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敵中有我我應求,奇劍遺兄救羅雄。
詩曰:骨肉難分情難離,血脈相連是情理。
手足一同互相顧,那時才見是真諦。
回到島上,羅海蛟與那叫阿芳的女子辦了完婚喜事,這真是一件令人難明難解的事兒。羅雄對這事有着更不同地看法,因此,他對羅海蛟便是更瞧不起了。
這天,也就是新婚的第三天,羅海蛟邀請羅雄來到他的房間,大擺筵席請羅雄光顧吃飯。羅雄也因為羅海蛟在許牛興面前替他說過情,在表面上有着過意的情分,只好賞臉光顧。
說句實在話,那阿芳長得確實是美,要身材有身材,說臉麗有臉麗,論功夫有功夫,還有一般人不可比擬的一招那就是一一文才,像這樣的美女在島上難尋第二個。許牛興讓阿芳欠得垂涎三尺。你莫看羅海蛟平時是那麼地本份,卻在這個問題上,他不僅搶在了羅雄的前頭,而且還使那個好色如命的許牛興氣得簡直要挖他自己的心了。看得出來,羅雄對阿芳也有好感,甚至還想把阿芳奪過來。
很可惜的是事與願違,自從那次羅海蛟救了阿芳之後,阿芳在見到羅雄時,好像有很大仇恨一樣;甚至是橫眉冷對而不理不睬,儘管有時羅雄首先喊阿芳,阿芳也是在是答非願地應付一下而了之。這在一般人看來,卻是一種不可忍受的酸楚。可羅雄卻認為:既然是這樣的話,也就不必給自己找氣慪。說句內心話,那天羅雄應羅海蛟的熱情邀請去光顧賞臉,飲酒食肉,羅雄真還是只帶了一隻腳去,另一隻腳卻留了下來。羅雄坐在酒席上方,羅海蛟與阿芳自然是陪主。他們三人,先是一陣互相對目,只有阿芳對羅雄看得少些,見是如此局面。羅雄想找借口離去,於是,他開口對羅海蛟說:“海蛟,你的盛情難違,我領了
,我有些不舒服。”話還沒說完。羅海蛟接著說:“不瞞你說,你我兄弟倆今天的這場相飲相食,是我羅海蛟由來已久的夙願,今日得以實現,的確是我意料不到的事,你也不必推辭,待我把一切講完后,我們三兄妹便都有一種不祥之感,今日得以共飲就不知明日是如何。”
一聽這話,羅雄頓覺一驚,奇怪地問:“此話怎講?”
羅海蛟有些哽聲了:“這也說來話長,其實,阿芳也是命該,經過這幾天的交往,我這才知道,我與阿芳得以相逢,真是三生有幸。剛剛見到阿芳時,我還認不出她,經過相互的交談,這才知道阿芳就是,以前在嵩山時的小阿米芳。”
羅雄緊接着問:“這究竟是因了何事?”
“因了何事?到如今,讓我想起了往事,心中就有不可言喻的痛苦。”
說著,羅海蛟與阿芳含淚似哭。羅雄見狀,自感難受,他關切地說:“海蛟,你說出來讓我聽聽也好
”於是,羅海蛟便一把淚水,一句話地說起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與父親以及阿芳的父親在你父親的麾下學練旋風奇神劍,後來因為戰亂
,你父親救駕太上皇,隨太上皇征戰去了,我和阿芳都還年少,她六歲我十歲,我們倆一向很好,青梅竹馬,我倆想隨父親離開那戰亂一團的嵩山,正當我們要離開時,許牛興衝過來搶走了阿芳的媽媽,也把我搶了來,我的父親為了照顧我,強迫着自己隨許牛興來到島上,到了島上不久,我父親突然病故。想起來
,真是不堪回首!我知道父親死得冤枉,為了報這個仇,我潛心練功,如今,我練就了一招絕勝的金光滿天禪。阿芳也是如此,她練就了一招絕勝之功:食指鋼箭茫,這種功夫甚是厲害,如果人體受到此功的攻擊之後,定像萬箭穿心一般,不死也要殘廢”
阿芳在一旁不說話,雖然說是在靜靜地聽話,但心中卻燃起了憤怒的火花。
聽了羅海蛟的話,羅雄便明白了不少,他問羅海蛟:“既然你們處於這樣的難堪境地,為什麼不早些離開這裏呢?”
