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功不可沒

第197章功不可沒

皇上說著,拉着司馬艷兒坐到了院子裏的石凳上,他上下打量着司馬艷兒,眼底里都是歡喜。

司馬艷兒被看得實在難為情,只得偏了頭岔開話題,“皇上今日親來,可是有事?”

“怎麼?無事便不能來看看你嗎?”皇帝立刻假意板了臉。

“艷兒惶恐。”司馬艷兒急忙起身就要道歉,皇上又再度拉住了她,“此番你救朕有功,朕今日一來看看你的身子,二嘛,自然是想表達一下朕的謝意。”

皇上說著,身後一眾太監宮女捧個各式各樣的盤子魚貫而來,盤子上除了金銀珠寶,自然還有些稀罕的珊瑚等物。

皇上見司馬艷兒並無半點兒驚喜之色,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朕知道司馬艷兒不似普通女子,只可惜宮中如今只有這些,待今後朕尋得稀罕物,再給司馬艷兒。”

司馬艷兒聞言立刻笑了起來,“皇上,您這話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大家都怕是要責怪司馬艷兒不識好歹了。”

皇上聞言也是一笑,覺得和司馬艷兒在一起就是四肢百骸都舒服,司馬艷兒那淡然安靜的氣質,清新的氣息,似乎帶着魔力,感染着她身旁的每一個人,安撫着每一顆焦躁的心,任何人只要接近司馬艷兒,都會不知不覺的安靜下來。

皇上又和司馬艷兒閑談了一會兒,司馬艷兒多是囑咐皇上平日裏怎麼注意自己的身體,如何鞏固如今的好情況。

皇上認真聽了,直到一旁的太監提醒皇上,還約見了禮部尚書,皇上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皇上剛走,司馬艷兒就見一旁的小宮女們個個艷羨的對那堆賞賜指指點點,見司馬艷兒回過頭,又都尷尬的低頭離開。

司馬艷兒想了想,伸手道:“大家都過來一下。”

一眾小宮女和小太監齊齊排了隊站在司馬艷兒跟前,心中惶恐,生怕因為剛才自己們覬覦那些賞賜而責罰自己。

司馬艷兒看着這些年輕稚嫩的臉,心中不免凄然,都是花季的年紀,卻在這深宮步步為艱。

“近日來,你們伺候我也辛苦了,這些賞賜你們便一個一個來,挑些自己喜歡的吧。”司馬艷兒剛剛說完,一眾小太監和小宮女便愣了愣,隨即一個小太監問道:“艷兒姑娘,此話當真?”

司馬艷兒失笑,“騙你們做什麼?快挑吧。”

小宮女和小太監們立刻歡呼起來,按照順序逐一挑了自己喜歡的,他們也不敢貪心,一人只拿了一件,可這些皇上賞賜自然不比平日裏各宮各院的賞賜,都是**中的**。

他們把玩着,個個臉上都洋溢着滿足的笑意,“謝謝姑娘。”

大家疊聲道謝,司馬艷兒也覺得歡喜,正要起身,忽然一個小宮女面有難色的看着司馬艷兒,司馬艷兒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莫非你挑的不喜歡,想換一個嗎?”

那小宮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怎麼敢如此貪心,實在是奴婢,奴婢想求司馬艷兒姑娘一件事。”

“起來吧。”司馬艷兒扶起小宮女,“有什麼事但說無妨,若是我能辦到,一定不會推辭。”

小宮女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才說道:“艷兒姑娘妙手回Chun,如今治好了皇上,故而奴婢才斗膽求姑娘,替娘親開副藥方子。”

司馬艷兒聞言,有些為難的皺了眉,“可是,我未曾見過你娘親,如何敢擅自開藥?”

“奴婢可以將娘親的情況都告訴給姑娘,求姑娘救救娘親吧。”小宮女說著就哭了起來,那哭聲壓抑而凄慘,讓人不禁惻然。

司馬艷兒只得點頭道:“那你說罷,我儘力而為,先替你娘開一副葯,若是我能出宮,必定尋了你娘親。”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小宮女磕頭如搗蒜,隨即將自己母親的情況說了,司馬艷兒聽了,知道是腎虛引起耳鳴體虛,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半生勞頓,又不得豐衣足食,Cao勞過度才致這病一直不好。

司馬艷兒想了想,立刻開了方子,順手又從盤子上取了一個金錠遞給小宮女,“你娘親服了葯以後,便得多注意保暖、少Cao勞,這些你便拿着,也好讓你母親頤養天年。”

