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最殘忍的方式
孟初夏的腦海裏面不停的閃現着曾經盛寒深那一聲一聲深情的呼喚。
她還記得第一次盛寒深這麼叫自己,是那一年夏天他們初識的那個晚上。
她在大一的時候就知道了盛寒深,記事本裏面滿滿的都是關於盛寒深的照片。那一天晚上,她大四,那是她如此那麼近距離見到盛寒深的第一天。
昏黃的路燈下,沒有了白天的炎熱,一陣一陣的涼風吹過。盛寒深站在黑色賓利的車邊抽着雪茄,眉頭緊觸,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邁着自己有些顫抖的步子走近了盛寒深,她伸出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撫平了盛寒深緊皺的眉頭。
那一刻,她的心幾乎都快要跳出來了。直到放下自己的手,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但是轉身想要逃離的那一刻,盛寒深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直到此時此刻,孟初夏都依然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盛寒深和她說的第一句話。那一刻,盛寒深手上溫熱的觸感,彷彿一下子就讓孟初夏的心溫暖到了心底。
她不知所措,有些緊張,語氣都跟着發顫,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叫孟初夏。”
“初夏,好名字。”盛寒深眸子微微流轉,眼底劃過一絲令孟初夏捉摸不透的情緒。
那是盛寒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好聽又充滿了磁性。“初夏”那兩個字從盛寒深的唇瓣溢出,像是一支動聽悅耳的曲子。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名字是那麼的美好。
也是那一晚,她跟着盛寒深回了盛家大宅,讓自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盛寒深的女人。
如果可以,孟初夏多麼多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停留在回憶中。
直到盛寒深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近,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剛剛回過神來,孟初夏頓時就被盛寒深騰空抱起去了主卧。
盛寒深的眼底劃過一抹心疼,還有深情,但是轉瞬即逝。孟初夏再一次對上盛寒深的眸子的時候,依然是一片冰冷。
怎麼可能?這個男人如果對自己還有深情,又怎麼會去娶別的女人。
直到身子上方沉沉的重量壓下來,孟初夏才掙扎着反抗,“盛寒深,你已經和林馨然結婚了。我跟你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放開我。”
盛寒深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轉而粗魯了起來。絲毫沒有放過孟初夏的意思。
那雙略帶薄繭的雙手,幾下撩撥,輕而易舉的就讓孟初夏臉色緋紅。似乎盛寒深是故意,帶着懲罰一般折磨着孟初夏。
唇落在孟初夏的肌膚上都是一陣疼痛。
孟初夏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扎,可是最終也沒有掙扎開來,
最後孟初夏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和掙扎,任由盛寒深一點一點的侵犯。
盛寒深放下了自己禁錮着孟初夏的手,對於孟初夏忽然停下的反抗,有些詫異,他抬頭看向孟初夏,只見孟初夏的眸子裏面一片絕望,彷彿此時在受着非人的折磨和侮辱。
盛寒深剛準備站起身,忽然,電話響起,是林馨然打來的。
電話持續的響着,盛寒深還是接了。
“寒深,你在哪裏呢?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端林馨然嬌柔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孟初夏的耳朵。
“我馬上回去。”
盛寒深接通電話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然後從孟初夏的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襯衫,轉身離去。
孟初夏就那麼靜靜的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狼狽不堪的自己與面前那個衣着光鮮亮麗,乾淨整齊的盛寒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莫大的諷刺。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孟初夏才緩緩的側過身子,緊緊的抱着自己,像是一個熟睡時不安的嬰兒。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枕頭上,這一夜,似乎比那一晚聽到盛寒深要和林馨然結婚還要難熬。
她控制不住的想着盛寒深回去之後會和林馨然種種的甜蜜,和如膠似漆。似乎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那麼的壓抑,彷彿自己身處氧氣稀薄的高原。一不小心就會窒息而死。
第二天早上醒來,孟初夏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她走進洗漱間,看着鏡子裏面那個面容憔悴的自己。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如果真的生下來,是不是才是對這個孩子最殘忍的方式。
孟初夏回過神來,匆匆上了妝。下了樓,隨便吃了幾口早餐,就去門口換鞋準備離開。走到門口鞋櫃的那一刻,看到那雙王媽早已經準備好的平底鞋,心裏面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只是現在她今天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自己心疼了,今天周五,上午是自己所剩下的最後的時間了。如果今天上午稿子出不來,那麼下午就沒有辦法開會。而周一上午,華宇集團的人就會來了。
走出客廳,管家老陳早已經將小Polo開了出來,孟初夏上了車朝着公司疾馳而去。
孟初夏到公司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半,整個設計部的人幾乎都還沒有來。
孟初夏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看到昨天那寥寥幾筆的手稿,開始聚精會神的創作。
其實這個設計稿,她原本早就已經有了靈感,並且早就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這最後一張的主稿,只不過昨天自己因為受了林馨然的影響。
不得不承認,孟初夏的設計天分真的是很高。輕輕幾筆躍然紙上,整個設計的主線都出來了。
只是孟初夏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將手稿趕製出來,正準備整理到電腦上的時候。忽然林馨然闖了進來,“孟副總監,今天下午華宇集團的人會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