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愛(冷與柔75)
“李管家。你讓我刮目相看。”歐文感嘆開來。
李管家淺笑。旋即恢復了平靜。“年輕人。最需要的是沉靜的籌備。而不是一味的衝動。”話說得簡單。卻字字有力。
袁銘赫仍不改之前慣常的玩笑風格。依舊戲謔地笑着。“李管家。你這個大哲學家。這麼多年就沒有幫冷之清改掉他的冷調和頑固不化。”
“他雖然衝動了點。但總是能做到我們做不到的。”歐文搖了搖頭。有些較真地反駁着。
袁銘赫更笑得開懷。他揚了揚眉。“。。你真是有他的影子。放心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理。事情不非要爭一個你死我活。況且。為了女人...誰都有過往。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區別。大家都懂的。”
一句話。歐文也釋然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鬆懈下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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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黃色的燈光里。冷之清高大頎長的身軀佇立着。刀削般的側臉此刻顯得柔和了一些。
終於聽到浴室里不再有水聲。他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凌晨的時鐘。輕敲門。“雪兒。好點了么。。。方便的話。我現在進來。”
“不。你先別進來。”把自己浸泡在冰涼的水裏。華雪咬得下嘴唇都要出血了。眼眶紅着。她緊緊地抱着膝蓋。聲音都有些顫抖。“別...別進來。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聽着門口不再響起敲門聲。她的腦海里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坦然。
冷之清終究對她而言。始終不會像對丁柔一樣面面俱到。任何時候的第一時間。在他腦海里的都是丁柔。而自己。縱使是關心。卻總像永遠隔着什麼東西一樣。根本無法近距離地碰觸。
臉上流着一行溫熱的淚。華雪用力地忍着哽咽。讓自己不哭出聲音來。忽然。沒等到她反應過來。門被悄然打開。聽着聲音。她有些失措地抬眸。瞬間對視上了冷之清鷹鷙一般的雙眸。
“雪兒。你。。”冷之清蹙眉張口。後面卻沒了下文。
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一種什麼角度去表示歉意。也不知歉意是否用語言說便可以說得清楚的。他看着在水裏浸泡得有些狼狽。臉上哭得有些花了的華雪。薄唇微抿。踱步過去。伸出雙手。將她橫抱起。走向屋外。
特意被鮮花裝飾了的柔軟大床透露出些許的曖昧氣息。而有些羞怯地褪去了濕透的衣料的華雪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換上了乾爽的睡衣。她抬眸。看向背對着自己的冷之清。輕聲道。“清哥。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冷之清猶豫了片刻。緩緩地轉回身來。
“清哥。我想過了。我們不合適。”華雪努力保持着聲音的平靜。像是說著肺腑之言。“我可能是太任性了。雖然也想學着懂大局識大體。可我總是做不到。這一次。其實原本是上天給的一個機會。或許你為了對我負責任。我們發生什麼。你就會娶我。不帶任何猶豫了...”
說到此。華雪的眼裏暗含着一些溫熱。她咽了咽。繼續說著。“但是。我剛才一個人安靜地想着的時候。忽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我以前很傻。以後...我會變得聰明一點。聰明的女人。都是。。選擇愛自己。而不是自己愛的男人。對不對。”
肺腑之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可以對冷之清這麼說的。而這些想法。也是剛才一瞬間的決定而已。
聽罷。冷之清淺笑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頭壓了很久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雪兒。你現在才讓我覺得。你真的長大了。不過。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剛才。你有一句話說錯了。知道嗎。”
“哪一句。”華雪有些不解地問。
“。。找到了丁柔。我不會和任何她之外的女人再有什麼糾葛。”冷之清的語氣篤定無疑。“即使像你所說的。我們發生什麼。我也不會娶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或許。我很自私。但我真的無法容忍那樣的自己。更無法去想像要接受那樣的我的她...”
華雪聽着。心底最柔軟的一片漸漸地像眼睛一般。濕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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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的vc。”看護有些不耐煩地把一個紙盒子翻來覆去地檢查之後。扔到了丁柔面前的桌子上。
“謝謝。”丁柔淡笑。冷卻也彬然有禮地輕緩起身。拿起盒子。打開其中的一顆投入杯中。泡了溫開水。走進了卧室里。
而一進卧室。她立即忙不迭地將盒子打開。雖然被看護的人破壞性地撕開了包裝。能被檢查的地方自然也是藏匿不住任何東西的。但她依舊不死心地去查驗每一個地方。找尋着蛛絲馬跡。
摸索了半天。丁柔終於還是失落地將盒子放在了一旁。有些垂頭喪氣地端起杯子。看着泡得猶如橙汁一般的水杯。緊接着隨意地將目光有些賭氣地看向盒子。
喝到了嗓子眼。卻來不及咽下。她顧不得把杯子放好。便再度拿起包裝紙。仔細地看着說明書上的每一句英文。
“左尼。這一次。是真的做得不錯。”丁柔看着被輕畫上了只有哈氣才有的蠟痕。將所有的首字母在自己的心裏慢慢地拼湊起來。
“-e-a-r-e-h-e-r-e。”她在心裏默念着。頓時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石頭。激起一陣的涌動。
看着被巧妙地掩飾住的其他字母。她仔細地串起來。終於讀懂了所有的信息。“我們在這。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盡全力營救。冷之清那裏。沒有任何異常。”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句。丁柔看得眼眶都有些微微的濕潤。
有些按耐不住激動的。她在屋內徘徊開來。禁不住地笑着。過了許久。才想起來喝掉vc。將杯子裏灌注了更熱的一杯滾燙開水。回到房間把蠟痕用熱度化開。不留任何的把柄。
看護並沒有多心。接過了她遞交過來的紙盒子。有些不屑地拿出了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