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東海大盜查奇劍,脅迫皇上斬羅巍。
有曰:人人都是我字當頭,恰是大難來臨時,誰也不願自個吃虧。
雖說都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話說盜劍惡賊手持旋風奇神劍普天害人,在普天同尋的氣勢中,他來到東海一帶,這裏正是三九寒天
,海上漁船不多,海盜頭目歐海波,為了奪取生存之物,仍在海上尋覓,準備着搶劫船貨。
歐海波生來就沒有好的人性,什麼喪天害理的事他都幹得出來,就在這天天將黃昏時分,一艘貨輪經過他盤踞的海域,得報后,他便立即帶領幫凶們,駕船向那貨輪駛去。歐海波的船距那貨船還有一段距離
,他立即命令幫凶們,將準備好了的帶油箭點着后朝那貨輪射去。頓時之間,貨輪上一片火光,叫聲、喊聲、罵聲和呻吟聲,交織在一起響切雲天,眼看那桅杆就快要倒下來去了。突然,海面上一陣怪風吹過,那些帶火的箭頭以及易燃物,全都被吹到海里去了,一些未被吹走的已然物,大都被怪風吹滅,只剩下點點余火。
這怪風過後,一支怪劍將海水澆起如同暴雨一般灑在貨輪上,不多時,貨輪上的火全滅了。歐海波氣昏了頭,他再次動用帶火箭,當帶火箭飛到海中間時,只見得怪劍向歐海波的船上飛刺而來,劍鋒如同割草一般,將放劍人的頭全割掉在海里。歐海波看得真切,他收回放箭令決定回港,怪劍這才環殺一周飛了去。
歐海波氣急敗壞地回到港內,問謀士知萬事知曉不知曉怪劍是怎的回事,知萬事回答說不知道,他便大發雷霆,幾天說不出話來。
這天,歐海波召集幫凶頭目們與知萬事,一同商討如何尋找怪劍與使用怪劍人一事,歐海波問:“知萬事,這怪劍是內陸哪位大俠的?”知萬事回答說:“主上,恕萬事不知之罪,那怪劍不曾知曉它叫什麼劍,那持劍的傢伙,我也不曾見過,也不知曉他姓甚名誰,我們將如何去尋找他呢?”
歐海波擺了擺手說:“不要緊,我帶幾個兄弟去內陸看看,既然怪劍這般厲害,想必它在內陸一定享有很高的威望,我們去打聽一下,一定會搞清楚的,一旦搞清楚了那就好辦了,這筆血債定要他賞還。”知萬事接著說:“前些日子聽人說,當今皇上滿詔天下,尋找一種叫什麼旋風奇神劍的神劍,並說是讓一個江湖惡賊盜了去,依我看十有**就是這支怪劍,如果主上帶人去查尋一下,一定會有個下落的,你們去內陸,只管放心,我好好守住這個家,遇財也一樣取來。”歐海波連連點頭:“很好!很好!就這麼決定。”知萬事心中一陣高興。
就這樣,歐海波帶領十八個弟兄,一同向內陸進發,他們一行五天來到一個小城鎮,便在鎮上尋了個店子住下。店家見了他們的打扮與德行,便知道他們不是些善良之輩。
店家與小二正在招呼其他客人,歐海波的摯友風海波,大聲叫道:“店家啊!小二呃!快來上菜呢!
風海波這一聲叫喚,險些將店子的屋頂衝上了天,也差點將店房抖倒,他那滿臉的彎鬍子在上下飛舞
,口水噴在旁人的臉上,很有蠻大股臭味。旁邊幾個弟兄見二哥風海波這般怒吼,雖說噴了他們滿臉的口水,但不敢責怪風海波,風海波的脾氣,他們一貫領教着,不僅不敢責怪,反而隨着大吼到:“快呀!我們二哥等着的呢!”
