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鐵血手段
殊不知,他的那點兒小聰明,根本瞞不過陳行安。
“你殺了陳叔,我沒法替陳叔原諒你。”
陳行安故意轉過身去,背對着陳玉林。
若真有心悔過,陳行安不會殺他。
可他要是鋌而走險,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那老東西享受了這麼多年,也該享受夠了!”
“明明我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他卻對你百般照顧,就連遺囑上,都寫着你的名字!”
“陳行安!你這個野種!給我去死吧!”
陳玉林歇斯底里的咆哮,雙手握住手槍,瞄準了陳行安的後腦勺,使勁的扣動扳機。
連續扣動了十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但槍口,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陳玉林懵了!
會場內的所有人都懵了!
本來他們看見陳玉林抬槍的那一瞬間,都以為陳行安必死無疑。
“怎麼回事?”
陳玉林退出彈夾,赫然發現彈夾和槍膛內,都沒有子彈。
“被騙了!”
陳玉林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終於恍然大悟。
撲通!
陳玉林急忙扔掉手槍,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小安,對不起,對不起,我……”
陳玉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洗白自己了,只能不斷的掌摑自己。
直到兩邊臉頰都沾滿了鮮血,還沒有停下來。
“念在陳叔的份上,我多給了你一次機會,你不珍惜,怨不得我了。”
陳行安走上前去,一掌打在陳玉林的天靈蓋上。
只聽咔擦之聲響起,陳玉林額頭溢出鮮血,轟隆一聲倒地,沒了呼吸。
全場靜默,連小孩都停止了哭啼聲。
“把他們的屍體抬下去吧,以罪人的身份藏在陳叔墓旁。”
陳行安淡淡說道。
緊接着,會場大門再次被推開。
李晴帶着人,抬走了陳玉林四人的屍體。
陳王李趙四家的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家主的屍體被人抬走,連個屁都不敢放。
關於他們謀害陳建德的事情,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實情。
他們都埋着頭,生怕陳行安繼續追究責任。
“現在該說說第三件事情了。”
陳行安重新回到位置上坐着,翹着二郎腿,喝了杯熱茶,“陳,王,李,趙四家之人,老幼女人皆赦免,十八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人皆充軍!”
“四大家族所有資產,皆充當軍費!”
很平靜的兩句話,卻再一次讓靜默的會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憑什麼啊!”
這是人群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陳玉林,王崇山等人的死,他們大可以選擇沉默。
反正家主死了,只要重新推選一位家主就可以了,他們依舊能夠享受到他們應有的待遇。
可陳行安現在要奪取他們的一切!
四大家族前所未有的團結,異口同聲道:“陳行安,你這是公報私仇,中飽私囊!”
“隨便你們怎麼理解,有誰不服氣,可以站出來。”
陳行安淡淡說道。
唰唰唰!
關係到切身利益,人群中一下子站出來十幾個人。
陳行安也不猶豫,裝滿十二發的手槍彈夾,砰的一槍,殺死了最左邊的那人。
砰砰砰!
陳行安又連續開了三槍,每一槍都會射殺一人,每次開槍的間隔只有一秒鐘。
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有四人倒下,並且還在持續。
那些個挺身而出的人,眼睜睜看着身邊的人倒下,底氣瞬間沒有那麼充足了。
畢竟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覺得身外之物沒有那麼重要了。
“陳行安,你是個瘋子!劊子手!我們四大家族有將近千人,有本事你就把我們都殺了!”
砰!
那人剛說完,陳行安便一槍爆了他的頭。
像他們這種國家的蛆蟲,連監獄裏面的犯人都比不上。
起碼那些犯人還有一顆熱血報國的心,而他們只顧享樂。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陳行安已經記不清殺了多少人。
此時扣動扳機,殺死他們,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內心毫無波瀾。
“現在的江南市,由我陳行安做主,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上戰場!”
殺了十二人,陳行安重新裝填子彈。
看着一顆一顆金色的子彈壓進彈夾,就好像他們的心跳聲一樣。
他們充分見識到了陳長生的實力,四大家族那麼多的保鏢都掙扎不出一點波瀾。
更何況他們這樣的普通人?
“生逢亂世,男人就應該保家衛國!”
陳行安凌厲的目光橫掃四周,無一人敢與他的目光對視,紛紛埋頭不語。
良久,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陳行安。
“李晴!”
陳行安的聲音剛剛落下,會場大門被推開。
“上柱國!”李晴走了進來。
“我剛才說的話,你在門外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
“那就放手去做吧,但凡有人反抗,格殺勿論!”
“是!上柱國!”
李晴答應一聲。
李晴秀手一揮,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精英戰士湧進會場,散開成一個圈,包圍了所有人。
他們面容剛毅,目不斜視,身體站的筆直,動作整齊劃一。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肅殺,鐵血之氣,令人內心油然生出一股敬畏感。
像這樣的兵,陳行安還有三十萬!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陳行安撇下這句話,離開了萬豪國際,前往陵園。
到了陵園,陳行安找到了陳建德的墓。
“陳叔啊,看來這世間除了我,還有人真心挂念你。”
陳行安走到目前,半蹲着身子。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墓碑前,放着半杯酒,和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煙。
很顯然,陵園內不止陳行安一人。
那人察覺到了陳行安的氣息,藏了起來,而陳行安卻沒能提前察覺到那人的存在。
這隻能說明一點,那人的實力在陳行安之上。
“來都來了,不出來見一面嗎?”
陳行安不確定那人是藏了起來,還是離開了,於是大聲說道。
聲音在陵園中回蕩,遲遲無人回應。
“陳叔,您這個朋友還挺神秘,怎麼以前沒有聽您提起過呢?”
陳行安自嘲的笑了笑,依靠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陳建德的遺像,陳行安端起半杯白酒,一飲而盡,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