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張力去洗手間了
張力按着離諾的採購單，將東西一一買齊，每一個都要的最好最貴的。反正是馮拓花錢，什麼好買什麼，什麼貴買什麼。不一會兒，單子上的東西就購置的差不多了。
張力反覆看着單子，回想着還缺什麼，“嗯...冰箱、空調、洗衣機、吸塵器、電飯煲、微波爐、炒鍋、碗筷。對，飲水機，再買個屏風，在床跟寫字桌之間做個隔斷。穿衣鏡，這個還是要有的。最好再買個摺疊餐桌，總不能在寫字枱上吃飯吧。嗯...這樣就差不多了。”
這邊，馮拓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座機，“李薇，來我辦公室。”
接到馮拓的招呼，李薇拿過早上的文件，快步來到辦公室前，然後深呼了幾口氣，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敲門，聽到馮拓的“進”以後，推門進來。
“馮總，您找我？”
馮拓點點頭，伸手示意她把文件遞過來，李薇連忙上前將文件放到他手上。
馮拓打開文件，“你一會兒，喊上幾個人，去公大門口找張總，他有事安排給你們。”
公大？去那兒幹什麼？李薇想着，不由的發問，“具體做什麼，喊幾個人？”
馮拓聽了抬眼看了看她，“這些也要我來告訴你嗎？”
李薇心裏不住的罵娘，怎麼又開始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馮拓看出了她的想法，“你幹這一行幾年了？”
李薇有些驚訝，突然這麼問是要幹什麼？難道我今天就要失業了嗎？
馮拓也不着急，“不用這麼緊張，我就是簡單了解一下。”
“從公司成立就在這兒了，兩年多。”
“我看你是名校畢業，高材生。我問你，你理解中的助理在職場中是什麼樣的角色？”馮拓轉了轉手裏的筆，問道。
“...”李薇被問住了，她好像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只知道領導交辦什麼就做什麼。
馮拓似乎已經料到，沒再難為她，“助理不只是簡單的領導交代什麼就做什麼，或者說那只是初級，要是想走的長遠，那你就要升級。就像剛剛，我時間地點任務都告訴你了。雖然都不具體，你知道要弄明白，可是詢問對象錯了。”
李薇認真聽着馮拓的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謝謝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馮拓揚了揚嘴角，朝她揮了揮手，低頭繼續看文件。
李薇從辦公室里出來，想着馮拓的話，瞬間有些感動，看來總裁併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也還是有暖心親切的一面的。想着，拿出手機給張力打電話。
這邊，基本採購完畢的張力，終於停下來喝了口水，“我也真是不容易，自從他回來，我這身份地位直線下降，現在直接成了雜工了。”張力抱怨着，拿起響鈴的手機，“嗯，李薇。”
“張總，一會兒具體要幹什麼？”
“奧，就是簡單的搬搬家電，收拾屋子。”
“啊？”李薇怎麼想也沒想到會是這工作，“是馮總的房子嗎？還是張總您又搬家了？”
“都不是，我跟馮總的朋友，來公大讀博士，她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幫着佈置佈置。人也不用太多，不過要壯實的，有力氣的。你也跟着來，擦擦洗洗的還得女的來。”張力喝了口水，接著說，“你們現在馬上就出發，就這樣，一會兒見！”張力掛了電話，又給離諾打過去。
這時離諾正在宿舍發困，看到是張力打來的連忙接起，“嗯，張力。”
“離諾，東西買好了，我開車給你送去。你十分鐘以後在學校門口等着，我擔心外來人門崗不放行。”
“嗯，好的，我一會兒就下去。”離諾應着。
“還有，我叫了公司的幾個同事過來，一起幫你收拾收拾。”張力說著，啟動車子。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慢慢收拾的。”離諾很不願意麻煩人，連忙拒絕着。
“沒事，不麻煩。時間也不早了，收拾完你也能早點休息。明天不就開學了嗎？”
“那好吧，先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好了。”離諾想了想說。
