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南山大鬧成兩派，各據一方持斗械。

有曰：只因奇劍奇事多，糾糾葛葛引人琢。

一道從前有話說，為此爭鬥也不苛。

羅明照那人所說的做好了一切，獨個兒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大師的到來，他心中在這樣琢磨着：難道王大師真的是我舅舅不成？

正值羅明疑惑之中，門外笑語聲問道：“羅明，讓你受驚了。”話音一落，門口進來一個人，這人的到來，讓羅明愣了好會兒，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救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以為是敵人的王成虎，是他沒敢認識的舅舅。

羅明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大聲叫到：“舅舅！”一下子撲向王成虎懷中，激動與興奮，讓羅明說不出話來，久久地擁抱着王成虎。王成虎拍打着羅明的肩膀，說：“羅明啊！這一切，都是你不能想像得到的

，為了救你，我必須得這麼做，本想早些對你說明這一切的，可我又怕形成今天這樣的局勢，一直瞞着你

，對不起啊，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雖說早遲都要像今天這樣的，但為了弟子們的安全，我一直忍耐着，牛大漸太過分太惡毒了，在這是可忍熟無可忍的萬分危急狀況下，我才被迫這樣做的，我自己認為我這樣做，做得很好，做得很符合弟子們的心意，我應該這樣做，也必須得這麼做。”

羅明泣涕中說：“舅舅！是什麼狀況直說便是，事情到了如今，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王成虎思索着，淚水直涌：“羅明啊，提起往事，我就沒法讓自己的心情得到平靜，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舅舅才十五歲便與你父親在嵩山學練功夫，也就是學練我們發明的旋風奇神劍，牛大漸

、還有我，以及你的媽媽，都在一起學練，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妹妹，孩子，我對不起你的父親，你父親是個好人，就在你五歲這一年的春天，太上皇征戰到了嵩山，太上皇念你父親救駕有功，決定讓你父親一同參加征戰，你父親想讓你媽媽一起隨軍，牛大漸他要強迫你媽媽留下，你媽媽當然是絕對不聽從，因此牛大漸便懷恨在心，不知怎的，你媽媽突然失蹤了，牛大漸說是你父親暗害了她，為此，我便與你父親產生了仇恨，當牛大漸參加太上皇的征戰軍隊時，他便要太上皇予以加官進爵，他以他有了點戰功為由，就與你父親爭寵，不是你父親沒有在太上皇跟前為我們說好話，而是太上皇沒有瞧得起我們，到前不久，我才真正知道，這完全是牛大漸說的假話，對此，牛大漸總想對你父親報仇，當他弄清楚你是羅巍的兒子時，他便百般地想方設法害你，為了救你，所以才有了今天兩寺對立的局面。”

羅明得知牛大漸是那麼個卑鄙的傢伙，他想：牛大漸之所以要害他，一定是牛大漸對他媽媽做了對不起的事。

羅明問：“牛大漸為何要表面做人，背後做鬼呢？”王成虎回答說：“本來，他是想明的殺了你，都因我的堅決反對，所以他才表裏不一地做，我知道他要找機會算計你，你看，那天，他設下那麼毒辣的詭計，弄得我都啞口無言，硬是不好說的什麼，為了救你，我才把早遲要做的事提前做了，才鬧成了這種兩寺對立而又充滿殺氣的局面。”聽了這一席話，羅明非常感謝王成虎，恨透了牛大漸。

而牛大漸呢，他卻非常失悔，失悔自己當初左思右慮考慮太多，同時也低估了王成虎而沒有先動手，不僅放過了王成虎與羅明，而且還損失了不少弟子，想起昔日在沙場征戰時，自己是那麼的英雄，是那麼的自信，要不是羅巍從中作梗的話，如今自己也是朝廷有功之臣，說不定已經當上了宰相。想來想去，他覺得太冤屈了，太上當受氣了，他咽不下這口氣，於是牛大漸便策劃起如何攻打左方寺的計劃來，並賭咒說：哪個狗日的還讓世界上有個王成虎和羅明存在。而王成虎早已料到了這一點，因而，他們也發誓道：決不能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什麼牛大漸。