羅海蛟極為難過地說:“大哥,事情沒那麼容易啊,鋤草不除根春來又發生,報仇變逃仇,仇人心更毒,現在,你我三人能聚在一起,便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對於這個機會,我們不能放過
,大哥,這麼久來,你不信任我,甚至是看不起我,這個,我這個做弟弟的能理解。”
“我知道你的內心是痛苦的,但我不明白,你對許牛興是那麼地順意。”羅雄還要說下去。
羅海蛟忙說:“大哥,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我一個人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尤其是他那鬼夫人
,是個地地道道的的母夜叉,你這次回來,雖說許牛興是免了你的死罪,可不知那母夜叉又要出個什麼樣的騷主意。”
羅雄聽了這些話,沒作反應,但心中在問:許牛興那麼壞,為何就沒人來討伐他呢。”
阿芳在一旁等羅雄說話,可羅雄卻還是戒律着羅海蛟。
羅海蛟看羅雄沒反應,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冷眼看着羅雄。
這一冷眼,讓羅雄注意到了,他不是理解了,而是誤會了羅海蛟與阿芳的冷眼,特別是發現阿芳這個美人用冷眼看時,羅雄頓覺內心裏一陣陣劇烈地酸苦,像自己矮了一大節似的,他明白了:一定是許牛興派她們倆來探明我內心想法的,因此,一桌好酒好肉還未能動得什麼卻涼得不可入口了,她們三人勉強吃了一點,羅雄假意地客套一番而離了去。
一個人在被別人不理解而痛苦時,那就更是痛苦。
羅海蛟見羅雄沒有理解自己內心痛苦,但在這個時候又不便直接明說。羅雄堅持着要離去。羅海蛟與阿芳只好送客。
羅雄走後,阿芳對羅海蛟說:“海蛟,羅大哥這個人真笨。”“不!不笨!他一點兒也不笨,要麼就是他內心想的與我們不一樣,要麼就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們。”羅海蛟一個勁地搖着頭。
“這還不信任我們?我們大酒大肉地宴請他,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我們說出了那麼多危險而惹禍的話,說得也夠明顯了的,他還信不過我們,那非要人家用事實來證明時,他才信任我們啊!恐怕到了那個時候是悔之晚也。”
羅海蛟說:“這你就不明白了啰,凡是有心眼的人,對事情就看得很清楚,對問題就分析得很詳細,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我們是島上的主人,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又是許牛興的“親信”,說出這樣的話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原來的本意,又加上你對羅大哥並不熱情,好幾次都避目不見。好有一陣冷落之氣,不熱情就意味着不相信,不相信也就意味着是對頭,儘管我們是大酒大肉地宴請他,他只能認為我們是在做幌子,這隻能說明是我們信不過他,甚至還怕我們暗害他,所以,他一直是在戒律着我們,何況他對我們倆結合也不贊成,甚至是持反對的態度。”
“他為何是這樣呢?”阿芳深覺奇怪。
“你還不知道!那天見到你你時,我就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路上他在用各種方式爭取你,都是因為你與我自覺和不自覺地過分親熱,尤其是我倆發生了重感情的事後,他才打消了爭取你的念頭。”
“我也不清楚,在我心目中,你正象我在盛夏時所需的涼風一樣,久拂而不厭,對他羅雄呢,我就不可能想像得到了,因此,你親我愛,我便決定了你,並把我的一切交付與你,因為我倆從小就有了感情基礎
,那雖說是童情孩意,卻畢竟是童心所生而根深蒂固。”
“阿芳,你我別想那麼多了,想想辦法,看看怎樣才能一計保三命才是!”說完,羅海蛟與阿芳便議論着如何一計保三命的事來。
說來也是天註定,許牛興也在暗中策劃如何除掉羅雄羅海蛟與阿芳,他非要殺了她們不可,因為阿芳與羅海蛟把他氣得快要玩命了。
這天,許牛興在房內踱來踱去,他猛然叫一聲:“我要除掉她們!”
“你真捨得將那俏麗女子除掉嗎?”夫人在問話。
“她不願從我,我也不會讓她有人在世!”
夫人見許牛興大發怒氣,她急忙拐彎子說:“這可不好,你整天整夜地纏着我,你那股子騷勁又大,我已經受不了了,還不弄個年輕的來,你非要把我活活弄死不成。”
許牛興一聽這話,心中喜道:也好!於是問夫人:“那將怎樣才能弄個年輕的來呢?”
