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暖?白暖暖?

第31章 白暖?白暖暖?

凡笙再見羽清,也是有微微的驚詫,目光落在羽清拍在桌上的斷碎劍,更是眉頭緊皺。連師弟妹們都知曉這斷碎劍是被幽蓮谷少谷主所奪,他自然也是對羽清有了重新的估量。難怪這少女能拿出兩大神物,幽蓮谷少谷主可不是普通的背景,只不過方才少女並沒有佩劍,他才沒有注意更多。

眼見天池弟子稱來人為大師兄,冰若也沒有了看戲的心情,來到羽清身後戒備起來。倒是羽清,仍然笑得輕鬆,對她而言打明牌比遮遮掩掩要好辦的多。

“我想起來了,”羽清開口,卻不是對着大師兄凡笙,而是對着一旁的楓臨:“我們果然是見過,那一日沙蓋城郊,你應該就在玄朗身旁。”

“你…你是羽清!”楓臨驚的後退兩步,那一日羽清戴着面紗,因此他並沒有看過羽清的臉,此時一想,這氣質這身形,倒確實是一人。

“羽姑娘,”凡笙畢竟是大師兄,比小孩子們更懂得審時度勢,當下做了禮,道:“我天池弟子年紀尚幼,初次下山,哪裏衝撞了姑娘,還請勿怪。

之前市集交易,我知姑娘並非不講道理之人。恩恩怨怨想必頗有波折,並非表面之景。家師和各位天池前輩已在連絕莊園住下,等姑娘入住莊園,還望走動一二,早日解開誤會。”

既然幽蓮谷少谷主在此,保不齊她身後藏着多少高手,只有抬出他天池派的前輩,才能稍稍震懾一二。雖然她手持斷碎,但是很明顯現在不是拿回神劍的好時候。

“定會拜訪。”嘴上答應的痛快,羽清卻是根本沒有還禮,反而大搖大擺坐在了桌邊,將那盤子裏唯一一塊冰糖糕拿起吃了。凡笙暗鬆一口氣,好在這魔教的少主真的並沒有傳說中那般蠻不講理,當下招呼了同門,匆匆離去。

天池弟子面容嚴肅的匆匆離開,倒是讓七魅宗的一行人大開眼界。她們並不識得斷碎神劍,也不知這女孩兒是什麼來頭,竟然幾句話就把他們嚇跑了?又說是和七魅宗同道中人,難不成是斷魂宗的人?

又或者……是幽蓮谷?

貌似聽宗主夫君談起過,那什麼沙蓋城,就是幽蓮谷唯一的屬地吧?

“不知這位妹妹是哪裏的同道中人?剛剛姐姐這邊無知議論,見笑了。七魅宗芝雅,請教大名”雖說放蕩不羈,幾人卻不是不知天高地厚。這連城盤龍卧虎,既然都說了是同道中人,還是莫要得罪的好。

眼看這幾人竟然給了自己台階,羽清便歡快的蹦下去,“一谷二宗不分你我,出身就不必了,幾位姐姐有緣再見。”羅衫輕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店。另一邊的冰若則是早早打包好了剩下的糕點,結了賬款,拉着白暖暖跟了出去,只留下一群七魅宗的夫人們面面相覷。

而後,一名灰衣男子起身走向另一個角落的不起眼的一張小桌,對着桌邊坐着的月色長衫的書生微微欠身,恭敬的說道:“殿主,的確是斷碎。”

那書生晃動着手裏的茶杯,面色清冷,黝黑的瞳孔深不見底,流轉着異樣的星芒。“左手魔劍右手聖劍,雙劍合璧威震蒼穹,難不成,她竟然是商家的人……”

嘛……只要不是玄家……

那《神遺》的上卷,說的是“玄氏一族,上承神脈,血隱靈韻,扣天地龍脈,掌蒼生秩序。玄氏的男兒,同享上古神脈,代代相傳,身披白綢長衫,秉持斷碎神劍,護佑九州大地,千秋繁盛,萬古長青。”而殘缺的《神遺》下卷,說的卻是“玄家的女兒,生逢亂世,獨享神脈,命克兄父,可主萬靈。為正可獨戰邪神,救萬民於水火。為邪可顛覆萬物,毀盡天下蒼生。”

玄氏滅族,玄家的女兒,大概也已經出現了吧。

羽清並不打算這麼早就過去連絕莊園去和那群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虛與委蛇,閑來無事逛了一天,夜裏還是尋了一間客棧先住下。小院靜謐,羽清便在院中隨意的舞起劍來,月朗星稀,倒是難得的景色。

只不過,這美妙的景色卻並沒有被那個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看見。

男人的房間裏,連碧短劍散發著濃郁的紫色邪氣,連附近的蟻蟲都競相逃離。

冰若倒在床鋪上,竭力隱忍體內的毒火。身側的床方几乎被他捏碎,翻滾的真氣絲毫不聽調遣。無數次的經歷告訴他,這時候只要稍稍運功壓制,便一定會走火入魔,毒素逆行筋脈,非死即傷。