牛大漸在與王成虎鬧翻后，他又任了個比牛大漸自己還要壞的牛大才做大師。

這個牛大才與王成虎完全不同，他的鬼點子多得很。

時值九月，正是秋風勁拂的美好時節，山山嶺嶺一片紅葉爛漫，人們共賞秋風勁吹的美景，純粹陶醉在秋色美景之中。唯獨只有牛大漸卻像似浸泡在寒冰之中一般，他氣怒不過，便招來牛大才商討如何攻打左方寺。當牛大才還未跨進門，牛大漸便口忙舌亂地問：“大才，你說我們能不能像這般窩囊下去？能不能像這般顯得無能？”牛大才見牛大漸苦笑着問，他甚是高興，因為這麼久來從不見牛大漸笑過一回，就是對上次抓來的那個喜入洞房的姑娘，他都沒有與姑娘笑過，反而被那姑娘的愁容所氣憤，而獨個兒去了大雄殿，一整夜沒有去歡欲那姑娘，姑娘逃跑了，他也不去追。牛大才想到了這些，便覺得牛大漸很是相信他，也覺得牛大漸這個人很是不錯，便有了好幾分敬佩之意，因此，牛大才滿臉堆笑地說：“不能！當然不能！”

“你說不能，目前是處在不能之中的能，要想解決目前這個不能之中的能，你說說看，我們該如何是好？”牛大漸的話使牛大才思索起來。牛大漸看着牛大才那極其認真的樣兒，心中讚許到：大才要比王成虎誠心多了，一點也不像王成虎那樣辦事草草率率之乎也者。

經過苦思苦想，突然間，牛大才如同得到什麼法寶似的，他快口說到：“方丈！有了！要想滅掉王成虎只有火焚左方寺。”就這麼一句話，使牛大漸高興得快要蹦了起來，但他壓住了內心的激動，對牛大才說：“你快去準備一下，要趁這木枯草乾的大好時機，我們要大幹它一番，來他個防不勝防，讓王成虎措手不及。”牛大漸嘴裏在這麼說，心裏也在這麼想，要是王成虎想不到這一招，那該多好啊！

難道王成虎真的想不到這一招嗎？那未必是如此，羅明雖然佩服王成虎，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這左方寺能否安全，能否不受牛大漸的攻擊，因此，羅明便去與王成虎仔細計謀一下這件事。

王成虎城府很深，他早已來到了牛大漸的這一招，並且有所思想準備。

這天，王成虎吃過早點，獨個兒在聚雄殿散步。他面對着對面的右方寺，仔細分析着目前的這一局面

：目前的形勢是多麼地不堪設想啊，對雙方是多麼地不利呀，對弟子們的意味是多麼的危險啊，要想保住自己，首先得必須消滅對自己有威脅的敵人。

正當王成虎思索之時，羅明跨入了聚雄殿。王成虎還是那樣的聚精會神，羅明見王成虎正在思考問題

，便將腳步停在門口，等待着王成虎把所有問題想深想透，好一會，王成虎才轉眼門口，當他發現羅明站在門口時，既驚呀又高興，他笑着問：“讓你久等了吧？”“不，剛到。”說著，羅明向王成虎而去。

王成虎快步走向羅明，挽扶着羅明，說：“羅明，舅舅正愁一個問題搞不落實，你來得正是個時候，我們舅甥倆一起來搞清楚它吧！”說著，他倆已到了座位前，王成虎說：“羅明啊，目前的形勢你也清楚

，長話短說，我與牛大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一殊死的決鬥是沒法推脫的，他這個人，我非常了解，他是火燒笆茅心不死，說明白些，他是一定要尋找機會進行反撲的，所以我們必須有所準備。”

羅明也在想：難怪牛大漸一向非常敵視舅舅，原來舅舅是這麼一位值得佩服的能人。

王成虎接着問：“羅明，你說說，我們應該如何辦才能勝得過牛大漸呢？”

羅明坦然地說：“舅舅，我們認為牛大漸的反撲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要利用這個木枯草乾的氣候條件，用火攻的法子，除此之外，他毫無任何選擇。”王成虎急切地問：“那我們將如何防範呢？”羅明接着回答：“我們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在山谷的半山腰挖坑道，將樹枝雜草割乾淨，再就是造上數千架風車，安放在靠我們這邊，一旦牛大漸放火，我們的千架風車同時齊發，這個風力可不小啊，完全能將大火吹到牛大漸那邊去，這樣一來，毫無思想準備的牛大漸，一定會弄巧成拙的。”

王成虎採納了羅明的良策，沒過幾天，一切準備停當，只等牛大漸前來送死。牛大漸同樣作好準備，就在九月中旬的一天中午，這天皎陽似火，牛大漸果然蠢蠢欲動，他萬沒料到王成虎會用這個法子，當牛大漸點燃油柴時，說來也怪，這天的風卻向牛大漸這邊猛力的吹去，風力也還不少。

