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剛哥
隨着蘇音的話語,楊剛的表情從最開始的不屑變得陰沉,慢慢地再變到驚懼,最後變成頹然。楊剛有氣無力的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墨離微笑着拍了拍楊剛的肩膀,笑道:“別擔心,我沒什麼惡意。不過,礙事的人是不是得……?”墨離沒有將話說完,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劉少身上。
聽到這裏,楊剛為難的說道:“這個……劉少是飛躍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如非必要,還是不……”
不等楊剛說完,墨離卻是揮了揮手,說道:“我說過了,別擔心,照我說的做就行,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楊剛看了看劉少,又看了看墨離,沉默數秒后,對着身後的幾名小保安說道:“把劉少和他的跟班帶到保安室好好招待一下,讓他們知道知道,報假案是要付出代價的。”隨後又轉向墨離道:“您看,這樣行了嗎?”
伴隨着劉少呼天喊地的咆哮以及咒罵聲,墨離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楊剛說道:“很好。接下來,你給小虎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吧。我們在二樓的茶室邊喝邊聊。”
楊剛滿臉問號:“小虎子?那是誰?”
“哦,就是趙虎,你應該要叫虎哥吧。”墨離一臉淡漠的說道。
楊剛這一下才真的是震驚的無以復加,趕忙應道:“好,好。我這就聯繫虎老大。不過,我應該怎麼跟虎老大說啊?畢竟以我的名義,還請不動虎老大。”
“我姓墨,你跟小虎子說我找他就行。”墨離依舊淡然。邊說邊和楊剛向店外走去。
“先生,謝……謝謝您!”小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墨離頭也沒回,揮了揮手算了告別。
大概十多分鐘后,趙虎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見到墨離的一瞬間,趙虎先是一愣,隨即淚如雨下,用力地衝上前來摟着墨離,泣不成聲。
“大叔哥,我……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趙虎嗚咽着說道。
墨離摟着趙虎,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小虎子,別哭了,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像什麼樣子?”
似是想起了什麼,趙虎趕緊鬆開墨離,一邊抬手一邊說道:“這都多少年了,我都一把鬍子了,您可是一點也沒變啊!旁的先不急說,我先喊老爺子過來,他可比我還要想您呢!”
墨離趕忙阻止趙虎,說道:“先不急聯繫你家老爺子,我這次找你出來是有事要你幫忙的。”然後轉頭對着楊剛說道:“小剛子,你也坐吧,別站着了。”
“這……”
楊剛剛欲拒絕,趙虎便說道:“我大叔哥讓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麼多屁話?!”
楊剛連忙應道:“是!”說罷便坐了下來。不過屁股卻是不敢坐實,只佔了小半個椅子,腰板也挺得筆直。
墨離看到這一幕,莞爾一笑,也沒說什麼。親和歸親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也不再往下想,而是對着趙虎說道:“小虎子,咱們就別扯那些題外話了,直奔主題。我剛剛復活過來,還有一些記憶沒有找回來。但是就我目前掌握的記憶來看,我當初應該是被人暗算了。你知道具體情況嗎?知道的話就跟我說說,方便我做佈局。”
趙虎沉思了一下,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您也知道,畢竟當時我年齡太小了,很多事情接觸不到。也許老爺子知道些什麼,不過我問過老爺子很多次了,他什麼也不肯告訴我。最後被我問煩了,就給我狠狠的揍了一頓。自那之後,我再也不敢問了。不過按照我了解到的情況,加上自己的猜測,我覺得應該和孔家有關。”
墨離點了點頭,沉吟道:“我也覺得與孔家有關,可是我們墨家的內鬼到底是誰呢?我開始以為是我的繼任者墨軒,或者他背後的人。可是一番調查之後,我排除了這種情況。既然你那邊也沒頭緒,那我就再找別的門路調查吧。”沉默了兩三秒之後,墨離看向了楊剛說道:“從今天起,你不用再這裏做保安隊長了,帶着你的手下,跟着我干。不過,我只要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楊剛轉頭看向趙虎,趙虎很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傻小子!這麼好的機會,還猶豫什麼?趕緊的給大叔哥磕頭遞茶認老大呀!”