只是明明最近他已經可以剋制的,經過這許久,他明明已經熟識了七魅宗那毒的毒性,飲食上也極力淡化體內的毒素,從最初的兩三天就要發作,控制到如今每月只發作一兩次,怎麼最近和清兒出門,卻發作的如此頻繁。

是由於折斷了連碧長劍么……

“清兒,清兒,我的,清兒……”

意識已經沉入底谷,冰若有些自暴自棄的扯了扯胸前的衣領,想乾脆解決自己。清兒的衣衫,清兒的羅裙,清兒的髮飾,清兒的……笑臉……

每每到這火毒發作的時候他便不斷的去臆想這一切,一邊明知道這一次發泄了下一次會毒發的更快,另一邊卻滿心想着少女的身體,無法自拔。

白天,她叫自己,若哥哥……

“冰若哥哥!你在做什麼呢!”在冰若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房間的門,被一臉無辜的白暖暖不合時宜的撞開。

咦?自己難不成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怎麼冰若哥哥臉色潮紅,雙眼迷離,衣衫大敞?難道,難道床上有別人?!

忍不住繼續想下去,白暖暖立刻舉起雙手捂住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見我這就走”,卻因為太過緊張,狐狸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來。虧的自己還一直以為這冰若是個忠犬!沒想到羽清還在院子裏練劍他卻和別人滾在了床上!

想歸想,白暖暖還是深知有些事是不能被看見的。她慌忙轉身,捂着臉跑向門口。自己可真蠢啊!怎麼就不敲敲門呢!

然後……然後她就撞上了冰若的胸膛。

?!

那一瞬間白暖暖覺得自己一定要被滅口了,憑她的修為竟然沒能看見這人類是怎麼過來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前有強敵後無出路,床上還有個神不知鬼不覺!明明她都看見連碧煞氣在這上空繚繞了怎麼還往這裏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個…今晚月亮不錯哈…哈哈哈哈…”白暖暖僵硬的出聲,偷偷向後退去。

冰若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轉身將她整個人按在牆壁上。迷茫的瞳孔里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明明沒有酒氣的唇卻醉醺醺的湊上白暖暖的頸間,吐出朦朧的字眼:“清兒,清兒,清兒……”

誒?!清兒?!

這算什麼?她算什麼?床上那人又算什麼?!

一下子回了神兒,白暖暖幻化了狐狸本體脫離冰若的桎梏,又在他身後一米開外顯出人形。“冰若!你看清楚!我是…”只可惜一句話沒說完,冰若又迷迷糊糊的撲了上來,嘴裏呢喃着模糊的清兒的名字,滿身情慾的靠向自己。

白暖暖氣急,好歹也是傳說中的千年狐狸精,竟然被當做替身調戲!這男人竟然搶他的戲碼!隨手抄起床頭的茶水迎面潑過去,湛藍的靈力流轉,化作男人的外形。

“你看清楚,我是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嗓音響起,剛剛玲瓏小巧的貌美少女,竟然變成了劍眉鷹目的陽剛男兒。

也不知是那壺茶水起了作用,還是這男人的樣子給他的衝擊太大。那一抹藍光消退後,冰若混沌的腦袋竟然得了一絲清明,連躁動的火也褪了大半。他震驚的看着面前銀灰鎧甲的男人,幾次張嘴說不出話來。

“冰若,虧我白暖還叫你一聲哥哥,你竟然想欺負我!看清楚!老子是一隻公狐狸!論年齡能做你老祖宗的公狐狸!懂?!”換了行頭,換了長相,這狐狸連氣場都不一樣了。

“抱歉……”冰若晃了晃混沌的腦袋,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麼了,怎的毒發如此嚴重。抬起左手揪了揪自己的頭髮,才發現整個左手正散發著強烈的煞氣,和連碧短劍緊緊地聯繫在一起。自從長劍折斷之後,這短劍已經許久不曾如此了。

變成白暖的白暖暖倒是不像女孩兒外形時候聒噪,自顧自的理了理身上的軟甲,無形中放出絲絲藍色的靈力稀釋這滿屋的煞氣。“看你這樣子,是中了七魅宗的繾綣情毒吧!解毒人便是羽清?”

“你……知道那毒?”冰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擦去臉上的茶水。那毒,竟是叫做繾綣情毒么?情毒,情毒,寒火交錯的情毒。

白暖卻是一轉眼珠,直接回了一句“不知道。”順帶很快岔開了話題:“狐妖一族雌雄同體,我為女子時叫做白暖暖,為男子時便是白暖。若當真追溯到萬年前我未成妖之時,雖記不太清,但貌似還真是個公狐狸。”

明白他不願告訴自己,冰若也不再追問。運用真氣催動流蘇送給他的叫做九天落的銀鈴壓制連碧的煞氣,之後打開窗子散出滿屋的苦悶。竟然鬧了這麼久,清兒她,一定是看見這煞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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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魔女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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