“行，到時候再看。不說了，我開車呢。”
“好，拜拜。”離諾掛了電話猛然想起來沒問他用了多少錢，看來只能一會兒再問了。
十分鐘后，公大門前。離諾怕張力等，早早就下來了，拿着手機等在校門左手邊。因為等的有些無聊，她環顧着四周，發現在她的對面也站着四五個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李薇等人。離諾觀察了下他們的穿着，應該剛工作不久。他們好像在討論着什麼，不過太遠聽不清楚。
李薇等人比離諾早到五分鐘，離諾剛一出來，他們就注意到了她。
“現在的警察小姐姐都這麼漂亮嗎？”說話的人帶着眼鏡，看起來挺斯文，不過一米八的大個和壯實的身材，跟那副眼鏡着實不相配。
“蔣毅，怎麼？春心萌動了？”調侃的人個頭也不小，不過跟蔣毅比起來倒是低了半個頭。但長的白白凈凈，身材也很勻稱，在古代就是活脫脫的“小白臉”。
“王雷，你剛剛不也盯着人家看了很久嗎？”李薇看着他們笑起來。
“那又怎麼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王雷笑着說。
“沒文化真可怕！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站在一旁的高陽終於等來了懟人的機會。
李薇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李亞飛，“哎！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李亞飛長嘆一口氣，“我正在祭奠逝去的愛情！”
“咦！！！！”眾人發出哀嚎，真的是文人一發情，能噁心死一眾人。
“不過，能讓咱馮總安排，張總親自採買東西的主兒，到底什麼來頭？”李亞飛開始八卦。
李薇見他們四個齊刷刷的看着自己，“哎！事先說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他們的老同學，好朋友。”
“老同學？”王雷重複着，“光這個詞，我就能想出一部狗血劇來。”
蔣毅過來搭上王雷的肩，“怎麼？漂亮小姐姐還不夠你想的嗎？”說完還朝不遠處的離諾挑了挑下巴。
“不過，說真的，那個小姐姐確實是我的菜。”王雷想了想，認真的說。
“喲！那就主動出擊呀！”高陽助攻着。
“去，要個微信，說不定能成呢？再說了，你要想這可能就是緣分，要不然怎麼就這麼巧，在這裏遇到。”李亞飛也跟着起鬨。
李薇看着他們笑了笑，“原來，你們就是這麼幫兄弟追女朋友的？”
“那可不，在感情里，助攻很重要！”蔣毅說。
他們聊得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注意到，張力已經停車，朝離諾走了過去。
王雷想了想，在兄弟面前不能慫，抬腳就過去，結果和張力同時站在離諾面前。
“我可以...”王雷話還沒說完被張力喊住，“你們也過來了？”
“張總...”王雷尷尬了。
張力看了看王雷即將遞給離諾的手機，一臉的壞笑，“你這是幹什麼？”
“我...我...”
“王雷看到您過來，想問問，是不是可以開工了。”李薇跟其他幾人發現了那邊的情況，連忙跑過來解圍。
“奧...原來是這樣。”張力也沒揭穿，“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是我的老同學離諾。離諾，這是我公司的員工，秘書李薇、工程師高陽、還有研發技術人員李亞飛、蔣毅、王雷。”
離諾朝他們笑了笑，“你們好，今天麻煩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離姐？可以這麼叫你嗎？”李薇試探着問。
離諾沒回答，看了看張力，“沒記錯，高陽應該是跟你同歲，其他人確實都沒你大。”張力小聲的附在她耳邊說著。
離諾點點頭，“當然啦，剛剛你們張總說了，你們都比我小。”
“可是離姐你看起來就像剛入學的大學生，完全看不出來。”王雷連忙說，其他人也一同附和着。
“行了，叫你們來是幹活的，怎麼還閑聊起來了！東西一會兒就送過來，抓緊時間！”張力在一旁催促起來。
兩個小時以後，離諾的宿舍煥然一新。
張力看收拾的差不多，喊着眾人準備離開，離諾連忙叫着張力，“剛剛不是說好了，請大家吃飯嗎？”
張力擺了擺手，“今天就算了，咱們約周末吧！周五晚上，還是這些人，你再把孟瑤喊上，我也把老同學叫來，趁着這個機會，一起聚聚，怎麼樣？”
“你們都忙了一下午了，就這麼回去...”
