是她的基本工作。想歸想,仍是順從的照辦。

“她若是要找我,攔着,禮貌點兒,客氣點兒,別怠慢了人家。”

楊初一噙着一抹冷笑,回了自己辦公室。

林羅何時收到過這種待遇,等了個把小時不說,連杯水也不見。揪住那個秘書模樣的人問,得到的也是標準的六齒微笑,外加千篇一律的回答。

“林院長,楊總還在忙,請您稍等。”

會議室里很寬敞,裏面只有林羅一人,空蕩蕩的透着幾分陰冷。她何曾收到過這種待遇?若不是為了兒子……

這次兒子出這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麻煩不斷。丈夫說,這次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不用查,也知道,多多少少都是這個楊家長子的手筆。

能在J省給兒子造出這麼大麻煩的,除了楊家、傅家還有唐家,再沒有第四方人,偏偏這三家還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長輩是不會拿一個小輩來開刀的,論起小一輩,除了這個楊初一對他們安家有敵意外,再無其他。

林羅回想起來,這個楊初一看着她的時候,那眼神,毫不掩飾的戒備和森然。

這事鬧到這步田地,解鈴仍需系鈴人,楊家家大業大,這件事上,不管楊初一背後有沒有人撐腰,她都需要出面說明下立場。

跟楊家為敵,他們是萬萬不願的。

安家才剛剛起步,楊家卻是底蘊深厚,撇開別的不提,光是楊家老爺子在軍區的威望,就夠他們安家喝一壺了。安家現在的能力,根本禁不起以卵擊石。

林羅不知道是第幾次抬頭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兩個小時了,天色漸暗,她的心越來越煩躁。終是坐起身,出了會議室,秘書盡職的朝她走來。

“林院長,楊總請您稍等。”

“請問還需要等多久?”林羅吸一口氣,“算了,我自己去找你們楊總……”

“哎……林院長,您不能讓我們這些下面的人為難……”

“這位小姐,我已經在這兒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你們楊總。”

“林院長,對不起,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保全了。”

兩個人推推嚷嚷,中央辦公室的門打開,楊初一走了出來,沉着臉:“Vivian,怎麼這麼沒規矩?當這裏是菜市場么?”

“對不起,楊總。”

Vivian禮貌欠身,一臉歉疚樣。林羅卻是終於看明白,這個楊初一擺明了是故意的。

這一齣戲演的!

“林院長,您還在啊,Vivian,你怎麼不早點兒說呢。我還以為林院長已經走了。”

“林院長,不好意思,下面人不懂規矩。我現在有事急着要走,您看,是明天再來呢,還是我們另約時間?”

楊初一從頭至尾都保持着紳士的微笑,禮節上,簡直無可挑剔。林羅咬着牙,卻是說不出什麼狠話來。

“楊總,我不會您耽誤太久,行個方便吧。”

楊初一盯着面前這個女人,很漂亮,超乎她這個年紀的漂亮。鼻尖有些尖勾,聽說,這種面相的女人,心思頗為深沉。

這次,他沒有再微笑,聲音清清冷冷:”林院長,我只有十分鐘的時候可以給你。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下班,您也認識的,您不是她的安媽媽么。”

林羅的話瞬間被哽在了嗓子眼兒里,跟在楊初一身後,進了辦公室。

這麼一折騰,林羅從未有過的疲倦,身體上,心理上,還得壓住那股子悶火。索性開門見山的說話。

“楊總,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有什麼事我做的不到位,也跟子恩無關。現在,他躺在那裏,只剩了半條命。這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初一摸出一根煙,兀自點燃,慵懶的看着椅背,優雅的吐出煙圈,輕笑:“林院長,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明白。”

“楊總,按說,我也是長輩,卡兒我是看着她長大。就算是看在卡兒的面上,子恩的這件事,搭把手,幫個忙。算是阿姨拜託你。”

楊初一本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林羅這話說完,他陡然站起身,冷冷道:“林院長,時間到了。對不起,我該走了。還有,您太高估我了,這事,我幫不上忙。誰造的孽,誰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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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出版名:請吻我,以葬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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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軍事歷史 ②出版名:請吻我,以葬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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