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雞精下凡
比如說打牌，下棋什麼的，就是土地從人類的靈魂口中得知，又教給他們的。
要是來點漂亮的女人，土地還會組織人類給他們跳個舞什麼的，給他們開開眼界。
雖然這些活動，土地都是收費的，要收他們門票費用，住宿費，飲食費之類的，用靈石或者寶物付賬。
不過他們也沒什麼怨言，要不然錢也沒地方花不是。
靈石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是可以自產的，就是收集一些飄蕩在靈界中的靈光，吸收純化出來的一種東西，可以用來補充能量，穩定修為，功能有很多吧，算是萬金油的東西。
一般來講，迦樓羅這種存在，一個月就能產一顆，用了不心疼。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土地沒了，它們這塊地界，娛樂活動就少了很多。
現在迦樓羅每天乾的，就是澆澆花，種種草，沒啥事抓幾個靈魂碎屑化成的蟲子玩玩，偶爾看看下層界有沒有什麼事情，大概率下層界跟它所處的地方一樣，其實看不看無所謂。
上層界可能會更豐富一點，但它不敢看，萬一看到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它處理不了。
總的來講，日子非常無聊，好不容易來到人間，它不想回去。
說起來，當年土地還在的時候，也給他們提供來人間旅遊的機會，但是費用太高，它支付不起。
所以這次，是它第一次來人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免費旅遊啊，它想要抓住這次機會。
趙文舉是不知道迦樓羅這些經歷和心路歷程的，不過也看出來自家養的小雞仔非常想要留在在人間，便說道：
“我也不是一定要讓你回去，主要是為你的安全考慮，你可能不清楚，現在是人間的白天，沒有風的話，你還能正常溜達，要是到了晚上，你都沒法站在這。風如果算能量侵蝕的話，那就是一陣一陣的，晚上的話，那就是持續不斷的侵蝕，你扛不住。我知道你能重生，但這一天就死一次，甚至死好幾次，你也受不了。”
“沒事，晚上我就回去，白天我再過來！”
迦樓羅聽到自家大人鬆口，不是一定要讓他回去，轉而說道安全問題，趕緊踩着台階上，想要解決掉趙文舉說出來的顧慮。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能過來，靠的是那個東西。”
趙文舉向庭院中間指了指，他估計迦樓羅能看到那裏的能量集結點。
“那個東西怎麼了？”迦樓羅問道。
“它的能量是有限度的，支撐不了你一天一開門。”
孔德仁維持大靈的目光投射，應該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那是靠的積蓄的地脈能量，不知道積蓄了多久的能量，才能維持那麼幾天的持續的目光投射。
而且那麼長時間的通道開啟，幾乎把多年來從地脈抽取的能量耗光了。
趙文舉這次打開通道，他開的門比較小，而且也就開一瞬間，主要是為了建立此地和佛域之間的聯繫，聯繫建立起來了，就會有微弱的能量浸潤。
能量浸潤的威力雖然小，但這玩意天長日久的，水滴石穿，慢慢就會把庭院改造成跟佛域差不多的地方，為門中弟子提供多方位的加持。
至於迦樓羅過來，完全是意外。
能量親潤的耗費非常小，甚至可以說不用耗費陣法的能量，但迦樓羅的來往不一樣，這麼大一隻雞。
趙文舉看了對面的五彩錦雞一眼。
好吧，這麼大一隻雞，就算是脫了毛，它來往靈界的耗費也大，不是能量浸潤能比的，不是能能長久的維持的。
五彩錦雞明白趙文舉的意思，但它依舊不甘心，沒有接趙文舉的話，而是從石凳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庭院中間，符文所在的位置。
那個位置，不僅有符文，還是能量的集結點，能量的儲存點。
迦樓羅試探着，把一隻腳伸到了金色的能量池中。
發現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比在陽光下更舒服一點。
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迦樓羅大着膽子，走進了能量池中，全身都泡在了裏面。
趙文舉並沒有阻止五彩錦雞，作為已經被度化的八部眾，和靈界佛域有着聯繫，這種帶有佛法屬性的能量不會對迦樓羅造成什麼危害，所以也就由着這隻雞施為。
看這隻雞不着急走，反倒自己玩了起來，趙文舉也不逼，自顧自地去了屋裏，找了幾個煮茶的工具，還有一小盒茶葉，開始煮起茶來。
等到小火高燒，湯水煮沸，茶香在院內漫溢的時候，迦樓羅才從能量池裏出來。
趙文舉也沒看它，自顧自地到了杯茶，喝了起來。
喝茶要慢，慢能靜，靜能止，知止方能破妄，對他的修持有好處。
