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囚禁
宋允誠出名並不是因為他是鴻延集團太子爺,而是他獨佔紈絝界首席之位多年無人匹敵,他的肆意妄為,他的揮金如土,他的張狂霸道都讓富二代們嘆為觀止。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紈絝,能在鴻延集團董事長宋鴻延突遇車禍后,以雷霆之勢接管集團全部事務,短時間讓所有大股東都俯首稱臣。在勾心鬥角的商權之戰中攻城掠地殺伐果決。
鴻延大廈頂層的辦公室,宋允誠簽好最後一份文件,揉了揉眉心靠進真皮椅里,點了一根煙。
他這三天沒再去醫院,一是剛上任執行董事長之位,要處理的事務挺多的;二是這幾天他每每閉上眼,腦海里就會出現宋曉婷那嬌柔無骨凸凹緊緻的身體,她低啞的哭泣和壓抑不住的呻吟,像強行打進他血液里的春藥,讓蘊藏已久的慾望瞬間蘇醒。
雖然沒去醫院,宋曉婷每天的情況都會有人跟他彙報。
那天激烈的情事讓她的胃部傷口再次撕裂,導致傷口惡化發炎,由輕微挫傷差點發展到胃穿孔。好在那家私立醫院醫師和設置一流,才控制住炎症減輕了傷口的創傷面。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從中得到報復后的快感,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緒。
宋允誠有些煩燥的將煙頭按熄在煙缸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閃動着來電人的名字“許希諾”,任由手機鈴聲響到快掛斷時,他才滑開接聽鍵,“喂!”
“親愛的,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那邊傳來女人嬌滴滴地一句抱怨。
“在開會。”宋允誠淡聲回答。
“我馬上就要換乘國內航班了,你現在可以出發去機場等我,不要遲到。”許希諾的聲音帶着幾分心喜與期待。
“我記得。”
“親愛的,你想我嗎?”許希諾捨不得掛電話,又問了一句。
“嗯!不說了。還有幾份文件要批。”宋允誠掛斷電話,嘆了口氣。
許希諾是C城首富許百川的掌上明珠,許家萬般寵愛的大小姐,這次回國就是要準備三個月後跟自己的大婚,宋許聯姻可謂是商界再無敵手。
這世上的人對於宋允誠來說分為兩種,一種是有用的,一種是沒用的。許希諾就是有用的那一類,能讓他站在權力頂端,而今的世界就是一個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世界。
宋曉婷感覺自己一直在冰山火海中飄浮,時冷時熱的身體伴隨着劇痛像個張牙舞爪的巨獸將她侵吞其中。四面八方有人聲喧嘩,人影晃動,可她卻動不了,醒不了。
等宋曉婷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周以後了,她躺在床上就着落地窗照進來的月光,勉強看清房間裏的擺設。
這是宋允誠私人別墅的大卧室。她來過兩次,還是在宋允誠手臂被綁匪打骨折養傷那段時間。可自己怎麼會在他的卧室?
“咳,咳……”沒有開燈的房間瀰漫著刺鼻的煙味,宋曉婷被嗆的猛咳起來。
“你醒的可真及時,如果再晚幾個小時,何靜怡的氧氣管就要被我拔掉。”宋允誠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宋曉婷嚇了一跳,側頭看過去,宋允誠坐在牆角的軟皮沙發里,逆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右手指間夾着根煙,暗紅色的火光在黑暗裏忽明忽暗,腳邊的玻璃煙缸里堆滿了煙頭。
宋曉婷身體仍然滾燙,疲憊,卻倏地發現被子裏的身體一絲不掛!她發出一聲短促地驚呼,“哎!”一時間害怕,羞憤,痛苦所有情緒在心口膨脹,堵得她呼吸困難銳痛不止。
宋允誠已經按熄煙頭,站起身向她的床邊走來,“這樣不是更方便,省得現在還要脫。”
宋允誠目如寒星像堆滿積雪的雲嶺,看得她無地自容,想拉緊被子裹緊身體,可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有滾燙的液體順着眼角滑落到耳窩。她想現在活着的唯一用處就是能維持媽媽的生命。
宋允誠一把掀開被子,看到她因為發燒而緋紅有致的身體時,全身的血液一瞬向身體某個部位匯聚,一下秒撲到她身上粗暴又直接的吻了下去。他手掌下的肌膚滾燙柔滑,細膩的觸感被放大無數倍,觸電般地興奮刺激從骨髓深處竄上來染遍周身,他想要更多。
宋曉婷緊張的發抖,兩手不知所措地抵在他胸前想將他推開。
宋允誠忽然停下動作抬頭看她,高燒未退的她臉頰緋紅,唇色極深配上那充滿水氣迷濛的雙眸,無端有種讓人神魂顛倒的力量。宋允誠挑了挑眉,微微一低頭貼近她的耳輪哼笑了一聲:“我們的關係從陌生人變成兄妹,又從兄妹變成炮友,你有什麼感受想跟哥哥分享的。”
宋曉婷微微睜開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逸的臉龐,極其費力的開了口:“嗯,宋允誠你也是第一次嗎?”
激怒宋允誠的後果就是橫衝直撞的懲罰,隨着暴風驟雨的狂潮滅頂而來將她弄的體無完膚。床上、地上、浴室宋允誠反反覆復地折磨着她,她疲倦的暈過去,又被下一輪的疼痛驚醒。
宋允誠最後的低吼一直響在耳際:“舒服嗎?我讓你舒服嗎?回答我!”
從那晚起她就被宋允誠囚禁在這棟私人別墅里,與外界隔絕。
沒有電話,沒有電腦,一切與外界的通訊聯繫都被切斷,她的朋友、同學、親人也都從她的生活里消失。宋曉婷從小就是媽媽捧在手裏的小公主,宋允誠卻一手毀掉了她的生活,讓她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宋允誠的恨意從第一次見面就表露無遺,從不隱忍,從不避忌。她以為和媽媽這十年來的付出,會化解這恨意,至少會有所改變吧。沒想到仇恨讓宋允誠狠絕到如此地步。
每天除了三餐和換藥的時候有護理人員進來,其餘時間只有她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空氣和空空如也的房間。
每天二十四個小時,宋曉婷都在暈睡與發獃中渡過,時間對於她只是一個漫長的怪獸,自己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這世上她唯一牽挂的只有她的媽媽,不知道有沒有嚴重?會不會有蘇醒的先兆?好想再看看媽媽,再聽她叫聲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