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被嚇壞了
回屋后,一個身影閃過,出現在自己面前,男子穿着黑色衣服,半跪在地上,手中捏着一個信封。
顧軒將信封放入懷中,那男子又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周圍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但又很快的消失了。
顧軒等待一切恢復平靜后,拿出信封慢慢地拆開查看,直到看完后,並將信封燒毀。
“小姐夜深了,為什麼還要找顧少爺?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暗月跟在一側提醒到。
斐苒初一步步向前:“有件急事想問他。”
暗月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喜翠回來後身上多處傷痕,就連小姐臉上都有淤青,可又不敢追問。
斐苒初來到顧軒的住處,看着顧軒屋內亮着燭光,想到他還沒睡,便直接推門而入,就見他坐在窗邊,手上拿着東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軒師兄,原來你還沒睡啊!”
斐苒初說了一句,剛剛踏入房間,就聞到屋內傳來一股奇異的香味,與今天聞到的香味兒,近乎相同卻又帶着其它的香料。
忽然覺得自己對顧軒的了解少之又少,這明明是在黑衣男子身上的味道,為何他房間裏也有?
顧軒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看着地上燃燒的灰燼,一腳踏上去掩飾:“只是在擔心你在這裏會有危險,想着要不要讓你回去。”
“這件事,我自然有我的安排,顧軒師兄不必多想。”斐苒初心中有所察覺,面色平淡的緩緩說了一句,便讓暗月守在門外。
緩緩地踏入房間,坐在一側的椅子上,見地上有幾道黑色的泥土,那明顯是個男子的腳印。黑色的印跡,清晰的看出是個成年男子。
斐苒初生怕自己的反應被顧軒察覺,很快的看向別處。
“苒兒此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王家被人洗劫一空,感覺這件事情與你有些聯繫,這些事是不是你乾的?”斐苒初心中猜疑,越發地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恐怕是多慮了,我若是有這能耐,又怎麼會允許你在這山間生活一年?再說回了,即便有人,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身患病症,不要說洗劫一空,估計連搬個箱子都困難。”顧軒對上斐苒初認真的小臉,笑着回應。
斐苒初一隻手摸着下巴,認真的思考:“你這麼一說好還真的是,整日見你在房間,幾乎都沒有出去過,也沒時間呀,不好意思,是我錯怪你了。”
“況且,這王家也是罪有應得,估計是哪位看不過去的俠士出手吧!”顧軒默默地將手中的玉佩掛回腰間。
斐苒初沒有多想,順着他的動作看去,看着他腰間的玉佩,跟了他一年多了,一直掛在身上。
“找你就是說這件事情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斐苒初說完便起身,目光再次落到地板上,那清淺的痕迹還在。
斐苒初推開房門,出了房間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院落里的泥土,可都是黃色,為何偏偏他屋內是黑色的?
難道是她多想了?那香味兒又是怎麼回事?這黑衣男子身上的香只是淡淡,而屋內的極其濃烈,之前可不曾在他屋內聞到過這種香。
“小姐你身上什麼味道?還挺香的啊。”暗月看着小姐出來后,輕輕地將房門關上,跟在下側,拿起燈籠走在前面引路。
斐苒初聽到她說起,知道她平日對這些香料有些興趣,屋內的香料可都是她擺放的,目光一閃而過笑意:“可能是他屋內的熏香吧。暗月,你平日裏在弄這些香料,認識的香料頗多,有沒有聞到過這種香味兒?”
“好像沒有,我在宮裏有各種珍貴的香料,最近也收集了不少,可從未聞到過這種味道,還挺稀奇的。”暗月茫然的搖了搖頭。
“暗月,你平日裏幫我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這種味道的香料。”斐苒初也從未聞到過這種味道,或許與某些事有所聯繫。
暗月沒想到小姐也對此事感興趣,心中一喜,連忙答應。
斐苒初因今天的事,都留下心理陰影了,出了門就腳步加快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早早的洗漱了。
喜翠心裏受到了創傷,看到小姐安然無恙,便放心了。
斐苒初便說起她昏迷后,暗一及時趕到,將她們救下,一切都沒事了。
因為這事嚇得不敢出府半步,第二天醒來后,戰戰兢兢。
“喜翠,你今天要是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反正這裏也沒有你什麼事。”斐苒初跟着太醫學了一些醫術,特意拿着新鮮采來的草藥研究。
喜翠站在一側,強裝鎮定。
“好了,我允許你回去,那天的事情嚇壞了吧?你放心,這周圍可是有很多人看守着,連一隻蒼蠅都進不來,好好回去休息休息,你若是精神不振,可會影響到我的。”
喜翠想要陪在小姐身側,可看着四周都有下人打點,而她也只是站着,沒有啥事可以幫的,這才點點頭回去。
“暗月,幫我將這些晾曬的草藥,放入抽屜中。”斐苒初將這些已經包好的草藥遞給她。
“不要多想了,昨日出去時碰到了刺客,好在暗一及時趕到化險為夷,卻把喜翠嚇壞了。”
暗月性格與喜翠截然不同,對此事見慣不慣,手中拿着藥包:“嗯。”
斐苒初將晾曬的草藥全部囤積起來,不知不覺間,屋內盛放了十幾種常用的草藥,滿滿的成就感。
太醫沒想到哪天走後,皇後娘娘竟然如此認真的學習醫術,讓他很是敬佩。
“大醫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是回來后碰到了什麼事嗎?”斐苒初聽到太醫誇讚了幾句,就突然安靜了下來,額頭不斷的冒着冷汗。
“這,這……老夫不知從何說起,方才去醫館抓藥,碰到了幾個身患重病的人,全身起痘潰爛。老夫遠遠的看過去,就發覺他們患的病有傳染性,而那些小二大夫,給他們查過後,根本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我想要勸阻他們就被趕了出來。”太醫談起此事,白花花的鬍鬚,不斷的顫抖着,臉色漲紅。
斐苒初在一旁聽到后,手上的動作一頓,緩緩地抬起頭:“這是什麼癥狀?可以細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