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朱薇又懷上宋紀秘上釣

574、朱薇又懷上宋紀秘上釣

“當然不會真咬了,87旅的確有部分軍士要反水,策反工作我自有方案。我去加一下油,你一會跟陳站長說一聲,讓一科的四人在站里等我,我九點半再過去。”

李蕾蕾是剛起床,我先下樓辦私事,此時戴小蝶還沒過來,我開車去加油,接着去通明港碼頭附近的照相館,取回我和朱薇的結婚照,擺回我的主卧室,此時已經九點了。我急下樓試撥香港千絲百貨的電話,電話通了,正是朱薇。

朱薇告訴我,她又懷上了。我自是高興,希望她照顧好自己。跟她先溝通阿蘭的事,朱薇認為將翁豎民的那個案子作給靜珠已經不可能了,阿蘭必須躲起來才好。

原來,翁豎民年初時攜日特藍魚案來高雷就任之前替毛人鳳卧底了鄭介民,以至鄭介民一家腐敗案發,遭到老蔣和陳氏家族的嚴厲呵責,失去信任,鄭介民恨透了這個貌似投靠他的翁豎民,先後用楊顯助、呂軍忠、易健華對翁豎民攪局,最近幾個月才不惜啟用他的一隻閑棋冷子阿蘭竄掇羅遜對翁豎民下手,但是都沒有獲得成功。

鄭介民對毛人鳳的唯一“勝利”是朱薇在香港完美替代雙面間諜07號交易員后,為他奪回抗戰後期丟失的羅氏青銅劍。羅氏青銅劍在省城經專家鑒定過後,鄭介民送給了老蔣,而朱薇在羅氏青銅劍送走的火車上再次給偷了回來。將來如果被發現那是一把假的羅氏青銅劍,那也是接收羅氏青銅劍的毛人鳳手下的事了。

結婚照已經取回,拍得不錯,我告訴朱薇這事。朱薇要我給她寄上一張,說等她快生了就向組織提出結婚申請,還跟我預告了預產時間。我說戴小蝶昨晚又想跟她認親,為她“犧牲”的事對我發脾氣。朱薇說戴小蝶太逗了,明明就不是姐妹,她怎麼就一根筋?

要說的事太多了,我們不得不長話短說了事。掛下電話,我上樓取照片,計劃到了雙春再給朱薇郵寄時,電話又響起來了,我急下樓接聽,電話是李香蘭打來的,李香蘭說她一早喝茶時碰上熟人了,讓我猜是誰?我說:“我猜不着,你快說,我要去兩陽了。”

“是你小舅子,劉定軍,好多年不見了。”李香蘭快人快語說。

“你們說話了?”劉定軍過去給鬼子當翻譯,沒人不躲着他,只有李香蘭才敢接觸。

“沒說話,給了我一個紙條,說明天晚上在市內的霞山村撈我台。”李香蘭說劉定軍要在李香蘭的姑娘歌對唱擂台上與她對擂。

“他要撈你台?”劉定軍是夏天普潛伏人員中的“文化人”,他也許是我地下黨唯一反潛進去的人員,李香蘭這麼說,我立即意識到劉定軍是沖我傳遞情報的,但是李香蘭不知道劉定軍的雙重身份,她對劉定軍,必定還停在劉定軍是個漢奸的認知上。

“對,但是就他過去的身份,我不能讓他撈我台呀?”李香蘭問計於我,因為劉定軍是我的小舅,我和劉定軍之間的這層關係,李香蘭是知道的。

“這樣好了。”我想了想說,“他要撈你台時,你找個不相干的歌手向他發出挑戰,但是你要記下他唱的歌詞,你不方便出面時,就讓小翁做這事,記下歌詞后,周一或周二晚上十一點後來酒店等我電話。”

“不會有什麼事吧?兒子。”李香蘭叫了一聲。

“當然不會有事了,對了,你現在就寫一個‘躲’字,要用左手寫,寫好了交給小師妹,讓她等我電話,先這樣。”快十點了,我再不去保密局,陳更烈又得催我了。

掛下電話,我急上樓取我和朱薇的結婚照。下樓再撥南華酒店的電話時,小師妹正等着我,我跟她說了向安密達的眼線傳紙條的事。小師妹說夜總會這會還沒上班,我說不是馬上傳這個紙條,而是等到晚間九點左右,小師妹表示明白。

我掛電話去保密局,高蘭派給我的一科的四個隊員已經準備就緒,但是高蘭卻不在場,顯然,她忙別的事去了。我告訴隨我“出征”的四個隊員,今中午趕到兩陽,但是他們不能停歇,要直奔宜縣,晚上到了宜縣才能晚飯。

“不是了,宋科長,這一天跑八、九個小時,我們受得了,我怕這車子和設備受不了呢,全是山路喲。”給派去的譯電員對我訴苦說。

“那你們在高縣停一晚,明天上午再去,我跟雷組長說一聲。”我急上樓打電話找雷鳴,雷鳴不在,我跟小宋說了,小宋說站里的同志來了,她會轉告雷鳴接待的。我說派去的人是專督組,不算雙春情報組的人,雙春組協助安排他們在高縣過夜就行了。

