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確定心意
顧大郎說完，把手中的二兩銀子給了顧老太太，她自知沒理，只能接着，畢竟兒子沒了，真若是掰扯起來，也只有顧小多有責任照顧她，可是等着顧小多成年，自己估計早就變成一堆黃土了，還能花到他賺的銀子？
此時此刻的張氏，跟本沒人管，她剛幽幽轉醒，聽到顧大郎的話，又氣的倆眼兒一番，暈了過去。
那是她的二兩銀子啊，竟然讓顧大郎坑了給了老太太，她怨啊。
沈九娘他們回家之後，她將要回來的三兩銀子給了小多，“這回你可藏好了，今天她敢明搶，沒準兒哪天就敢偷。”
“恩，這回我一定把它藏好，不讓別人找到。”小多的手緊緊的抓着銀子，“嫂子，你真厲害。”
“嫂子厲害啥？厲害的是你大哥。”沈九娘笑的眯着眼，“你看你大哥，不說話是不說，一說都說點兒上。分分鐘就掐住你奶的命脈，這不就把銀子要回來了？”
顧小多不懂，“咱們明明丟了三兩，為啥要說五兩啊？”
沈九娘解釋，“因為你大伯娘本就不靠譜，你奶奶又是個多心的，銀子錢數上對不上，她們倆準定得起內訌，這樣不就套出話來，讓她們承認過來搶銀子？至於又把多的二兩扔給她們，是因為你大哥品性好，不屑坑她們那點兒銀子。”
顧大郎聽着沈九娘的解釋，嘴角慢慢上揚，小媳婦還真是會夸人。
“嫂子你這樣一說。大哥是好厲害的。”顧小多恍然大悟，不過他很快又說，“那也是嫂子厲害！”
“你啊，鬼精的。今天一天光是打架了，一會兒我做飯，給小多壓壓驚，做點兒好吃的。”沈九娘揉揉他的頭。
這邊顧大郎一把拽住她的手，“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廚房。”
“怎……怎麼了你？”沈九娘莫名其妙。
“以後你不許總是揉小多的頭。”顧大郎的臉色不悅。
沈九娘疑惑，“為啥？習慣動作而已，又不會把他揉的長不高。”
“我說不行就不行。”
沈九娘無語，“你有病吧。”
“恩，我本來就有病。”顧大郎點頭，“反正你揉他頭，我看着不舒服。”
“不懂你。”
只聽顧大郎又說，“男女授受不親，小多都八歲了，男女五歲不同席。”
“天啊！你不是吃醋吧，他還是個孩子而已。”沈九娘驚訝，這顧大郎最近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我就是吃醋。”顧大郎直接承認，“我只想小九兒的美好只能我看見，你笑的陽光一樣，我不喜歡你對着別人笑，小九兒是我的，我好想把你藏起來……”
“顧大郎，你……是不是喜歡我？”沈九娘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本就不是拖沓之人。
顧大郎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喜歡，甚至比喜歡還要多。
原本我對你是內疚是責任，覺得我一個病秧子，有什麼資格成親？這不是又拖累一個嗎？我拖累了老爹，拖累這個家，只想這樣自生自滅算了，可是我遇到了你，像陽光一樣，小九兒的笑，暖暖的，我不想這笑容讓別人看見，應該獨屬我一人，我想為了小九兒好好活着，我不想放手。
我想自私一些，哪怕真有那麼一日，我寧可你怪我，恨我，我也要讓你記我一輩子。”
“顧大郎……”
“小九兒，我就是喜歡你，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知道，不是內疚，不是責任……”顧大郎期盼的目光看着驚訝的沈九娘，“可是……可是……”
“小九兒，接受我好嗎？”
沈九娘腦子當機，她機械的點點頭，“好。”
“不過我有感情潔癖，你若是選擇我，就只能娶我一個，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話，我會廢了你！我要的是從一而終的感情。”沈九娘說的極為認真。
顧大郎臉上的笑越來越明媚，“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我也是。”沈九娘一笑，眼中滿是星辰，就這樣吧，她本來就是不求大富大貴的人，日子簡單幸福就好。
顧大郎心中喜悅，他手捧着沈九娘的臉蛋，吻上她朱紅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那天晚上的情不自禁，更不同那天的小心翼翼，而是有些霸道，有些強硬，像是在宣誓主權與領土。
沈九娘生澀的回應着，廚房的氣息也越來越曖昧。
劉氏半天沒聽到廚房有動靜，於是往這邊過來，才到門口，就瞧見裏頭的兩人，她停下腳步，折返了回去，心情愉悅的不得了。
一直以為自家的這個媳婦太潑辣，而大郎的性子又軟，她不放心着呢，可是沒想到人後的兒子竟然也有一套，把小媳婦收拾的服服帖帖，她剛才可看見了，九娘乖巧的不得了，小手攀着大郎，明明就是大郎佔着主動權嘛，看來自己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
“娘，我去給嫂子燒火吧。”
劉氏拉着顧小多，“搗啥亂啊你，你大哥跟你嫂子忙活就行啦，跟娘切土豆種去，今天咱們飯可能得晚點兒。”
“啊？好吧。”顧小多摸摸自己的肚子，好餓啊。
入夜。
“大郎，將來咱們銀子富裕了，你就去考功名，怎麼樣？”沈九娘看着燈下讀書的顧大郎說道。
顧大郎搖搖頭，“考功名有什麼好的？做了官，就會身不由已，甚至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我更願意在家裏陪着你們。”
“可是我看你每天都看書，你應該很愛學習，不考功名，多可惜啊。”沈九娘靠着床頭，托着下巴，欣賞着燈下美男讀書圖。
“只是習慣了而已。”
“行啦，差不多就睡覺吧，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的，在說了，明天不還要跟魏叔去買木料？”村裡就這一個工頭，而且手藝也不錯，只能是魏叔給張羅，要是有其他選擇，她實在不想用他，想想魏秋水母女，她就頭疼。
顧大郎看沈九娘說完話又陷入沉思，取笑着，“小九兒這是約我上床？”他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
“啊？”沈九娘將被子拉高，“想的美！”