這幾個隨和的人也故意將口水噴在風海波臉上,風海波可不像那幾個弟兄那樣,他一貫霸道好勝,而且還是個純無賴。風海波一摸臉上的口水,便大罵道:“你們給老子放規矩些,說話就說話,幹什麼把口水吐在老子臉上。”他一邊罵一邊動手去打人,可他從不檢點自己,為了像這類小事,曾經遭到過歐海波的毒打,只因他打不過歐海波,才甘願在內心裏服敗,但他表面上卻說是尊重歐海波,是不與歐海波爭丈尺。
恰在風海波動手打人之際,歐海波在另一張桌子上看見了。“海波,又是因了何事惹你生氣,你這般怒火?”歐海波很嚴肅很認真聲音也很大。
風海波理直氣壯地說:“大哥,這幾個小狗日的故意吐口水在老子臉上。”“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好說,罷了,你也不經常故意吐口水在別人臉上嗎,你也替別人想想吧。”聽了歐海波的話,奈歐海波不活,但又不服氣,風海波低聲對那幾個人說:“等大哥不在時,老子再來收拾你們。”歐海波的耳朵也夠靈的,風海波的話他聽見了。歐海波說:“你敢胡鬧,眼下不是弟兄之間扯內皮的時候,重要的是尋找那怪劍和持劍殺人的傢伙。”歐海波的話被在場的客人聽見了,一位老頭走過來,賠着笑臉對歐海波說
:“大人,你們是朝廷差來尋找旋風奇神劍,捉拿盜劍惡賊的吧?”
歐海波一聽這話,便注意着那老頭,看見老頭十分認真的樣子,心想:這老鬼一定知道旋風奇神劍和盜劍惡賊的下落,可以從他那裏找到一些線索,於是,歐海波說:“是,本官便是,這些都是本大人的手下,都是奉朝廷之命,前來尋找旋風奇神劍捉拿盜劍惡賊的。”接着,歐海波又問:“老頭,聽你的口氣好像你知道旋風奇神劍和那盜劍惡賊的下落啰?請你告訴我,如果是真的,本官一定重重賞你。”
老頭一聽有賞,他巴不得馬上就能得到,於是,老頭說:“長官大人,鎮外有個陳員外,他家閨女昨天險些被旋風奇神劍傷害,都因陳員外武功高強才倖免被害,大人不防帶幾個人去會會陳員外,也許從他那裏能了解到些情況。”
歐海波漫不經心地說:“多謝了。”心中想:原來只是這麼個線索,我還以為是多麼準確的情況呢,死老頭還想得重賞,說句多謝的話都是多餘的了。
老頭向歐海波鞠了個躬才退了去,歐海波輕蔑地看了老頭一眼。
話說陳員外,自昨夜閨女綉樓遭竊,便加強了對整個大院的防範,百名武功高強的好漢把守着各個重要關口,大院內外一派森嚴壁壘,陳員外親自巡防督察,使得好漢們個個倍加小心,院牆內外堅守得水泄不通。
陳員外年上五十有五,卻是一派英雄氣慨,方圓百里之外,都佩服陳員外的功夫。這幾夜以來,他一直在切晝切夜巡查。密切注視着整個院內牆外,為了陳小姐的安全,他幾乎操碎了心。
陳小姐年方二八,因受旋風奇神劍的驚嚇,盡然不敢邁出綉樓半步,幾個丫鬟終日守在小姐身邊,還有幾位頗有功夫的女保鏢在綉樓周圍晝夜巡邏,就是死也不能讓小姐再受驚嚇或許是傷了皮毛,尤其是姑爺更是憂心重重,他的功夫不亞於陳員外,巡邏中,他總是叮囑大家要密切注視周圍的一切動靜。
歐海波他們在店內吃過晚飯,歐海波招來兄弟們:“兄弟們,我們出來好幾個月了吧。”幫凶們最喜歡聽歐海波講那些粗魯得不堪入耳的話。一旦歐海波講起那些話,幫凶們一個個笑得裂開了嘴,並幫腔地問:“大哥,你要帶我們上哪兒去快活?”
歐海波做得很認真,他放慢動作,說:“先不忙說,說了你們就心癢,先歇息一會,我便帶你們去,我得先去打聽打聽一下再回來,兄弟們便一同去。”說著,歐海波已走出了店。
歐海波一個人來到陳員外的大院周圍,他將那個老頭抓來引路,老頭手指着陳員外的大院說:“你看那棵大樹下就是陳員外的大院。”歐海波看準了那顆大樹,連招呼都不向老頭打一個,便快步沖向大樹。老頭看着歐海波縱身一步,如飛一般上了大樹,老頭心中一驚:天啦,好功夫啊!