油柴遇乾草，乾草引干樹，火勢更猛，火頭便向牛大漸的右方寺方向襲來。王成虎一聲令下，千架風車一同齊發，火勢猛力地吹向牛大漸，這個時候的牛大漸不知所措，他沒了頭腦，便立即向後撤，偌大的火勢，已經無法阻擋，右方寺周圍一片火海，牛大漸一時想不出對策，只好撤回右方寺。

火是無情的，哪容牛大漸撤得急，他的大多數弟子已讓自己放的火燒成了灰燼，還險些毀了右方寺。

這時的牛大漸已與往常不同了，他橫下心來發誓到：不滅左方寺，他不叫牛大漸，因此，他又打算要下更毒的手，滅掉羅明與王成虎。

王成虎將計就計傷了牛大漸的元氣，他得勝回寺，便加強了對牛大漸的防備。牛大漸的本性決定了他的為人，這是王成虎心裏早就有了的深深烙印，王成虎已有了將牛大漸徹底剷除的決心，只要牛大漸有狗膽攻打左方寺，王成虎也有虎膽叫他牛大漸永遠叫不成牛大漸，也有虎膽永遠讓牛大漸記得王成虎。

的確如此，牛大漸是個猛性子，一旦受了點氣，更是暴跳如雷，他根本不仔細思慮自己的得失與後果

，只要能出口氣，他便以為自己是個了不起大英雄，大有英雄蓋世之能勢。

牛大漸咽不下這口氣，他根本不思索自己究竟做了那些喪天害理之事，理應遭到如此惡報。更是變本加厲而鋌而走險。

這天吃過晚飯，他與牛大才各自抒發了內心的慘況后，又議論起如何滅掉王成虎的事來。

牛大才深知是沒法斗得過王成虎的，便勸牛大漸，牛大漸卻毫不聽從，並大罵牛大才是什麼：完全是懦夫，遇上一點點失敗就完全喪失了理智，完全失去了信心，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只要自己還活着，就不想想別人了，完全沒人性等等。

牛大才並不生氣，照樣和風細雨地說：“方丈，目前我們沒法勝不過王成虎他們的，他們有能夠捉拿盜劍惡賊的朝廷高手，旋風奇神劍那麼厲害，他們都不怕，還怕我們么。如若我們不蓄精養血等待機會的話，僅憑這點力量去硬拼，與其說是為弟子們報仇，倒不如說是送弟子們去死，到那時，你我性命都將難保。”

牛大漸吱吱嗚嗚地說：“我要叫牛大漸！不要做受氣包！”

是的，牛大才的這些話對於牛大漸的處境來說，是說得再恰當不過了，而牛大漸就是不聽。

人哪，就是有那麼些無知的，不知者不為罪，一旦別人給你說清楚了，你在知道了的情況下，你還要一意孤行，如果造成了大家不必要的損失，那不僅是罪負於大家，而且也罪負於自己；牛大漸就是如此之流，他不僅固執不聽，反而還將恩人視為仇人，當他聽到牛大才說他不是報仇而是送弟子們去死時，他更是老羞成怒，不容分說，拔劍出鞘，沒等牛大才來得急招呼，猛刺一劍，將牛大才殺了。口裏還在叨叨不絕：“我看你還與我作對不！我要讓那些與我作對的人，全都死在我的前頭，永遠也看不到我的最後一天。”

牛大漸殺了牛大才，他獸性爆發，紅着眼，沖了出去，將那些受傷的弟子們都殺個凈光。

看官，牛大漸為何要這般作惡呢？這是他本性所決定，他上嵩山學武藝也是因為他以一點點小事，殺了親舅舅才上嵩山的。說來也是個插曲：牛大漸十歲那年，他在舅舅家做客，為了一個小糍粑與表妹爭執起來，因而存心恨表妹，一直好幾年不去舅舅家，十五歲那年，也就是上嵩山那年，表妹來到他家做客，趁表妹不備殺了表妹，當舅舅與父母責怪時，便操刀殺了親舅舅，儘管那麼多人追他，他操刀威逼，讓人不敢與他格鬥，就這樣，他上了嵩山。

從這一段插曲看，牛大漸的本性是那麼的惡毒，他今天殺了那麼多的弟子也不足為奇，可也是冤孽自報，牛大漸竟然噁心嘔吐起來，並且暈倒在地，那些活着的弟子，根本就不去理會他，各自慌慌張張逃了去。

