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愛(冷與柔57)
抽血來驗證自己。是不是丁柔。。
。。是冷之清么。
丁柔身體不由地一軟。幾乎是癱在了一旁。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是抽血然後驗證我的身份嗎。…真的沒有想到。他的懷疑會這麼深…”
緊張不已地。她看着老闆的反應。他卻是悠然一笑。“怕什麼。這些我都已經預料到了。沒有什麼意外的。血樣他的人是取到了。但是。我們的網線佈置得更廣。立即開始n計劃。”
“。。n計劃。”丁柔詫異地重複着他的話。“是還有什麼計劃屬於我不知道的么。”
老闆更是笑得詭異。“所有為了彌補之前或者說挽回之前計劃的。都稱為n計劃。血樣可以替換。但丁柔。下一次。你不會這麼幸運。”
他的笑容愈發猙獰起來。丁柔的心卻是平靜下來了。
只要冷之清沒有識別出自己。那麼。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可能性。看着眼前的老闆。她的表情掠過一絲複雜。
但這種表情稍縱即逝。告別組織。她開車回到了公寓。打開門。沒有開燈。就着深深的夜色。蹣跚到沙發上。想融入這樣的黑暗中做一個深深的思慮。
然而。身體剛剛觸及柔軟的沙發。便“啊”地驚呼一聲。碰到了厚實卻柔軟的質感之後。是被一隻厚重的手緊緊地抓住。往懷裏一拽。
“你是誰。。”丁柔不由地鎖緊了眉頭。她沒有更用力地掙扎。更沒有太多的輕舉妄動。即使是在這個時刻。她也還是不能在不確認對方身份的時候。露出自己哪怕一點點的身手。
佯裝恐懼的樣子。嗅着對方身上淡淡的酒氣。她不知道就在這個凌亂的空當。又會橫空遭遇什麼。
”…丁柔。你是真不記得我了。還是裝的。”夜色里響起了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丁柔的心臟隨之緊繃起來。
她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想要推開冷之清。“你放開。我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你不要把我和你的那個她混為一談。你這個…”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唇被猛地封住。只有深深的熏染。伴着柔軟的濕熱糾纏過來。
嗚咽了兩下。丁柔伸出雙手想繼續“努力”反抗。然而。自己給自己定下的反抗能力最高的程度。她沒法得逞。不得已。只能任由冷之清的襲擊越來越猛烈。
他的唇舌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帶着強有力的侵略性。對她的柔弱不堪一擊而進攻。
“說。你愛我。想要我…”在呼吸急促之餘。冷之清喘息着。放着暗沉低啞的嗓音。命令性地指揮着。
丁柔的胸口在微微起伏。她幾乎是要窒息了。“沒法”反抗。導致他的優勢更加明顯。而她。漸漸地。似乎要再度融化在他的柔軟之間了。
明明眼前的他這麼強勢霸道。吻。卻是那麼纏綿而令人迷醉。
“你到底是要裝到什麼時候。”冷之清按耐不住了。在夜色里。用手猛地拖住她的後腦。捧倒自己面前。薄唇輕啟。在她的耳畔低嚀。
丁柔不禁由此產生一陣陣的戰慄感。她竭力從這種朦朧之中解脫開來。掙扎着想要澄清。“我不是她。我不是你剛才說的什麼人。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你只有在着急澄清的時候。才會讓我覺得。你的聲音還是會有破綻。”冷之清忽然開口。似乎成為一個完全清醒而非酒醉的人。“。。丁柔。你的那個晚上。和我在一起的節奏和反應。都和當初一模一樣。你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就不能承認你是丁柔…如果。明天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殞命了…”
“沒有如果。”丁柔聽不下去了。赫然制止了他的話。她實在是聽不得他再有這樣的假設。
兩個人相識以來。經歷的生生死死太多了。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次數也太多了。她不想。更不能讓他有太多這樣的時候。
“你還是為我擔心的。不是么。”冷之清卻像是一個迷夢中的人一樣。不禁失笑。“安妮。不。丁柔。也只有你。才會真的在我說自己會死的時候。這麼強勢地阻止。不是嗎。”
一句話戳中了丁柔的軟肋。如果不是夜色的掩飾。她真的害怕自己的表情會再度出賣自己。
還好。在這樣的黑暗裏。最好的。就是她可以只用假裝平靜的聲音。去修飾自己所有的情緒。
她淡然道。“我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會死。包括你。關於你三番五次說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這樣。最好可以拿出證據。”
一口氣說了許多。她終於可以在冷之清反應之時。倏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她走向燈開關處。一個指尖的力度。便將兩個人置身於毫無掩飾的明亮之中。
反身。看到冷之清那雙森銳卻帶着落寞的眼神正在凝視着自己。她抿了抿唇。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禮貌性地隔離了兩個人的距離。“冷董。時間不早了。我不知道您是怎麼進入我家的。但我想。非工作時間我是不需要為你工作的。”
“丁柔。你必須要這樣么。”冷之清皺起眉頭。緊盯着她。
丁柔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我叫安妮。我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是在說給我聽嗎。”
冷之清妥協地再度重複。“好。就算你是安妮。。我明天。就可以拿出來你要的證據。”
話說得鏗鏘有力。看着丁柔已經背過自己的身影。他的心一陣揪痛。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原來不是你就站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你明知道我愛你。卻不肯承認。你就是我愛的那個你。
背過身的丁柔。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再度睜開。努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轉身輕快地微笑起來。“冷董。那我等你到明天上午。現在。請你離開我。。安妮的家。”
"你。丁柔。你一定要這麼殘忍么。。"冷之清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有難言之隱。對嗎。--又或者說。難言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