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海上木屋
梅雪的身份,終究是林東南的妻子、盛默的繼母。
她提出不算太過分的要求,哪怕有些突兀,也是晚輩不能隨意拒絕的。
雖然滿心疑惑,但葉盼還是跟着去了梅雪預定的餐廳,一家檔次頗高的海鮮餐廳。
只是海鮮餐廳也真在海邊,三人是驅車一個多小時才到的。
“這裏的風景特別好,像個度假村一樣。”梅雪笑道。
她安排就餐的位置是臨窗的,而落地窗外是一覽無餘的海景。
黃金海灘旁,斜依的椰樹掛滿了果實。淺海區十幾棟海上木屋,被一根根粗壯的圓柱支撐着,仿若是漂浮在海面上一般。
大概是景色極佳,葉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甚至心生在木屋裏過夜的衝動。
梅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現在是淡季,那些木屋都是空着的,隨時可以開房間喲。”
被說中了心事,葉盼瞬間臉紅,卻又不好意思謊稱自己沒想法,便索性閉嘴。
“謝謝媽。”盛默卻道。
開房這種事,當然是男人來做,他在心中默默記下,又假裝沒看見葉盼嗔怪的眼神。
因為是高檔餐廳,服務員的專業素質極佳。哪怕是看見盛默這樣的大明星來了,她們也還能保持鎮定,強按下心中尖叫和求合影的衝動。
菜肴逐一上桌,既然是在海鮮餐廳用餐,梅雪點菜自然都是澳洲龍蝦、上品魚子醬、藍鰭金槍魚刺身之類的。
梅雪還調笑道:“今天想吃素菜有些難了,這家店只供應海產品。”
葉盼下意識的答道:“不是有海帶么?”
旁邊的服務員聞言,忍不住撲哧一笑。
海帶?
作為食材,海帶的檔次還是太低了些。在菜市場裏,三四元錢就能買滿滿一袋海帶。那樣的食材,自然是進不了這種高檔次的餐廳。
但幸好,雖然店裏沒有海帶,但也有幾種口感頗好的涼拌海藻。
那些拌上香油、白芝麻、紅油等佐料海藻,確實讓葉盼食指大動。
“別光吃素的,今天又不讓你掏錢,別替阿姨省着。”梅雪笑道。
滿嘴海藻的葉盼,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才掃了一眼清單,三個人的餐費居然高達數千元。
倒不是因為梅雪點了遠超三人飯量的菜肴,而是她專挑貴的菜來點,確實是出手大方。
對於梅雪今天的大方款待,盛默也是頗感意外。雖說他對繼母態度一向恭敬,但那也是希望父親後半生幸福、家庭和睦。
作為懂事極早的他,幾乎沒怎麼在父親續弦的問題上糾結。否則,林家這些年也不會過得如此平順,盛默與林樂也不可能兄弟關係如此融洽。
梅雪如此主動的對葉盼表達善意,盛默在驚訝之餘也是大感心情愉悅。
等到服務員端來紅酒,盛默與葉盼便陪着梅雪多喝了幾杯。
對於自己的繼母,這位常年居家的婦女,盛默其實說不上有多了解。就比如說,梅雪的酒量,居然比盛默和葉盼加起來還要好。
等飯菜吃得差不多了,梅雪笑道:“咱們仨喝得有些多了,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我去開兩個房間。海上木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82年的拉菲,後勁頗大。
葉盼以為自己喝得不多,但等聽見梅雪說這話時,果然發現自己已經是頭重腳輕,無比期待能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盛默的狀態比葉盼好一些,但他也是醉眼惺松,尤其是察覺到葉盼繼續休息,便點頭答應了梅雪的倡議。
沒一會兒功夫,服務員把將兩張房卡送來。
“葉盼,陪阿姨去一下洗手間吧。”梅雪突然道。
“哦……哦哦……”葉盼暈暈乎乎的起身,攙扶梅雪。
但看那笨拙的動作,更像是梅雪在攙扶葉盼。
盛默看着覺得不妥,但畢竟是兩位女性去洗手間,他實在幫不上忙。
梅雪又將一張房卡遞給盛默,沖他擠了擠眼睛道:“你還不先去房間等着?她馬上就來。聽說這些木屋隔音特別好,不要有心理負擔喲。而且,我留給自己的房間是1011,離你們倆遠着呢。”
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房卡,房間號是1001,果然離1011號房間隔着很遠的距離。
“謝謝媽。”盛默道。
他心中暗暗輕鬆,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不論父親還是外公,都並不太願意接受葉盼。
繼母今天的表現,應該算是家中長輩里第一個明確表態,支持他與葉盼在一起的。
想到這些,盛默對梅雪便多了幾分感激,更不會質疑她的任何安排。
三人用餐伴隨着聊天,其實花去了許多時間。等盛默離開餐廳朝着海上木屋走去,頭頂已是滿天繁星、明月高掛。
星光與月光映射在海面上,交相輝映,盛默的心情便更放鬆了。
他稍有些步履蹣跚的走進房間,仰面朝上便直挺挺倒在了床上。在葉盼來之前,他還得先好好休息一下,才能確保但會兒有足夠的體力,免得發揮不出平日應有的水準。
等幾分鐘,盛默還不見葉盼的蹤影,倒是收到繼母梅雪發來的消息。
“她吐了,我在洗手間幫她收拾,你不着急哈。”
盛默剛有些急躁的心情,便被安撫住了。
“好的,辛苦您了。”他回復道。
屋內的燈光太刺眼,盛默索性關掉所有的燈,閉目養神,卻漸漸有了睡意。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所在的木屋房間被推開,有明顯是女人的腳步聲傳來。
盛默聽見動靜,正要開口說話,那女人已經坐在了床邊。
從她口中呼出了濃郁的酒氣,與今晚盛默用餐時喝的82年拉菲一模一樣。
聞到她的酒氣,盛默徹底放鬆了。他既不睜開眼睛,也沒有要求開燈,只淡淡道:“先睡覺,還是先睡我?”
最近兩人同居,私下說話時已經有些奔放了。
當然,主要是盛默負責奔放,葉盼還是很含蓄的。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傳出沙沙的脫衣聲音。
緊張,是這個女人此時此刻心中唯一的情緒,甚至沒有她自己本以為的興奮感或成就感。
因為她不是葉盼,而是蕭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