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皇太后仍舊是皇太后
“誒!算啦算啦,既然你們這般新奇,想要曉得,那公爺子我便講道講道。”花兒白髮須的公爺子兇狠地吸了口粗劣的旱煙,吞雲吐霧,半日,至此才開始講道。
“當年,先帝屬意的皇後人選壓根便不是如今的齊皇太后,而是另有他人,而那女的,則是先帝心目中之人,只是,後來,不曉的怎的,那女的失蹤了,彼時,齊家一族權勢衝天,便逼着先帝娶了方才成年束髮的齊家娘子,也便是現下的齊皇太后。”
“呀!還有這般一回事兒呀!怨不的歷來傳說先帝有心間人,可求而不的,原來是這般回事兒呀!”
“公爺子,那失蹤的女子可有尋到?究竟是因何失蹤的呀?”
“這還用說,鐵定是齊家作的,什麼失蹤,那講的好聽,還非……”
“真真是好狠的心呀!那女的多無辜呀!公爺子,你快說說後來怎樣啦?”
“是呀!快說說。”
“後來,齊家如願地變為皇親貴胄,而齊家娘子也如願地變為崇貴的一國之母,在立后不過六日後,先帝便不遺餘力地尋到了那女的,只是尋到的是一具屍身,那女的已死六日了,死相極為慘烈,據傳在場的人,都不忍直視,着實是過於慘不忍睹了。”
講着,公爺子嘆息地搖了下頭,口中一味兒地嘀咕着造孽呀!造孽呀!好生的一個娘子便如此不曉的不禁地香消玉殞了。
“死啦?竟然死啦,真真是狠心,可憐見的女子,她可是無辜的呀!誒公爺子,你說那女的會否便是齊家殺的?否則哪兒會有這般巧的事兒?”
公爺子不答,瞠了講話的漢子一眼,沒好氣兒的講道:“是否是巧合,人是否是齊家殺的,老叟我不曉的,可老叟知道的是,先帝尋了好長時候,未曾尋到兇手,這事兒不曉的怎回事兒便不了了之了,究竟是怎樣回事兒,我老叟又不是萬事兒通,天家的事兒怎可能知道的那般清晰呀!”
給公爺子一噎,幾個漢子消停下,對公爺子講的話非常信服,倘若公爺子把此事兒講的有頭有尾的話,他們興許會猶疑公爺子所講的話是否是真,究竟,一個一般平頭百姓,可以把皇家的事兒講的如此清晰,唯有兩種可能性。
一類是瞎編亂造,一類則是不懷好意。
“好啦,老叟知曉的便如此多了,你們應當慶幸的是,齊家已給先帝趕出了帝都,如若否則,即使是向天借十個膽量,老叟便是把這一些帶進棺材中,也是不敢胡唻唻的。”
講着,公爺子便起身擺了下手,佝僂着身子向衚衕口步去,剩餘的幾個漢子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曾出音阻攔,每人的雙眼睛中泛着名曰‘欣悅’的光彩,每人都在因的到第一手音訊而心跳如雷。
便在他們各有所思之際,誰也沒有瞧見,公爺子轉過頭出了衚衕后,一展眼的工夫便不見了,沒人看見是怎樣不見的。
而在隔壁的一根死胡同中,一白須白髮的公爺子挺直佝僂的腰板兒,舒展了幾下,用力扯下白髮白須,顯示出一強健男人不苟言笑的面顏。
可見應當男人涼涼一笑,不作停留,愈牆離去……
帝都郊外一處廢廟中,高高掛起的日光照耀在廢廟中,一改前幾日的冷凜,把人照的暖洋洋的。
此刻廢廟中,較之起先前白日中的蕭條,今日卻是相當熱鬧,原先應當出現於帝都各大市集,酒肆,客棧,茶館兒的乞討者們,此刻都曬着暖陽,津津有味兒的回味兒着方才聽着的話。
廢廟中一時安謐,不曉的過了多長時候,一時的安謐逐步沸騰起來。
“我說哥們,你反而是繼續說呀!我們全都等着呢。”
“便是呀!哥們,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
“你便講了一半兒,另一半兒究竟是怎樣的呀!你反而是講話呀!”
“嗝……不是爺爺我不說,而是你們一個個全都是乞丐,知道那般多有何用,那全都是皇家的事兒,咱這一些嗝……乞丐好生的討飯的了。”
講話的是給一諸乞丐圍在人眾中的一邋遢男人,抱着粗糲的酒瓶兒,臟不拉幾的面龐上呈現醉態的紅色,遮在亂糟糟粘糊糊頭髮下的雙眼迷醉不堪。
“話可是不可以這般說,雖咱全都是討飯的,可,咱可以拿這一些話討好那一些子達官貴人,沒準他們一個開心,咱一個月全都不必乞討了。”
“便是,便是,你快說吧!莫非你想藏私?呵……爺爺我跟你說,你倘若想藏私,爺爺我頭個不答應。”
“哥們,你如果不想吃苦頭,便快些把你知道的講了吧!如若否則,咱弟兄們可便不客氣兒了,屆時,打殘了,打瘸了,你說也的說,不說也的說。”
“嗝……你們這是嗝……要挾我?呵呵……嗝……爺爺我不怕要挾,你們知道爺爺我先前是幹嘛的么?嗝……講出來嚇死你們……”
“你,你先前是幹嘛的?”
