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要穩！
賀小天在回家的途中，讓出租車師傅停在離家不遠的江邊，付錢下車。
他走進這附近的一間小診所，跟還算熟悉的坐診醫生閑聊幾句，以給家裏的貓喂葯為由，買了十支針管，隨即走遠。
來到江邊，無人處。
將箱子裏的十支分量不多，跟針管容量差不多的藥劑，一滴不剩的提取到封存完好的針管中。
盯着裏面的綠色液體，突然笑了一聲。
咚！
隨後，瀟洒的將手裏的箱子丟入江中，炸起一團水花。
咕嚕嚕！
銀色的物件轉眼便沉入水底。
“真以為我不知道箱子裏有追蹤器？這下我看你們怎麼能找到我！”
他得意的笑，弔兒郎當的遠離江邊。
又漫步半小時，抵達家中，簡單收拾了下，不消片刻，唐全打來電話。
“以前咱們高中學校外邊的那個燒烤店還記得吧？”
“當然。”
“我在那兒等你，搞快點。”
約莫半小時后。
二人碰頭。
這裏是一個燒烤小店，零散的坐着不少人，桌子都從店內擺到了店外。
唐全坐在露天的小餐桌旁，對賀小天笑道：“下午剛見面，晚上又邀請我宵夜，是準備再請一次客嗎？”
“有個事兒要請教一下。”賀小天一本正經，“畢竟你是內部人員，知道的肯定比網上那些吹牛的人多。”
“內部人員？”唐全狐疑，“犯法的事兒我可不幹。”
“你放心，我只是單純好奇心發作！”
賀小天笑道：“剛剛蝙蝠俠在臨江碼頭鬧了大動靜，還和超級英雄鐵鎚上演了一出追擊戰，我仔細一想，你負責的任務不就是臨江碼頭么……能不能給我講講？”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個才叫我出來。”唐全嘆了口氣，“事情既然已經弄完了，倒也不是不能說。就是我現在不說，想必也有膽大的媒體會報道出來。”
頓了頓：“幾天前，局裏收到消息，碼頭幫會在今晚進行一次非法交易。但在今晚，蝙蝠俠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搶先一步，搞定了碼頭幫在碼頭的據點，搶走了他們交易的東西……
咱們局裏的這次算是平白撿了個小漏，當然，收穫不如預料中那麼大。雖然出手把那幫碼頭幫的負責人逮了回去，但根本沒收集到任何證據，頂多關他們兩天，動搖不了碼頭幫的根基。”
賀小天聽完唐全的描述，對自己高深莫測的形象表示滿意。。
“蝙蝠俠搶了什麼？”他故作好奇。
“十支綠色之光藥劑，最少價值兩千萬。”
唐全語氣略微變化。
言語間，似乎有些羨慕嫉妒恨。
老實說，不是生在什麼巨富家庭，面對兩千萬的巨款，幾乎沒人不動心。
“這麼重要一批貨被搶了，碼頭幫肯定要跟蝙蝠俠糾纏到底了是吧？”賀小天若有所思，琢磨道：“話又說回來，碼頭幫不是要用藥劑跟人交易么？那沒收到貨的買家恐怕也盯上蝙蝠俠了吧？”
“這倒沒錯，不過，你關心這幹什麼？”唐全突然詫異。
“最近有些靈感枯竭，寫不出東西，想在生活中找找靈感。”賀小天臉不紅心不跳。
“好吧。”
唐全點頭，也不在意。
事實上，賀小天從他這裏挖新聞、聊八卦，已經不是第一次。
於是，他自然的接回上一個話題，道：“碼頭幫當然不會就這麼放手，不過，據小道消息，來頭更大的是買家。”
儘管唐全自稱是“小道消息”，但賀小天卻從不把他說的話當成假消息。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什麼？”
賀小天眯了眯眼睛：“買家是什麼來頭？”
“是林氏海航集團。”唐全緩緩道，“具體跟林氏海航集團里的哪位高層有牽扯，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你可以自己試着發揮一下想像力。”
“林氏……”
賀小天目光一凝，想到這個名字，意識到綠色之光藥劑，比他想像中的要更棘手一點。
林氏海航集團成立於五十年前，至今已成長為跨國的大企業，是蜀地的運輸業巨頭，市值什麼的不談，單就林氏海航集團背後的林氏家族來說，在蜀地這片地域，放在古代，他們已稱得上諸侯。