可惜迦樓羅不知道自己大人的狀態，從能量池中出來后，就在趙文舉面前晃悠起來，邊晃悠，邊對着趙文舉說道：
“大人，你看我！”
趙文舉抿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咽下嘴裏的液體，才慢慢悠悠地說道：
“你一隻雞，還是只公雞，沒啥好看的。”
“大人，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是雞。”
“行，鳳凰後裔，我懂，我知道。”
聽到趙文舉嘴裏的“鳳凰後裔”，迦樓羅非常滿意地踱了幾步，然後才說道：
“大人，你沒發現，我跟剛才有什麼不同嗎？”
“有什麼不同？變成母的了？”
“不是這個！”迦樓羅的羽冠往後一縮，說道：“大人你真沒發現？”
“沒發現。”
“你仔細瞅瞅！”
趙文舉仔細看了看，全身上下都瞄了一遍，從羽冠到腳下，也沒發現什麼不同，便說道：
“還是沒發現。”
“你再仔細瞅瞅！”
“別賣關子了，說吧！”
“大人，你這記憶力，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症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說吧！”
五彩錦雞踩着小碎步，慢慢悠悠地，在趙文舉面前又轉了一圈，擺足了姿態，才開口說道：
“你看，我漂亮的羽毛又張回來了！”
“哦？”
趙文舉抬了抬眼皮，他確實沒想到這茬。
雖然脫毛公雞的形象很醒目，但在趙文舉的腦海里，對於五彩錦雞的印象，還是那個光鮮靚麗的樣子，而不是剛剛那個短時間內出現的禿皮雞，所以沒有意識到這種改變。
雖然沒有立刻意識到變化，但趙文舉並不對迦樓羅短時間長出羽毛感到意外，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便說道：
“是因為那個能量池吧！你現在是八部眾中的一支，能使用那個已經被佛法轉變過的能量很正常。”
這是迦樓羅第一次聽到趙文舉對它身份的描述，“八部眾中的一支”，也就是說，除了他，眼前的男人還有其他的從屬？
迦樓羅心裏冒出這種疑問，不過他沒有急於問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大人，我還有一個發現！”
“什麼？”
“那個能量池不會受到夜晚的影響吧？”
“是的，那是從地脈中抽取的能量，本身就屬於人間，所以不會受到夜晚和風之類的影響。”
“大人，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住到能量池裏面啦，不用每天會靈界了。”
“這樣嗎？”
趙文舉晃了晃手裏的茶杯，開始考慮這種辦法的可行性。
在必要的時候躲進能量池裏，確實，那塊金色的能量池，是可以為迦樓羅提供庇護，幫助它抵擋夜晚能量性質轉變對自身的侵蝕，以及颳風時，劇烈複雜的能量衝擊，對自身的損害。
可問題是，這能量池，可就只有庭院中間這一塊，夜晚還好說，颳風的時候怎麼辦？
迦樓羅想在人間帶着，肯定不是想要困在一個庭院裏的，它顯然是想出去溜達的。
在外面溜達的時候，遇到突然的天氣轉變，它是不能瞬間躲到能量池裏面的。
當然，謹慎一點，或許可行，劇烈的天氣變化，都是由徵召的，迦樓羅是可以提前判斷出來的。
只是小風小雨的，迦樓羅也可以挺到回庭院，只要它不走遠。
總之，這個方案在兩可之間，趙文舉說可以救可以，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看他怎麼掌握的。
迦樓羅看到趙文舉在思考決斷，沒有打擾，而是在旁邊安靜的等着，雖然因為靈界生物稀疏，它待人接物經歷的比較少，但畢竟也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知道怎麼處理這種場合的。
沒過多久，茶水還溫着，趙文舉才開口說道：
“那也行，你就留在這裏吧！”
聽到自家大人的話，迦樓羅差點歡呼出聲，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淡淡地說道：
“一切聽大人了。”
五彩錦雞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塑造一個穩重的形象，從而讓趙文舉對自己放心。放心了，才不會輕易改變讓它留在人間的決定了。
趙文舉實際上是希望迦樓羅回到靈界的，因為佛域畢竟在那裏，那是它很重要的一處場所，是不能有失的，迦樓羅帶在那裏守着，他也放心些。
只不過這次聯通靈界和人間，連接佛域的時候，他也接收到了大量的，關於這段時間佛域變化的信息。
現在佛域的範圍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水潭了，已經覆蓋了整整一座山谷，同時，它還擁有了簡單的自我防衛系統。
