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危機降臨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就必須得乖乖把嘴巴閉上,芬兒閃着賊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隨後沉聲道,“丫頭,看來咱們真得想點辦法自保了,主子肯定是贏不了三婆的女兒,要是繼續跟在這麼一個自暴自棄的昭儀身邊,咱們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的意思是說……”
“之前伺候在主子身邊的綠影,現在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既然能夠走一個,就不怕再走幾個了。”
芬兒雖然是張昭儀母親娘家那邊的人,可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懂得在危急的時候替自己鋪好路,“丫頭,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哪位娘娘的身邊還有空缺的職位,咱們用銀子疏通,儘快離開此處。”
“姐姐,你知道我是個剛剛入宮的小丫鬟,哪有什麼銀子呀?”
“你沒有,我倒是攢了不少,咱們兩個人一起走,你只要記住我對你的好,就是別的就不用愁了。”
小丫頭是在宮裏長大的,有一定的人脈,自己剛剛進宮不久,就算真的想要疏通離開張昭儀,也只能拜託眼前的這一位,是要好好的拉攏在一起。
“芬兒姐姐,你實在是太好了,”小丫頭來了一大大的擁抱,也不知是真的開心,還是裝出來的,“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兩天之內就能打聽出來,可現在宮中受寵的嬪妃就那麼幾位,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那邊就不用想了,畢竟現在已經有了個綠影,讓我看來,也就只有董娘娘還能有些把握。”
董淑媛……
這位分都不是很高,但畢竟是大皇子的生母,也是個好去處。
“行,就按照你說的,先去打探董娘娘那邊。”
“好嘞!”
兩人私底下達成了統一,一邊欺上瞞下,瞞着張昭儀,不讓這個女人察覺到異樣,另一邊,查到董淑媛身邊確實有空缺,需要兩個值得信任的奴婢查看賬目。
“什麼?!”
皇后剛剛起榻不久,梳妝打扮一番,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呢,董淑媛就找上門來,瞧那火急火燎的,看來是真遇到什麼天大的事兒了,可一聽,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粥全都吐了出來,小紅趕緊上前。
“主子,您坐着別動,奴婢給您清清身。”
小紅從腰間解下帕子,擦掉粘在衣領上的米粒子,又示意廚房丫頭再備上一碗,“主子,前面有了一綠影,張昭儀身邊的人,都想着把自己給摘出去,原來這個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得人心了。”
皇后驚愕的把粥都吐出來,不是在可憐張昭儀,只是沒想到芬兒他們竟然會想到董淑媛身邊去伺候。
“阿董,你是怎麼想的?”沉了沉心思,故作氣定神閑的問道。
“娘娘,這種事情臣妾還真是不好說,只想着,還得讓娘娘您拿個準兒。”
張昭儀那邊來的人,可不是誰都敢收的,尤其還是在自己這麼一個尷尬的位置上,若是哪裏做得不夠妥善,很快就會惹來不知多少人的非議,“娘娘,臣妾現在已經是一頭亂麻了,就差沒被別人用眼睛戳成馬蜂窩,如今想着,要是能夠早些與兒子到封地上去,倒也算得上是正正經經的解脫。”
“現在若是讓大皇子到封地,還要帶着你這個娘親,怕是不妥。”
皇後有與皇上提過這意見,算是敲了敲鑼邊鼓兒,看看他是怎麼想的,但最終也沒能得到準確的答覆,估計還是想要讓大皇子做太子,才會希望董淑媛留下。
“阿董,你在本宮面前說一句實話,你是真的不想讓你兒子做東宮太子了?”
“……”董淑媛被問的,還真是沒了話。
她怎麼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做太子,要是自己的兒子能夠順利繼承皇位,自個兒也能成太后,哪怕仍舊是要被皇後娘娘壓下一頭,但總是比別人要強的。
然!
“皇後娘娘,臣妾就算是有這樣的心思,全然也都是人之常情,畢竟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夠過的安逸。”
董淑媛尋思了片刻,才有了這麼一番妥貼的言辭。
“阿董,當初皇上看上你,就是看上了你這麼一聰慧的性子,想想你們雖然並非是一起長大,卻也是少年就已經相識了的,皇上最難的時候,你也接濟了許多回,估計他是念在了這麼一名份上了。”
皇上是性情中人,往往也是會被一些情感蒙蔽雙眼,皇后是明白的,“感恩是感恩,感謝是感謝,但這太子之位就只是太子之位,本宮一直記着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可本宮不能因為這事兒就沒了分寸。”
故意把最後幾個字加重音量,為的就是強調她的無奈。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是能夠理解您的決定的,更明白這決定是無奈之舉。”
偌大皇子沒有那殺伐的戾氣,或許就不會惹來這麼多的麻煩,“娘娘,先不說那臭小子了,咱們還是說說張昭儀身邊的那兩位,現在是收還是不收?”
“你若是讓這兩位去查賬,放心的下嗎?”
“當然放心不下,畢竟二海和張昭儀串通,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如今就差證據確鑿,便能讓張昭儀自食惡果,“娘娘,您也別嫌棄臣妾是想的多,更別嫌棄臣妾冤枉好人,張昭儀身邊的人突然在這個時候想要到臣妾身邊來,這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得不懷疑。”
“芬兒還有那個丫頭應該並非是想要探聽虛實,要真想探聽,還在司禮太監位置上的二海更方便。”
如今只是關了內務府的庫房,並沒有撤掉二海的司禮太監的身份,畢竟無憑無據,這種事情還得要謹慎處置,“阿董,要是換做本宮,本宮會把這兩個人給留下來的,有這麼兩個人在身邊,想要進一步的去誘導張昭儀說出實話來,倒也是不難了。”
現在需要張昭儀自己露出馬腳,一個沒有遇到麻煩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驚慌失措的說出做過的罪行?
“臣妾明白了……”皇后並非戳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可董淑媛卻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不愧是皇後娘娘,“娘娘,臣妾就不打擾你用早膳,臣妾先走一步。”
“你先等等,本宮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