夫人看許牛興有了興趣,便給他出了如何弄個年輕的女人來的主意。
羅雄自羅海蛟那兒回來后,他感到自己的危險更大了,心中問道:他們三人合起來對付我一個人,這真不可思議。羅海蛟和阿芳與許牛興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有着殺父滅母之恨,難道他們倆不是人吶?還這樣替許牛興賣命?干一些喪祖敗德的事,這在任何人面前都說不過去,都是不會令人相信的。如果她們倆與我聯合起來除掉許牛興的話,這才是天經地義的事,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為何又不直說呢?為什麼還使出那麼一種不相信和蔑視人的冷眼呢?想到這裏,羅雄再也想不下去了,他只好決定對羅海蛟先下第一手。
羅海蛟與阿芳商議好如何一計保三命的計策后,並意識到這宜早不宜遲,要快不能慢。因此,她們便按計劃來到許牛興這兒。
羅海蛟很恭敬地喊了聲:“大人!”
許牛興卻獃獃地看着阿芳,根本就沒理睬羅海蛟,那雙色眼卻在阿芳身上打主意,一張大嘴咧得像個大天坑一般,涎水從嘴角上拉着絲掉在身上,起着一條條蜘蛛網。
羅海蛟連叫幾聲,不見許牛興回答,發現許牛興在對阿芳垂涎三尺,便向阿芳看去,阿芳一點也沒理會許牛興,她卻在聚精會神地看着羅海蛟,從她的眼神中可以得知;她是回憶往仇,但她卻顯得很大方很慎重,不帶半點拘束而若無其事。
羅海蛟靠近許牛興:“大人,這回,我們回來沒能抓住旋風奇神劍拿住殺人兇手,實屬小弟不才,罪該受罰,萬望大人還得從輕!”
許牛興聽羅海蛟又提到旋風奇神劍,他頓時火冒三丈大發雷霆地吼道:“少說了!你不僅沒能辦好我的每一件事,而且還招花惹艷。如今你安樂了哦!我母親父親還有兄弟們的仇你是不打算不報了的喲,他們在九泉之下含淚受冤,你卻在世上含笑歡顏,這還不說,你還替那盜劍殺人兇手的哥哥說話,我懷疑你也與他有不軌之行。”
阿芳看許牛興既眼紅脖子粗地發火,又血口噴人地罵人,她怕羅海蛟忍不住氣,於是,阿芳賠笑着說
:“大人,小的們全知錯了,是來向大人賠罪的,望大人息怒。”
許牛興見阿芳在與他說話,心中好一陣抒情快意,陰沉沉的臉立即轉了晴天,笑呵呵地說:“阿芳,我不怪罪你,既然你們知了錯,那就不多說了,現在是怎樣解決這一問題的時候了,阿芳!你說說,是不是呢。”
阿芳點了點頭,說:“是應該解決大人這一大問題的時候了。”
許牛興與羅海蛟商議如何對待羅雄。而羅雄卻想好了,他將怎樣對付羅海蛟與許牛興他們,他在等待羅海蛟與阿芳的到來。
不多時,許牛興羅海蛟還有阿芳便來請羅雄去赴宴。羅雄本是不願去,但見許牛興羅海蛟阿芳他們都來了,他知道自己傲不過他們,只好硬着頭皮去。
一路上,羅雄感到有一種不祥之兆在向他襲來,他越是向前去,越覺得不是個去路,他恨不得一掌將許牛興她們三人打翻在地,但他也深深懂得像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吃虧。
來到許牛興給羅雄準備的酒席上,酒席上擺好了不少好酒好肉,看排場好像是很誠心的。
許牛興很有盛情地請羅雄羅海蛟入席。許牛興夫人同樣請阿芳入席,看這派頭很是和氣。讓羅雄深覺奇怪:怎麼啊?不是我先想像的那麼糟糕,於是,羅雄便順聲坐下。
好酒上席,三巡過大都扯了些白話。許牛興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對羅海蛟微笑道:“海蛟啊,你我兄弟情同手足,誰不知我許大人是廣施德惠的人,一生中做的好事之多,島上兄弟誰不說我許某人是大恩人。”
下面的話,他故意嗯住了。羅海蛟假意和道:“事倒是這麼回事,可有些人不知好歹,尤其更可惡更可恨的那盜劍者,他還企圖滅了我們的島,這次,我與羅雄大哥去抓盜劍者,要不是羅雄救命,我險些讓旋風奇神劍奪去了小命。”
許牛興心頭一驚:“海蛟,照你說那麼是羅雄的功夫厲害非常啰?不僅保住自己不受傷害,而且還能保住別人,這真是令人佩服!”