歐海波向院內望去,只見大院內點點燈火,一派寧靜景象,在大院中央有一樓閣,樓閣上燈光更亮,歐海波猜想:那一定是陳家閨女的繡閣。
陳小姐的姑爺名叫敵萬能是陳小姐自己相中的,陳小姐這幾天毫無睡意,敵萬能卻擔心不止,他令丫鬟請小姐安睡,小姐出來答話,猛然,院牆上燈光全滅了,小姐驚訝地叫到:“夫君,有人!”
敵萬能一聲口哨,所有警備都行動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夥蒙面人已上了小姐的繡閣,陪小姐的十幾個丫鬟,一下被十七八個蒙面人給逮了住。另一個向小姐衝過去。那幾個有功夫的女保鏢風馳般地衝過去,女保鏢們大喊一聲:“殺啊!”蒙面人便放開了丫鬟,與女保鏢們拼殺起來,丫鬟們邊哭邊叫,驚動了院內所有人,一個個身強力壯的好漢飛身上了綉樓,敵萬能便與那向小姐撲的傢伙打鬥起來。在閣樓上劍與劍的打鬥聲,響切雲端,戰着戰着,丫鬟與小姐一個個被救了下樓,大院內一片格殺氣氛。
陳員外縱身上樓,將幾個蒙面人推了下樓。歐海波見幾個所謂的兄弟如同滾柴筒一般滾了下樓,他便與陳員外打鬥起來,他如何也沒料到陳員外有那麼高強的功夫,他不僅鬥不過陳小姐,而且更不是陳員外的對手。敵萬能是歐海波他們最大的剋星,他奮力與歐海波的人拼殺着,不多時,歐海波的十幾個兄弟,大都帶着傷逃走了一大半,連風海波也逃之夭夭,剩下的幾個兄弟也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架之功了,眼看就有性命危險,歐海波便縱身一躍,跳下閣樓逃了狗命。
陳員外將活捉的幾個幫凶,全都解決掉,大院這才恢復了平靜。
歐海波逃回店裏,他邊走邊說:“純是些沒用的東西,打不贏就知道跑。”一個幫凶說:“大哥,你比我們還沒用,連一個弱女子都奈何不了,我們沒用,我們還逮住了幾個丫鬟,你呢?你挨都挨着那小女子,還好意思說我們,兄弟們都埋怨你害人。”這個幫凶的話,逗得大家都笑起來,歐海波本想要發火的
,卻被兄弟們的假笑、乾笑、苦笑,給笑滅了。
歐海波坐下來說:“說也是的,我真沒料到那小女子有那麼好的功夫,她雙掌將我一推,險些將我推下了樓,要是她再推我一掌的話,我就一命嗚呼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唉”今晚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還失去了幾個好弟兄。”
風海波問:“大哥,還有幾位兄弟呢?”“別問了,他們已經到了極樂世界去了。”看歐海波說話的模樣,好像在為那幾個幫凶難過呢。
“真倒霉!”歐海波望着說話的風海波,說到:“此話不假,倒霉的事馬上就到,我們得快些收拾,再也不能呆在這裏了,如果不儘快離開這裏的話,恐怕就要命喪黃泉了。”說著,便連忙收拾東西。
風海波問:“大哥,我們往哪兒去呢?”“不啰嗦,快些收拾,走了了之。”歐海波催着幫凶們。幫凶們緊鑼密鼓地忙碌着,不過片刻,全都收拾停當,連夜裏,歐海波他們逃出了這個店子,一路上,他們見到了許多被旋風奇神劍傷人慘況,這真是世間遍地奇劍惡,人間處處哭傷歌。
這天,歐海波他們來到一個縣城,城牆上掛着一張榜,不少人去圍觀,歐海波也擠將進去;原來的皇上下詔天下尋找旋風奇神劍緝拿盜劍惡賊的事。歐海波急忙回到店裏向幫凶們說了皇榜的事,並且還添加了不少的話。風海波問:“大哥,那皇榜在什麼地方,不防讓兄弟們也去看看。”歐海波斜了風海波一眼