“瞅你那點膽量,這般便給嚇成這般啦?別管他先前是幹嘛的,如今還非便一破乞丐,有何好怕的。”
“呵呵……還是老大講的對,便是,別管他先前幹嘛的,如今便是跟咱一般,全都是乞丐,能有何能耐,有能耐的話怎會來當乞丐?”
“行了,我望着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吊了咱這般久的胃口,竟然不曉的死活的還在這吃酒,老大,你說怎辦?”
“怎辦?呵……哥們,別怪爺爺我對你不客氣兒,咱這一些乞丐全都是為討口飯吃,你倘若把你知道的講出來,爺爺我便放過你。”
“不可說,不可說嗝……爺爺我倘若講了,明日便橫屍街頭,為這條賤命,揍死我也是不說嗝……”
“你此話是想說什麼?”
“什麼意思?是想說什麼你會不曉的么?嗝……爺爺我好生的七品帶刀護衛,為何會沉淪到當乞丐的境地嗝……你說是想說什麼?”
“七品帶刀護衛?呵呵……你糊搞咱呢?老大,我瞧這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他不說,咱便來點硬的,弟兄們的飯碗全憑老大一句了。”
“好,管他什麼七品帶刀護衛,如今還非跟咱一路貨色,便摁你講的辦,弟兄們,上……”
“好嘞,謝了你嘞老大,聽着老大的話了么?弟兄們,咱上……為咱日後的飯碗,拼了……”
“拼了……”
醉酒男倒也是個硬漢,給這般多的乞丐圍成一團,反而是未曾顯示出分厘的退縮之態來,直至……
“呀……我的酒,我的酒……你們賠我的酒,賠我的酒……”
粗糲的酒瓶兒摔的四分五裂,半透明的酒水溢出,一時當中粗劣的酒香味兒在廢廟上方飛揚,醉酒男怒目圓張,不曉的自哪兒來的勁兒道,爬到給摔的四分五裂的酒瓶兒處。
伸舌向溢出的酒水而去,奈何,不曉的是誰拽着醉酒男臟不拉幾的亂髮向後扯去,楞是阻擋了醉酒男的舉動,只可以乾瞪眼地盯着半透明的酒水滲進土壤中。
“我的酒……你們賠我的酒,賠我的酒……”
醉酒男的叫囔聲未曾使的諸人停下舉動,一諸乞丐雜亂全無章法可言,胳臂腿並用地把醉酒男狠狠地壓倒在地,喘着粗氣兒,口中嘟囔着,“你講不說,你講不說……”
“爺爺我便不說,你們……你們……你們把爺爺我的酒打碎了,休想再從爺爺我口中聽着什麼,呵……有能耐你們便把爺爺我殺掉。”
“好,咱便把你殺掉,而後把你拋屍荒野。”
“殺罷殺吧!橫豎爺爺我活夠了,從七品帶刀護衛沉淪到當乞丐的境地,爺爺我特么的早便活夠了,橫豎遲早全都是一死,即使你們放過爺爺我,那人也是不見的便放過爺爺我,躲了這般多年,也夠了,呵……20年後,爺爺我又是一根好漢。”
壓在醉酒男身上的乞丐們一時怔楞,不禁地停下了手中的舉動,他們原先僅是想着嚇唬嚇唬他,沒料到,這人會講出這般一通話來,並且聲響兒處都是滿心求死。
他們雖僅是一幫下賤的乞丐,可他們的手掌是潔凈的,從沒有殺過人呀!
醉酒男不費分厘體力地把壓在身上的一諸乞丐推了開來,呈大字狀躺在地下,口中嘀咕着,“爺爺我早便不想活了,解脫了也是好,解脫了爺爺我便不必東躲西藏的了嗝……死啦好,死啦好呀!”
“老大,你看如今應當怎辦?這小子軟硬不吃呀!莫非咱便如此放過他?放棄那快要到手的秘辛?”
“否則你想怎辦?咱不可可以把他殺掉,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呀!為那殺千刀的秘辛便把一根活生生的人命殺掉,咱同那一些殺千刀的損人有何區別?”
“便是,我不同意殺人,你們瞧一下,他也是個可憐人,你們沒聽着么?一個七品帶刀護衛,沉淪到乞丐,也夠可憐見的啦!”