“居然是他們……”賀小天喃喃着。
“雖然跟林氏扯上了關係，但我猜測多半是林氏旁系，如果是嫡系，哪還用得着為十支綠色之光藥劑如此大費周章？”
面對自己的發小，唐全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道：“當然，旁系也是林氏子孫，他們一旦暴露，林氏不會容忍自己的家族有任何污點，一定會全力把這些消息壓下去。況且，這個消息不算準確，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跟碼頭幫交易的人是林氏，你就當八卦聽。”
“謝了！”
賀小天點頭：“這個故事對我很有幫助，靈感已經有了。”
“不用謝，小事，記得多請我吃飯，以後如果還想聽八卦，只要我知道，又不涉及保密，我都可以告訴你這個大作家。”
唐全擺擺手。
二人又談笑片刻，賀小天跟唐全分別。
這頓宵夜最後是唐全給的錢。
他告訴賀小天自己馬上轉正，提前把今天下午的承諾兌現了，下次再讓賀小天付錢。
賀小天沒有推辭。
以他倆的關係來看，一兩頓飯錢，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咔擦！
賀小天回家后，換了身睡衣。
拉開衣櫃，見到裏面的十支藥劑，沉默片刻。
“不僅有碼頭幫，還大概率跟林氏有關！”
“此外，守護者聯盟和警方的暗線，也會時刻注意這批貨！”
“為了降低風險，只能忍痛割讓利益，走黑市了……”
他思緒紛飛。
本想着能不能讓自己手裏的這十支綠色之光藥劑，走正規的渠道進行售賣，現在看來除非是在遠離陽城的地方，否則一定會被人覺察到這批貨跟蝙蝠俠有關。
畢竟，平日裏綠色之光藥劑便很少出現，一旦流入市場，必然會遭到瘋搶，更別說整整十支，一次性流入市場。
關注度也許比蝙蝠俠的知名度躥升還快。
而一支一支的賣，貌似四平八穩，但收穫太慢。
若非萬不得已，賀小天不會考慮。
因此，黑市成為必然。
儘管流入黑市的結果是貨物被壓價，可勝在風險比另外的方法要低了不少。
“不能選擇陽城當地的黑市，不如走遠點，蜀地省城，花都，是個不錯的地方……”
賀小天眸光一閃，將黑市售賣的主意，稍稍做了些延展。
花都常住人口過千萬！
如果能在那邊引起一些轟動，知名度還不是蹭蹭蹭的漲？
再者說，陽城畢竟是個小城市，地方不大，資源也不密集，很難收集到自己想要的能量晶石。
如果是花都，情況又不一樣了。
“正好！”
賀小天眼眸火熱：“如果蝙蝠俠可以在花都人民面前露露臉，說不定可以讓蝙蝠俠的知名度突破一千萬，到時，永久獲得被蝙蝠俠附身的能力，我就賺大了……不過，不是現在！還得等等！”
花都！
是一定要去的，然而，不能急於一時。
至少這幾天絕對不行。
他剛搶來這十支綠色之光藥劑，碼頭幫等勢力，一定會瘋狂在陽城搜尋蝙蝠俠和藥劑的蹤影。
在這等密集的搜索下，賀小天捫心自問，他沒有足夠的把握將藥劑帶離陽城。
他記憶中，曾有新聞提到過，這個世界存在對特殊藥劑的檢測手段。
綠色之光顯然屬於特殊藥劑之一。
因此，不能着急。
念頭落下，賀小天安靜的坐在電腦前，換了個思路，查看今天陽城論壇關於蝙蝠俠的話題。
知名度漲得挺快，而今已經重回7萬大關，甚至有着突破10萬的趨勢，增速仍未放緩。
這麼算起來，突破20萬都不是問題。
蝙蝠俠這個名字，在今晚與鐵鎚經過交鋒，並將鐵鎚弄得灰頭土臉后，終於打響……隨着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倘若消息徹底發酵，至少會被半個陽城知道。
簡而言之，就是100萬左右的知名度入賬。
一時間，賀小天心情大好。
“綠色之光的事情可以延後，但蝙蝠俠一定要穩紮穩打！這兩天可以接着出去逛一逛，再吸引一波仇恨！更要吸引一波眼球！”
他心裏暗道。
“陽城是基本盤！”
“大盤暫時管不了，小盤必須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