歐海波的這一眼色,使幫凶們誰都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歐海波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氣氛平和了起來。歐海波調轉話題說:“既然是皇上下詔,那一定要弄清楚是誰的手中有這支劍,他一定是將劍弄丟了
,這種弄丟劍,也一定是被人盜了去,這盜劍人一定與持劍人有着莫大的怨仇,不然的話,盜劍人不會幹這種事的,我們必須弄清楚這一前因後果,才能去尋找劍和捉拿盜劍人。”說完,他便在風海波耳邊嘀咕幾句,風海波點了點頭,然後一陣嬉笑。
歐海波說:“兄弟們,你們先好好歇息着,我與二哥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弄丟了那神劍
。”說著,他與風海波已經走出了店。
留在店裏的幾個幫凶各自不說什麼,但他們心裏都明白,他們的大哥二哥一定又是去找快活事干去了,根本不是去打聽什麼是誰弄丟了神劍。
他們倆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前面有一小樓還亮着燈,他們倆便會意一笑。歐海波飛身上了小樓,風海波緊隨而上,兩人從窗戶向內看:好傢夥,一少婦正要睡覺,他倆破門而入,少婦被嚇得面無神色,縮在一團而暈了過去,歐海波衝過去正要對少婦無禮,風海波也沖將過去,他推開歐海波。歐海波爭紮起來,他又推開風海波,兩人你推我拉地打將起來,少婦蘇醒過來,見他們倆正在打架,先是怕得要命
,見他們倆越打越厲害,少婦這才悟出一個辦法,她靈機一動,跑出門去跳下樓,飛快地向大街上跑去。歐海波看少婦已跑,便要追,風海波一把拉退歐海波,搶先一步向樓下跳去,當風海波剛要着地時,一道白光耀眼,風海波“哎呀”一聲,便扎紮實實地摔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歐海波下樓來仔細一看:只見一支劍殺在風海波身上。歐海波抬頭張望四周,一個聲音在空中回蕩:“無德無道該死該滅,要問我是誰,去找皇上問羅巍。”歐海波問:“你究竟是誰?”那聲音又說:“你真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的父親是羅巍,專用旋風奇神劍抱不平的。”這聲音漸漸地遠去了。
歐海波回過頭來看了看風海波,捂了捂風海波的鼻子,心中肯定到:波二哥一定會死。這一下,歐海波再沒心思去追那少婦去了,他背着風海波向城外逃去。
少婦跑了一段路,見身後無人追來,便躲在一旁觀看後面,不會兒,只見原來闖進房間的那兩個人,一個背着另一個向朝門而來,少婦心想:肯定那個人為了我把另一個打死了,背到城外去隱屍滅跡。少婦的膽子也真大,她悄悄跟在歐海波身後,在離城門不遠處,只見歐海波縱身一躍飛也似的,不見了蹤影。
少婦放心了,心中喜道:這下好了,那一死一活不見了,肯定不會再來了,少婦這才覺得身上發冷,再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只穿了一條短褲,她急忙撒腿向自己的小樓跑去。
歐海波背回了風海波,叫醒兄弟們,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他不是說去少婦房裏幹缺德事被旋風奇神劍殺了一劍,他說的是在尋劍途中讓旋風奇神劍殺了風海波,歐海波激將地對幫凶們說:“兄弟們,皇上放出旋風奇神劍殺了你們的二哥。你們要不要為二哥報仇!”幫凶們一起答道:“要!一定要!為了二哥我們什麼都不怕。”歐海波高興極了:“好!好樣的!真不愧是我和二哥的好兄弟,明天我們就去找皇上,要皇上斬了羅巍。”歐海波越說越來勁。