當牛大漸醒來時，整個右方寺只有他一個人活着的，其餘全是死屍，他這才茫然了，氣怒之下，他衝進寺院長嘆望天，劍尖查地，他咒罵王成虎，咒罵羅明，看他那樣兒，他很像一隻餓狼，恨不得一步撲向左方寺，一口吞下左方寺，雖然到了如此境地，但他還是自不量力，竟然獨自誑語到：王成虎啊王成虎，羅明啊羅明，老子非殺了你們不可，殺不了你們，我誓不叫牛大漸。”

王成虎心事重重，他正在與羅明王成坤等，商討如何對付牛大漸，他與所有弟子們誰都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右方寺已經成了一個孤寺空院，也不知道牛大漸已成了自不量力的落湯雞。

王成虎還這樣對羅明說：“羅明，牛大漸殺害你的生母，這一深仇大恨，我們本想不作研究，可他卻賊心不死而偏偏要冤冤相報，還要殺你滅我，並且不擇手段，這實屬可恨可惡，如果我們坐以待斃，那是

不太明知的，我們必須加強防患，讓牛大漸有來無回。”“好，我這就去按舅舅的吩咐辦。”王成虎一邊說好，一邊目送着羅明遠去的身影。

王成虎看着遠去的羅明，心中既擔心又高興，高興的是舅甥相聚幸福不止，擔心的是牛大漸忘我賊心不死，王成虎心裏像大海的波濤一般難以平靜，腦海里直浮現出滿臉橫肉的牛大漸。

而牛大漸呢？牛大漸在咒罵了王成虎之後，回到大雄殿，焚香祭神拜師，求師傅保佑，一個人在殿內納悶，儘管如此這般，可還是解決不了心中的煩悶，因此，他跳上大雄殿屋頂目怒環宇，當他看見左方寺時，他妄想能一步飛到左方寺就好，於是，他從這個屋頂跳向那個屋頂，他這個人哪，就是如此，到了心急之時就忘了形，當他跳到離左方寺最近的屋頂時，他竟然異想天開，企圖一下子飛到左方寺抓住王成虎

，抓住羅明，一口將他們倆吞下，可事與願違，哪哪兒行呢！不知還離了多遠呢，他又不是飛禽，而是一個只能跳三尺高的人，不僅飛不到左方寺，而且連離屋頂只有五十來尺的院牆也飛不過去，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雖說他有些功夫，但畢竟是個人，的確不是飛禽。

牛大漸掉在地上，來了個稱托下地，將屁股砸了個死疼，他更是氣怒之極，拔劍飛舞自作自吼，在院牆上，在石柱上，在木樁上東擊西打，儘管他那麼地努力想解除煩悶，可還是無濟於事。

牛大漸自作自受了好一陣子，並未達到目的，他忙碌了一番，任是原樣，一氣之下，拔出劍來猛力刺在地上，劍畢竟是鋼鐵鋒刃，那怎能敵得過石頭呢，結果劍彎手損，手上的血滴在地上，他仔細地看着自己滴出的血，一貫看慣了別人血的牛大漸，今天也看到了自己的血，自己的血並不與別人的血有什麼不同

，也沒任何區別，過了好會兒，血滴了一小灘，他想起了他從前殺別人時，都是因為別人流多了血才死掉的，看到別人流血而死，今天自己也流了血，覺得自己也快接近死亡了，這時的牛大漸，才知道惋惜他自己流的血，才感到血對人生命的是多麼的重要。

這一切一切的不順心，好像有一個比他還要狠千百倍的人，在故意與他作對一般，使他好不服氣，他拔劍衝進齋房，胡亂包紮一下傷口，一個人蒙在被子裏，不知是在哭呢還是在咒罵王成虎。

王成虎吩咐好一切，便與弟子們一起宴齋，羅明在宴席中大聲說道：“兄弟們，你們既是出家人，又是俗家弟子，皇上早就有旨，俗家弟子可以近葷宴酒，我羅明不是出家人也不是俗家弟子，是酒肉必宴的

，今天，我與舅舅商量好了，給大家破例一次，讓大家好好享受一頓酒肉飯香的人間幸福。”羅明剛說完

后，王成虎向弟子們揮了揮手，點頭微笑着：“弟子們，不必多慮，師傅也有與大家一樣的心情。”

這時，噴香的飯菜如同排隊一般上了桌，所有左方寺的弟子們，大都說說笑笑勸勸捻捻地吃喝起來，正在大家陶醉在酒肉飯香之時，一支劍直殺羅明與王成虎的桌上，劍鋒牢牢插在肉盆里，許多人都嚇得呼爹喚娘抱頭鼠竄。