從七角山羊那裏得到了，引雷術。
當日趙文舉在佛域內硬碰硬，斬殺了想要奪取寶物的雷興，也就那頭七角山羊。
對方直接死在了水潭裏面，它的骨骼、肉體、血液，都被佛域的種子吸收了，並且佛域直接感受到了當日雷興從九天引雷時的律動。
身體有了，血脈有了，還看過人家引動法術，在成長中，佛域便吸收掌握了這裏面的手段。
可以在被佛域籠罩的範圍內，對那些心思激烈的人物，實時雷霆打擊。
這就替代了迦樓羅的職責，也就不是必須要迦樓羅在靈界常住了。
雖然不是必須，但迦樓羅要在佛域的話，趙文舉也會更放心些，畢竟是個智慧生物，佛域嘛，可能有些靈性，但畢竟是個死物，沒有活的讓人放心。
另外，靈界雖然無聊，趙文舉也去過，確實，沒什麼東西，偌大個小青山，就五彩錦雞一個會說話的，確實是無聊。
但無聊歸無聊，靈界的環境其實很好，很適合靜修，沒人打擾，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種極靜的環境，很容易讓其中的生物，自主或不自主地進入修鍊的道路。
一個“靜”字，是打開很多種修鍊道路大門的鑰匙。
迦樓羅是八部眾，也算是他趙文舉的幫手，老老實實在靈界提升提升修為，提升提升境界，比在靈界好多了。
可惜的是，五彩錦雞自己不願意。
趙文舉雖然是迦樓羅的主人，迦樓羅是他的從屬，但所謂的主從關係，也就那麼回事，趙文舉也不好強行扭轉下屬的意志。
強行扭轉下屬的意志，是一種不太好的操作，會影響到當事人的心靈，不利於當事人的發展，趙文舉不想做這種事情。
不管怎麼說，迦樓羅是他的自己人，自己人嘛，既然想留在人間，那就待着，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以迦樓的武力值，留在靈界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所以趙文舉最後還是同意了迦樓羅的請求，讓它留在人間。
並且，縣令大人還考慮到了其他的問題，迦樓羅如何在人間活動的問題，說道：
“你會變身嗎？”
“變什麼身？”
“變成人形啊？”
“變成人形幹嘛，這些人間的生物又看不見我。”
迦樓羅對趙文舉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土地在的時候，給他們提供過來人間旅遊的服務，它雖然因為費用的問題，沒有體驗過。
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它是問過那些富裕的，體驗過人間旅遊服務的靈界生物的。
土地從來沒讓他們變形過，一般都是帶着他們，用屬於土地神的靈光護着他們，讓他們簡單瀏覽一遍人間的事情，可沒有說和人間的生物交流過。
別說他們這些偶爾來人間一次的靈界生物了，就說土地爺本身，這種因為特殊原因，能在人間和靈界同行無阻的生靈。
他也不和活着的人類交流啊！可能有，但肯定非常少，起碼它元泰是沒聽說過。
面對五彩錦雞的質疑，趙文舉慢慢悠悠地說道：
“要是他們可以看到你呢？”
普通人類確實看不到迦樓羅的存在，但問題是，此方世界，可不是僅僅有普通人類。
武者暫且不提，不到上三階的武者，在超界視野方面，基本上算是瞎子。
但除了武者，還有法師，還有樂師、巫師，甚至煉養浩然之氣的大儒，那都是對神秘側有精研的高能職業，都是可以看到迦樓羅的。
它這個雞的形象，萬一碰到這些人，就太引人注意了。
另外，趙文舉也不想讓五彩錦雞，就單純地來人間旅遊，也太浪費了。
起碼在人間的時間，或多或少地，能給他辦點事。
和佛域，和趙文舉有聯繫的迦樓羅，是可以被調整成能被人類看到的形態的，因為趙文舉就能被別人看到，這就可以形成一種聯通，讓迦樓羅的頻率，覆蓋人間人類的視域。
所以趙文舉問道對方，你能變身嗎？
聽見趙文舉的話，迦樓羅重新思考了一下，覺得，既然來到了人間，要是不能和當地的生物交流的話，也屬實沒勁了點，便說道：
“大人，我會變身！”
李聰曾經說過，神靈這種存在，是有其特殊性的。
其自我的邊界並不清晰，這種不清晰延展出一種能力，分身的能力，傳說神靈吹一口氣就能吹出成千上萬個分身。
迦樓羅離神靈的境界還差得很遠，分甚至這種能力它是不會，但作為和神靈一樣居住在靈界的生物，它的自我邊界也與人間的生物不同，變身對它來說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操作。
光影變換之間，五彩錦雞的形象就產生了變化，它明白趙文舉話裏面的意思，既然能夠被人間生物看見，又要不引人注意，同時還能交流，那自然是變成人形。
趙文舉看到迦樓羅變身後的形象后，咂了咂嘴，說道：
“你這個，這個服裝風格，是跟誰學的？”
“沒跟誰學啊，我天生就會，漂亮吧！”
