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也許血賺，但我永遠不虧！
“三木大廈一共66層，寓意六六大順。小賀，你要特別注意，整棟大廈，56層以下，都不是咱們集團的人。這裏面有酒店、足浴中心和各種公司，等等，他們只是這棟大廈的租客，只有最上面的10層樓，才是咱們公司自己的地盤。”
宋偉介紹道：“頂樓是咱們大老闆，龍森的辦公室，除了少數因為工作，直接對口大老闆的工作人員，以及專門負責頂樓的清潔工阿姨，其他人都不準進去。”
“那其他幾層就可以隨便去了？”賀小天問。
“是這個意思。”宋偉笑道，“除了頂樓，咱們哪兒都能去。”
“明白了。”
賀小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簡單逛完了幾個主要樓層后，宋偉帶他回到一樓大廳。
叮！
電梯門敞開。
宋偉見到電梯外站定的男人，臉色卻忽然一變，立刻露出恭敬地表情。
“馬秘書！”
宋偉微微躬身，還招呼賀小天。
但賀小天不為所動。
他詫異的看着面前腦袋上纏着紗布，看起來頗為凄慘的男人，眼裏全是意想不到。
“馬秘書，這是咱們公司新來的保安，叫賀小天，還有些不懂規矩，請您見諒。”
宋偉見狀，一把將賀小天扯到自己跟前，急得滿頭大汗。
他連聲催促道：“快點，跟馬秘書問好。”
“馬秘書好！”
賀小天撓撓頭，露出憨笑。
“嗯。”
男人走進電梯，按下66層的按鈕，面無表情，道：“賀小天對吧，以後見我低着頭，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叮！
說完，電梯門合攏，隔絕了雙方的視線。
賀小天眸光一閃，收斂波動的情緒，不動聲色的問：“宋大哥，他是誰呀？”
“你小子，以後可不能像剛才那樣不禮貌了！”
宋偉正色道：“那是馬超，咱們大老闆的秘書，幾乎就是這棟大廈的二號人物。誇張一點說，跟古代的王爺一樣，那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沒了飯碗！”
“這麼牛的人，那他的頭怎麼……”賀小天遲疑。
“據說是上午大老闆砸的，我當時還看見馬秘書捂着頭，滿臉是血的走出來呢，咱們大老闆的脾氣，嘖嘖……對了，小賀，我是看你親近才告訴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宋偉小聲道。
龍森砸的？
賀小天眯了眯眼睛，腦中浮現出馬超剛剛的樣貌。
由於馬超腦袋被砸破，紗布纏了半張臉，他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心中思緒飛舞，臉上卻不動聲色，笑容滿臉，連忙道：“知道知道，謝謝宋大哥看得起我。要不這樣，我晚上請宋大哥喝酒，你再給我講講規矩？”
“今天晚上不行。”
宋偉像是早就在等賀小天說這句話，微微一笑：“你要是真感謝我，不如今晚替我值班？”
“值班？”賀小天一愣。
“不錯，難道你不願意？”宋偉面不改色，“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不不不，我最愛熬夜了，今天就我值班了，宋大哥一定要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賀小天拍拍胸脯，深怕宋偉跟他搶。
“不錯，小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宋偉大喜過望。
他看着賀小天有些憨憨的模樣，心說可算來了一個省油的燈，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賀小天看着宋偉得償所願的高興模樣，也是唇角微掀。
晚上留在三木大廈值班，看似滿足了宋偉偷懶的想法，實際是給了賀小天正大光明留在三木大廈，收集情報的機會。
換言之，你也許血賺，但我永遠不虧！
很快。
下班時間，太陽西沉。
“小賀啊，那我可就下班了，明早我就去公司人事部，幫你拿實習合同拿過來。”宋偉感慨道，“要不是人事部比咱們更早下班，我真想現在就去幫你拿合同。”
那早些時候你怎麼不說？
賀小天暗自翻了翻白眼，笑道：“宋大哥你就走吧，這裏交給我了。”
“那好。”
宋偉喜滋滋的騎着小電驢，消失在街角。
賀小天看了看天色，坐在保安亭等到十點半，三木大廈仍有少數人進進出出，或一男一女，或更多人結伴同行。
因為大廈里有一間頗為知名的連鎖酒店。
外地來陽城出差，稍微條件不錯的，都會選擇這間打出名氣的連鎖酒店。
再到晚上11點多，人流越發稀少。
賀小天終於出動。
他裝作拉肚子，捂着肚子，依照宋偉走之前的吩咐，把大門口的保安室的牌子翻過來，表示門口的保安暫時有事離開。
竄入大廈里的廁所后，立刻蝙蝠俠附身，化身黑暗騎士。
不着痕迹，自窗戶鑽出，藉助吸盤，壁虎漫步，緩緩向上攀爬。
目的地正是第66層。
賀小天卻不知道，他剛離開保安室不久，便有一個腦袋上纏着紗布的人，經過了保安室。
此人瞄了一眼門口的牌子后，便收回目光，頭也不回、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大廈。
……
將近晚上十二點的陽城。
城市內部閃爍的霓虹已經淡去，燈光不如剛入夜時那麼明亮。
除非有人仔細看，否則很難發覺，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正趴在三木大廈的外壁，緩緩向上。
賀小天在攀爬途中，刻意避開了光源。
他知道，自己即便從這裏掉下去，也可以藉助蝙蝠盔甲滑翔，不會有任何損傷，因此一切以保密為主。
保持耐心，不被人發現，才能少些麻煩。
十分鐘后。
終於來到66樓。
賀小天用工具，於巨大的落地窗處，劃出一個圓形洞口，鑽進了龍森的辦公室。
雙腳踏在這柔軟的地毯上。
他環顧四周，發覺這個辦公室相當豪華。
腳下的地毯估計就價值幾十萬，更不用說四周擺的裝飾品，牆上掛的古玩字畫，以及不遠處的那張實木辦公桌，等等這些玩意兒。
價值不菲的樣子，不明覺厲。
“犯罪證據……”
賀小天用最快的速度，在辦公室四處翻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穫，這才來到這個房間唯一的電腦處。
打開電腦，需要輸入密碼。
他面不改色，早有預料似的，從裝備欄拿出一個U盤，裏面裝有蝙蝠俠本身早先就準備好的密碼破解軟件，相當高級。
幾秒種后，電腦順利打開。
又在電腦里搜索了一些內容，依然沒有賀小天想要找到的內容。
他並不氣餒，要是龍森有這麼容易便被人抓住痛腳，鐵鎚早就將碼頭幫剷平了。
不過，賀小天並非毫無收穫。
他從這部電腦的郵箱軟件里，查到龍森跟另外一個叫做“雙木成林”的郵箱賬戶，有一些關於“貨物”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