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就是我的東西
“結束當然是由我說了算。”
“那是自然,現在已經不早了,權少也該回去休息,畢竟您這樣的大忙人不應該浪費時間在我這種小人物身上,”夏笙兒說,“不然就降低了您高貴的身份,您說對不對?”
她的語調、措辭分明都是恭敬無比的,可被她那張小嘴一說出來,瞬間就變得像是在諷刺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權璽不怒反笑,眼角眯得更加幽深:“所以你受到的懲罰在哪裏?”
夏笙兒不卑不亢的重複問:“權少還沒有答應我的話,懲罰過後請放過我們。”
“前提是若是你的懲罰夠讓我滿意。”他這算是默認了。
夏笙兒點點頭,從保鏢手裏搶過匕首,纖白的五指緊緊的握住,閉上眼,鼓起勇氣,直接就要把刀尖扎向自己的右腿——
權璽卻也在瞬間抬起了腳,鋥亮的皮鞋踩住夏笙兒的手,姿態高貴:“男人傷了腿後果比較嚴重,但女人不是。”
夏笙兒一怔,看向他,又聽見男人玩味地說:“畢竟女人只要躺着享受就行了……腿對女人來說用處不大。”
夏笙兒無視他話語中下/流的暗示意味,冷淡蹙眉:“你什麼意思?”
權璽晃動着高腳杯中的紅酒:“對女人來說,比腿更重要的,是臉。”
夏笙兒頓時明白了,這男人是想讓她用匕首划臉?真是殘忍到變態!
她就知道這禽/獸沒這麼好心會真的放過她!
“你有一張漂亮的臉,”權璽居高臨下的打量她,“你可以選擇毀掉它,或者是,利用它。”
聰明如夏笙兒,當然聽得出,他是在變相告訴她,如果她此時向他求情、認錯,還來得及。
畢竟,沒有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臉,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夏笙兒仰臉直視着權璽冷酷的眼眸,忽然莞爾一笑,有着某種倔強和決然:“權少說的有道理,不過,每個人都有更在乎的東西。”
話落,她甩開他踩着她的腳,猛地揚起手裏的匕首,真的就直接朝自己的臉上劃去——
權璽深黑的瞳孔驀地一縮,高大的身形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狠狠地截住了夏笙兒拿着匕首的手腕。
但畢竟夏笙兒的手離自己的臉更近,被權璽抓住手腕的時候,刀尖已經刺破了她的臉!
她原來細嫩的臉蛋被劃破了一小道血口子,鮮紅刺目的血順着白皙的皮膚流下去,滴在男人高檔的手工皮鞋上……
這女人,她竟然真的敢划自己的臉!
“夏嫣嫣。”權璽黑眸噙着不明的火焰,似怒似震驚,“你找死?”
“放開我!”夏笙兒臉上破了本來就很疼,被他扼住的手腕更是脆裂般的疼,她用力甩手掙扎,可男人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甩不開他。
“我在按照權少的意思懲罰自己,這也叫找死?”夏笙兒冷笑出聲,“別人不聽你的你要懲罰,聽你的你又要說是找死,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神經病吧你!”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敢這樣子罵權少?!
另一名保鏢也朝這邊上前一步,從腰后掏出了電擊棒,隨時待命。
場面變得嚴峻緊張。
只要權璽一聲令下,夏笙兒今晚甚至都走不出這個包廂。
可她仍舊仰着臉,直視着面前的男人,任由鮮血從臉頰滑落,絲毫沒有半分要服軟的意思。
“你弄傷了我的東西。”權璽眼神幽暗不明,嗓音冰冷,“所以你該死。”
她亦是冷冷說:“權少大概是有點白內障?我傷的是我自己。”
“你就是我的東西。”
“……”
“你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包括頭髮絲都是。”他語氣霸道冷厲,“誰允許你隨便用刀划傷的?”
夏笙兒氣得都想笑,但在他面前,她連笑容都懶得給,冷淡皺眉,“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放開你的手!”
“我說你是,你就是。”權璽非但不放,還猛地發力把她整個人拉近了自己,低頭就要吻向她臉上的傷口——
“滾開!”夏笙兒厭惡的迅速別開臉,另一隻手用力去推他,“拿開你的臟手,別想碰我!你剛才明明答應了,我懲罰完自己就可以放過我,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權璽目光緊鎖着她,抓住她伸過來的小手:“前提是我滿意——顯然,我現在並沒有滿意。”
“那你要怎麼樣才會滿意?”夏笙兒發怒道,“你要是覺得我劃破臉還不夠,乾脆拿桶硫酸潑到我臉上!潑完放我走!”
“你在激我?”
“你有種就潑!”夏笙兒咬着牙,在憤怒中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想法——她寧可毀容也不想被這個變態男人糾纏!
她如果真的毀了臉,他總可以放過她了?!
權璽臉色陰沉,黑眸冷盯了她幾秒,卻忽然勾唇笑了:“這才是你。”
“……”
“你在生氣,我那晚讓人送你走?”權璽語氣忽然變得低沉,俯身輕嗅她天生的體香,頭一次給了女人解釋:“是因為你那晚裝出來的那副模樣我不喜歡。”
“……”
“以後不需要裝柔弱乖巧。”權璽高挺的鼻尖摩挲過她的脖頸,施捨般的道,“我允許你在我面前做你自己,脾氣可以適當的發。”
夏笙兒倏地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妹妹夏嫣嫣被他抓走的那晚?這男人完全搞錯了!
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因為根本就不能說明。
就在她片刻的猶豫間,身體忽然一輕,直接被男人的長臂托着臀,面對面的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
夏笙兒嚇了一跳,掄起小拳頭就錘打他,但她的力道對權璽來說不過是撓痒痒,他穩穩地抱着她,邁開長腿往外面走去。
保鏢立即讓開路,為他拉開門,門外的管家唐德看見權璽抱着夏笙兒出來,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嘴問,只是周到地說:“少爺,頂樓有準備好的房間。”
“滾開!誰要跟你去房間,神經病,變態,放開——”
“不去房間,或許你想就在這裏?”權璽忽然在走廊中央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