迦樓羅變身後的長相併不醜，雞精嘛，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鼻樑不高，但也足夠筆直，尤其是一雙眼睛，有那種屬於公雞的那種，或者說好聽點的，屬於蒼鷹的那種銳利，單看長相，給人一種英氣風發的感覺。
只不過腦袋往下，着裝風格就有點不好表述了。
衣服的款式很常見，長衫嘛，跟趙文舉學的，只不過這顏色上，有點太豐富了。
從衣領往下，一直到腳底，每隔十厘米換一個顏色，赤橙黃綠藍靛紫，應有竟有，活脫脫的彩虹上身。
趙文舉甚至懷疑，眼前這麼個人物，是不是已經被替換過了，不是迦樓羅了，而是原來那個顏色艷麗的能量池成精了。
“漂亮，挺漂亮的，但是吧，迦樓羅啊！”
“怎麼？”
“我們這個人間吧，審美風格跟你跟你那裏不太一樣，我們這裏喜歡穿素的，像我一樣，看沒看到？”
趙文舉往自己身上指了指，繼續說道：
“全身上下一樣顏色，而且是不太耀眼的顏色，灰色的，青色的，淡黃，深紫，偶爾有點綴，不要太多，不要太突出，不要太複雜，你這個，不太好！”
迦樓羅看了看趙文舉的着裝，又看了看自己，有點失落，有點不服氣，又有點對人間的鄙視，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那好吧！”
然後衣服上顏色盡去，變成了一件白色的長衫，一件黑色的平地布鞋。
趙文舉看到迦樓羅的改變，感覺這個收服不久的八部眾還是很聽話，很懂事的。
剛想誇幾句，又見對面的腰間掛着一個彩虹色的掛飾，拖着長長的流蘇，快要到膝蓋的樣子，流蘇也是五顏六色的，他嘴裏的誇獎話就憋了回去，說道：
“我一會兒要出去，跟你說下你在這裏居住的要求。”
“嗯。”
“基本的，由於人間和靈界兩界差異造成的影響，我在說一遍，黑天後，盡量不要從能量池裏出來，你受不了。白天，除了晴天，都不要出去活動，什麼大風天，雨天，陰天，都不要出去，你要不信的話，想試試的話，我也管不着，後果你自己擔。”
“我信。”
“關於和人交往，你怎麼交往都沒問題，但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我不保證不會有一些奇怪的人士把你抓起來，出了事情自己處理，實在不行你就自殺。”
“知道。”
“關於這個庭院，你負責看着，不要讓無關人等進來，有人闖的話，警告兩次，兩次無效后，你有當場格殺的權利，打不過的話，通知我，通知我的辦法和靈界一樣，在心裏喊我的名字。”
“打不過的話，我就不用上唄？”
“是的，另外，可能我會有一些事情讓你去辦，如果你接受到了一些信息，不要意外，是我通過佛域發給你的。”
“好。”
趙文舉把手伸到懷裏，掏出一張紙來，又從腰間的袋子裏拿出點碎銀子，十幾文錢，遞給迦樓羅，說道：
“這裏是一百兩銀票，還有一些散錢，作為你的所有開銷，以後我不會再給你錢，這是人間的硬通貨，你知道的吧？”
“知道，以前聽土地那幫人說過。”
“行，大概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大人你走吧！”
迦樓羅趕緊應聲，臉上有掩蓋不住的喜色，差點要從原地蹦起來。
趙文舉起身，像門口走去，出了門，他又回過頭來，說道：
“你的身份，對外可以宣稱我的徒弟。你自己的層次範圍，我已經給你調整過了，你自查一下，就可以和人間的生物接觸了。”
“好的，大人放心吧，我知道，你走吧！”
趙文舉合上了門，過了一會兒，情況再次發生，門打開了，縣令大人側出半個身體，說道：
“對了，佛域有新的功能，我給你開了權限，你在這個庭院範圍內，可以引雷。”
“知道了，大人，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看到趙文舉的身影離開，又等了一會兒，沒有折返的狀況發生，迦樓羅舒了口氣，忍不住笑出了聲。
“嘿嘿！我也有今天！”
它轉身做到趙文舉原來的位子上，把銀票和碎銀子，以及那十幾文錢放到桌子上，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
第一次來人間，第一次親密接觸人間的事物，它感覺什麼都很稀奇。
迦樓羅把銀票從桌子上拿起來，舉到自己頭頂的位置，對着陽光又看了一遍，看這東西在陽光下，以及在樹蔭下的不同。
同樣，把其他的碎銀子，銅錢，也都是在陽光下看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好。
只不過五彩錦雞的收好，與人類不同，不是裝到袋子裏，而是送到了嘴裏，吞了下去。
不清晰的邊界，讓靈界生物變身的同時，也讓他們，可以把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當成口袋使用。
收好東西后，迦樓羅又在院子裏逛了起來，看看樹，看看蟲子，敲打着石凳石桌，聽着靈界不一樣的聲音，彷彿剛剛誕生自我意識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