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以下犯上
斐季清猙獰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狐疑,讓身旁的奴婢上前打探。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眾多士兵沖了進來,手中拿着武器,直接將眾大臣團團為住。
眾大臣看着這架勢,頓時嚇破了膽,怕的靠在一起不敢反抗。
斐季清站在台上,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兩個侍衛快速將她拿下。
吵鬧的金鑾殿,瞬間安靜下來,只要聽到士兵規律的腳步聲。
“縮頭烏龜?愛妃這是在說誰呢?遠遠地就能聽到愛妃在這金鑾殿大吼大叫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趙御風面色淡然,唇角掛着淺淺的笑意,悠閑地走到眾人的面前,站在台上俯視眾臣。
眾大臣們以為趙御風在後宮養病,可見他面色紅潤,根本沒有患病的跡象。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嚇得大氣不敢喘,生怕說錯一句,這士兵手中的刀可不長眼,傷到了他們。
“皇……皇上,您怎麼來了?”斐季清被兩名侍衛壓着身體,半跪在地上,聽到熟悉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卻讓她不寒而慄。
趙御風慢慢的彎下腰,瞧着斐季清面露驚恐,臉色瞬間大變,周身的氣息也隨着陰冷幾分,修長的手指緊捏着她的下巴,逼迫與他對視。
“我若不來,還真不知道貴妃有如此能耐,竟然利用朕?”
“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只是看着這謠言四起,想替皇上解決。”斐季清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斷了,痛得掉下了眼淚,哽咽地說道。
清香也沒曾想到,皇上突然到來,緊接着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趙御風看着斐季清這張哭花的臉,眼淚落在手指,厭棄的鬆開了她,接過王公公遞來的手帕,擦了幾遍,直接丟在她的身上。
大臣們也是得到宮中口諭,這才參加早朝,卻不想是個陷阱,嚇得紛紛跪在地上。
“皇上,是有人說皇上患病痊癒,召開早朝,所以微臣們才來,卻不曾想到這一切,是貴妃一人的意思。”率先開口的是一位丞相,看着局勢不對,立即變了態度。
斐季清瞧着他直接將自己抖摟出去,面色蒼白大聲吼道:“張丞相,你怎麼如此污衊我?清香,是清香乾的,你向皇上解釋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
眼看着她被抖露出去,生怕罪怪在她的身上,大聲的吼叫,將清香牽扯進來。
場面一度混亂,清香看着她,以及貴妃的威脅,緊緊地低着的頭,起身幾步上前,磕了幾個響頭:“皇上這一切都是奴婢的意思。”
“你的意思?”趙御風坐在龍椅上靜靜的看着這出好戲,一隻手支撐着下額,瞧着他們一個兩個想要撇清關係,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一個小小的奴婢,能夠佈置出這麼大的局?”
“是奴婢的意思,奴婢看着貴妃娘娘一直受到皇后的欺壓,看不下去,皇后從來到京城,謠言四起,貴妃娘娘看在眼中,為此着急,奴婢這才想到出此下策。”清香想起父母以及患病的弟弟,偷偷的看着斐季清,感受到她的威脅,不敢在多說,將所有的責任攔下。
“好一個效忠主子的奴婢,貴妃這可都是她一人所為?”趙御風靜靜地看着斐季清的反應。
斐季清癱坐在地上,嚇得抖動着,緊緊的低下頭,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生怕被他瞧見破綻:“臣妾知錯了,今日來到大殿,這才知道是這奴婢的意思,所以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皇上,您不要責怪貴妃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清香聽到后,立即上前。
趙御風靜靜地看着,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宮內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們二人的計謀。
手指有下沒下的敲着桌子,發出規律的聲音,壓迫的窒息感,嚇得底下人大氣也不敢出。
“來人,將兩人拖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吩咐,禁食禁水更不能接觸任何人。”
他的一聲令下,上來了四五個,直接將兩人拖了下去。
斐季清一聽到要將她關押起來,滴水不碰,心中恐慌,更不知道趙御風什麼意思,急着求饒:“皇上!皇上!饒命啊!臣妾是一時糊塗,沒成想到釀成大錯!皇上!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上,就饒了我吧!”
“皇上饒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
尖銳的聲音漸漸的消失,直到再次恢復平靜。
趙御風坐在龍椅處,瞧着台下的大臣,被士兵包圍,露出膽怯的模樣,卻無人抬頭回應。
“諸位大臣,可知道我為何不在宮中?”
清冷的聲音響起,聽不出任何情緒。
大臣面面相覷,無人應答。
“朕一直從眾大臣口中得知,國泰民安。便一直以為百姓生活安康,可不曾想到,我私自體察民情,卻發覺貪污受賄,就連一個縣令官員,為了錢財不惜謀害百姓性命,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趙御風冷笑兩聲,冰冷的聲音在這空曠的金鑾殿,不斷的放大尤其幾名大臣直接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朕的意思,想必諸位已經明白了,各自回府,朕會一個個徹查。”說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便轉身離開。
大臣被士兵看守着護送各自回府了。
一個個回到府中,京城百姓也看到每個大臣身邊都有數十名護衛跟隨,甚至還將官員的院子圍住。
雖然百姓們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不由的恐慌。
趙祿錄剛剛得知他回家的消息,就被召見。
“皇上。”
“只有我們兄弟二人,不必多禮,你坐。”趙御風坐在一側,桌上放着眾多奏摺,面色清冷,一口口喝着熱茶,身邊的王公公都不見蹤影。
趙祿錄來時,從王公公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經過,抿着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皇兄,您突然召見我,所謂何事?”趙祿錄知道皇上的脾氣性格冷淡古怪,可不敢再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