“離姐，沒事，別放心上。”“對，周末聚，也不用擔心第二天還要上班，可以玩個盡興！”李薇蔣毅跟着說。
“那行，那就周五吧。”離諾吐口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周五我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張力開心的說，“我們走了，你也趕快休息。”
離諾點點頭，看着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回屋關上門。看着一應俱全的宿舍，離諾才想起來又忘了問張力，這些總共用了多少錢，她要儘快轉給他。
張力和李薇他們走出學校，“李薇，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那謝謝張總了，東城區恆大地景。”李薇說道。
“張總，你這心可真是偏的厲害呀！”高陽打趣着。
“你們也不看看自個，五大三粗的。再說了，我還不是為你們着想，萬一想去體驗下夜生活呢？”張力說著還衝幾人眨了眨眼睛，“不過，王雷你可以上車，我送你。”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王雷更是慌了，蔣毅連忙搭腔，“不是，我們剛剛就約好了去酒吧喝兩杯，對吧。”
“奧...對對對！去喝兩杯。”李亞飛連忙附和。
“哦，那行！那我送你們去酒吧！高工你...”
高陽連忙擺手，“你們去，我回家帶孩子，先走了。”說完轉身，攔了輛的士，揚長而去。
蔣毅和李亞飛看到落跑的高陽，瞬間也打了退堂鼓，兩人一對視，開溜要緊。倆人邊跑邊喊，“張總，我們累了，今天不去酒吧了，先回去了！”
王雷想着相繼離開的三人，唉...還真是塑料兄弟情。張力上前搭上王雷的肩，“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李薇看了看被架上副駕的王雷，忍俊不禁。
車剛開出一段，遇上紅燈，張力轉身看着王雷，“剛剛是想要離諾微信，對吧？”
王雷自坐上車心裏就忐忑的不得了，看剛剛是情形，張總莫非對離諾有心？那打死都不能說，自己可才入職不到一個月，不能因為這個被炒魷魚啊。想着，王雷搖搖頭，“沒有，真沒有，不信你問李薇！”王雷側身，只能抓着李薇這棵救命稻草了。
李薇抿嘴笑着，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張力與離諾的關係，“張總，你這麼緊張，不會喜歡離姐吧？”
這時，綠燈亮了。張力急忙啟動車子，“李薇你想什麼呢？我哪敢啊！她可是有主的人，我只是提醒王雷，千萬別春心萌動，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主怎麼了？現在結婚的不也有人照搶不誤嗎?更何況還是未婚的，再說了離姐可是親口說的單身，沒男朋友。同是追求，王雷跟他公平競爭就好。”李薇聽了張力的話，開始為王雷打抱不平。
張力搖搖頭，“多的我不說了，王雷我可提醒過你了，別自討苦吃。”
王雷看着張力，“張總，你是不是知道誰在追她。”
張力笑而不語，“你還不算傻！我就問你一句，電視裏和老大搶女人的，哪個有好下場的。”
王雷和李薇又呆了，額...為什麼才說，能收回剛剛的話嗎？真的是在作死。
“行了，你們聽聽就算啦，要是再有除你們外的第三人知道，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張力假笑着說。
王雷和李薇默默點點頭，真的是不該坐上這輛車。
這邊，下班回到家的馮拓，煎好牛排，拿上紅酒，準備開始吃晚餐。手機提醒收到消息，馮拓打開發現是離諾發來的微信。
“張力，剛剛忘了問你，買這些總共用了多少錢？我轉你。”
馮拓切了塊牛肉，遞進嘴裏，咀嚼的同時思考該怎麼回這條信息。想了想，還是把戲做足，撥通張力的電話。
張力瞟了眼手機，帶上藍牙耳機，“喂，我開車呢，一會兒去你屋裏再說。”
“那你快點，她來消息了。還有，把購物小票都帶過來。”馮拓說完掛了電話，端起紅酒杯，細細品起酒來。
王雷很清楚的看到了來電號碼，原來張總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這下自己要慘了。
半小時后，張力到了馮拓小區，等着電梯，剛準備進去，就發現從外面進來了人，那個身影自己很熟悉，連忙又走了出來，“這麼巧。”
孟瑤聽到聲音，視線離開手機，裝進包里，“離諾那邊都收拾好了？”