羅雄見大家都在好言好語地說他,他明知道是在說假話,是在編故事騙許牛興,還蠻以為是羅海蛟與上次一樣在許牛興面前替他說好話替他說情呢。
許牛興將油乎乎的大嘴揩摸了一下,手搖了搖,“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了,不消再提了。”
羅雄一聽許牛興這話,便變擔心為放心。
真可惜,這時的羅雄為何卻就忘了自己所經過和意料的一切呢?他謙虛地說:“大人,我沒什麼功夫
,是海蛟功夫好救了我的命。”
“大哥,別謙虛了,阿芳也在場,讓阿芳說說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羅海蛟邊說邊向阿芳投去目光。
阿芳看了看許牛興,說:“其實,我們的功夫都不是盜劍者的對手,要是敵得過那傢伙的話,我們不已經把盜劍者和旋風奇神劍都拿了回來啊,盜劍者的功夫甚是高強,他不殺我們,我看其中一定有講究,有可能盜劍者是想與我們和解,讓我們一同對付盜劍者的仇人,不然,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阿芳注視了一下羅雄,緊接着又說:“不過,這樣是一件好事,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與盜劍者講和
,不再與盜劍者對抗了,也許能找到與盜劍者有仇的人。”
阿芳的這一席話,讓許牛興大為火冒,他狂犬似的大吼道:“阿芳!你說什麼呀?解和?與那傷害我父母兄弟的傢伙講和?這辦不到!我看你就是與那傢伙有講究的人,要不然,你不會這麼說。”
“大人,別發怒,我們聽大人的就是,大人如何說我們便如何做。”羅海蛟拐彎着,轉臉對羅雄笑着說
:“羅大哥,你說呢?“
羅雄明白是意在說自己,他表現得很難堪,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咒罵道:果真如此,真是一夥狼狽為奸的傢伙。
羅雄越想越氣憤,他沒法抗止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於是他大聲地說:“你們要是怎的就怎的,不必哆嗦,看來你總是認為我與盜劍者有什麼講究。”
“不錯!一點不錯!對這件事我總想不明白,為什麼盜劍的傢伙不殺了你,她們倆我不說,她們倆有功夫,可是你只是些拳腳功夫,看你的樣子,你是無法逃脫性命的,這就充分證明了你與盜劍的傢伙有瓜葛
或許是有講究。”
羅雄無話可說,總是受到冤枉,他如何也沒想到,羅海蛟與阿芳也是這樣的無知,竟然與許牛興這傢伙狼狽為奸。
許牛興便大聲吼道:“既然是如此這般的話,那麼,我便按原計劃辦,無論是誰也勸不了我!”
吼聲未息,許牛興把酒杯猛力地向桌子上一摔;幾十個隱蔽的傢伙,手持刀劍向羅雄撲去,羅雄再次被這些傢伙給拿了住。羅海蛟見羅雄被拿住,他慌忙得不知所措,一時間沒了主張。
許牛興大聲地狂叫到:“把羅雄給關進大牢,讓他受受嚴刑!”幾十個傢伙不容分說擁擠着把羅雄關進了大牢。
這真是浩浩蕩蕩英雄膽,活活落入無底淵。
羅雄被關進大牢,他恨自己太沒腦筋了,也恨自己太重感情了,不曾料到許牛興和羅海蛟是這樣的毫無人性,是這樣的卑鄙齷齪;他只恨自己在尋找旋風奇神劍時,沒能下決心不回島上的,如今,自己又落入了這狼窩虎穴,恨來怨去,他最終恨在阿芳的頭上,他恨不得依照原來的想法首先殺了這個阿芳。
而阿芳與羅海蛟也因此而後悔莫及,她們倆後悔自己不該這樣糊塗,這樣沒有大腦;後悔自己不該這樣的胡亂計劃一氣;不僅沒能把許牛興怎麼樣了,反而還把自己的好兄弟送入虎口,如此這些諸多的不對
;讓阿芳和羅海蛟總覺得對不起羅雄,因此,阿芳與羅海蛟正在周密地計劃着如何才能救出羅雄來。
這天,羅海蛟讓人給羅雄去送飯,羅雄知道是羅海蛟讓人送去的,他強硬着不接受,他寧願吃許牛興送去的臭飯亂菜,也不吃羅海蛟送去的好酒好肉。當羅海蛟得知這一情況時,他後悔得快要死去了,他悔當初不該這樣的胡亂異想天開,出一些臭主意;既然要想報仇,何必拿自己人做遊戲呢,憑我們三人的功夫要殺許牛興這些傢伙,是不在話下的,這下可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能報成仇,反而還害了羅雄害了自己,肯定許牛興這一下高興得不得了。
羅海蛟和阿芳仔細地考量了自己的狀況,也分析了許牛興的處境。羅海蛟對阿芳說:“阿芳啊,我們的計劃並不等於失策,雖說羅大哥暫時是受了些磨亂,但許牛興不會斷定我們是與羅雄一道的,只不過怕我們與羅雄之間有許多難以說明的誤會,現在的羅雄肯定是恨死我們了,不管是怎樣的狀況,我們倆必須要快速地救出羅雄,不能讓許牛興把羅雄給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倆趕快想出個好計策來。”
阿芳忙問:“你有什麼妙策嗎?快說與我聽聽。”於是,羅海蛟便附在阿芳耳邊說了幾句。
阿芳聽了后,頭一正,嚴肅而認真地問:“那盜劍惡賊能來嗎?”