上午十點半,我們分乘兩輛車子直奔兩陽,中午一點到了后,就在河陽旅店就餐,餐后他們就地休息,下午四點再去高縣,我一人去178師師部駐地。戰前的事是加固各要害佈防之處,工兵連和後勤物資支援人員自然是最忙的。

師長管如清和參謀長駱連生都不在,我找到軍情、政訓處主任彭維民,彭維民跟我訴苦,說87旅下面的問題越來越大了,他和我們的殺威棒似乎不管用了,私底下想反水的士兵隨時都可能反而對他和我們發起襲擊,問我還有哪些招?

我說我的招除了防堵和抓捕,就是殺殺殺,除此別無他法,並跟他借兵一個排,彭維民一時皺了眉,不問我何時借,先堵我的後路說:“宋科長,我手上才一個連,你就跟我借一個排?你什麼任務呀!我的這兩天都有任務了,我怎麼借?”

“沒有一個排,那就一個班好了。”我旨在試探彭維民的任務是否執行他上峰對我地下黨的下套計劃。如果是,那我全部犧牲了兩陽警署的三個班的警員也在所不惜。

“一個班?什麼時候要?”彭維民不好再拒絕了,傾過身子問。

“今晚十點后,或者明天晚上,你派了兵在你們處理待命,我需要時再電話通知你們,要是抓到共黨的大魚,上峰的獎勵,我分你四成,怎麼樣?叫你的班長過來。”快五點了,我旨在支開彭維民替我派兵。

彭維民猶豫了一會說:“叫就叫,但是如果他們先去執行任務了,你可別怪我不配合。”

“行了你,快去。”我催了彭維民。

彭維民一走,我用他辦公室電話找李蕾蕾,李蕾蕾說剛得到消息,高蘭趁送翁豎民家屬去海南之機,已經帶人坐船離開市區,不出意外,應當是去兩陽,晚上九點就到河陽港。

我掛下電話,改撥兩陽情報組,盧勇接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到178師了,問423團的那個營副約上了沒有?盧勇說約上了,晚上十一點在鑒江大橋江陽一邊的酒樓接頭。

“我知道了,一會就回組裏,讓康五也等我。”我掛下電話,坐回原位喝茶。

等了一會,彭維民帶了一個軍士進來,向我報到。

我說現在不用報到,讓他晚間八點至九點之間等我電話,連續兩個晚上,包括今晚,如果我在這個時間裏沒有任務要借用他們,他們可以執行別的任務。

彭維民聽後跟我客套,我說:“待命前要吃飽了飯,有成績,大家一起分享,走了。”

借兵也是為了利用178師的軍情、政訓處的身份,有他們的兵夾在整個行動當中,我看178師還怎麼給我兩陽地下黨下套?必須先破了高蘭配合178師執行的下套任務,才好讓黑馬秘密聯絡有反水想法的士兵,得不償得的事,我豈會這麼積極?

晚上六點回到情報組,我讓盧勇全部招回在外執勤的警員,留在署里的警員檢查槍械。

七點吃過晚飯,我和盧勇部署了上釣計劃,黑馬的鑒江游擊隊晚上十點從大耳陳的老窩出動,圍住縣府和林縣長家待命,目的是弄清楚縣長林友富與423團團長林義雄是否同一個人。不管上釣計劃是否發生“誤會”,引起槍戰,黑馬的游擊隊弄清楚林縣長身份去向後,於晚間十一點半在鑒江上流方向放槍,接着撤出,返回遊擊隊駐地。

接着我招集組裏的其他成員一起開會,佈置今晚十一點的行動任務。盧勇帶一隊警員在外圍埋伏,任務是“追擊”黑馬,以坐實有共黨意圖前來“接頭”,我和康五各帶一隊警員和借來的兵,埋伏在鑒江大橋江陽一邊的酒樓外,不管這個營副是有心反水,還是假意要找共黨洽談投降,康五負責將他引出酒樓,就在江邊與“共黨”接頭。

佈置完畢,沒有任務的康六問我怎麼不派他任務?我說:“你留在組裏,如果高科長晚上帶人來了,將他們安排到河陽旅店去住,明天跟她們一起執行督軍任務。站里的督軍組昨天成立了,兩陽和高、宜各派了一個,由我和高科長負責,情報二科也得派人參與。”

“就要開打了?”康五驚叫了一聲。

“你叫什麼叫?開打怎麼了?就算打不過共軍,我們還可退海南、可退台灣,但是在這裏,士兵反水嘩變,或者私自逃跑,必須一一逮了法辦。”我忙看錶,八點了,起身撥了178師軍情、政訓處電話,借兵一個班。

“那我跟的那個二道販子不用管了?他們今晚要是趁機接頭,我們豈不是錯過機會?”等我打過電話,康五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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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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