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結果
邱尚羽婁牧之笑笑,還了一禮,道:“司空先生哪裏的話,我這是來找您商量事情來了。”
司空君承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又道:“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想必宮主現在是為了重選長老之事來找我的吧。”
婁牧之點點頭,道:“先生所料不錯,我現在正是為此事煩惱。六大長老雖然被禁足在思過殿,但他們說的話不錯,要是不和以往一樣的從原本六大家族各選出一名長老出來的話,那麼肯定會受到宮中弟子的反對。”
司空君承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馬嚴明兩眼微眯,仔細注意這他的動作,又道:“建飛老弟要是擔心的話,咱們不如事前先說好,輸了怎麼樣?”
馬建飛道:“正合我意,依我看,輸了的人除了放棄下一輪的參選之外,還得辭去現在擔任的七絕宮職務。嚴明兄,你看然後啊?”
馬嚴明冷笑一聲,道:“好啊,既然建飛老弟想賭大的,老兄我也不好不遂你的願,就如你所說,咱們兩個中輸的那個,不僅放棄下一輪的長老選舉,還得辭去現在擔任的職務。不過可別怪老兄我沒提醒你,在七大家族每個人的地位可都是和自己所擔任的職位掛鈎的,你要是不再擔任紫炎堂的堂主了,也就等於徹底掉出了馬家的高層。對馬家來說,可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到時候,無論是馬家的什麼東西可都與你無關了。”
馬建飛不屑一笑,道:“這也是我想提醒嚴明兄你的話,你畢竟從小就是馬家的栽培對象,平日裏享受了不少馬家帶來的好處,要不然你也沒機會達到地乾位功力。可對我一個閑人來說,馬家的資源可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我這一身武功大多都是外出遊歷十年所習得的。嚴明兄,到時候你能忍受這麼大的落差么?”
馬嚴明暗道不好,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中了他的奸計了。
馬建飛分析的一點沒錯,馬家是七絕宮七大家族之首,能取得的資源也是極為可觀的。
想什麼提升內力的藥物,或者是改善經脈的功法,都能通過一些手段得到。
馬嚴明在拜了蕭老宮主為師后,便有了爭奪宮主之位的資格,自那時起他便是馬家的重點栽培對象了,馬家的一切資源也都傾向於他。
他也得益於此,成為了一個地乾位高手。雖說沒能成為宮主,但原本也是能夠做長老的,自然還能享受馬家所帶來的資源。
而馬建飛不同,他選擇的是自己闖蕩的那一條路,雖然危險,但帶給他的好處也不少,至少使他成為了一個不亞於馬嚴明的地乾位高手。
所以,對於馬嚴明和馬建飛兩人來說,馬家的資源的重要性根本不是一樣的比重。
馬嚴明面對馬建飛此時的質問,要是說反悔的話,未免也太過丟面子,他只好把心一橫,道:“不勞建飛老弟擔心,老兄我賭的起,也賭的贏。”
馬建飛點點頭,笑了笑,又道:“好好好,那就請嚴明兄移駕,咱們去個空曠處過兩招。”
馬嚴明剛要邁步,馬溫就搶先一步攔住他們二人,開口道:“慢着,老夫還有話說。”
馬嚴明以為他是要阻止自己,不滿道:“叔父,今日之事您還是不要管了,我們兩個要是不打一架的話,必然是誰也不服誰。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會一個長老席位都沒有,還不如先分出個高下來,再讓族人把選票集中在一人身上。”
旁邊馬建飛也道:“不錯,您老要是執意阻止我們的話,那便真的會如嚴明兄所說那樣,連一個長老席位都沒有。”
馬溫聽了他們的話,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老夫我再攔你們也沒有。但老夫還有幾件事要囑咐你們。”
馬嚴明恭敬道:“叔父請講,我二人必會履行。”
馬溫點點頭,道:“第一,我希望你們二人動手能夠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對方,也不要留下痕迹。否則要是被其他六族人看到,指不定會怎麼笑話我們馬家人呢。”
馬嚴明道:“是,這點我可以答應您。”
馬建飛也道:“我也沒意見,畢竟這件事是咱們馬家內部的事情,被其他家族的人知道了,也確實會影響我們馬家的聲譽。您接著說第二件吧。”
馬溫又道:“好,這第二件就是我希望你們無論是誰贏了都不要辭去原本的職務。”
馬建飛一聽這話,便以為馬溫這個做叔父的要為馬嚴明留條後路,不屑道:“呵呵,這可不行。我和嚴明兄才剛約定好,怎麼能改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不能做的。嚴明兄,你以為呢?”
馬嚴明心裏自然是不反對馬溫的話的,但他畢竟先前已經答應了,又不想被馬建飛嘲笑,咬着牙道:“不錯,我們才剛剛約好,也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叔父還是不要管了。”
馬溫聽了他們這話,搖了搖頭,才道:“你們有所不知,現下六大長老改選,就意味着七絕宮七大家族的勢力要重新洗牌了。原本我們在高層位子上就不佔優,要是再放棄了你們的紫炎堂堂主或是傳功閣右護法的話,那麼必然會被其他家族鑽了空子。紫炎堂堂主代表的是五行堂五分之一的勢力,而傳功閣的位子對馬家來說更是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就這麼為了賭氣的話,就把這兩個對馬家極為重要的位子中的一個就這麼放棄了。”
馬嚴明聽了這話才明白馬溫的良苦用心,但他還是不想在馬建飛面前丟了面子,便只好看向了他。
馬建飛雖然沒有享受到馬家的多大好處,但他畢竟是馬家的人,也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便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就這樣決定了吧。還有其他事么?”