“我真的是傷心了，你就不關心關心辛苦了一天的我，一上來就問離諾。”張力撇了撇嘴，像極了委屈的泰迪。
孟瑤笑着上前，伸手抓了抓張力的頭髮，“今天辛苦了，找時間姐姐請你吃飯。”張力看着孟瑤湊近的臉，還有親昵的動作，瞬間心跳加速，這個女人真的是？！
“好了吧？”孟瑤收起笑意，退後兩步，雙手交叉在胸前說。
張力呼了口氣，“你說的，找時間請我吃飯。”
“嗯。進電梯啦，我今天可是忙到剛剛才下班，要累死了。”孟瑤一臉哭相，朝張力訴苦。
張力跟着上了電梯，按下樓層，“這麼忙？那你可別減肥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那不行，肥還是要減的，要不然那麼多漂亮的衣服只能看着，太難受了。對了，離諾那都收拾好了沒？”
“收拾好啦，現在可是煥然一新，該有的都有。”
“那還差不多，我到了，拜拜。”孟瑤說著走出電梯。
這邊，離諾看着張力一直沒回消息，準備撥個語言給他，結果收到了孟瑤的視頻通話，“孟瑤，你下班啦？”
“剛回來。你怎麼樣？讓我看看，宿舍收拾的怎麼樣？剛剛碰到張力，他可是自詡你那什麼都有，煥然一新。”孟瑤甩掉外套，攤在沙發上。
“好的，我從進門開始帶你看，這是...”
與此同時，張力來到馮拓家，看到馮拓竟然在悠閑的吃着牛肉，品着紅酒，他瞬間不平衡了，“哎！我可是忙了一天，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你倒好牛排紅酒？你可真是悠閑啊！”
馮拓看着他笑起來，“要不要給你煎一塊兒？”
“不！要兩塊！”張力瞪大眼睛，馮拓以為他真不要，聽到張力的後半句后，笑着起身。
很快牛排上桌，張力也簡單的沖洗后，從浴室出來。馮拓嫌棄的看了看他還滴着水的頭髮，“去把頭髮吹乾了，再出來。”張力正要說什麼，發現馮拓的手機亮了，竟然是離諾發來的語音電話，“這要怎麼辦？怎麼會打電話？”
“可能是等的時間太久”，說著馮拓把聊天頁面拿給他看，上一條消息顯示是四十六分鐘前。
“那要怎麼辦？你要是接了豈不是要穿幫？”張力急的手舞足蹈着。
“淡定”，說完不慌不忙的接起。
“張力，你是在忙嗎？我是想說你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錢，我好轉給你。你一直沒回，我只能打來問了。”離諾解釋着。
“哦，知道了。張力在洗手間，我一會兒轉告他。”馮拓抑制着，再次聽到她聲音的激動情緒。
離諾聽着對面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愣住，忘記了回話。
“還是說...要現在給他？”馮拓說著示意張力把購物小票給他，張力慌忙找到外套，遞過來。
離諾反應過來，“...不用了。”
“那...就這樣。”
離諾想着剛剛孟瑤的話，連忙喊住他，“你沒成家，為什麼不否認？”
馮拓看了看正品着紅酒的張力，“別人隨口一說，你為什麼就信了。”
離諾聽了僵在原地，理了理心緒，“畢竟這麼長時間了，你成家不奇怪。”
“哦？那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還是一個人？”馮拓說著也端起了酒杯。
“那是...因為沒碰到合適的。”離諾咬着嘴唇說。
“奧”，馮拓簡單的應了一聲，接著說，“對你來說什麼樣才是合適的？”你既然想逃，那我就加速追趕好了。
離諾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馮拓並不着急，耐心的等着，同時示意張力趕快吃牛排，要不然就涼了。張力端起盤子，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球賽來。
離諾見對方沒了聲音，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鐘，她有些困了，“張力還沒出來嗎？”
“嗯，他在洗澡，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來。”馮拓看了看張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那...明天再說吧，我困了...”離諾說著，全然不知因為困意，話語中夾帶着鼻音，嬌滴滴的蘇到骨子裏。
聽了離諾的話，馮拓眯了眯眼睛，釋放着危險信號，渾身也開始燥熱起來，“離諾，剛剛的對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的關係正在緩和。”
離諾聽了，確實沒那麼糟，“嗯...”