“能來!山人自有妙計。”羅海蛟表現得很有把握。
是的,正如羅海蛟所想像的那樣;許牛興是想尋羅海蛟與阿芳的借口殺了她們,他以為羅海蛟把羅雄和阿芳帶回來,肯定是要報殺父之仇,因此,許牛興便挖空心思,機關算盡要讓羅海蛟像他的父親那樣不知不覺地死在他的手中。並秘密派人去暗探羅海蛟與阿芳的一舉一動。
這天,羅海蛟與阿芳來到許牛興這裏。許牛興剛從一個被抓來的小姑娘那兒來,他一見了阿芳,本來是不耐煩的臉上卻不願似的露出了假笑;越是假裝就越容易暴露出他內心的虛偽。
阿芳聽房內有幾個女人在勸小姑娘。他對許牛興說:“大人,那賤人還挺堅強的喲,竟敢不聽大人的話,走!讓我去看看。”阿芳沒讓許牛興回答,便闖進了房間。阿芳從許牛興身邊走過時,許牛興是敢不敢地挨了一下阿芳。阿芳也故意向許牛興的身上一歪。羅海蛟看在眼裏,卻不放在心上。他笑着說:“大人,我看不用多勸了,不如在哪天洞房花燭算了,到了洞房,憑你的功夫和派頭,還怕她那個黃毛丫頭不從!”許牛興一笑:“可,倒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羅海蛟緊緊追問。
“不過她年齡太小了,我想一一。”許牛興故意留下尾巴話不說了。
“你想什麼?”羅海蛟追問不舍。
“我想把她讓給你,你只要讓阿芳來陪陪我就可以了。”許牛興終於說出了他很久都想說的話。
羅海蛟冷冷一笑;“這事,你要問阿芳。”說完,羅海蛟急忙叫出阿芳。
阿芳應聲而到,羅海蛟望着阿芳,說:“阿芳來了,大人有話直說便是。”
許牛興真是個不要臉的死皮賴,他死皮賴臉地嬉笑幾聲,“阿芳,我想用那小姑娘把你從海蛟那兒換過來,你意下如何?阿芳啊?”
阿芳聽了后,想了一會兒,她不以為然地說:“只要大人瞧得起,今後我常來陪你就是,至於那小姑娘嘛,還是你自己用,要用不着的話,你就把她給放了吧,我們海蛟不要,我來陪你,海蛟也沒意見。”
羅海蛟說:“大人,是啊,阿芳說得對,我看明天你還是與那小姑娘洞房花燭吧。”
為了討好阿芳,許牛興他搖了搖頭,說:“海蛟,阿芳講得對,我應該放了小姑娘。”於是,許牛興便放了小姑娘。
這天晚上,許牛興要招阿芳去陪他。阿芳明白這意味着什麼意思,她已身懷有孕了,但她不能不去,因為目前還沒有除掉許牛興和他手下的,大仇未報豈能逃走。
羅海蛟很擔心地對阿芳說:“你去一定會受欺負的,我真不放心。”
阿芳安慰加責備地說:“好了,你儘管放心,我會自己保護自己的,難道你還不了解我么?”
