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行開始
第二天一早,鐵匠鋪的後院,靳昌背着手如同教書先生般在院子裏慢慢悠悠的晃悠。
倪信坐在石桌旁,認真的聆聽着靳昌的教導,石桌上擺着紙筆,倪信正在奮筆疾書的記着靳昌的話。
“要想修行就要先知道這世間的修行之法。”
“世間修行之法何止千千萬,每套功法都他的可取之處,但是基本上可以總結為兩類。”
“養氣,煉體。”
倪信重重的點了點頭,迅速的把這幾句話記在紙上,等着靳昌繼續說下去。
過了好久,見靳昌沒有說話,他好奇的抬起頭,然後沖靳昌指了指自己的筆,示意自己沒問題,不用等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這動作倒是讓靳昌愣住了,然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沒有了,我都說了,不用紙筆,你偏不聽。”
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倪信投來不善的表情,臉上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大有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架勢。
靳昌看着倪信的樣子,剛要開口就罵,但是最終還是平靜下來,被人拿捏到痛楚的感覺,還真是....,靳昌不得已只得又補充幾句:
“其實也沒可說的,無論煉體還是養氣,只是修行的方法不同,最後都是殊途同歸罷了。”
“至於其他的,你將來自己慢慢去體會就好了。”
倪信有些無語,靳昌的風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練啊。
教打鐵的時候,就是如此應付,到現在教修行還是如此,倪信不禁對自己的將來充滿了擔憂,同時他的心底還有些可憐綠蘿起來。
“好了,現在說功法的事情。”
“無論任何功法,修行的境界都是一樣的,修鍊方式就好比你想喝水,無論是井水還是海水到最後,也就都是為了喝水而已。”
說完還不忘偷偷的瞟了一眼倪信,見倪信正在聚精會神的聽着,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才像個樣子嘛,對師傅起碼有一個應該有的敬畏才對,別動不動的就想着反抗。
“世人將境界分為聚元,抱元,凝神,沖玄,須彌,生死,輪迴......”
“你就記住這幾個就行,我估計你也就最多到凝神境,跟你說的太多也沒用。”
倪信的眼角不自覺的挑了挑,為什麼自己突然不想修鍊了呢。
靳昌說到這裏突然深深的看了倪信一眼,語氣無比凝重緩緩的開口說道:
“其實是我希望你只修行到凝神境界,修行到了凝神境界之後,你也算有自保之力了。”
“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活個一二百年不成問題,師傅也不求你天下無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凝神之後風險就大了,那是與天奪命,不但要面對修士直接的爾虞我詐,偷襲追殺,而且每次衝擊境界還要擔心老天會有什麼反應。”
靳昌說完感覺還是還不夠,又忍不住囑咐倪信幾句:
“你在外要懂得趨吉避惡,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無論什麼時候......”
說到這裏靳昌停頓了一下,目光深邃,隨後話鋒一轉:
“你要記住,修行本就是爭奪,若是對自己有利,無論多難還是要爭一爭的。”
可能是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多了,靳昌也不繼續這個話題,又繼續開始給倪信講解起來:
“所謂聚元,就是引天地元氣入丹田,以元氣滋養自身,最後在你的元氣會聚集你的丹田處,需要的時候調動丹田裏的元氣就行。”
“說起聚氣境,你之前得到的功法里的聚氣境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但是你太廢了,既然修鍊不成,你就按着這本練吧”,說完扔給一本冊子就轉身想前堂走去。
只給目瞪口呆的倪信留下了一個背影,倪信看着靳昌的背影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放棄了,嘆了口氣,拿起靳昌留下的冊子一臉認真的看了起來。
前堂也很快傳來打鐵的聲音。
夕陽西下,靳昌和拎着大包小包的綠蘿出現在後院,靳昌滿臉笑意的不知道在和綠蘿說什麼,綠蘿心不在焉的聽着,倒是看到倪信倒是一下來了精神:
“倪信哥哥,我給你買了好多東西,你記得.....”
綠蘿的話還未說完就聽了下來,只見倪信頭髮蓬亂,一臉苦惱的看着眼前的冊子,嘴裏不知道在絮叨什麼。
倪信看着靳昌的到來,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歡喜,但是很快就又把頭低了下去,倒是向綠蘿道了聲謝。
看着倪信欲言又止的樣子,靳昌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吞吞吐吐的。”
倪信抬頭,臉色微紅弱弱的問道:“我不知道該....該怎麼練啊。”
倪信的話讓靳昌一愣,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綠蘿都捂着嘴笑了起來,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他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靳昌不停的在倪信身旁轉悠,眼神古怪的的打量着倪信。就好像發現了什麼稀罕物一般。
倪信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的,最後只好乾咳一聲把眼神看向別處,避開了靳昌的眼神,同時還扭動下身子。
“漬漬漬,我以為你是牽引不了元氣的入體,都準備讓你煉體了,原來你是不會牽引啊。”
“現在知道師傅的厲害了吧,說幾句好聽的,我開心了也許會告訴你也不一定。”
倪信不屑的撇了一眼倪信,心道我倪信就是被餓死,就算是不修鍊,也不會.......
“師傅英明神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好了好了”靳昌趕緊打斷倪信的話,暗道有機會給倪信惡補一下溜須拍馬的功課,這都不會,還談什麼出門闖蕩。
“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你仔細的感受周圍,感受元氣的存在。”
“等你感受到了元氣的存在,運轉功法,把元氣引入體內就可以了。”
說完還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現在懂了吧。”
倪信點了點頭,他懷疑靳昌是故意,只不過他沒有證據。
但是還是收斂精神,很快就投入到修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