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不行,我不行呀
丟下一句狠話后,本來準備去看大戲的陳進也沒興緻了,旋即雙手往後腰一負,揚長而去。
聽到陳進口中莫名的話,又見他揚長而去,洛婉婉知道他與李成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不然也不會如此。
“冠西,你家小少爺和剛才那位陳公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陳進沒有回應,洛婉婉只得對着黃冠西開口問了起來。
“少爺,您沒事吧,快起來。”
對於洛婉婉的話,黃冠西假裝沒有聽見,而是跑到李成旁邊,將他從地下摻了起來。
由於接連被抽了兩個光,淚水在眼框中打轉的李成此時是又羞又痛。
當著自己心愛之人的面,被暴揍了一頓,在他看來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而且臉上此時還火辣辣的痛,若非洛婉婉在場,他早就放聲痛哭起來了。
強忍着眼中的淚水,李成一把推開黃冠西,鑽進了洛府門前的街道中。
“站住冠西,你家小少爺已經走了,把他們之間的事告訴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眼見黃冠西要走,洛婉婉開口攔住了他。
之前有礙於李成在此,他才不敢開口,眼下既然對方已經離開了,也就沒什麼不敢說的,畢竟平時洛婉婉待他還是極好的。
而且就算洛婉婉知道了,他也不擔心會受到自家小少爺的怪責,因為完全可以把這事推到陳進身上。
想到這些,機賊的黃冠西直接把中午發生在出學府那條小路上的事情,講了一半出來。
至於李成是出於什麼原因要做那種事,他沒有明說,只是借口一句:“我一個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小少爺與那位陳公子到底有何恩怨。”
大致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洛婉婉也算是明白陳進剛才為何會大打出手。
只可惜眼下陳進已經走了,原本約定好兩人一同去看大戲,現在只剩她一人了。
……
時間一晃,一天悄然而逝。
中午放課後,陳進拎着一些在街上買的滷味回棺材鋪飽食了一頓,然後便睡起午覺來。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后,他背着雙手朝不遠處的護城河去了。
本來是想在河邊散散步吹吹風,可是在他快要走到護城河邊那座過河的小橋時,看見一個糙漢子正迎頭朝他小跑而來。
糙漢陳進並不陌生,因為他們之前就打過照面,正是昨天來買了口棺材的兩兄弟中的其中一人,他記得這漢子叫趙二牛。
“小道長,你師父在嗎?”
看見陳進后,趙二牛連忙跑到了他近前。
“是趙大哥呀,找我師父有什麼事?”
“有急事,很急的事情,你師父今天不會也不在吧?”
聽到趙二牛的話,在配上他臉上焦急的表情,陳進大致猜到他家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只不過,眼下自己師父外出,並不在城中,旋即回了句:“事不湊巧呀,我師父有事出城了,最近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出城了?完了完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聽陳進這一說,趙二牛本就愁苦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欲言又止的盯着陳進看了一會,最終,開口說了句:“小道長,您能幫我一把嗎?”
“我?”
聽到趙二牛這突然出口的一句話,陳進感到頗為驚訝,旋即問道:“我都不知道你來找我師父所為何事,怎麼幫你?”
“瞧我這記性,是我大意忘了說清來意。”趙二牛應了聲后,開始說出來意。
原來昨天趙二牛與其兄趙大牛來買棺材,是因為其母趙鄭氏病亡了。
兩兄弟將棺材抬回去后,把其母安置在棺中,在家停放了一日。
本來是準備今天下葬的,可是就在剛才,送葬隊伍抬着趙鄭氏的木棺準備前往墓地下葬的途中,行至一處小橋邊時,木棺落地了。
之後,任憑几名抬棺人如何使力,在也無法抬起那口棺材了。
所以,眼下這趙二牛才會出現在這裏。
“我不行,我不行呀,趙大哥也太高看我了吧,你還是趕快去別處請其它的道長或法師,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聽完趙二牛的講述后,陳進連忙擺手拒絕了。
雖然他入道已經有半年了,在這半年中,也跟着自己師父看他處理過幾樁邪魅之事,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畢竟半年時間太短,而且在這半年中,汪老道並沒有教他驅邪的手段。
因為無論道士或法師,行術法時,並非如常人認知中那般,僅僅只需以符籙或法器,配合術咒或經文為引,便能呼風喚雨了。
這就好比半年前在渭南鎮時,陳進幫吳道士佈下的那道先天鎖邪陣,若非吳道士為陣法牽引下靈力,僅僅憑陳進插下的那幾桿陣旗,是沒有絲毫威力可言的。
所以,行術也是同理,若是把術法看作一種天地之力,那麼符與咒只是引下這股天地之力的引子。
這中間還需要以道士自身的修為作為媒介,勾通天地之力,藉由符、咒方能真正的行使出術法來。
道士或法師所謂的修為,在這方世界修者的口中,被稱之為靈力。
入道半年,每日晨起后,陳進都會與汪老道在旭日東升之時,盤腿靜坐,呼吸吐納打坐半個時辰,就是在吸納天地間的靈力。
一日之中,天地間靈氣最為濃厚的時間,便是在月落日升的這半個時辰,過了這一段時間,天地間靈氣便潰散一空。
而陳進通過這半年的修鍊,憑自身的靈力是遠遠不足以行使出一道術法來,因此,汪老道並沒有提早開始傳授他驅邪的手段。
“去別處?城南除了小道長的師父外,我印象中並沒有其它的道長或法師,若是去別的地方請,一個來回下來,天肯定已經黑了,到時候……”
一句話還沒說完,趙二牛望着陳進話鋒一轉,又說:“小道長的師父修為高深莫測,小道長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還請千萬不要袖手旁觀,酬金這塊我會與我大哥商量,一定給小道長一個滿意的價錢。”
“不是袖手旁觀,而是我真沒這本事,眼下事情緊急,你還是快去另請高明吧。”
在次開口拒絕了一句,陳進轉身便往棺材鋪走。
他身後,不死心的趙二牛並沒有離開,反而是一路跟着他哀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