羅海蛟繼續說:“許牛興是好色如命的傢伙,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阿芳繼續說:“海蛟,你放心好了。”看着阿芳離去的身影,羅海蛟沉思着,為了救出羅雄,他沒有辦法阻止住這一切,他感到自己最沒用;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完全屬於自己的,擔心阿芳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阿芳邊走邊思索着該如何對付許牛興的事,沒多遠,便來到許牛興的房門前。房門大開着,沒任何人在此,只有許牛興早已等候着的。
阿芳大踏步地走人房間,反手關上門,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雙眼緊緊盯着許牛興,恨不得立即殺了許牛興才好。
許牛興高興地邊喊阿芳邊伸手去拉阿芳,“阿芳,快來呀!我等你好久了。”
“不忙,我有話要問。”阿芳非常嚴肅。
“請美人大大的問。”許牛興嬉皮笑臉地說著。
“你打算把羅雄怎麼樣?”阿芳說話尤其認真。
“美人,你問這幹啥?”
“當然要問,你我現在關係不一般了,如果你不肯講,那證明你沒有真正地相信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即刻就走。”說著,阿芳轉身便走。
許牛興連忙拉住阿芳,賠笑到:“好好好!我的美人,我說就是。'
阿芳看到許牛興那個色鬼相,嚴肅認真地說:“純是個色鬼相,蓋好被子再說!”許牛興一邊聽從一邊說:“我這就把羅雄給放了。”“屁話!不準放。”阿芳知道許牛興是在探明她的心事,阿芳這才來了個先發制人。
許牛興極其認真地問:“那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嘛?”阿芳鬼臉一做,說:“依我看,過兩天,把羅雄拉出來,挖了他的心肝祭禮你的父母兄弟。”許牛興本來就**正旺,阿芳故意逗着他好玩,許牛興未欲已經早泄,見到如此狀況,阿芳這這才說:“大人,是自己沒用,不能怪我啊,看來,你這幾天得好好養息養息,下次我再來。“說著,阿芳便轉身離了去,口裏還在說:“許牛興,是你自己不中用,怪不得我啊!”看着離去的阿芳,許牛興這才意識到阿芳這人的確不簡單。
阿芳成功地對付了許牛興,羅海蛟聽阿芳說起這一切,他真是徹徹底底地佩服阿芳。
許牛興沒能佔地阿芳的便宜,他只恨自己死不中用,節制了許多天不近任何女人,準備着對付阿芳。兩天過去了,該這天挖羅雄的心肝了。許牛興再次差人去給阿芳打下招呼:晚上一定來陪他。阿芳與羅海蛟作好一切準備,她再次來到許牛興這兒,阿芳說:“牛興,今晚要我來陪你,不過,挖羅雄心肝的事,一定改在晚飯後進行,事情完畢后,我才能與你歡樂。只因再怕阿芳折騰,許牛興只好同意。
晚飯過後,幾個傢伙推着羅雄來到大廳,他們將羅雄捆綁在一根柱子上。許牛興什麼話也沒說,將準備好了的刀以及其他東西遞給羅海蛟。羅海蛟接過這些東西,走近羅雄,低聲說:“不要緊,我自有辦法的,你儘管相信,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許牛興注視着羅海蛟的行動,阿芳既要注視着許牛興,又要關注羅海蛟。
許牛興大聲地叫到:“羅海蛟!快呀!還等什麼啊?”
許牛興的話剛剛吭完,羅海蛟便下手了,他並沒下手劃開羅雄的胸口,他卻下手割斷了捆綁在羅雄身上的繩子。阿芳急忙發出食指鋼箭茫,將毫無戒意的許牛興緻以刺命的一擊。
羅雄被放開,他立即使以拳腳功夫,這麼久得到羅海蛟好酒好肉的款待,他便是腰圓膀又扎,功夫勁頭十分實足。
羅雄的拳腳功夫大顯身手;羅海蛟的金光滿天禪威力十足;阿芳的食指鋼箭茫大開殺戒,沒多會兒功夫,許牛興這群海盜幾乎全部解決掉。
羅海蛟阿芳與羅雄帶着許牛興放走而沒有走的小姑娘,離開了這個萬惡的小島。
小姑娘這才明白阿芳為何要救她的意圖,的確,這是阿芳安排給羅雄的。
這裏要說千千萬,只有兄弟情義才兩樣全,莫道敵人多殘忍,只靠親人得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