第二天歐海波丟下還有微微進氣的風海波,帶着十來個幫凶向京都而去。
不幾天,他們來到一座山下,山下只有一戶人家,家裏只有老兩口二人。他們行路好幾天未曾吃過一頓飽飯,到了老兩口家,他們強行要在老兩口家住一宿,只因是老兩口自然家境不太好,可歐海波他們硬要老兩口弄酒弄肉吃,老兩口只好勸說,可是歐海波就是不聽,便在老兩口家翻箱倒櫃尋找,只因沒有找到酒和肉,歐海波便抓來老兩口唯一的老母雞,還強行要殺老兩口的一頭小豬,老兩口跪地央求。歐海波令幾個幫凶將老兩口捆綁起來,綁在一顆大樹上,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幫凶們殺豬宰雞。
這時已是掌燈時節,四個人殺豬,當刀尖快要殺進豬皮時,老兩口便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那快要結束豬命的最後時刻,當刀尖快要接近豬皮時,忽然,一陣怪風襲來,緊接着又閃過一道耀眼白光,只聽得殺豬的四個幫凶“哎喲”幾聲,便停止了呼吸。
歐海波向空中望去,閃光耀眼的旋風奇神劍隨空飛旋,他急忙閃身躲開,旋風奇神劍殺了守住老兩口身邊的幾個幫凶,割斷綁在老兩口身上的繩子,飛快地向歐海波殺來,歐海波拔腿便逃,旋風奇神劍懸空飛了去。
歐海波逃了一段路,不見旋風奇神劍追來,便停下來喘息一會,天黑人靜,他一個人坐在這大山下,一陣凄涼陰森可怕的冷風襲來,他恨透了羅巍,恨透了皇上,心裏說:皇上啊,皇上!羅巍啊,羅巍!我們前世無仇今世無怨,你們為啥要和我過意不去,難道我歐海波和兄弟們有什麼地方對你們不敬嗎?想着想着,歐海波便痛哭起來。這一整夜歐海波沒能合眼,他如何也解除不了這一心頭大恨,雖然落到了這個地步,但他還是忘不了報仇,他決定回到東海重振旗鼓,多帶一些功夫高強的幫凶,闖進紫禁城報此大仇
不幾天,歐海波回到了東海老窩,他氣急敗壞地對知萬事說:“萬事,近來島上的情況還好吧。”
知萬事見歐海波滿臉鐵青,不敢瞎說,只好趕好的說:“承蒙大哥的福氣,島上的情況良好,兄弟們取了不少財。”歐海波一聽到福氣二字,便大發雷霆:“還福氣呢,老子險些回不來了。”
知萬事見歐海波這般怒火,他獃獃地站在那兒,像根大木樁似的,動也不敢動一下,見了如此狀況,歐海波衝著知萬事大罵道:“像你個死木頭一樣,還不趕快去給老子弄煙弄茶來!”
知萬事本想不去的,自己要比歐海波大十幾歲,還時常受這種窩囊氣,但又不敢不去,只好燜憋着怒火,轉身是願非願地向內房走去,心裏不斷地罵著:狗娘養的,老子早就可以做你的老子了呢。
歐海波在島上歇息了幾天,他帶領二十來個幫凶便重返內陸,臨走時,知萬事說:“大哥,祝你大獲全勝凱旋而歸,我在島上等待你們逼皇上斬了羅巍的好消息,奪迴旋風奇神劍捉拿盜劍惡賊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歐海波邊走邊向知萬事點頭。
歐海波走後,島上留有幾十個海盜幫凶,還有抓來的不少漁家少女。知萬事心想:你們都走了,我也好安排我的計劃了,我的打算也快要成功了。過了幾天,知萬事以慶功為由酒肉下毒,毒死了幾個與歐海波走得最近的幫凶,帶着漁家少女與親信逃到了南海。
歐海波與二十個幫凶很快來到紫禁城,在城外尋了個店子住下,密切地注視着紫禁城內的情況。
紫禁城的皇上在宮內也不安寧,自羅巍第二次上書要親自去尋找旋風奇神劍之後,大小奏章如同飛雪一般到了皇上的龍案,忙得皇上無暇顧及見杜貴妃。
這天,皇上閱完奏章,躺在龍椅上,忽然間,眼前出現了杜貴妃那婀娜多姿的杜貴妃,他便大聲叫到