“倚我看,咱還是應當幹嘛幹嘛去,此刻辰出去,也是不曉的可不可以討到銀錢。”
“你們瞧一下你們這些出息,到嘴兒的鴨子便如此飛了,你們甘心么?呵……沒出息的玩意兒。”
“你有出息,那你來呀!”
“我……我這不是為咱弟兄們好么,否則我至於這般么我?”
“行了,不要吵了,去把酒拿來。”
“老大……”
“想要有飯吃便把酒拿來。”
“好。”
不到片刻。
“老大,酒來啦。”
“恩,給我,哥們,我瞧你也是個可憐見的,方才對不住了,這酒便當是賠你的,你不要見怪,人這一生呀!不論好壞,便的好生活下去,你瞧一下我們,我們全都這德行了,還非的活下去,來,這酒給你。”
醉酒男張開醉眼,一把奪過應當乞丐掌上的酒壺,一仰首,囫圇地灌了口。
“呵……好酒,好酒呀!你也是個明白人,說吧!你有何要求?爺爺我橫豎已這德行了,再差又可以差到哪兒去?大不了便是逃不開一個死字,橫豎遲早都是一死,倒不若來個爽快,爺爺我遭了這般多年開罪,早特么受夠了,嗝……爺爺我便是要死,也是不可以要那人好過。”
“哥們,你……”
“行了,那一些什麼寬慰的話便別多言了,爺爺我較之你們全都明白,如果不明白的話,早便死啦,怎還會沉淪到這境地?爺爺我跟你們不同,爺爺我是權貴世家人弟,雖相較於那一些名門兒,鐵定是差遠了,可,一生富足,這是鐵定的嗝……”
“你唬我們呢,既然你是權貴世家人弟,怎會沉淪到這類境地?”
“便是,呵呵……你是權貴世家人弟,爺爺我我還是聖上的小弟呢,我還是王爺呢,呵呵……”
“我瞧你是吃多了吧!不曉的自個兒的身份兒了,一個權貴世家人弟又怎可能沉淪到如今境地?”
“好啦,全都住嘴兒,哥們,你接著說,我信你。”
“你真真的相信我?”
“沒錯,我信你,從你的談吐我知道你跟咱不同,因此,我信你。”
“呵呵……談吐?談吐能當什麼用?能當飯吃?權貴世家人弟又怎樣?生跟死還非那一些居高臨下的人一句的事兒,嗝……你們不是想拿着這一些換飯吃么?好,爺爺我今日便成全你們。”
“爺爺我當年便是無意中看見了不應當瞧的玩意兒,聽着了不應當聽的話,至此才從紫禁城逃出,可是,可是爺爺我是逃出來啦,爺爺我的雙親卻是……行了,多活了這般多年,也夠本了,夠本了。”
“皇後主子,不,應當說如今的皇太後娘娘嗝……她便是個野心非常大的女子,那一日,湊巧是爺爺我當值,爺爺我巡邏到御花苑,聽着了些不應當聽着的玩意兒。”
“你聽着了什麼?”
“便是,不要又吊咱的胃口了。”
“全都安謐點,聽哥們把話講完,全都急頭掰唻的幹嘛!可不可以消停點,哥們,你繼續說,別搭理睬他們。”
“聽着呀!聽着皇太后說,把彼時還是皇子的皇上當作傀儡培養,為的是把皇上推上帝位,而後圖謀這乾嘉的江山。”
“什麼?這……”
“彼時聽着什麼呀!呵呵……聽着什麼,聽着這一生全都不樂意相信的事兒。”
“爺爺我親耳聽着皇太后說,把彼時還是皇子的皇上當作傀儡培養,為的便是把皇上推上帝位,皇太后自個兒則垂簾聽政,而後他們齊家不,精確而言,是皇太后這女人想要圖謀這乾嘉的江山,蓄勢勃發,自個兒登極為帝。”
“什麼?這……這怎可能?”
“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當呃……這着實是太不可能了吧!不說其它的,便說咱這一些平頭百姓們怎會甘心掬一個女人當呃……”
“甘心不甘心我不曉的,我知道的是,皇上可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呀!有這般當娘的么?”
“當年家中窮,我母親寧肯啃樹皮,啃那硬邦邦的樹根,也是要把僅有的那一點食糧給我,最終,我母親還是餓死啦,而我活下,我怎樣也是不信一個做娘的,竟然可以作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兒。”
“便是呀!雖我母親把我生下來往後便死啦,可是我父親歷來對我比較好呀!我也是不信,做娘的會利用自個兒的子女。”
“嗝……是否是不信?呵呵……不要說是你們不信了,便是爺爺我自個兒也是不信,即使爺爺我彼時親耳聽着,打心目中也是不信的,便像你們方才所講的那般,做娘,怎可能會利用自個兒的子女呢?皇上那可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呀!”
