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激戰南門
文天珏為首,蘇重和陳科跟在他的兩側,後面的隊伍整整齊齊,全副武裝,抱着必死的決心打算在今晚奮戰到天明。
上戰場殺敵的男兒從來都不怕死,怕死的人不是好男兒,若是沒有抱着必死的決心,在戰場上很難活下來,有時候並不是武功蓋世,光是自身的氣場就足以讓敵人懼怕。
戰歌陣陣,金戈鐵馬,文天珏帶領着一隊好男兒,駕着汗血寶馬,盛氣凌人的往城南門奔馳而去。
守在城南門的侍衛已經死傷近半,看到文天珏的到來,所有人瞬間又有了作戰的力氣,手中的利箭狂射,短刀瘋砍,長矛精刺,瘦小的護城人抵抗着一半野獸一半人類的怪物,內心的恐懼因為文天珏的到來而消失殆盡。
眼看着一個長着肥頭大耳的半獸人伸出利爪爬上了城牆,他長着豬頭,身體卻格外的強壯,身上的肌肉緊繃有力,站在他面前的護城人顯得那麼渺小,一掌拍下去,護城人往後退出去五六步,蘇重剛好看見,立身在那人的身後護住了他。
“你去那邊,使勁往底下扔火球,這邊交給我就行。”
得到蘇重的吩咐,那人只是仔細的看了蘇重一眼,立馬就離開了原地。
“吼吼……”
豬頭聳了聳肩膀,似乎瞧不起蘇重這副小身架,他一個健步飛上去踢在了蘇重的腹部,誰知卻被蘇重交叉雙臂擋在腹部,一股強大的力量擠壓着豬頭的腿,“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徹天際。
蘇重斜嘴一笑,臉上滿是自信,“還敢聚集隊伍越城?我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只聽“咔嚓”一聲,豬頭的臉嚴重變形,斷骨的疼痛讓他面目全非,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戾氣。
他使勁往後退去,面露幾分懼色,他的右腿已經斷裂,只要稍微一晃動,就可以看見底下那一部分骨頭不停地搖擺。
疼痛感從一開始的強烈到麻痹,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城下足有五六米高,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雙腿健全的時候,若是跳下去,估計另一條腿也殘了,而且他不能往回跳。
往前沖的是勇士,往後退的是逃兵,做了逃兵的都難逃一個死。
“想活命的,沖!”
一個奇怪又響亮的聲音從城下傳來,這聲音似魔鬼,眾人聽之皆感到畏懼,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
蘇重全身為之一顫,但只是瞬間,他馬上就回過神來,站在他面前的豬頭一改之前的畏懼之色,整張臉看上去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底下那一聲叫喊還真有用!”
蘇重放眼望去,發現其他半獸人已經變得更加兇猛。
豬頭再次攻擊而來,這一次,他用了工具,那是兩把鋒利的短刀,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個豬頭會選擇近身攻擊。
豬頭以為蘇重沒有武器,嘴角的笑意漸濃,他抱着必勝的決心,一個瞬移就到了蘇重的背後,兩把短刀往前一刺,眼看着就要刺中蘇重的肩胛骨,卻被一把突然出現的彎刀橫在了後背之上。
豬頭大驚,一雙眼睛睜的像銅鈴那麼大,剛要後退躲避,蘇重出其不意,一腳踢在了豬頭的下身,豬頭吃痛跪倒在地,蘇重手中的彎刀一揚,血管“噗嗤”一聲炸裂,城牆上沾滿了豬頭的鮮血,一顆豬頭滾落至城下。
“半獸人死了,半獸人不是刀槍不入!”
之前被蘇重救了的那名男子站在城牆的塔頂之上,舉着一把長劍大吼道。
底下正在廝殺的護城人內心傳來一陣陣激動,專挑半獸人的頸部攻擊。
所有人都看見了豬頭滾下去的那一幕,蘇重那一抹彎刀一揮,成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大家的心情越來越高漲,弓箭手們不敢怠慢本分,一個勁的往前射箭,箭箭刺中半獸人的頭部,半獸人的死傷立馬過半,遠遠超出了護城人死去的數量。
底下的半獸人不再有了之前的勇猛,他們漸漸後退,似乎想放棄進攻,為首的是一個長着豹子頭的強壯男人。
看到身邊的同伴一個一個露出畏懼的樣子,他隨手抓過去一個半獸人,一把短刀橫在他的脖頸處。
豹子頭朝着所有人喊道:“膽敢往後退的,都是這個下場!”
白刃劃出一道鮮血,豹子頭扔下手中的短刀,抓起死屍的身體,竟徒手將他撕成了兩半。
“上,給我上!”
被撕成兩半的屍體胡亂扔在地上,半獸人無一不感到畏懼,他們硬着頭皮往上沖,再沒有敢往後退的人。
再一次猛烈的攻擊席捲而來,半獸人像狂風暴雨,正肆虐着這一座美麗又宏偉的城池,可是即便城池再宏偉,在暴風雨的面前也是那麼的渺小,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蘇重意識到那些護城人已經抵抗不住了,擒賊先擒王,文天珏給了蘇重一個表現的機會,那麼他就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表現。
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蘇重答應不讓文天珏失望,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城牆之上的文天珏,隨即一個飛身躍下城池,手中的彎刀一閃,直擊豹子頭的要害之處。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城牆上的打鬥,只有文天珏看到了蘇重驚人的表現。
半獸人已經快要越過城牆,每個護城人都拼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注意到蘇重這邊。
只見蘇重一把彎刀直戳豹子頭的頭頂,這一刀來的又快又急,就像陰晴不定的暴風雨,說來就來。
豹子頭想閃躲已經來不及,即便是想用體內的元氣護體也已經慢了一步,無奈之下,他只好用右手接住蘇重的彎刀。
憑空握刀亦是壯舉也是愚蠢之舉,豹子頭這樣做是迫不得已,如果是平常的刀劍,這一刀他或許能握住,可是蘇重的這把彎刀跟尋常的刀劍不一樣,自是握住,那隻手便廢了,因為刀尖有一個深深的彎鉤,不僅如此,彎鉤里還有着致命的毒液。
血肉模糊的手使勁抵抗着,伴隨着毒液的深入,終是多此一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