小宮女泣不成聲,抱着金錠只不住的磕頭。

這麼一耽誤,肖飛楊又回來了,司馬艷兒嘆了口氣,自己總是心太軟,今日又錯過了逃出宮的機會。

司馬艷兒滿心想着怎麼擺脫肖飛楊,渾然未將當日給小宮女開藥方的事放在心上。

可未曾想,那小宮女的娘親服了葯後身體大有好轉,又因為家中有錢,母親壓力驟減,更不必每日Cao心勞作,精神竟一日比一日好。

那小宮女歡喜,將此事在眾人中間一說,司馬艷兒“神醫”的名號漸漸在宮中傳播開來,不少小宮女小太監慕名而來,司馬艷兒也都耐心一一應對,自己有把握的病,也都毫不吝嗇的開了方子。

司馬艷兒溫柔善良,又妙手回Chun,立刻收買了小宮女和小太監們,那些御前的小宮女聞言,也都感慨了起來。

“還是司馬艷兒姑娘好,從來不曾責罰下人,還對我們特別好。”

“可不是嗎?和司馬姑娘一比較,這柳娘娘可就差得多了。”

“就是嘛,以前還拿Chun華當替罪羊,說起來,Chun華死得可也真是冤枉真是慘。”

“唉,只可惜Chun華沒有熬到司馬姑娘來,不然,司馬姑娘一定能救活她的。”

宮中這樣的議論漸漸多了起來,而民間也開始傳起了另外一種流言,那是在‘食為天’的一個流浪說書先生說起的,而說書先生的說辭,也立刻在民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都說肖飛楊的王妃司馬艷兒是災星,是她沖了皇上,導致皇上病重,如今看來其實這柳貴妃才是災星,她不是把皇上越治越糟糕嗎?”

“可不是,還說什麼她能治好皇上,可是,我聽宮裏的人說,柳貴妃險些害了皇上呢。”

“真的?”

“當然,這話我能亂說嗎?若非司馬姑娘出手,這皇上恐怕啊……”這人說著,伸手劃了划脖子,比了個姿勢。

他對面的人立刻變了臉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誰亂說了?誰亂說了?我像是亂說的人嗎?”那人立刻不高興了,“再說了,我家可有人在宮裏,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

“得,得,得,你別急,有什麼再給哥們兒透露透露?”

“那可多了,據說這柳貴妃不像表面這麼溫良,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為了掩蓋她治不好皇上的事,還曾嫁禍給一個熬藥的小宮女,然她被生生杖斃呢。”

“真的?”

“可不是嗎?那小宮女啊,才十五歲,可憐得要死,據說死之前還曾發了毒誓,說是變鬼也要找柳貴妃報仇。”

“還有呢?還有呢?”

“柳貴妃治不好皇上的事暴露了,皇后大發雷霆,說是若皇上有三長兩短,一定要柳家九族陪葬。”

“哎呀,那司馬姑娘治好了皇上,豈非也救了柳家九族一命?”

“就是,司馬姑娘妙手仁心,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呢。”

“嗯,是啊,說起來,我家也受過司馬姑娘的恩惠。”

“怎麼的?說來聽聽。”

“嗨,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妹子,身子骨一直不好,誰知道託人往宮裏求了方子,竟然將她的病治好了,如今是越來越硬朗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少宮外的人都因為司馬姑娘的方子病大好了啊。”

“司馬姑娘當真是活菩薩啊,那些造謠說她是災星的人,也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

“什麼心?壞心唄。”那人說著,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才道:“我聽說啊,欽天監指說司馬姑娘是災星的事,也是柳貴妃指使的。”

“啊?!這,這柳貴妃當真心狠……”

“最毒不過婦人心,何況柳貴妃還有個妹妹,似乎還傾心肖王爺,可肖王爺哪兒瞧得上她,這妒婦最可怖。”

兩個男人頭碰頭的低低議論着,可這聲音不大不小,竟然讓旁邊的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大家漸漸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一時間,整個‘食為天’都熱烈討論起司馬艷兒和柳貴妃來,大家將她們倆拿在一起比較,越較越覺得這柳貴妃哪兒也不如司馬艷兒好。

而在‘食為天’的包房裏,一個女子緊緊貼着門板聚精會神的聽着外面的動靜,一個男子坐在輪椅上,滿眼寵溺的看着那女子。

“行了,快過來吃點兒,來了半個時辰,什麼都不曾用。”端王看着安蔓蔓的背影,手上卻往她的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菜,那小小一隻碗早已堆滿了食物,他卻還是忍不住往裏夾。

“你先吃,別管我。”安蔓蔓揮揮手,耳朵卻越發貼緊了門。

端王失笑,“蔓蔓,你也是習武之人,何必這麼貼着門板,在這裏也一樣聽得到。”

安蔓蔓一愣,這才直起身道:“對啊,我怎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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