雖然楊剛道現在還不知道墨離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他也不傻,看得出來虎哥對墨離的尊重。於是他便對着墨離雙膝下跪,茶碗端過頭頂,恭恭敬敬的為墨離奉上了一杯茶,然後朗聲道:“老大!”
墨離先是用蓋子撇開飄在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口之後,蓋上茶碗,將其放在桌子上,雙手扶着楊剛的胳膊,一邊扶他起來,一邊說道:“嗯,你很不錯,身體素質也很好。只是有一點需要改一改,以後別喊我老大,喊我墨先生。”
眼見正事辦完了,墨離便道:“小虎子,那就先這樣了,改天再聯繫你。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
墨工坊科技大廈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內,“叮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正在批改文案的墨軒皺了皺眉頭,拿起電話說道:“請講!”
大概兩三分鐘之後,放下電話的墨軒眉頭越皺越緊,“川”字形溝壑顯現在眉宇之間。隨即悄然展開,心裏的活動確實更加波濤洶湧,“他回來了?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他都沒回來,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算了,他回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回來了怎麼也不聯繫我們呢?難道說……既然他沒聯繫我們,可能有自己的原因吧,我且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如果當年我沒有選擇那條路,也許我們現在還是最好的兄弟吧?!可是,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墨家的產業落入旁人手裏呢?大哥,你可別怪我,我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墨家。”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日光城郊外的一座私人莊園內,一個頭髮花白卻神采奕奕的老者,對着眼前的空氣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從盤坐的姿勢站起身來,對着旁邊負手而立的黑袍人說道:“說吧,什麼事?”
黑袍人略作停頓,似是在組織語言一般,隨後,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孔,那個傢伙回來了,我要先離開華夏國了,你早做準備吧。”
“我知道了,你去吧。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四十年前如日中天的他都栽在我們孔家手裏了,現在就更不用擔心了。”老者背負雙手,一臉俾睨天下的表情,似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與此同時,墨離回到家裏之後,讓蘇音幫他在網上訂了一副平光眼鏡。許是逛了一天,真的太累了,墨離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看到這一幕,蘇音對着墨離無奈一笑,幫墨離寬衣之後,從柜子裏拉出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隨後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傍晚8時許,“咚咚”的敲門聲將墨離從周公的牌桌上拉了回來。應了一聲“請進”,門外的蘇音抱着一個盒子便走了進來。
走到墨離的床前,蘇音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對墨離說道:“先生,給您訂的平光眼鏡到了,您先試試吧,送貨員還沒走,不合適的話,我馬上讓他們換。”
墨離點了點頭,接過剛拆封的眼鏡,架在鼻樑上,感受了一番之後說道:“不錯,挺好的。”
蘇音開心的轉身出門,送走了送貨員,隨後又回到房間內,不解的問道:“先生,您為什麼要戴一副平光鏡啊?”
墨離沒有回答,反而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用途,不該問的事情就別問。對了,我現在還有多少錢?話說回來,我也真是的,都復活這麼久了,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真是不應該啊!”
蘇音露出了招牌式的甜笑,對着墨離說道:“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沒有及時向您彙報,是我的錯。老夫人留下來的錢現在還有二十多萬,正常開銷的話,差不多夠我們生活三五年了。”
“二十多萬啊,那應該是夠了。對了,吃喝玩樂這方面,你在行嗎?”似是想起了什麼,墨離又問道:“說起我媽,自從第一天見過她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你稍後聯繫一下,我有些事想確定一下。”
“我每天都有試着聯繫老夫人,可是一直聯繫不到,等會我再試試吧。至於吃喝玩樂……不瞞您說,我之前一直生活的比較貧苦,後來被賣到賭場,除了賭博,也接觸不到別的。再後來就來到這裏照顧先生您了,這方面我真不熟。”蘇音有些頹然的說道,臉上掛滿了失落,似是因為幫不到墨離而感到沮喪。
“我懷疑我媽被我爺爺軟禁起來了,你不用聯繫她了,如果她能聯繫到我們,會主動聯繫我們的。至於吃喝玩樂方面嘛,你去聯繫剛哥,他對這方面應該比較熟悉。如果不行的話,就叫他聯繫小虎子。”墨離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