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傻子贏錢
“廢話,你們這裏有沒有打馬吊的,叫來陪我玩兩局。”
反正沒事做,趁點銀子用用也好。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有着“賭仙”的稱號。振興武館裏的大輩小輩,幾乎沒有一人敢跟她玩賭。因為她這人天生除了有賭運以外,連牌技也是出神入化。
想當初,振興還沒有開出名堂來的時候,武館裏三十多位師兄弟的伙食費和生活費,全是她靠着大小街頭的茶館贏來的。
就因為這事兒,蘇景芸進了好幾次局子。
主要是她每次出征,必定滿載而歸,打大贏大,打小贏小,久而久之,弄得人家玩客都以為她是出千老手。
但礙於沒有證據,可又不想陪她玩,出於無奈,人家茶館老闆不惜以身犯險自己報警。
說起來也這麼久沒碰了,蘇景芸還真是有些技癢。
夥計一聽蘇景芸要玩馬吊,兩眼頓時亮道:“剛好,裏面有一桌正三缺一呢。不過……”
“不過什麼?”
“等的人當中有柳世子,蘇二小姐你不會……”
看夥計吞吞吐吐,蘇景芸兩眼故意一瞪,沖他吼道:“你怕我會吃了他不成?”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您裏邊請吧。”
“哼。”
管事的往外一看,發現情形不對,連忙把夥計拉到邊上。
“不是讓你把這瘟神送走嗎?你怎麼還領進來了?”
夥計無奈的在管事耳畔嘟囔了幾句,對方一聽,臉色大變:“什麼?”
二樓,刻有蘭字的雅間裏,正在等待中煎熬的三名牌友,一個在長吁短嘆,一個在抓耳撓腮,一個恨不得拍案掀桌。
“這金兄也真是的,都約好了子時來,卻又放我們鴿子,也太可惡了。”
“沒錯,最近如白兄好不容易能清靜的陪我們玩幾局,他也太讓人掃興了吧。”
“既然金兄不能出來,要不我們親自去金府找他?”
“算了吧,就他家那母老虎,惹不起!”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各回各家唄。”
“不要,我難得偷閑,不玩馬吊會死的。”李壽嗚呼哀哉的喊了起來。
“各位爺,人齊了,有了有了,你們不用等了。”
忽然闖進來的管事剛把這振奮人心的消息一宣佈,原本要死不活的柳如白和張紹李壽三人,就像重回水裏的魚兒,陡地就活蹦亂跳了起來。
“在哪在哪,快請他進來。”
“蘇二小姐請!”
一聽到蘇二小姐這四個字,柳如白整個人懵了,再看到走進來的蘇景芸,他就像被雷劈中一般,站在那裏幾乎一動也不動。
“怎麼是她?”張紹和李壽同時驚呼出聲。
“為什麼不能是我?打馬吊缺人是嗎?我來!”
說完,蘇景芸也不等那二人搭腔,就自來熟的往旁邊空缺位置一坐,然後嫻熟的把馬吊徹成長城形狀,再一個熟練的上下切牌,直把那三人看得眼珠子沒掉下來。
“你……”
“打庄吧!”蘇景芸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柳如白怔怔的坐回椅子上,一張白皙英俊的就像打翻了顏料的調色盤,簡直精彩極了。
“如白,快,定庄。”
柳如白憋紅了臉的開始打庄,打完庄又忍不住的朝蘇景芸說了一句:“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不要再對我有任何肖想。”說完,他雙手護胸,那嬌羞惱怒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
“呵呵呵。”
“你笑什麼?”
“你這個庄定得真好,東西南北,正好是我。北面福星高照,財神保佑,今天讓我大殺四方!”
話落蘇景芸就一臉豪邁的抓了牌,那副漫不經心充耳不聞的樣子,彷彿柳如白剛剛說的話就像是蚊子嗡嗡飛過,不留半點痕迹。
柳如白臊了個大紅臉,莫明有點想發作,卻見王紹和李壽等人已經開始專心打牌了,自己有氣也只能壓了回去。
“東風!”
“碰。”
“四餅。”
“胡!”
“再來再來。”
“七錢。”
“碰。”
“五錢。”
“再碰!”
“胃口真不小,我打八錢,下面已經出了兩張,我看你還碰得着不。”
“碰是不能碰了,但我可以胡!”
說罷,蘇景芸“啪——”的聲將牌全部撂倒。
“清一色,加四杠,柳世子你的錢包還牢靠嗎?”
柳如白氣得一抽:“你……”
李壽等人一看,這麼大的胡,嚇得直冒冷汗,用袖子擦了擦,又道:“繼續,繼續,稍後結算也不遲。”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這馬吊打了一圈又是一圈。
終於,蘇景芸不想玩了。
“今天就這樣吧,我媽讓我回家吃飯,改天再玩!”蘇景芸一邊說,一邊把成堆的銀子往胸口塞,實在塞不下了就用綉裙兜着。那樣子看上去即滑稽,又可氣。
“唉,你別走啊。”
“就是就是,再玩兩把唄。”
面對王紹和李壽的勸阻,蘇景芸知道他們是想翻本,這是賭徒慣有心理,所以毫不留情的就對懟了回去:“你們都輸光了還玩什麼?脫衣服嗎?”
王紹:“……”
李壽:“……”
這是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咳咳,蘇二小姐,你看我們第一次玩,反正天色還早,要不再陪我們一會兒?就當給如白兄一個面子?”
王紹翻本心切,只好把柳如白拉出來當槍使。
輸得比他們還慘的柳如白臉紅得像蝦仁一樣,兩眼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看着蘇景芸,倒不是心疼銀子,而是他從來沒有輸得像今天這樣慘過。
“抱歉啊各位,柳世子跟我什麼也不是,我為什麼要給他這個面子?”
“這……”
“蘇景芸你這話什麼意思?”
無法再沉默下去的柳如白瞬間跳了起來,只覺得這女人話裏有話。
“沒什麼意思,希望柳世子不可過分解讀。還有,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輸得起,牌品既人品。如果要讓世人知道幾位公子輸了牌不讓我這個小姑娘走,這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
“誰說不讓你走了?”
“那就請你們讓讓!”
幾人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蘇景芸也不客氣,兜着一身沉甸甸的黃白之物就大搖大擺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