“好，我知道了，晚安。”馮拓掛了電話，盯着手機嘴角上揚。
張力端着盤子重回到飯桌，“看樣子，聊的不錯？”
馮拓點點頭，“你今天跟她們解釋了？”見張力一臉疑惑，他接著說，“成家。”
“我送孟瑤上班的時候，聊了幾句，說了那是因為氣不過亂說的。不過，他們說的在醫院看到的跟離諾挺親密的那個男人，其實是她爸。”張力說著將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裏。
“這個不重要，我從始至終都相信她不會那樣。”馮拓晃着杯中的紅酒說。
“好吧，是我錯了。”
“不過，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孟瑤說離諾胃出血，在醫院足足呆了半個月。”
“哦？”馮拓陷入沉思，“是哪家醫院？”
“市中心醫院。怎麼，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張力問，“我當時聽了也這麼覺得，要不查查？可是已經過去十年了，病例不一定留得住。電子病例也才實行沒幾年，估摸着以前也應該沒錄進去。”
馮拓聽了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試試再說。”馮拓起身來到書房，張力端着紅酒跟了進去。
不一會，馮拓就攻破了醫院的數據庫，快速輸入離諾的名字，沒想到竟然有。兩人對視了下，點擊進去。
“竟然是飲酒過量導致的胃出血。”張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時間還是你們分手那天，也就是咱們離開一個小時后就送進醫院了！”
兩人看着這個病例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原來馮拓在操場等她的那三天，她一直在昏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赴約？
“她既然因為分手買醉，喝到胃出血，那為什麼選擇分手呢？”張力用手托着下巴疑惑不已。
馮拓也忍不住的握了握拳頭，到底是什麼？讓她隱忍成這樣，也要分手，他一定要搞明白！
“不管怎麼樣，可以肯定離諾對你還是有留戀，要不然怎麼解釋跟你分手以後一直一個人，難道真像她說的沒遇到合適的？這種鬼扯的理由，反正我是不信！離諾可是能讓人一見鍾情的存在，今天我們一塊...”張力還在侃侃而談，突然注意到馮拓的表情，連忙打住。
“一見鍾情？”馮拓說著挑了挑眉，“誰？不要鬼扯不認識，今天去幫忙的都是公司的人。”
“嗯...你先保證不生氣”，張力看到馮拓慢慢冷下來的表情後接着說，“數據研發組的王雷，你親自招進來的。”
“王雷，攻防手速基本跟你持平的那個？”馮拓用食指輕輕的點着桌子，眉頭皺了皺。
“嗯，剛畢業嘛，難免會衝動，不過我敲打過了，不必擔心。”張力說著走回客廳，馮拓跟着出來。
“不過...還是有些不爽！”馮拓說著用舌頭頂了頂腮。
“額...那你就加把勁，趕快讓她成為馮夫人，這樣就安全了。”張力有些無奈的說。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馮拓飲盡杯里的酒，“我去睡了，你自便。”
“對了！周五把時間空出來公司聚餐！”張力衝著馮拓的背影喊着。
“看心情！”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張力狡黠一笑，“離諾也去哦！她提議的，為了感謝大家幫忙。”
馮拓頓了頓腳步，“時間地址發我！”
“歐了！睡覺睡覺！”
今晚的夜格外的安靜，每個人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