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開始
見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墨離對着癱軟在地的中年大叔說道:“好了,現在說說吧,我們的事情怎麼解決?”
中年大叔忍着四肢被廢的劇痛,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漬,氣若遊絲的說道:“小子,今日是我邢烈技不如人,死不足惜,便是今日活着回去,沒有保護好張迪公子,我也難辭其咎,無顏再面見府尹大人了。如今既然落在了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見邢烈竟是如此一條好漢,墨離心中很是欽佩,嘴上卻不表示出來,而是邪笑着說道:“你倒是條漢子,那不知若我當著你的面將這些衙役全都扒皮抽筋,你作何感想啊?”
“你儘管動手便是。他們都是我高郵府衙的好手,都是刀口喋血過來的,豈會懼怕你這惡徒?!”邢烈閉上眼,將頭偏向一旁。
“邢烈。你叫邢烈沒錯吧?我承認你是條漢子,可是能不能別把大家都想的跟你一樣那麼悍不畏死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看看他們現在這番姿態,哪裏有你說的刀口喋血過來之人的血性?”
聽聞墨離此言,邢烈睜眼向著衙役那邊看了過去。之間一眾衙役各個面如死灰,盡皆跪坐在地,不住的給墨離磕頭賠罪,求墨離放他們一條生路。更有甚者,甚至指着邢烈的鼻子大罵道:“邢烈!你個狗東西,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別拉着我們給你陪葬啊!”
看到這一幕,邢烈目眥欲裂,恨不能親自將這群衙役扒皮拆股,隨即怒道:“你……你們!你們妄為高郵府衙差!若非老夫今日栽在這小子手裏,定要親自取爾等項上人頭,以慰張迪公子在天之靈!”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對高郵府因張毅忠心耿耿,可是你在這表現給誰看呢?你是指望我告訴張毅那老雜毛還是指望這群慫蛋告訴他?”墨離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接着對這群衙役說道:“看在你們這麼慫的份上,我不為難你們,你們滾吧。回去告訴張毅,邢烈我扣下了,想要人的話,明日一早讓他親自拿一千兩黃金來贖。”
“多謝墨公子不殺之恩,小的們這就滾,這就滾!”一群衙役趕忙給墨離又磕了幾個頭,然後逃也似的跑出了陳府,一路向府衙逃命去了。
見衙役們都走了,墨離走到邢烈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將其中黑乎乎的膠狀物塗到邢烈被廢的四肢。
邢烈見狀,怒目圓睜道:“你待如何?!”
“放心吧,這是上好的黑玉斷續膏,像你這種情況,三天之內必然可以生龍活虎。”墨離卻是柔聲道。邢烈如今四肢盡廢,實在無力反抗,便任由墨離施為。
要說這黑玉斷續膏,還是墨離前幾日再次升級了系統,系統商城新開啟的商城兌換物品。僅僅這一盒黑玉斷續膏,就用掉了墨離整整一千點經驗值,着實讓墨離心疼不已。
此番事了,墨離便將邢烈抓起來,夾在腋下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對陳家母女二人說道:“岳母大人、畹芳,我先帶他去處理些旁的事情,明日一早我便回來。”
“賢侄,若是此時張府尹帶兵前來,我們該當如何?”陳圓圓還沒說話,陳芳便率先開口道。
“岳母大人請放心,張毅此人疑心極重,今日是不會來的。若是他當真要來,你們便告訴他,我也會及時趕回來。”說著,便已然行至門外。
“墨……”陳圓圓欲言又止道。
“什麼?”墨離疑惑的回頭道。
陳圓圓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注意安全。”
“嗯,我會的。你們也是,注意安全。”
“我……等你。”
墨離這次並未回頭,也未答話,身影漸漸消失在大門之外。
行至路口,墨離向著牆角處說道:“沈兄,出來吧,看了這麼久熱鬧,也該是你出出力的時候了。”
“墨兄真乃神人,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不知墨兄有何吩咐需要小弟去辦?”沈浪的身影從轉角處顯現出來,慢慢走向墨離,邊走邊說道。
“沈兄言重了,煩請沈兄前方帶路,先去你家再說。”
沈浪帶着墨離與邢烈,七拐八繞的向著沈宅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來到沈浪的卧房。將邢烈平放在床上。似是因為藥效,又似是因為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是在心累,邢烈躺在床上卻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墨兄有何事需要小弟去辦?”眼見再無旁的事情,沈浪倒了杯茶給墨離,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問道。
“煩請沈兄差下人那些紙筆前來。”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墨離放下手中的筆,將寫好字的紙張整理成兩堆,交到沈浪手中,說道:“沈兄,你左手這一沓是太極拳拳譜,是由太極宗師張三丰所著原版,其中囊括了太極拳法與太極心法,修習至大成,可修出內氣,傷敵於無形之中。你右手這一沓是八極拳心法及拳譜,與太極拳差不多,不過太極屬柔性,不適合邢烈,而八極拳屬剛猛,不適合你。待得三日後,邢烈傷養好了,你便將八極**給邢烈,讓他好生修鍊。”
“此等絕世武功,在下實是受之有愧啊。三日後我將八極**於邢烈便是。至於這太極拳,就算了罷。”
“給你你就拿着。你底子不錯,別浪費了。好男兒當逢亂世而報效國家,沒有好身手怎麼行?待得開春,我要進京趕考,到時候你和邢烈與我一同入京,考武科。我還指着你們替我大明朝驅除韃虜,蕩平內患呢!”
“如此,在下感激不盡。只是這邢烈……”沈浪卻是有些頭疼的說道。
“陳府只有畹芳他們孤兒寡母的,邢烈一個大男人放在那裏不合適,這幾日便讓他在你這裏好生休養。不過你也不用太過關心他,就讓他在這躺着,每天按時給他送頓飯食便是。三日後帶他傷愈,我自會前來將他領走,到時你也得與我們一起走,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來了,所以這幾天你也抓緊時間想好與家裏人的說辭。”
交代完后,墨離便獨自離開了。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墨離方才回到陳府。
剛入陳府,與陳芳寒暄了兩句,便聽門外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高郵府府尹張毅,求見墨先生,還望先生答允。”
墨離聞言愣了愣,不知這府尹張大人唱的是哪出,也敢放鬆,於是決定親自出門去看一看。
“不知府尹大人這麼早來找墨某人所謂何事啊?”
張毅見墨離如此年輕,心下更是詫異,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應道:“這不是昨日畹芳姑娘生辰,張某衙內忙了些,便差小兒前來賀壽。許是這賀禮少了些,惹了墨先生不快。張某今日一早處理完手頭事務,便親自前來賠罪了。這是一千兩黃金,請墨先生過目。”說著,張毅便命下人將兩個大箱子搬到墨離面前。
墨離搖了搖頭說道:“在下自然是信得過張大人,過目就不必了。還請張大人入府內一敘。”
張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張某一介俗人,萬不敢污了墨先生的寶地。此番張某在醉仙樓定了一桌酒席,還望墨先生賞臉同去。墨先生放心,此番只你我二人,並無六耳,你我說話也方便些。”
“那墨某人便不與張大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