“可是不信又怎樣?實情便是這般呀!爺爺我初始之際覺得僅是自個兒聽錯啦,為證實自個兒是聽錯啦,因此,爺爺我選擇向前兩步,而便是這兩步,害了爺爺我嗝……一生,要爺爺我一生活在惱怒當中;也便是這兩步,要爺爺我認清了自個兒所思所想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爺爺我親眼看見了皇太後跟齊家當家的在假山中,而兩人旁若沒人的商議着,嗝……這證實爺爺我壓根便沒聽錯,也便是這一時的新奇心,便害了爺爺我的爹媽雙親,害的爺爺我這般多年來東躲西藏,沉淪到當乞丐的境地,爺爺我悔呀!爺爺我恨呀……”
“不過得虧,呵呵……上蒼開眼,上蒼開眼呀!皇太後跟齊家的揣摩算計落了個空,上蒼有眼呀!齊家遭了報應,皇太后也遭了報應,這全都是他們的報應,報應呀!呵呵……報應,報應。”
“誒!你可是不要亂說呀!此話講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掉腦袋?呲……你覺得我還會怕掉腦袋?今日我講出來,便已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橫豎皇太后也不能放過我,早死早轉世。”
“弟兄,你應當幹嘛幹嘛去吧!咱便當沒聽着你講的這一些,你要記住呀!這事兒日後還是不要講了的好,否則,你怎死的全都不曉的。”
“行了,咱也應當幹嘛幹嘛去吧!還覺得是何種秘辛呢,原來是這一些講不的的秘辛,早知道便不在這浪費時候了,徑直去討飯的了,誒!走啦,走啦,不要繼續耽擱下去啦。”
“可是,可是他講的這一些決對是決無僅有的音訊,如果說給那一些達官貴人,沒準咱真真的便發財了。”
“發財什麼發財,你的有那命花兒呀!你不想活啦?那可是皇太后呀!那可是齊家呀!借我幾個膽量我全都不敢說。”
“你是個膽小鬼,我可非,呵……劍走偏鋒莫非你不曉的是想說什麼呀?要想發財,鐵定的冒點風險的,否則,便指你那灰老鼠屎大小的膽量能管屁用?”
“你……”
“行了,你們先不要吵吵,哥們,你說這一些可有倚據?倘若沒倚據還是不要胡講的好,如今皇太后回宮了,倘若要她曉得了,咱可是小命休矣呀!”
“安心好啦,嗝……你們全都安心好啦,皇太后如今不是先前的皇太后了,齊家早已落寞,先帝駕崩前早已把皇太後跟齊家打壓的抱頭鼠竄,況且,先帝囑託禁止齊家不的踏進帝都半步,如今可是皇上當政,齊家即使再有天大的能耐,手也是不敢伸至帝都來的,嗝……”
“話可是不可以這般說,齊家即使再不懷好意,那也是皇上的親人,皇太后也是皇上的親母,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便是,便是,即使先帝把齊家趕出帝都,這表明不了什麼,誰也是不可以保證齊家不會翻身,還有,皇太后仍舊是皇太后,即使遭到先帝的打壓,可她的身份兒地位是不會改變的,殺咱幾個乞丐,還非如捏死幾隻臭蟲一般么?”
“便是,便是……”
“咱手無寸鐵,便是個乞丐,拿什麼跟那一些貴人斗?”
“膽小鬼,膽小鬼,你們這一幫膽小鬼,怎這般笨呀!你們這是多少人?嗝……即使沒幾千亦有幾百了,你們想想,即使皇太後有衝天的權利殺掉你們這般多的人,也堵不住這悠悠之口,況且,如今是皇上當政,可非皇太后,嗝……乾嘉講了算的是皇上,而非皇太后。”
“對呀!老大,如今乾嘉講了算的是皇上,不是皇太后,還有,皇上是個明君,不會放任皇太后胡作非為的。”
“是呀!皇太后着實是過於分了,把自個兒的親生兒子當作傀儡一般培養,得虧皇上他……不然,咱乾嘉可便……”
“老大,他講的我感覺應當是對的,你想想今日自皇庭中傳出的那一些話,皇太后未的傳召便擅自回宮,並且還把什麼,什麼門的護衛抑制住了,一口一聲詛咒皇上身負重傷呢。”
“咦,弟兄,你要去吶?”
“嗝……去我應當去的地點,待着閻洛來收我,待着閻洛來收我……”
醉酒男抱着酒瓶兒,踉趔趄蹌境地出廢廟,大約行了一段距離,至此才一撩身上臟不拉幾臭哄哄的破袍子,閃身不見了蹤影。
空氣兒中還飄散着他輕微的嘆息音,“特么地,爺爺我這一回犧牲可是大了,這身臭味兒,回去的洗多少回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