馬溫見他們點頭同意,笑了笑,又道:“最後一件事,我希望無論是你們誰當上了長老,也都要將馬家放在第一位,切不可因為婁牧之的小恩小惠就去支持他。關於他的那套違背祖制的理論,全都別相信,最好就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總之我們馬家是七絕宮第一大家族,不可就這麼輕易和其他家族合併了。”
關於這點馬嚴明和馬建飛都不反對,皆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馬溫滿意點了點頭,道:“那好,老夫的話都說完了,你們可以去比試了,記得小心一點也就是了。”
馬建飛點點頭,向馬嚴明拱了拱手,又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嚴明兄,請吧。咱們倆也是時候分出個高下來了。”
,雖然這是祖制呢,宮主既然想要打破,那麼必然要拿出面對整個七絕宮的勇氣來。”
婁牧之也嘆了一口氣,道:“可我實在有心無力,七絕宮七大家族沒有一族是真正尊重我這個宮主的。即便是在他們各自的族長已經禁足的情況下,他們還是不聽我這個宮主的號令。六大長老的那六大家族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推舉出來一個族長來,看那樣子還有把他們立為長老的架勢。”
司空君承道:“六大長老本來就有備選,正是原先和宮主你同位老宮主弟子的那些人。”
婁牧之道:“原本按照祖制的話,在六大長老被罷免長老之位之時開始,他們就已經是長老了,但我現在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他們必然不會就這麼忍受着的。說來好笑,連我本家婁家都不願支持我,七大家族也只有司空先生帶領的司空家還算平靜。”
司空君承笑了兩聲,道:“宮主你雖然姓婁,但從小是被蕭老夫人養大的。所以才導致了婁家不待見你,不過因為正是因為你接任了宮主之位,所以導致了婁家沒有長老備選,我看倒不如可以從婁家入手。”
婁牧之似懂非懂,道:“您的意思是說,要我爭取婁家的支持,來抗衡那些反對我的家族?”
司空君承笑着點了點頭,又道:“當然不只是婁家,蕭家的長老備選可是蕭文成,他現在已經被禁足在蕭老夫人的住所,也導致了蕭家群龍無首,宮主你又是蕭家撫養長大的,要爭取他們支持的話,應該要比婁家還輕鬆不少。”
婁牧之道:“確實,師父還有幾個有威望的族親是我熟識的,和我的關係也還算好,要爭取他們的支持的話應該也不算困難。婁家、蕭家,再加上司空家,來對抗其餘的四大家族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司空君承搖了搖頭,道:“僅僅是憑這三家的話,那還不夠。宮主你的目的是讓七大家族打破隔閡,成為一個整體,而不是和剩下的四大家族火拚,要將對方趕盡殺絕。所以你要做的是拉攏他們,讓他們支持你,而不是分析要是兩方打起來的話,勝算多少。要是真的發展到那般地步的話,七絕宮就算不會滅亡,勢力也會折損大半。”
婁牧之也意識到了自己問題所在,他在潛意識裏還是將七大家族當成假想敵的,一心要打敗他們,好實現自己重整天兵閣的雄心。
但正如司空君承所說,他要做的是讓七大家族變成一個整體,所以他要儘可能拉攏更多的家族支持,而不是想着要是打起來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當即道:“司空先生,您可真是我的先生,那您說剩下的四大家族該怎麼拉攏呢?”
司空君承稍微想了想,說道:“其實四大家族中還有一個家族是能爭取的。”
婁牧之自己想了想,實在也想不出他指的是哪一個,剩下的馬、吳、李、趙四族的長老備選雖然是他的師兄弟,但其實互相都是競爭關係,平素也無來往,要說交情的話,在他們共同的師父去世之後,也都煙消雲散了。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便直接問道:“不知司空先生說的是那一個家族呢?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我和剩下的哪個家族還有交情。”
司空君承笑了笑,道:“你當然是沒什麼交情了,但有人和他們有交情。”
婁牧之疑惑道:“是什麼人,即便真的和四大家族有交情,為什麼要幫我呢?”
司空君承道:“因為那人是你的師母。”
婁牧之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本名李素梅,原本是李家族長的女兒,嫁給了蕭老宮主之後,便是蕭家的主母了,但她的兩個弟弟都是李家除了族長外最有威望的人了,即便是現在的長老備選也不及他們,因為他二人是地乾位高手,原本就是長老級別的高手,要是得了他二人幫忙,那麼李家必然會站到自己這邊。
婁牧之雖然明白司空君承的意思,但他還是有所顧慮道:“雖說司空先生您的想法是對的,我要是開口的話,師母以及兩位舅舅肯定會幫我,但我先前已經答應了師母,讓他們一家人從此安穩過完一身,七絕宮的事情絕對不會幹擾他們。這才過了半天,我就去找她幫忙,這不太好吧。”
司空君承認真的搖了搖頭,道:“不,眼下這件事拖不得,要是等六大家族推選出了各自的族長的話,到那時候可就是從頭開始了,婁家、蕭家也絕不可能再幫你。”
婁牧之道:“話雖怎麼說,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么,師母他老人家才安穩了半日,我實在不忍心再去打擾她。”
司空君承堅毅道:“宮主,您要是現在麻煩了蕭老夫人一次,總好過他人六大家族聯手造反驚動她老人家來的好吧。確實,他們在你在的時候不敢造次,但你總有離家的時候吧,就像上次一樣,蕭文成可就是趁你去天兵閣的時候,才能煽動六大長老聯手來對付你。眼下你要打破祖制,七大家族包括司空家都可以說是懷恨在心,要是你處理不當的話,那麼絕對會找一個時機爆發的,這次你有藥王山搭救,但下次呢,你找誰?”
婁牧之聽了這番話,也知道事急從權,一咬牙道:“當斷不斷,實非大丈夫所為,那好,這次也只好麻煩師母一次了。”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