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飯

打了一下午牌，李寬都打的心不在焉，連王胖子都感覺出來了，李寬從今天中午睡覺起來就不對勁，要換作往常，打牌李寬最積極。從來都是李寬從睡夢裏叫王胖子，王胖子從沒叫過他，還有今天下午張麻子那檔子事兒，他以前是從來不管的，也不去湊熱鬧，今天怎麼了，居然為了那倆姑娘，還得罪了張麻子。

王伯笑着說：“臭小子們長大了，該娶媳婦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李寬對王胖子說：“胖子，咱得找個活兒干，掙錢了！”

“啥？找活兒？你大，我大都沒退休，咱倆又不能接班，幹啥活兒？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又能打牌，又能買煙抽買酒喝！”王胖子說。

“看你那點出息，以後社會競爭越來越激烈，沒本事，怎麼掙錢攢本錢，沒本錢，過幾年怎麼做大生意，怎麼賺大錢”

“哥，你今天說話好奇怪啊，大生意賺大錢跟咱們有關係嗎？”

李寬感覺說漏了嘴，再說也跟這小子解釋不清楚。“你不用管啦，總之，以後不能每天打牌了，得找個正經活兒干，還得找個地方學腿腳功夫，以後打架的時候，也用的上。今天得罪了張麻子，萬一哪天碰上了約架，被打傻了怎麼辦？”

“寬哥，我要學我要學，我可不想被張麻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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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麻子家院子裏，三個小夥子圍在一起吃晚飯。

“麻子哥，今天下午這事兒-----”強強話還沒說完，張麻子就拿筷子敲他腦袋，一邊敲一邊喊：“你再叫一聲麻子哥呀？我打死你打死你狗日的。叫偉哥，偉哥，偉哥！”本來起了滿臉痘就已經讓張麻子難堪了，周圍的姑娘們都不待見他，還被人起了外號叫張麻子。現在，連跟自己一起的兄弟都叫自己麻子。張麻子氣鼓鼓的臉，加上臉部肌肉的來回撕扯，呀，臉上的痘爆了一顆，一點白濃混着一點血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叫強強的小夥子，抱着腦袋叫：“偉哥，偉哥，我錯了，我錯了！”

另一個小夥子叫斌斌，趕緊拉住張麻子：“偉哥別生氣，別生氣，別和強強一般見識。咱吃飯吧！”

張麻子用手背擦掉臉上的痘膿，坐在桌子前。說道：“今天下午這事兒，他李寬不給我面子，還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難堪，此仇不報非君子！“

“對對，此仇不報非君子！”強強附和着說。

斌斌拿了一個窩頭遞給張麻子，說：“偉哥，他李寬今天砸了咱們的場子，改天咱也叫上幾個人砸他場子！”

張麻子想了想，這事兒成，唯一讓他感覺奇怪的是，李寬今天有點兒反常。他和李寬關係雖然沒那麼鐵，但也是年齡差不多，從小到大接觸的次數也不少，小時候老是被打，從來不出頭，今天下午是怎麼了？

張麻子想的正出神，看見斌斌正用自己的筷子拚命敲強強的。一看，原來窩頭還沒吃完，菜就讓強強這顆豬頭全夾的差不多了。

張麻子將最後一口腌茴子白夾的放嘴裏，說：“快喝快喝，喝完西飯出外面溜去！”

強強和斌斌把剩下的窩頭塞嘴裏，端起大碗“咕嘟咕嘟”將剩下的稀飯喝完，和張麻子一起往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