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點熱
夜深人靜。
梁冉冉喝了杯牛奶,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靳澤明給盛檀非發消息:“小蟲子睡著了,回來吧。”
“你又幹了什麼?”
“牛奶加安眠藥,助眠。”
盛檀非:“……”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靳澤明做的這麼周到,可他卻覺得莫名心塞——想回家先把媳婦葯倒,這換誰,誰能不心塞。
他跟梁冉冉的相識,實在算不上愉快。
他第一次見梁冉冉,就是在床上,想起那被藥物支配的第一次,盛檀非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個度。
那件事之後,梁冉冉懷了孕,他只能把梁冉冉帶回來養着。
後來靳澤明說梁冉冉和他沒領證,都不能帶孩子去檢查,將來孩子也不能上戶口,不能上學,孩子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他說的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樣恐怖,盛檀非雖然不喜歡梁冉冉,但是對於人生中第一個孩子總是有些期待的,再加上他當時不過二十三歲,雖然已經過了年幼無知的年齡,可畢竟是人生的第一次,還是很好忽悠的,被靳澤明一忽悠,腦子一抽,就帶着梁冉冉去領了證。
等領了證他才回過味來,靳澤明就是醫生,他怕什麼不能檢查身體,他勢力在這擺着,想要給盛寶寶上戶口,這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被靳澤明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給坑了。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他睡了人家,應該給人家穩當的生活。
當然,僅限於生活。
在他看來他和梁冉冉更像是一場交易,如果不是因為有了盛寶寶,這也許是用錢就能打發的一件事,可因為有了盛寶寶一切就不同了,這——需要很多很多錢。
盛檀非也不在乎錢,他就是特別討厭梁苒苒身上的那種虛偽。
每次見他,她都會精心打扮,花枝招展,但是她的演技實在拙劣,無論她打扮的多漂亮,無論臉上抹多厚的粉,永遠無法掩飾她眼睛裏的厭惡。
當然,盛檀非也不喜歡她,原本那件事之後他對於感情就已經淡漠至極,並不放在心上,梁苒苒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個人,好比多了一個擺設,他自然也沒那麼在意。
原本兩人各過各的也就罷了,偏偏梁苒苒還總是一副“我很愛你”的樣子,盛檀非討厭她的虛偽,更厭煩她為了錢動不動就爬他的床這件事。
你能想像一回家,媳婦玉體橫陳的躺在床上,卻張口閉口談錢的場景嗎?
他們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在進行某種犯法的交易。
這場景讓他噁心,所以他就越發的不願意回來了。
盛檀非下了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就想踏踏實實賺錢做生意,為什麼老給他找事,女人就是麻煩。
“先生,人已經在書房了。”張叔畢恭畢敬的說。
盛檀非擰着眉,快步入內。
戴春華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攏了攏頭髮,滿含真切的看向了門口。
“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盛檀非一進門,就是這樣一句冰冷無情的話。
戴春華愣住了,沒有想像中的噓寒問暖,也沒有問她一句是否受傷,一上來就是送她走。
“你要送我去哪?”
“出國留學。”
“我……”
“原本,你給盛寶寶飯里下藥,我可以送你去警局,但是看在你這些年對盛寶寶盡心儘力的份上,我願意送你出國留學,你留學的費用,我來出,算是補償你這些年對他的付出。”
戴春華還是比較勵志的,她來到盛家的時候才二十歲還沒大學畢業,後來一邊帶孩子一邊學習,最後順利畢業不說,還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機會。
可她為了照顧盛寶寶最終放棄了。
她本以為這樣可以留在他身邊,想不到他居然又要送她走,還是去那麼遠的地方,她的眼睛裏快速的蓄滿了淚水:“先生,你別趕我走,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是做一輩子的保姆,我也願意。”
“可盛寶寶不會一輩子需要保姆,你遲早要走。”
戴春華臉上血色盡失,盛檀非這話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她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毅然決然的說:“好吧,既然先生要我走,我走就是,只是在走之前,先生能不能陪我喝一杯,算是了卻我一樁心愿。”
她說著走到桌邊,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盛檀非。
盛檀非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沒什麼興趣花心思來處理這種事情,如果喝杯酒能解決自然最好。
戴春華喝完一杯紅酒,眼淚汪汪的看着盛檀非:“我還記得你救我的那一天晚上,我當時狼狽極了,多虧你救了我,給了我生活下去的希望,我謝謝你。”
她說完,撲進盛檀非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了他:“謝謝你。”
盛檀非抓着她的衣服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拽出去:“不用謝,如果不是梁苒苒不願意哺乳,我不會把你帶回來。”
戴春華又想哭了,嚎啕大哭:“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沒有。”
盛檀非直白而殘忍,對門口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秦風,送她回去。”
“是。”
戴春華咬着唇,淚眼婆娑的看着盛檀非,心裏小聲嘀咕,怎麼還不發作?
賣葯的說,這東西厲害,倒上三分之一在酒里,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喝了床受不了。
她明明一瓶子都倒進去了,怎麼盛檀非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說盛檀非沒反應,她也沒什麼感覺。
難道是假藥?
不可能,當初賣葯的當著她的面試驗過,那女人喝了沒幾秒鐘就不行了。
難道過期了?
她買回來也有一年多了,保不齊真過期了,否則怎麼會沒有反應?
葯不管用,盛檀非還字字如刀不斷的往她心口上戳,饒是戴春華再怎麼臉皮厚也頂不住了,只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跟着秦風下了樓。
房間裏,盛檀非鬆了一口氣,頹然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煩悶的拽了拽脖領的扣子。
“盛檀非,你行啊,這麼容易就打發走了。”靳澤明正欲調侃他兩句,卻見盛檀非臉色發紅,跟紅撲撲的蘋果似的,他挑眉:“你怎麼了?”
盛檀非扯着衣領,煩躁的說:“沒什麼,就是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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