王成虎知道是旋風奇神劍，羅明同樣明白，只見王成虎雙手開弓，雙掌向前，對着旋風奇神劍發功。旋風奇神劍直個兒搖擺，像殺在豆腐中一般，是那麼地輕鬆易拔。王成虎加力發功，旋風奇神劍上下抽動

，王成虎再次猛力發功，旋風奇神劍猛力地彈動幾下，只因王成虎發功過猛而體力不支，倒在了桌子上，羅明伸手去抓，旋風奇神劍一飛而上，衝出了屋頂。

王成虎驚嘆到：“好深厚的功夫啊！的確是受過名師指點了的。”羅明問：“舅舅，旋風奇神劍為何這般奇特？”王成虎說：“我也不太懂得其究竟。”羅明接着問：“舅舅，要不是您時才發功於那旋風奇神劍，我們都有生命危險，眼下還有那些人會這類功夫呢？”王成虎不太高興地說：“還有牛大漸！”

說到牛大漸，的確讓人不可思議，儘管成了那麼個不像人形的樣兒，可他還是痴心不死，自從冷寒了右方寺后，他便離開了真虎寺。

離開真虎寺后，他已蓄髮為民，這天，他來到一座大山處，只因一行好多天沒吃上一頓飽飯，見路邊下地里有紅薯，便下地掏署充饑，剛要掏出紅薯時，“嗖”地一聲，一支劍向他刺來，他連忙閃身，嚇得他倒退了好幾步，當他明白過來時，這支劍已不見了蹤影。

牛大漸四處張望，妄想能尋到這支劍，好會兒沒有尋到什麼，他朝天問道：“是哪位好漢啊，我牛大漸與你前世無仇今世無怨，你為何要害我？”一個聲音怒吼着：“牛大漸！你還不明白嗎？你殺我妻子還要害我兒子，這就是仇這就是怨！”牛大漸糊塗了，羅巍不是死了嗎？這就奇了怪啦，牛大漸忙問到“你到底是誰？”空中的聲音說：“你自己去想吧！”

牛大漸氣怒不過，他抓起一個紅薯便匆匆離了去，這時的牛大漸已是無目的匆匆前去，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向前去。

人畢竟是高級動物，牛大漸走了一段路后，便有所清醒，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清醒后，便又是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很是冤屈，不是恨自己的不是，而是恨自己沒能做對，恨自己不中用，沒能把王成虎和羅明殺掉，想不到羅巍這般與我過意不去，他將這一切的一切仇和恨都發泄在羅明王成虎身上，因而他又向左方寺而去，下決心要滅掉羅明與王成虎。

王成虎與羅明他們正在安然待敵，左方寺的弟子們個個警惕待戰，大有頑敵莫攻之勢。牛大漸三天的路並作一天半趕，當他來到左方寺不遠的地方時，自己蠻以為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好像有千軍萬馬在護着他似的，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地道孤獨的落湯雞。

安歇了一宿之後，天剛亮便上附近鎮上要了些東西，飽飽地幹了一頓，就在這天晚上，牛大漸這個個人英雄主義者，貓跳狗竄地溜進了左方寺的後院，他也算是個快速人，不大會兒便竄到了聚雄殿周圍。

他這個笨豬啊，你怎麼能竄到這兒來呢？當他雙腳剛着地時，就讓左方寺的弟子們給團團圍住，這時的牛大漸雙眼發紅，心中怒火衝天，只見得眼前數不清的劍鋒直對着他，使他無法應戰，圈子越來越小，使他無法使劍，也不知道該向誰刺劍，在眾多劍鋒的威力下，牛大漸被逮了住，到了這個時候，他這個為人虛偽，陰險毒辣毫無人性的傢伙渾身散了架，說不出一句話來。

牛大漸被帶到聚雄殿，當他發現坐在上面向他發問的人是羅明時，他竟然咬斷了舌頭，羅明見狀，便不問多少，只對牛大漸說：“牛大漸，我不打算殺你，也不為難你，你的一切，我不說，你比我還清楚，我和我舅舅決定放你回去，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再來送死，甚至繼續作惡的話，只要我們知道了，那就別怪我們了，你是知道我這個話的言下之意的。”說完，讓人把牛大漸送出了門。

這裏有話說：為人不學牛大漸，到頭也是難明白，為何羅明要放他，只因為人做事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