:“管仲!管仲呢?”管仲聽到皇上的呼喚,連忙跪地過來,“皇上,喚奴才有何旨意?”皇上說:“快去備轎,朕要去歡心宮。”管仲領旨而去。
好幾天不見,杜貴妃更是迷情。一場男歡女樂后,杜貴妃與皇上在悄悄話語,寧靜之中,宮外一陣巨響,皇上連忙起身,剛一下床,一蒙面黑漢已闖進了宮內,杜貴妃嚇得驚叫起來。蒙面黑漢一劍刺過去,將驚叫不止的杜貴妃結果了性命。
皇上正欲刺劍,蒙面黑漢以極快的速度,將劍對準了皇上的前額,厲聲責問到:“你是皇上,你是如何治理朝廷和天下的,請你記住,杜貴妃的今天,說不定就是你的明天,你是皇上,我不殺你,你的兒子我也不殺,今天,我們來是為了要你斬了羅巍,不殺羅巍的話,我便大鬧皇宮,讓紫禁城成為一片廢墟。
”蒙面黑漢將手一招,十幾個蒙面人利劍相逼。
歡心宮的響動,驚動了所有御禁關卡,幾十個功夫相當高強的御禁軍衝進了歡心宮,便要與蒙面人死拼,皇上將手一揮,令到:“全都給朕退下,朕一定沒事的。”
這些御禁軍退了下去,杜進、羅巍等大多數文武大臣也趕到了,皇上又將手一指:“走!上議和殿,詔旨天下。”
皇上的旨意沒人敢不聽,蒙面人也來到議和殿,皇上站在龍案邊,和氣地問:“你們是何方人士?來這裏僅僅是為了抓羅巍嗎?”蒙面黑漢不耐煩地說:“我叫歐海波,是東海人士,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不錯,我們是來抓羅巍的,不過,我不想親自抓羅巍,我們的目的是要你抓了他,而且還要你斬了他。”皇上又問:“這是為了何事?”“為了何事?普天之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羅巍在用旋風奇神劍害人。”蒙面黑漢像吐枇杷子一般,蠻有理地說過沒完。
皇上在心裏納悶着:雖說這些年來都無法在一時之間證明,但事已如此,不斬羅巍,不僅天下人不得安寧,而且朕也難保性命,這些人森嚴壁壘的紫禁城,他們都能不知不覺地闖了進來,可見他們的功夫也非同一般,杜貴妃的今天,說不定就是朕的明天,要是斬了羅巍的話,沒有了他,那麼朕的全盤計劃都將功虧一簣,但依據現實來論,必須得斬了羅巍才行,要不然朕會命喪黃泉。皇上思索在迷糊之中,杜進上前奏到:“請皇上明鑒,臣以為早就該斬了羅巍,就是因為他玩忽職守才害死了你的愛妃我的妹妹,皇上不斬羅巍,不光是微臣不服,而且滿朝文武都不服,全天下人都不服,為了江山社稷和人心的安寧,臣代表所有朝內朝外的人們向皇上啟奏,非斬羅巍不可。”
皇上聽了杜進的這麼一咕嚕話,他深知杜進的為人:杜進無禮專權,有野心,由於朕的寵幸,讓他專權不少,暫時不能與他對抗,不然會惹出更多的麻煩,目前要朕在一個時候處理好兩件大事,當前還不太可能,再說了,天下許多人在找羅巍的麻煩,朕為何不藉此機會來一個一一一。”想到這裏,皇上大聲說
:“來人啦,將羅巍拿到後殿,聽候傳旨。”
羅巍被拿下,杜進與歐海波一再要求斬了羅巍,皇上說:“你們退下,聽候傳旨。”沒過幾天,皇上滿詔天下羅巍受斬。歐海波見到了皇上的詔旨滿心歡喜,帶領他的十幾個幫凶往東海老窩返回,一路上,他們干盡了喪天害理的事,簡單是無惡不作。
這天,歐海波他們來到一座大山下,眼看天就要下大雨了,他們便尋了個岩洞避雨,他們不能久呆,便要冒雨趕路,剛一走出岩洞,便遇上了朝廷官兵,歐海波他們便與官兵拼殺起來,這些無惡不作的傢伙,全都被朝廷官兵解決了,唯獨只有歐海波沒有在其中,當他見到官兵時,正要逃走,只聽得驚叫一聲,官兵們連忙趕過來一看:原來一支劍從歐海波身上飛上了天空。
這真是善惡總有報,無論如何惡人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