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下一大片江山,全都給你(3千+)
自從那位相貌如畫的不知來處的所謂的“七公子”來到我們相府之後,清源城中的宰相府明顯呈現出一種暗潮湧動的趨勢。.
沒錯,推動這股暗潮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君沉諳我。
沈暮涼和杜其微入宮做太子伴讀去了,離開了這些狐朋狗友,我倒不是說在清源城中的大街上沒有了往日的號召力,可又的確是懶得一個人出去仗劍助人尋釁滋事了。
於是,一大把又大一把無聊的時光,就用來全心全意地招待那位“不是善茬兒”的七公子了。
坦白地說,父親對那位七公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連檐城主供奉給父親的玉如意,父親覺得玉質不錯,看都沒讓我看一眼,轉手便派人送去了長天閣。姑蘇秀水山莊獻來的各種北方這個季節不會開放的新鮮珍奇花卉,也都整整齊齊地碼在了長天閣的廊下。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每天偷偷溜去長天閣打探消息的素月幾乎要把腿給跑斷了。
我強壓怒火,勉強壓制着對那個人一來就搶我父親寵愛這一舉措的惱恨,誰想,這還沒算完。
有一日,我正趴在後院的石桌上老老實實地跟君臨安下着棋,坐在我對面眉目清好的少年忽然恍若無心地對我說了一句,“哥哥覺得,那七公子如何?”
那一刻,我手裏正捏着棋子舉棋不定,聽到臨安這句不由地一怔,“問他做什麼?”
臨安笑,清涼如水的眸子卻盯着我的眼,似在琢磨我的表情,“這幾日來,總見哥哥得了空便往長天閣跑,想來是和那七公子相處得不錯了。居”
“切。”聽明白他的意思,我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繼續低下頭去琢磨該把這枚棋子放在哪兒,當然了,腦子轉着,嘴上也不忘給臨安解惑,“這麼多年了,你就沒發現我總往什麼地方跑嗎?”
臨安蹙眉,明顯是有幾分不解,他沒有說話,只靜靜看着我。
“真沒發現啊?”我抬眼瞥他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經常去的地兒,都是我討厭的人在的場所,而我經常去那些地兒,都是為了收拾我討厭的那些人。這麼說你聽懂了吧?你說我對他印象如何?”
臨安靜了幾秒,然後有些釋然地笑了一下,“……你討厭他?”
“廢話啊。”我白了臨安一眼,指了一下石桌上的棋盤,面不改色地開始我經常會做的事——耍賴“你剛才那子兒怎麼能放那兒啊,你放那兒不就把我的路給堵死了嗎?”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是哥哥,讓你一步,快把剛才那子兒撤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這麼理直氣壯地對君臨安耍賴的。有的時候我真是詫異君臨安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脾氣,換做我是他的話,早把那個胡攪蠻纏卻又理所當然的君沉諳給揍消停了赭。
果然,臨安笑着說好,拿起了讓我為難的棋子,卻又不經意似的地說了句,“聽說父親新近得了一本劍譜,他是知道哥哥最寶貝這些東西的,怎麼……怎麼送給七公子了呢?”
啪!這些天來告訴自己要忍的那根神經“嘭”地一聲斷了。
我的忍耐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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