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之痛(全職的悲哀 2)
年糕手上的兩道傷痕有些深,縫了四針。
如果不是怕耽誤了年糕,她必定要將那裏鬧的雞犬不寧的。
在她的世界,沒有實力的人根本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世界不同,有法律的保護,只要不是惹上頂尖的人,一般都可以用法律保護自己,實在不行還有各種新聞媒體的曝光。
只要豁出一切,總能掙出一點光明。
而她的世界……
喬時低垂着眼眸,長發遮住了臉龐,眼眶有些紅。
“媽媽,不要難受,年糕吹吹。”
小年糕縫合的時候沒有落一滴眼淚,現在卻反過來安慰她。
喬時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年糕的頭髮。
真是懂事啊。
原主和成清是在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兩人屬於不同的公司,因為工作的一些交接漸漸熟悉相愛結婚。
後來有了年糕后,在成清的勸說下,原主辭了職,專心做起了全職媽媽。
這一做,就是六年。
六年來,成清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對着原主時常的打罵,多數時候完全是當著年糕的面。
甚至有一次,年糕的額頭都被意外打破,縫了三針,到現在年糕的額頭上還有一道淺淡的傷口,只能用頭髮遮住。
這種男人,完全是家暴了。
上一世,從老闆家裏回來后,成清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怪在原主的身上。
他當時快要升遷了,就因為原主吵着要讓老闆娘給年糕道歉,害的老闆直接就放了話,他升遷無望。
迎接原主的自然是一頓毒打,年糕被原主塞在柜子裏瑟瑟發抖。
這件事後,原主想要離婚,可是不僅成清不同意,就連原主的父母都不同意。
他們的思想守舊,認為一個女人就該從一而終,離過婚的女人是為人所不齒的。
被父母勸說,原主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接下來,因為升遷無望,成清卻打起了別的念頭。
先是藉著工作的緣由,勾搭上了老闆的妹妹儲琴容,儲琴容手裏有公司的股份,對他日後的工作可謂是神助。
兩人背着原主打的火熱,後來成清想要甩了原主,和原主離婚,沒想到儲琴容卻讓成清先算清楚。
如果離婚,家產勢必要被分走一半。
原主住的房子,剛好在房價大漲前買的,父母拿出了一大半的積蓄給了原主,再加上原主自己的存款,最後付了50%’的首付,貸款了十年。
後來和成清在一起后,原主不上班,貸款就由成清來還,房產證上加上了他的名字,如今貸款還有一年就還完了。
這套房子一百平,兩室一廳,周圍建設早就完善,當初八十萬買的房子,現在五百萬都買不到。
這筆房款,成清自然不願意掏,而且他也掏不出來,還有儲琴容同樣不想讓原主拿走如此巨款。
不僅如此,成清那裏還有一筆基金,名字是她的,但是卻一直是成清在打理,換成現金也有五十多萬了,這些錢成清一分錢都沒打算分給原主。。
成清和儲琴容兩個人以年糕為餌,將年糕給藏了起來。
如果原主想要年糕,那麼就必須放棄所有的家產。
房子歸成清,五十萬的基金原主同樣一分拿不到。
五十萬的基金原主可以不要,可是房子卻不行,現在年糕讀的小學就必須要房產證才可以進去。
兩人陷入僵局,次日,原主報了警。
可是成清卻以孩子父親的身份,以帶年糕出去遊玩為理由,警方那邊完全沒辦法。
年糕離開原主的第四天,原主終於妥協,聯繫了成清,簽訂離婚協議,孩子歸她,財產歸他。
只是沒想到,從此以後,再也不復相見。
儲琴容將年糕藏在了鄉下的一間廢棄的房子裏,四天沒有給他送來絲毫的吃食,只有屋子裏些許不幹凈的水。
餓極的年糕終於打破了窗戶逃了出去,只是距離窗戶不遠就是一個池塘,年糕失足跌落池塘……
等到原主簽訂完所有的協議,才得知年糕的死訊,然而儲家為了怕影響公司的聲譽,找人做了偽證。
他們沒有囚禁年糕,只是將年糕放在鄉下的親戚家,年糕貪玩落到了水裏。
這件事最後被判定為意外死亡。
原主被悲傷沖昏了頭腦,作出了過激的事,拿着菜刀將成清給砍傷,而她也被抓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原主父母還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等到事情塵埃落定,原主已經被成清送進了精神病院,醫生已經判定,她的精神出了問題。
而且確實如此,原主這幾年來,生活的全部幾乎都是丈夫和孩子。
丈夫她早就死了心,重心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現在年糕死了,受的刺激太大,精神直接就恍惚了。
原主父母找上成清,卻被成清一番慫恿,原主因為孩子意外死亡精神受了刺激。
期間成清還帶着原主父母去精神病院看了原主,然而原主一看到成清就恨的要死,瘋狂的吶喊着拍打着玻璃,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成清。
然而依舊不明所以的父母,卻選擇了相信成清,直到這個時候,他們依舊不知道,原主和成清離婚的事!
在裏面待的久了,人真的會崩潰,瘋瘋癲癲的原主所說的話已經不足以成為任何的證據。
原主申冤無望,在花園中找到了一枚尖利的石頭,含着極大的怨恨和悲痛割腕自殺。
這就是原主全部的人生,因為一場生日宴會,老公升遷無望,將怒氣發泄在她的身上,緊接着找了別人。
最後聯合外人來害自己的老婆孩子。
原主這次的願望就是希望年糕不要死,她恨成清,恨儲琴容,恨儲家的人。
因為有錢,為了錢,就可以高高在上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那她就要他們徹徹底底的跌落塵埃。
*
“年糕,你說爸爸好不好?”
喬時摸了摸年糕的臉仔細的問着。
年糕委屈的彎下了嘴角,接着神情頹喪的搖了搖頭。
“他只會打媽媽。”
在年糕的認知中,成清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年糕喊他爸爸的次數屈指可數。
喬時捧着年糕的臉,認真的看着年糕。
“以後不會了,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以後他再也打不到媽媽了。”
喬時已經將身份代入了媽媽的角色,她曾經親手照顧過水寶,所以對待照顧孩子這一方面還比較熟。
喬時看着年糕的雙眼中,漸漸的多了神采,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