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幾個我
“你就這麼想要把自己給玩死？”
寂靜的黑暗中，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了楊瀧的耳中。在迷茫中看向前方，一個人影在黑暗中悄然凝聚。
不知道為何，自己可以在這一片虛無之中看到這個漆黑的人影。
眼前的男子眼神的余光中透露着冷漠，那皺起的眉頭似乎表示着對於楊洛這一天的行動他感到非常的不滿。
“你是，坂木意識？”
看着眼前的黑影，楊洛猜測着這人的身份。雖然擁有坂木的記憶，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和精靈世界的坂木是兩個人。
“不，我不是他。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是一體的。又或者說，我就是你自己創造出來的。”
平靜的看着眼前的楊洛，他的臉上看喜怒哀樂。而他的話語更是讓楊洛感到困惑。
而似乎知道楊洛的疑惑，眼前的男子繼續開口為楊洛解釋這一切。
“就好像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一樣，只不過我們的程度比較輕。爸媽死的時候你就有一點徵兆了
按照原本的情況，原本關於精靈世界中的記憶都會在世界融合的時候被抹除，我們只會最終只留下一個對精靈的基本印象。
只不過在記憶融合時出了點差錯，就在你不想忍受疼痛自殺時接收了坂木的力量和記憶。
就在那時我被你創造出來代替你去承擔坂木記憶絕大部分的黑暗和秘辛。”
聽着眼前這人的話語，楊洛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當時的舉動讓我完全接收了坂木的記憶同時，也創造了你來一起承擔坂木的記憶。”
聽着楊洛終於想清楚了這一切，眼前的男子冷峻的臉上終於揚起了笑意。
“沒錯，如果在那時和你融合的對象話你也會死。但是繼承坂木力量的你在常磐之力的治癒下留了一命，並且意外地繼承了他的記憶。”
雖然了解到了真相，但是當真正了解到這些的時候，楊洛不免帶着苦笑：“所以說，我現在其實是個精神病？”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應該是的。但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我並沒有力量和你這個主人格搶奪身體。
做為鑽了世界漏洞遺留下來的渣子，我只能夠作為你的附庸存在而不能獨立佔用這副身體。我期待着你想翻閱坂木記憶中的黑暗，徹底和我融為一體的時候。”
理清了自己和眼前的他的關係，楊洛大概也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從自殺的那一刻自己本來就應該死了，但是坂木的常磐之力讓當時即將死去的自己煥發了生機。
坂木的記憶也因此保留，並沒有隨着世界融合結束而被抹除。
這個在自己見證父母死亡時有一點分裂跡象，還沒有形成自我意識的人格接收了這一份黑暗，成功地變成一個相對個體。
按照他的說法，如果獨立出來搶奪身體，就會被這個融合后誕生的新世界判定為異類抹除。
但是對於這小說中才存在的沙雕解釋，楊洛始終保持懷疑態度。他不會因此而對這個黑暗面人格放鬆警惕。
這還是因為精靈出現證明了世界融合的說法成立，不然楊洛連他說的一個字，甚至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作為主人格自己現在似乎處於劣勢。現在自己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自己不共享有眼前這個黑影的記憶，這已經構成人格分裂了。
“我要怎麼樣才能醒來，現在我們的身體是什麼樣一個狀態。”
對於黑影的話語，抱有一點的懷疑，但是楊洛出聲詢問到。試圖和他進行交流。
“我已經說過了，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最廢柴的黑暗面人格了。我不能控制你的身體，所以很明顯，如果這個身體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格的話，那麼現在我們的身體應該是昏迷狀態。
當然，也不排除你小時候受過更大的刺激，早就現出了連我都不知道的人格的可能性。
至於如何醒來嘛，你自己也知道，因為過度使用常磐之力，以及早上的高強度戰鬥讓你的身體承擔不住負荷進入了更深層次的自我保護狀態。大改睡個幾個小時，你應該就能醒了。”
幾個小時，在自己意識中的這這一片虛無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時間觀念，誰知道幾個小時要過去多久。
……
東義社團總部，骨瘦嶙峋的老人坐在輪椅上等待着一通電話。
在過去幫派戰鬥時，他被安保公司的使用的武器重傷。雖然活了下來，但是遺留下來的傷病一直糾纏着他。
或許賀傑能救他，但是他不信任任何從富人區出來的傢伙。
混跡黑暗多年，他知道那些能上流社會的資本家是一群披着華麗外衣，其實遠比自己還要兇殘可怕的凶鬼夢魘。
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經歷無數風霜的他，內心也不猶得忐忑起來。
按下了免提的接聽按鍵，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怒喝。
“張宏！你這頭養不熟的野狗！讓你的手下給我安分下來！在這個時候添亂是不想活了嗎？”
作為永興城地下的稱霸一方龍頭老大，張宏在這些大人物面前其實不過是一條看門狗罷了。
面對對話那頭的怒喝聲，張先生並沒有及時回應。
經過這些年的接觸，張宏非常解電話對面的這個人。他越是憤怒，就便代表着現在的形式就越是嚴峻。
自己和和張耀猜得沒錯，城外的異變，已經不是這些人所能夠掌控的了。
張宏確定，這是他們翻身的機會。而且今後也沒有可能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現在的你們已經管不了我們了，想要阻止地下的局勢，那就先清理掉那些城外的怪獸吧。”
“這是上面給你們的最後機會，城外的怪獸已經被清理掉了。如果你們不知道醒悟………”
對面還沒說完，此時的張宏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如果他們還能掌握局勢，早就直接派人把自己滅了，根本不會在這裏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